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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王啦啦












我想我不必记得是哪个人或者哪个小说中写作这样一句话，人和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如下。





“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应该让他去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你也应该让他去，因为是地狱。”





那时候就没觉得怎么回事，不痛不痒地读了，记得了，却不懂它讲了什么。关于什么天堂和地狱，似乎说得玄乎其玄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害怕的同时也觉得这句话像圣经里某一章节的句子。像什么如果敌人打了你的左脸，那你应该将右脸也给他打之类的。乍看说得莫明其妙，细细想也许很有些意蕴的。我现在常常觉得，有些东西似乎非得岁月流逝过后，你才能懂得。所以，勉强自己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要如何如何，是不现实也不道德的。我是认为一个人对自己要求太高太严苛同样不道德。道德不应该只是人对他者的交往，还应该体现在人跟人自己的沟通。认识自己，知道该给自己什么样的压力，否则，对自己的生命太过残酷，也是跟暴君无异的。





于是我来到了天堂。于是我来到了地狱。我看见繁华与落寞的纠缠与沆瀣。





我看见那么多繁华铺展在大街小巷。特别是夜晚，闪烁的霓虹灯就恰如天堂的明灯，它们的光撕碎了匆忙的人群，他们的光吞噬了被情欲渲染的男男女女，他们的光也切割着很多多还能多人心，鲜血直流，无日无夜。那些鲜血辉映了这个城市的霓虹灯，因为这些鲜血，这座城市才会如此亮丽饱满。我不敢想象这座城市里有多少超级富翁，也同样不敢想象这座城市里有多少赤贫民众。反正这个贫富悬殊巨大的城市像部超级机器，每天生产很多富翁，还有很多穷鬼，而且这两者也许有时经常换位，富翁成了穷鬼，或者穷鬼一夜暴富。在这个天堂与地狱共存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千万别指望有什么符合逻辑的东西。奇迹或者悲剧都是偶然的，都是随处可见的。都是没有人能够预料的。





破产。离开。悲痛。赤裸。卖身。抢劫。吸毒。殴斗。。。。。。等等标签也是这个城市包含的词语。只是这样被表面的繁华遮蔽住了，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的清清楚楚。那些自以为是的盲目的冲动者仅仅盯着那些豪华的轿车和高耸入云的大楼，说这就是可爱美丽性感妩媚的。他们真狭隘。他们真自私。他们真无耻。他们真浅薄。





工业社会的弊病多少年来就被西方的文学大家们描绘过了，而所谓五千年文明古国的我们其实才刚刚看见水泥森林带来的颓败感与空虚感。我从来就不知道五千年的文明跟我们有多大关系。我们真正应该看见的是鸦片战争以来我们自卑、柔弱，自大、愚蠢，封闭等等。这些才是历史对我们更有用的东西。廉价的民族自豪感，空泛的自大狂症状只会让别人觉得中华民族是个傻逼民族。果然像阿Q，总是拿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炫耀，弄来弄去还不是个混蛋兼流氓，卑躬屈膝，媚态十足。一种腐朽的文化和一个腐朽不堪的民族真相一个老人，只靠选择性回忆自己以前的辉煌和风光，而不记得下跪的屈辱与吃人屎尿的悲惨。所以，有必要保持一种清醒。你的繁华还能多久，你的落寞又何时爆发。









说它是天堂，是因为你看见一条条美丽的街道的时候，你会感慨也许没有几个城市能跟这个城市相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说它是地狱，是因为你会知道这座城市的房价已经疯长到令人发指、草菅人命的程度。不知道政府和党怎么看待这个问题。香港一个弹丸之地，在英国殖民地时期几乎就通过方式基本达到居者有其屋的目的。公屋也好、居屋也好，都是政府为了解决人民的最基本的生存条件。而我们很多的政府呢，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不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政府，而是变成了开发商的同谋与刽子手，变成了走狗与打手。




真悲哀。也许我会因为这句话被安全局调查，据说中国还有很多傻逼在做这种工作。但我还是想说。中国真正的穷人是买不到经济实用房，大部分是那些开着车住经济适用房的傻逼占据着。就像很多地方的好的工作岗位，被一些有个好爸爸的傻逼占领了。真正有才华的人则只能像野狗一样流浪。我就是这群野狗中的一只，被逼得无路可走，来到这个天堂和地狱。有个好文凭，不如有个好的无耻而好色的爸爸。你看看，那些所谓的好爸爸，非色即贪，迟早完蛋，死无葬身之地，连着他们傻逼的儿女们，万劫不复、千刀万剐。





我要么在这里成佛，普渡众生。要么，我成为魔鬼，葬身人民的腹腔，成为大便，滋养人民的后代，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