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艺术界LEAP 金·麦尔逊
作为一个高度链接的城市,首尔有着多层次、复杂的当代艺术景观。充斥在这里的繁杂声似乎都在声讨着韩国复杂的历史问题。LEAP春夏刊邀请了艺术家金·麦尔逊(Jin Meyerson)介绍了围绕着这一议题进行创作的三代韩国画家。
金娜律
《捕捉幽灵》,2017年
Ghost Hunt
布上油画,117 × 130 厘米
郑秀珍
《多维度生物的笼子2》,2013年
The Cage of Multidiensional Creatures 2
布上油画,100 × 100 厘米
首尔被认为是全球最奇特的城市之一,它始终坚守着自身的本土性。尽管居于支配地位的谷歌也覆盖了这片区域,但韩国人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搜索引擎——Naver。在历史上,韩国被西方视为“隐士之国”,而韩国艺术家们的文化倾向也时常表现为一种礼貌性的克制。虽然越来越多的韩国艺术家开始具备留学背景,但其中大多数人仍旧成长于国内。我在韩国的八年期间,英语在本地的普及性有了很大的提高;同时,中国的崛起也影响了韩国社会的方方面面。这一切变化都深刻地改变了本地的艺术家图谱,但更明显可见的是,首尔独特的美学生态仍然自成一体。
徐东旭
《老电影》,2017年
The Old Movie
布上油画,97 × 130.3 厘米
随着图像搜索引擎的出现,即使不具备相关的背景知识或切身经验,艺术家们也能找到他们所需的全部资料——无论是哪位艺术家的哪一件作品。一些创作者对于缺失了背景资料的艺术品副本感到担忧——它们所制造的美学效应往往生命力很短。同时,信息的民主化也引发了一系列绝妙的变化,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年轻一代的艺术家身上。
金秀英
《作品19号》,2014年
Work No. 19
布上油画,50 × 50 厘米
在韩国令人敬畏的动荡历史中,绘画一直是一种广泛流行的艺术门类。现今的艺术家们所使用的媒介更加复杂多样,且体量庞大的当代艺术理论也在持续发展,而绘画在此情境下却能以某种方式勾勒出当下社会的整体情状。在这一领域,混杂的艺术风格和创作策略正在我们的眼前生成和发展。
尽管国际上对于单色画和民众艺术的正式认可彰显了韩国当代艺术的民族性,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对此却不太关心,他们正积极寻求的是外界对于自身的认同。
李妮基(Nikki S. Lee)
《嘻哈计划》,2001年
The Hip Hop Project
数字印刷,101.5 × 75 厘米
当随时随地都运转不停的社交媒体网络已经笼络了所有世代和阶级的人群,一个正在壮大的赋形”流派也诞生了。这群艺术家关注世俗事物、禁忌话题以及他们自身在文化和个人层面上所呈现的身份,并运用后网络语境下的多种绘画手段进行创作。虽然创作者的性别绝不是区分作品优劣的依据,但义务兵役以及与北境邻国接触的经验的确为一些年轻的男性艺术家提供了基础素材。
权京焕
《文件记录6》,2012年
Documentation Planning 6
纸上丙烯,72.5 × 90 厘米
另外一派发展中的抽象艺术群体正在对芝加哥意象派、抽象表现主义以及形式多元的“数码抽象艺术”做出回应。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批颇具天分的年轻女性画家身上可以观察到一种潜伏着的个人主义,她们有潜质创造艺术史上首个在性别政治论述之外的女性艺术运动。
吉超实
《打水漂》,2014年
Ducks and Drakes
乳胶气球,氦气,气球持久液,线,铝,橡皮筋,硬币
72.5 × 90 厘米
还有一代重要且极富原创性的艺术家正处于创作生涯的中段,却尚未得到应有的认可。他们对后现代主义数之不尽的理论策略进行了革新,尽管在时间上,他们的实践相较西方的同类工作相对滞后。而在2000年早期的艺术市场泡沫中得到狂热投机者和投资人的支持,并展露头脚的艺术家们如今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种尴尬的位置,但他们也仍在艺术发展的整体进程中保持着活跃度。
身处于不断变革的国际艺术环境中,韩国艺术家们对于自身的国际认知度总是感到焦虑。但无论如何,只要他们还在工作室里进行创作,就是为在我们共同的未来塑形。
文 | 金·麦尔逊(Jin Meyerson)
译 | 刘曼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