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远景2116,Shanghai Project上海种子即将启程
发起人:babyqueen  回复数:4   浏览数:1236   最后更新:2016/09/02 09:16:23 by guest
[楼主] 蜡笔头 2016-08-31 22:10:04

来源:李振华工作室


《闯入》装置 综合材料 2013


李振华:新作和设计达成了很有趣的共识,还有一个展厅中墙围的蓝色,很能唤醒徘徊于童年和医院的记忆。

杨振中:确实是有过去的医院,学校,宿舍,机关单位等等等记忆。墙围的主意出来的时候我们很快地达成了共识,它至少把A厅的那些作品和整个展览氛围一下子串起来了。而且也挺契合你为展览起的主题。

《栅栏》装置 综合材料 2013


李振华:展览有一种精心设计的游戏感,观众在这个展览中是被挑战的,是否有些作品过于强制?

杨振中:我觉得某些强制的设计不见得对观众产生困扰,这方面也不需要太低估观众的游戏心态和游戏能力。何况观看方式的设定,让观众能够游戏和参与,本身是有些作品呈现的部分要求。

李振华:展览中有些作品是让人会产生生理反应的,这也算是对视觉研究之外的共振。

杨振中:可能你指的是《梦游疗法》那个录像装置,主视觉大幅度运动的大幅录像画面,又强迫观众没有办法后退地近距离观看,有些观众会产生眩晕感?但这是预设中的,我不确切知道有多少观众可以坚持15分钟看完整个录像,这就像玩主视角的打斗或者枪战游戏,有些人在大屏幕前玩这种游戏没几分钟就晕了,有些人却可以长时间地玩得乐此不疲。除了画面的晕眩强迫,当录像中每段黑场的时候,强烈呼吸的声音也有可能产生强迫反应。

梦游疗法》录像装置 15'00'' 2007


李振华:还有《吹》带来的紧张感。

杨振中:个人觉得我吹的紧张感可能相对好一些,但是那天我们开玩笑说,这个作品在展厅门口不停地吹,是不是三个月的展览下来,门口的保安们可能要被折磨成强迫症了……

我觉得呼吸的问题是这样的,在正常情况下,人的呼吸是自然发生不被特别去注意的,当你特别去留意自己呼吸的节奏和强度时,反而就紧张了?当然也有那种有意调节呼吸的专业训练方法比如气功训练,或者很多运动项目都对呼吸的调解和训练有专门的要求。不过在录像或者有声音配合的作品中,是否有可能通过画面反复和声音重复的方式把观众带入特别的指定感觉或者情景中,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我吹》双屏录像装置 14'29'' 2002


李振华:这个回答很棒,你自己是否也被带入其中,或是主观上你本来有着某种设计,让这个特别的感受产生在人群中,产生来自于你个人体验的共鸣?

杨振中:是有主观上的控制和设计,我的大部分录像作品中声音是必不可少的。声音的存在经常是和图像同等重要只是在不同作品中作用不同。有时候是保留直接录制的原声不做处理,比如我会死的春天的故事等等;有时候是依赖声音来和图像产生矛盾或者悖论,比如这次展览中的鱼缸考试等;也有时候声音是和图像结合加强或者营造空间感和现场体验,比如我吹梦游疗法等,另外一个走得更远的试验是比如在上海的脸,让录像中本来的声音变化来控制图像或者说破坏图像。


《鱼缸》录像装置 综合材料 1996

《考试》录像装置 23'3'' 2012

《上海的脸》录像装置 综合材料  1999


李振华:很多熟悉和陌生化的日常在展览中出现,或者说这个界限在展览中被协调呈现出一种融合的视觉现场。

杨振中:陌生化的日常,有很多可能是日常事务的转化,变成似是而非的东西。虽然很容易被认出来那是什么,但是它们已经不是。

李振华:现在看到的展览更多的是不在此时或是“trespassing”

杨振中:还是兼有吧,我自己不太好判断,你怎么看?

李振华:我想不在此时更多一些,因为我对你的工作和新作有更多的期待,也许未来会更好。

杨振中:谢谢!我该说啥呢?我也期待?其实这个展览确实让我开始考虑不远的将来,应该再做一个全新作品的展览。

李振华:你觉得需要一个全新的展览是方法上的,还是物件上的需要?或是需要证明一种和过去说再见的意愿?我们面临着一个过渡生产的现实,你如何平衡这些?或者说你如何理解什么是新?

杨振中:其实比较简单,过渡生产对我不是问题,因为我本来就懒散不高产。而是自己需要挑战。

《快感穿过肉身》装置 综合材料 2012

《坐在墙角的红色维纳斯》 雕塑 不锈钢,汽车烤漆 2010


李振华Trespassing是你选择的主题,这个词如何应对你的作品?

杨振中Trespassing本来是针对这次新作品是用到黄黑间隔条纹的警示符号。对于整个展览来说,也许不在此时是更合适的,其实在过程中我也想过是不是就统一用一个主题,英语“not the moment”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题,但是就像玛丽亚写的,两个主题:一个是关乎时间的,一个是关乎空间的,互为补充也不错。

李振华:这个展览呈现了新旧作品而又不是一个回顾性的展览,你怎么看自己创作和现场呈现在时间上的联系?

杨振中:作品跨度从1996年到现在2013年,选择的很多作品以前在不同年代的群展中短暂展出过,但是这次在一个展览中同时出现,我觉得至少有某种相互联系和相互说明,这和每个作品在群展中单个出现是很不一样的。我自己也很难说清楚这种联系是什么,可我认为这样展出一次是对的,有必要的。

李振华:因为还有很多作品没有展出,如你的摄影作品系列,如大家熟悉的很多单屏幕录像作品,你怎么看这些作品的缺席?是否会导致某种展览的不连贯?还有展厅中作品呈现的线索是时间还是其他因素?

杨振中:所以说我们这次不是做回顾性的展览,不是侧重时间线索上的连贯性。但是我个人却觉得文字似乎不容易解释清楚这个线索。之前我说选择这些作品和安排展厅很多是靠直觉,作为策划人你怎么看?

李振华:我觉得回顾展空间肯定还是不够的,其实这个空间很不容易安排展出作品的内容,尤其是涉及到有些老作品恢复的问题,还有就是很难有一个单一的观众的流线,能让人顺着一个有线索的时间惯性观看展览。所以整个展览肯定不是一个回顾性的展览,其中一些有趣的点,如机器动能装置(kinetic installation)的线索就和上海的脸,以及新作品“V”有关联,梦游疗法我吹有着强迫的身体的联系,其他涉及到错觉的是一个类型,还有一个很特别的涉及到窥视和政治因素的类型,都出现在展览中。我们开始工作的时候,使用的是排除法,主要还是通过这个方法,将展览要表达出的意愿,最单纯和准确的接近艺术家自身的限制,让艺术更纯粹。另外,我还是觉得有些小遗憾,没能有那些文字,因为文字不仅仅是填充空间或是简单的对作品进行解释,而是能够起到另外一个流线的作用。当然,这可能让这个展览的信息过大,带有过于文艺的倾向。这也是我同意不放置文字的思考。

艺术家通过作品挑战观众物理惯性的行为,是否也同样出现在作品的创作阶段?如鱼缸上海的脸还有梦游疗法等。

杨振中:艺术家的工作方式很多时候也是强迫症式的?一个好的想法需要好的方法去实现,创作过程也就成为挑战。

李振华:你希望将个人病症和艺术创作联系在一起,如同将我会死的和你自身的工作现实联系在一起一样,你如何看待这些暗示和解释系统,与你艺术作品呈现的关系?

杨振中:个人病症不见得在作品呈现中和观众有必然的关系,前面说的工作方式上的强迫症,当很多作品摆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会显露出来。但是强迫症是不是很多工种的人必然的甚至是基本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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