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时代》:凄冷与强韧——刘国夫的绘画
发起人:干掉前卫  回复数:5   浏览数:2333   最后更新:2011/05/28 09:43:39 by guest
[楼主] 干掉前卫 2011-05-27 15:41:40

凄冷与强韧——刘国夫的绘画
Desolation and Toughness-Liu Guofu’s Painting

文/杜曦云

刘国夫近年来的作品,以类似植物的形象入画,介于具象与抽象之间,倾向于通过空间、光影、肌理、笔触等,形成高度直觉性的视觉力量,而不是用具体的形象或意义明确的象征符号来传达明晰的意涵。

刘国夫.《独白之四》. 布面油彩. 180×150cm. 2010年
之所以重视直觉性,是因为它的不可言说性。这是绘画区别于文字、艺术区别于非艺术之所在。对刘国夫而言,艺术的本体性是需要一直坚守的,如此,方可在学科丛林中找到艺术的存在理由和比较性优势。之所以重视直觉性,更在于他对生命体验的重视。对他个人而言,艺术的重要性首先和最终在于表露个人心境。相对于语言推演或观念思辨,以及对文化政治问题的视觉呈现,刘国夫更醉心于用绘画来传达文字无以言表的生命体验。之所以对生命体验如此重视,是因为对表层的生命体验进行不断地萃取和深入时,会触及到越来越深刻的生命问题。这时的体验,敏感、细腻而层次丰富:从日常的喜怒哀乐入手,可以一直蔓延到渺小个体与浩瀚宇宙的种种复杂关系。显然,相对于文化政治问题而言,个体与宇宙的关系始终是更具有根源性的。而且,如果对文化政治问题由表及里地追根溯源,也必然会触及生命观、宇宙观问题。

刘国夫.《异景之二》. 布面油彩. 150×180cm. 2011年
因为画的是自己的生命体验,每一幅作品成为在某一时段独有心境的表露。相对于2010年的作品,08、09年的作品成为过渡期之作。这一过渡期的作品,偏于具象,出现荷、树等形象,但他的本意不在于荷与树。当他面对画面抒写自己的生命体验时,这些体验需要一定的形象来承载和外化。这些介于具象与抽象之间的形象,接近荷、树等具体之物,但其本质是为了表达出生命体验来。这一系列的作品中,生命个体在动荡迷离的氛围中保持了自身的独立和尊严。世事纷扰,身处其中,不由自主之处太多,但在承认种种无奈的同时,个体也在一定程度上有保持自我独立性的自由。这时,气节显露了出来。气节的彰显,正是身处红尘中的自我所独有的美姿之所在。从这个角度看,刘国夫的这批作品与中国传统绘画在气脉上相通了起来,而且其气质是冷逸的。这种冷逸,看似遗世独立,其实也是对当代社会文化语境的别样态度。毋庸讳言,主流意识形态经过多次剧烈变换后,除了消费主义文化外,其它皆已被摈弃。物欲横流所导致的精神价值的消解,令坚守品格者在秉持自身气节的同时,对令人失望的社会主流意识形态采取疏离和漠视,这时,在气质上自然呈现为冷逸。

刘国夫.《无题》. 布面油彩. 130×150cm. 2011年
2010年的作品中,刘国夫将生命体验置入了更为博大的情境之中。在他的作品中,开始出现了仰观宇宙,俯察蜉蝣的视角。当渺小而短暂的个体面对茫茫宇宙、冥冥时空时,生命的体验往往是悲凄的,但同时也自有一番奇崛在其中。一方面,人必须承认现实的无常和生命的悲情(生命的短暂和对来路、归途的惘然),但另一方面,作为生命体,生机盎然地活着,又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豁达者乐观地听天由命,让生命在顺其自然中灿烂绽放、凋谢,哀而不伤。刘国夫的画面是高度审美化的,因为,生命的悲情与脆弱,在面对无常的命运时,是无奈的。但当承认这种命运的同时又保持不屈的积极性时,生命又充满了尊严的辉光。这时,通过审美的状态来宣泄、释放,是将生命的这种复杂性审美化、诗性化的体现。甚至,除了审美化外,别无选择,因为我们面对的是无法改变的绝对事实,与其抑郁,不如豁达;与其消极悲观,不如积极乐观;与其平实无趣,不如审美化的观照。在他的笔下,洪荒宇宙的神秘和浩瀚,体现为高度审美化的空间、笔触、肌理⋯⋯生命在这种高度神秘的生存环境中顽强地滋生、蔓延。芜杂与有序,微观与宏观,当下与未来,短暂与恒久,冰冷与温暖,黑暗与光明,生存与死亡⋯⋯在他的画面中交迭缠绕,形成悲欣交集、似真似幻的复杂情境。积极的生命在面对无常的命运时,所产生的种种悖谬式诗性之美,通过接近抽象的直觉性画面散发出来。

刘国夫.《独白之二》. 布面油彩. 180×150cm. 2010年
此外,刘国夫的画面中还存在着类似宗教感的基调。刘国夫2010年的作品中,通过赭红色的光焰,透露出对永恒性的渴慕与追索。只不过,这种永恒性以一种非常含蓄的方式出现在画面中;这种渴慕与追索也隐藏在淡然、冷逸、顺其自然的基调之中。人们在谈到中国本土文化语境时,常常认为其中是缺乏信仰的。其实,中国本土文化主体所注重的“无”,就潜藏了一种对永恒性、神秘性的信仰。而且,其高妙处在于不将信仰过分具体化、明确化,而是顺其自然,让信仰随着不同的个体所处的具体语境而流动变幻。刘国夫画出来的,正是他个人在此时此刻的信仰观。他相信永恒性的存在,相信冥冥天意中之大爱,生命正是在这种大爱的包容和润泽之下生成的。对这种大爱的理解和相信,又可让个体的生命体验更为充沛、多元,并且更为坚韧的应对世界的芜杂与无常。

刘国夫.《无题》. 布面油彩. 180×150cm. 2011年
这种潜在的宗教感,使刘国夫的这批绘画与他2006、07年所画的“迷墙”系列作品,以及在更早期所画的西藏寺庙系列作品在气脉上贯通了起来。西藏寺庙系列,超越了风情式的异域题材,从宗教体验的角度来观照现实,恍恍惚惚、飘飘渺渺。“迷墙”系列,生命的灵光在自然界中悄无声息的闪烁、弥散,让人既感恩又迷惘。而08年以来的作品,将宗教感潜藏于半抽象性的类似于宇宙的图景中,更为形而上,也更为博大。

[沙发:1楼] guest 2011-05-27 17:15:54
年轻批评家就干这种事啊
[板凳:2楼] guest 2011-05-27 17:45:25
真丢人。
[地板:3楼] guest 2011-05-27 17:46:12
杜喜云个人行为,管青年批评家啥事
[4楼] guest 2011-05-28 01:03:40
这才是艺术卖比
[5楼] guest 2011-05-28 09:43:39
小杜和那本《艺术时代》越来越商业了,别这么赤裸裸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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