任协华:评吴味的“问题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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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0 2013-04-05 22:13:31

转自《艺术国际网》吴味的博客2013年4月5日文章

批评作为艺术的力量

——评吴味和他的《问题主义》书系
任协华


当有着太多的人仅仅认为艺术批评只是批评观念的一种常规方式时,也就必然地是在将艺术批评等同于一般阅读经验的范畴,而正是这种带着历史缺陷的狭隘认知,使得批评不再具有其批评必须要包含的意义和力量,从而也就丧失了批评进行阐述与呈现的基本立场。而与此同时,这也就是吴味作为一名医生,开始运用批评作为武器并对艺术进行发言的时候,他所要遭遇到的难题和来自艺术界内部的围困,这是因为他似乎从一开始就突破了这种一般层面上的批评的“生活方式”,而使批评成为了当代艺术必须要面对的声音和绕不过去的尴尬。由此,这就构成了对吴味有所争议的一个重要特征,这种争议已经毫无疑问地通过他的四卷本《问题主义》书系生动地展现了出来,也就是当艺术批评开始真正成为批评的时候,批评本身也同时充满了来自于艺术系统的反对和争执。这就必然地会使吴味以“批评性艺术”入手的艺术理论体系,在一方面进行并着手于批评工作的时候,在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停顿下来试图澄清他作为批评者对于批评所背负的观念,有一些相对集中的指责倾向于认为吴味试图将一切笼罩在“问题主义”的框架之中,并且同时对这种野心勃勃的挑战充满疑问和不屑,但是我想说,吴味会比很多人清楚,问题主义不是仅仅针对艺术的,问题主义更多的是试图呈现社会现实的肌理、声音以及躯体。但是,我同时也知道,这种误解将会继续存在下去。

正是这种不得不将全神贯注的精力分散开来的状态,构成了吴味建构的“问题主义”的主要方式。在更多的时候,似乎总是由于他的坚持而迫使所批评的对象回到他的状态中来,这种长时间反击的消耗使得问题主义蒙上了富于变化的形象,这就必须要使我们考虑,是什么使得吴味具有着如此之密集而不松懈的观察角度,而这就又必须要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对艺术家来说,批评的在场将以其严密的逻辑而形成对艺术的拯救。同时,批评也就承担并构成了艺术进行创造的一个有机的和不可割裂的整体。

这就必然使得,仅仅在批评层面的意义上去探讨并且展开的有关于问题主义的争论和实践,已经显然无法定义并涵盖其批评思想的状态。当吴味将他的视角转向当代艺术的版图时,问题主义也就必定要面对这样一种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如何在当代及理论体系的对比和差别之中,找寻到一条可以进行接驳的道路,并且还要能够保持其自身的独立性,继而使批评成为一种重要的力量,同时求得自身存在的正当性,尤其是在以大量个案作为批评的线索时,这种具有强烈针对性的工作同时包含了一种对于理论体系进行建构的开拓。而只有在当问题主义本身不仅作为批评亦同时作为艺术形态的一个构成部分时,对于当代艺术所起到的作用,也就因为其具体的针对性而得以确立。但我们同样需要明确的是,问题主义依然还存在着一个它如何得以形成主义的重要规则,尽管吴味对此已做好了准备,并试图从本体论、实践论、方法论等多个层面展开运行,以形成艺术批评在理论实践体系中的基本指标,然而,他依然还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也就是我们为什么需要问题主义、问题主义指向什么、要解决什么问题……这已然不再是一种纯理论体系内部的建设和构造,反而与此不同,当艺术批评开始经由吴味的视角进行转换的时候,我们发现,艺术批评同时也是社会哲学的一种范畴,它运行在这个框架之中,并产生针对性的思辩力量。因而,现在我们看到,在问题主义和存在困境的较量中,吴味是在有意识地将艺术及其批评的属性加以更新,换句话说,他不但使批评成为了批评及理论的体系,他同时也使批评变成了社会学的一种艺术。

但是,正因为存在着这种异常复杂的艺术和社会现实的状况,也就正好表明了对于中国当代艺术而言,它在面对整个世界的时候,所表露的多变而沉重的形态。问题主义既涉及到对艺术层面的解剖,又在其实质的背后,却无一例外地指向了来自艺术及文化道统根深蒂固的顽固疾病。而这也是为什么吴味一再声明问题主义是从王南溟的“批评性艺术”理论入手的根本原因,也即吴味并没有意图依靠个体的力量来建造一个很可能是相当霸道的、独一无二的批评艺术,相反,他以非常清醒的谦逊告诉我们,问题主义从何处而来。这是一种令人惊讶的诚实态度,却恰恰构成了问题主义艺术作为批评对于当下中国现实的一种深刻反映,也即:我们如何开始面对日益膨胀的自我。与此同时,在涉及到重要原则的核心区域时,吴味又通过他独特的方式,也就是为了要将问题暴露在现实的形态之下所作的努力,在于他所采取的对同一作品或同一艺术家所作的反复、多样、深入的批评及追问。这种切入式的力量,正是问题主义的价值所在,在于他抛弃了对虚假艺术的迷恋,而誓要将其本质的状态予以充分展开,并通过论述过程来达到并行使批评的有效权力。概而言之,批评在吴味的手中,不但成为了一种武器,也同时成为了问题主义本身进行建构的方式和手段,而当代艺术也正是由于存在着这种坚韧的清醒力量,才更能够得以进行有意义的对话和创造。

这就形成了另一种含义上艺术批评的当代形态,它所要求的所有指向均不再是普遍表层上对批评对象的阐述,而是从一个层次切入到另一个更深入、细致的深渊之中。吴味通过这种锋利的批评,除了要指向一个常识空间外,更多的则是将问题主义延展并深入到当代现实的语意之中,也即,如果作为纯学术的批评不能进入到当代视野的话,那么,问题主义的刀锋就要来替代这种无力而苍白的形态,甚至不惜牺牲在理论上的精致。而这种明显区别于正统的虚假观念的问题主义书系,它所强调并反复重申的仍然是对意义的探索、呈现、研究和梳理。当代艺术之所以成为批评学的一门课题,也正是由于意义的迷失而产生了大量惊人的艺术作业。当意义通过问题主义不再是一种虚幻时,问题主义也同时因为这种研究而获得了生的契机,“艺术是一种社会科学”、“艺术是有意义的生活”以及“艺术批评的终极价值”……吴味所强调的无一不是对于一个价值混乱的当代社会,所进行的一种强有力的纠正、反抗、寻求和确立,而这就理所当然构成并改变了当代艺术批评的属性。尤其是作为一种现代思想的标志,问题主义连同它自身暂时不能涵盖的边界,正好反映了我们在当下时代的危机和障碍,也就是在价值观念的异变之后,人如何获得生命的情感和活力,而恰恰是因为来自于现代思想的活力,成为了艺术批评作为问题主义的一种强大生命力。

同时,问题主义作为社会心理分类的一种表现形态,它也指向并针对了当下社会现实中来自精神谱系的写照,尤其是在知识分子和精英阶层普遍缺乏批评力的时候,问题主义就成为了一种必然的艺术批评形式,用以来承担思想疲软的现代进程中各种误读及损伤。尽管我们同时也需要理解,作为个人实践的一种具体类型,吴味及其问题主义所能涵盖的区域依然受制于其整体的束缚之中,但是好在,当实践展开的同时,这种受制于一个或某个时代倾向的框架一定会经过无数次的检阅,并由此而最终成为现代社会的某种缩影及轮廓。也就是说,并不是我们一定需要选择问题主义,或问题主义存在的具体理由,这样一种来源于思想意识的限制,而是要去澄清,对当代艺术而言,它确实应该去发掘并匹配于自身的一个理论性框架,并且更重要的是,这种框架一定要在其范畴之内,而这就是问题主义作为艺术批评的一种,本身也属于艺术性创造的原理所在。

在通向较为艰难的现代进程的道路上,人如何能寻求到一种理性的精神力量,不仅是在于意识层面的开拓,它同时也包含着,人如何认识他自己,也就是要求理想的情怀如何反映并折射到现实中。当代艺术作为其中重要的一环,体现的则是批评之于精神的脉络和意志,这就构成了问题主义的内在本质,尤其是当吴味反复重申艺术意义的今天,这种源自于人类精神的强大愿望,不仅在塑造着当代艺术的品质,又同时在强化、拷问着艺术思想的变迁。问题主义对于吴味个人来说,是一个真实的开始和简要的呈现,对于当代艺术,则提供了一个必要的和重要的前进通道,它不再是暗示性的,而是明朗和直接的,并且是较为强硬的,而这一切努力,都将会成为对意义的深入,并将承担对历史及传统命题的追溯。这也就是问题主义作为一种存在,对当代艺术以及处于当代范畴内的社会性文化的校验。从大的框架和新的形态着手,艺术批评就不再仅仅是单纯地作为艺术应用的分支,而更多的则是以主动呈现的方式来介入到现实的洪流和血脉之中。这是一种必要的和不能抹杀的努力,也就并不需要以过于求全苛责的视角对此加以审视,一种批评性理论的形成需要的不是一个时代,它同时更需要相对应的此刻中埋藏着的未来。在这一点上,我们谈论问题主义,也就不是仅仅谈论吴味个人,而是面对并讨论批评学理中更为深入和具体的生动细节。因而,作为一种生命思想的痕迹,吴味的四卷本《问题主义》书系,正好呈现出了在我们时代的所有声音之中,艺术形态的批评所构成的力量,概而言之,即是独立个人的力量。

感谢吴味和问题主义,希望他继续!

[沙发:1楼] 110 2013-04-07 14:18:38

转《艺术国际》吴味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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