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巴塞尔艺术展闭幕,交易空前活跃,内地藏家积极
发起人:蜜蜂窝  回复数:0   浏览数:1891   最后更新:2015/03/18 18:22:57 by 蜜蜂窝
[楼主] 叮当猫 2015-03-18 18:22:57

采访:曹丝玉  来源:Hi艺术

portrait by Judy Zhou(2008) ©曹斐

从香港巴塞尔ICC公共项目《乐旧•图新》开始,曹斐开始了忙碌的2015年。香港巴塞尔期间,那个不断往天际线上冲的吃豆人(pacman)将在夜晚闪烁在人们的视野中,这样的观看就像人们打开窗望向了月亮,或者看到了某个热烈的商业广告牌一样自然。在如此大的环境中实现艺术的介入,对曹斐来说也是一个难得机会,而那个一直在努力,在奔波,在往复循环的“吃豆人”不就是望着它的你和我吗?

Hi艺术=Hi 曹斐=曹

当城市作为游戏的界面

Hi:这次香港巴塞尔的艺术项目《乐旧•图新》本身语义就很直接。旧指的是什么?又在图什么新?
曹:这是我第二次在香港做公共项目,上一次在香港M+“充气展”做的《珠玉满堂》,那是一头大型观众可以进入它身体内部的充气烧猪,“珠玉”在粤语里就是“猪肉”的谐音。一直以来,我的作品起名一般不会太文学化太晦涩,对我来说,公共艺术项目应该具有高的辨识度。

《乐旧•图新》效果图   2015  ©曹斐

Hi:作品与香港这个城市有特别的映照吗?
曹:我出生在南方,从小就看香港电影,香港大众文化中是特别强调“励志”,比如许冠杰的歌曲、周星驰的电影里都会无意间出现对未来的向往与现实的挣扎,但另一方面是对现实高压、身份阶层的自嘲与释怀。我这次的合作方香港环球贸易中心(ICC)反复提到“正能量”,即“正面价值”对港人在这个时刻的意义。“图新”,是渴望新的变化、期待新的感觉,尽管现实可能是无力的,这种无力不单针对港人,可能也是反映今天整个中国社会,乃至全球的现状,问题是如何找到新的突破点。

《乐旧•图新》实景图   2015  ©曹斐

《乐旧•图新》实景图   2015  ©曹斐

《乐旧•图新》实景图   2015  ©曹斐

Hi:建筑本身带给你怎样的灵感?
曹:ICC的建筑很挺拔,很窄长,它是香港的地标性建筑,490米的高度在尖沙咀港湾的城市地平线上相当突出,几乎从港岛到上环到柴湾任何位置都能看到它。构思时我就想到80年代的一系列小游戏,生于在60末、70、 80年代的人会对这些游戏怀有很深的感情记忆。香港人叫“食鬼”的游戏会首先出现在建筑上,鬼追着吃豆人一直往天际线上面冲,香港城市夜景成为了这个游戏的巨幅界面,延伸出新的寓意,人们仿佛一直被某种东西追赶,在迷失也在挣扎。

《A Mirage》75 x 100 cm  C-print  2004  ©曹斐

《Diversionist》75 x 100cm  C-print  2004  ©曹斐

《A Ming at Home》 75 x 100cm C-print  2004  ©曹斐

“我不需要物理性的占有”

Hi: 作品中会考虑巴塞尔的存在吗?
曹:这个公共艺术项目是香港巴塞尔博览会主委会专门委托创作的,它脱离了巴塞尔博览会室内场馆,脱离了画廊摊位的白墙,现在,你抬头就看到了,就像看天空看月亮、看星星一样,无论通过港民自家的窗户、湾仔高架桥上移动的出租车内,中环海傍情侣依偎阑珊处,比华利山顶,还是维多利亚港的渡轮上,你都能轻易看到它,公共艺术探讨如何回到大众视野,参与日常社会生活,并给予公众参与社会评论的可能,发酵一种无形的、看得见却抓不住的“象征”。

《My Future Is Not A Dream 03》120 x 150cm  C-print  2006  ©曹斐

《My Future Is Not A Dream 02》 120 x 150cm  C-print  2006  ©曹斐

Hi:会在更大的空间考虑人们观看作品的方式。
曹:我相信许多市民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个项目,甚至这个作品依旧被看作ICC建筑上日常的商业视觉内容,一如香港海傍建筑上各种滚动的商家标志、商业霓虹,广告画连接成为明信片式的香港,我用它们城市原有的方式融入它们的商业图景,只是这次,不再推销什么,也不是仅仅为了节庆狂欢,一种模糊的边界,它可能是“艺术”,可能不是(艺术),可能仅仅给予城市注入某种昙花一现的“能量”,别样的视觉“消费”。我看到一些年轻人通过微博、论坛的方式约着一起去看这个项目,这种线上与线下的聚集、交互、传播,一如昔日篝火的围合,重新思考公共空间艺术项目的可能性。

《i.Mirror 01》2007 ©曹斐

《i.Mirror 02》2007 ©曹斐

Hi:它的体量也保证了作品的实现度。
曹:不需要物理性的占有。许多人认为今天的成名,要从作品的体量、体积,或者是占有的空间判断。这次香港巴塞尔的项目,看似它占有了全景天际线,但是对我来说只要把播放文件删除,放映活动结束,它就不存在了。但它存在其他维度,占据人们的视觉、记忆系统,比如新闻,比如社交网络上图片和短视频的传播分享,加上评论点赞转发等等,它会变成一系列当下的信息波,为互联网海量信息添加多一页符码文献。

Hi:你更重视作品在视觉记忆里的力量。
曹:包括对情感记忆的共鸣,比如复古游戏,可能像七、八十年代的人比较感觉,他们和我差不多年龄,现在可能都是香港的中流砥柱,所以这种东西能勾起他们的共鸣。而更年轻的观众在游戏文化中成长,这样的游戏视觉形式,也能吸引他们。

《RMB CITY: A Second Life City Planning 09》 120 x 160cm  Digital print  2007  ©曹斐

《RMB CITY: A Second Life City Planning 06》120 x 160cm  Digital print  2007  ©曹斐

跳出形式的框架

Hi:从开始拍电影就选择用多媒体的方式,那时便已确定了自己的方向吗?
曹: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时代推动,1999年我完成了处女作《失调257》,被策展人侯瀚如看到,他认为像dv影像应该是新一代年轻人表达的工具,那件作品此后被归类为“艺术”,而我也就不由自主地在这些那些被冠以“新人类”的标签下继续创作至今天成为所谓的“中坚”一代。

《The Fashions of China Tracy 04》 36 x 65 cm C-print  2009 ©曹斐

Hi:是完成独立的过程。

曹:从天然本能的创作,到有方法论的创作,到抛弃方法,也是一个过程。我2003年第一次参加侯瀚如策划的威尼斯双年展“紧急地带”里面的“广东快车”部分。那时候大学刚毕业,通过出去兼职商业广告工作去支撑自己搞艺术,那个阶段的作品会更多地关注地区性的社会问题,比如《三元里》,《谁的乌托邦》(西门子工厂)。

《Haze and Fog 03》 105 x 70 cm  C-print  2013 ©曹斐

《Haze and Fog 07》 105 x 70 cm  C-print 2013 ©曹斐

Hi:对你来说,艺博会跟双年展有什么区别呢?
曹:艺博会主要是涉及艺术品的交易,观众里面藏家占了主要,双年展则普遍注重学术性。今天许多人也在质疑双年展这个系统,而今天的艺博会甚至能做到双年展那样的架构,有公共艺术项目、学术论坛、出版物、艺术奖项等,吸引许多资本力量、媒体关注,成为业界不能忽略的盛事。双年展寻求突破也非常困难,这种困境跟全球的艺术生态息息相关。今年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人奥克维•恩威佐(Okwui Enwezor)有意地与博览会做出回避姿态,比如巴塞尔期间3月16日他在亚洲区的新闻发布会地点选择了上海,而不是香港,时间上几乎是同时,在今天商业化的艺术语境里如何坚持双年展的学术性,去抗衡强大的商业力量腐蚀,相信是策展人的宣言与策略。

《La Town: Center Plaza》 80 x 120 cm  C-print  2014 ©曹斐

《La Town: Theater》80 x 120 cm  C-print  2014  ©曹斐

Hi:可以提前透露一下今年个展的呈现吗?
曹:今年夏天会在奥地利维也纳分离派美术馆做个展,过往我没有在维也纳整体地性地展出过,所以我对维也纳的观众来说是新人,分离派美术馆展出过很多优秀的当代艺术家,比如我们熟悉的中国艺术家陈箴,英国YBA(Young British Artists)一代艺术家萨拉•卢卡斯(Sarah Lucas),侯瀚如和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Ulrich Obrist)共同策划的展览《运动中的城市》(city on the move)。这次个展我计划会有新作品与旧作品融合,是一个相对整体的呈现。另外,这个美术馆里比较少展出与互联网相关的艺术作品,所以我会考虑植入一些探讨虚拟社会、社交媒体相关的作品,还有比如影片《霾》(2013)有中国当下现实性的作品,作为一虚一实的交错。

《La Town: Train Station》 130 x 70 cm  C-print  2014  ©曹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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