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体的文本——程然个展“最后一代”
发起人:babyqueen  回复数:0   浏览数:82173   最后更新:2013/05/17 10:48:41 by babyqueen
[楼主] 艺术眼artspy 2013-05-17 10:48:41

作者:Ruth Hogan(陈颖编译)  来源:This is tomorrow


以一种介于移动电影院与剧团、亲吻式问候与外卖送货服务之间的状态存在,以伦敦为创作基地的艺术家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的作品“Party for Freedom”是一件将现场表演与动态图像和原创音乐结合在一起的巡回式作品。它对自我组织集会以体验作品提出了邀请——这可以在任何地方进行,从起居室到工作的地方再到公共空间——而它也将出现在伦敦的各个地点,包括位于布鲁姆斯伯里的Swedenborg Society出版社、位于米尔班克大厦的米尔班克媒体中心以及位于东伦敦利亚河谷的一间工人合作社。近日,Ruth Hogan对这位艺术家进行了专访。

Ruth Hogan:你为什么想做这样一件作品,为什么要现在做?

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这件作品的创作理念实际上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有了。它起源于金史密斯学院、罗汉普顿大学以及现场艺术发展机构(Live Art Development Agency)联合推出的一个名为“Performance Matters”的研究项目。我参加了这个项目的一个分项目“Trashing Performance”,它检验了垃圾在行为表演里的价值。而主办方之所以找到我则是因为我的一些审美观和作品。

当我开始思考“垃圾”这个对象时,我想到了政治垃圾以及极右派;然后想到了媒体的替罪羊,各种博客,反伊斯兰和反移民的情绪。为什么欧洲的政府里出现了越来越的右派?为什么左派会失败?

垃圾美学更像是起源于一种左派的情绪。嬉皮士运动等通常就与垃圾美学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了一种抗议的语言。

Party for Freedom,2013

Ruth Hogan:“Party for Freedom”这个名字来自于荷兰政治家Geert Wilder的极右党派,以其富有争议的反伊斯兰政策而声名狼藉。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名字?

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发生在荷兰的一系列事件(包括分别发生在2004与2002年的电影导演Theo Van Gogh与政治领袖Pim Fortuyn被暗杀的事件)都带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戏剧性。这里所有的“角色”都非常古怪。Geert Wilder的反伊斯兰电影《Finta》在2008年时问世,我还记得他经过漂染的头发的独特特征。在2009年时,他的政党自由党(Party For Freedom)已经是荷兰的第二大政党了。

然而这却从来不是专门关于荷兰的,这些事件扮演着一种隐喻或是个案研究的角色。

欧洲的许多右派及极右党派将“自由”这个词语工具化了,以配合他们反移民的步调。因此我想以某种方式改造这个词语,那么当你在网络上搜索“Party For Freedom”时,你可以看到我的这件作品;这就对民粹主义对自由这一理念的挪用进行了一次对立的文化回应。

Party for Freedom,2013


未完待续…

[沙发:1楼] 艺术眼artspy 2013-05-20 18:09:17
作者:Ruth Hogan(陈颖编译)  来源:artspy艺术眼


Party For Freedom:艺术家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专访 Pt.2

Party for Freedom,2013

Ruth Hogan:裸体在“Party For Freedom”的现场表演中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而它同时也是你的作品及个人实践的一个主旋律。在这种集体式的情境中,你认为裸体能够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你是想激发一种情感的回应还是你认为那具备一种政治力量?

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我在这件作品中使用裸体是出于一种政治化的意识而非性的意识。其实我是在两年前才开始使用这种群体裸露的。在那之前,裸体只会出现在我自己的作品中或是我自己的身上。你的身体可以进行表演,可以通过其自身来携带一些解读的含义,但观众只能见证它。而我对激活聚集在一起的人们的集体行为更感兴趣。

我对整个生命政治的概念以及身体是如何被控制的非常感兴趣。因而我从后身份政治与生命政治的交集,以及将身体当作全球化的结果加以利用的角度出发。它强调了身体在经济角度中是如何被利用的全球化的情况。现在的社群多形成自迁移和劳动力,而非围绕种族和地理因素产生。

我的部分兴趣从政治上来说起源于一些论述,比如Hardt & Negri的《Empire》,又比如意大利马克思主义理论家Franco Berardi(别称“Bifo”)及意大利哲学家Giorgio Agamben的某些观点。Giorgio Agamben就曾谈论过“赤裸的生命”与没有权利的生物体等问题。

Party for Freedom,2013

Ruth Hogan:对公民权利的剥夺是对一个人的生活的最后一击。

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没错。你拥有生物学里的身体,但如果你没有任何公民权利的话,你甚至无法在银行里开户。裸露的身体同时保留了某些政治化的代理关系。它代表了被剥去了所有可能的状态的生物体,这些状态从性别或是种族来说也许并不是必须的。我们在有的人身上还能看到许多纹身,而这则起着一种强力的反抗姿态的作用。

在动态图像的创作中,我有意识地与白人或者那些接近于白人的人合作,因为这部分处理了与自由相关的享有特权的白人主体。某些动态图像的作品关注了“白人与原始”、“白人与野蛮”、“将自然看作是对内心的幼童、巫师的回归的白人”等问题。

即使是在艺术界里,裸露的身体也依然是表达自由与审查制度的真正的标记。西方世界也依然被看作是一个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展示任何你想要展示的东西的地方。这从文化上来说也很有意思,赤裸的身体开始在全球化的艺术界里标记起界线和趋势了。

Party for Freedom,2013

Ruth Hogan:“Party for Freedom”的另一个重要的部分是“Party for Hire”,在其中,观众可以邀请表演者们参与到由他们选择的一个事件或者说是项目中。这种现场的元素依赖于与观众的互动,并且具有一定程度的不可预测性和自发性。观众在这一部分里能够期待些什么?

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我想这其中存在一定的兴奋感,就像你组织了某个活动然后期待客人或朋友的到来那样。这样的方式会使观众和表演者在某种程度上实现平等的位置。这就好像是两个集体的会面而不是那种在电影院里得到的观影体验,这其中存在更多的人类交流。

对我而言,令人兴奋的地方在于环境会随着时间发生改变——从某人的家里到办公室,再到公共场所,我们可以看到每个地点会发生什么,而观众又会给出怎样不同的回应。什么形成了公众这一理念在这里变得尤为重要。会有一定程度的观众参与,但是他们不会被逼迫做什么事。我想任何一种形式的现场体验——无论是行为表演还是戏剧——都需要时间去推进。我希望它能够是沉浸式的、发人深省的。而这件作品也不会告诉你应该去思考什么。它没有什么真正的目的,也不存在对、错。

Party for Freedom,2013

Ruth Hogan:你认为打造这样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空间能让你有效地摆脱那些强加的阶级分层吗?

奥里特·阿瑟瑞(Oreet Ashery):我希望如此。

Party for Freedom,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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