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凤凰艺术
这个年青的建筑艺术团体“组合”,将巧妙的艺术构思融入日常生活之中。他们的艺术作品受到了广泛欢迎。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次对保守主义下社会分工的挑战。
实用性和启发性...名为“组合”的建筑团体,荣获2015年特纳奖。
真正的艺术无视市场喜好
自特纳奖开展以来,“组合”的艺术作品深得人心。当然,观众对于其他参展作品也非常欣赏。邦妮·坎普林(Bonnie Camplin)作品中妄想和阴谋的韵味呼之欲出,非常精彩。妮可·沃尔莫斯(Nicole Wermer)的作品,呈现给观众的是几张马塞尔·布鲁尔(Marcel Breuer)设计的椅子,每把椅背上都缝制这一件奢华的裘皮大衣,给人的感觉就像在进行一项冷门的学术练习。珍妮丝·坎贝尔( Janice Kerbel)的和声作品“咚”(Doug),所有演唱者都身着黑衣,和声缓缓低沉,还穿插着几首有趣的打油诗。这让人联想到了国王歌手(King’s Singers)合唱团的作品,他们的无伴奏音乐让人极其反感。
“组合”获的此次特纳奖标志着,艺术创作从离开画廊到走进大众群体迈出了重大的一步,这让艺术变得更具个人化特色。“组合”获奖向世人展示出,人们对艺术市场中的荒诞行为的反感,以及对为迎合艺术市场而进行艺术创作行为的厌恶。“组合”今年参展特纳奖的获奖作品,不仅是一件艺术品,而是创造于生活之中各个地方艺术品之中的典范。该作品未局限于对艺术世界的关注,更体现出对世界本身的关注。
“组合”此次的参展作品是,以其在利物浦南部格兰比地区与当地居民共同翻新的老旧房屋为原型,再创作的同尺寸、木质房屋。他们用瓷器、壁炉挡板、长椅、门把手和家具来充实老房,而这些装饰品都是由“组合”和当地居民为房屋量身制作,也用来出售以获取收入。该作品呈现出简洁和干净的整体审美风格,没有任何刻意而为或附庸风雅的感觉。
简洁和干净,没有刻意而为或附庸风雅...“组合”特纳奖参展作品
今年特纳奖提名名单公布时,曾有人质疑,“组合”的作品是不是真正的艺术品,或者仅仅是一个关注社会的设计实践。在某些方面,“组合”的作品与黑人艺术家西斯特·盖茨(Theaster Gates)改造芝加哥南部某弃银行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盖茨近期在布鲁斯托尔的项目正是一次令人愉悦的社会干预活动。与盖茨不同的是,“组合”并不是通过制作艺术品来为更大的项目来赚取资本,即使他们制作的壁炉、长椅和瓷器确实给格兰比地区居民带来一些收益。“组合”让人联想到威廉·莫里斯在19世纪做的很多乌托邦作品。“组合”将巧妙的艺术构思融入日常生活之中。
艺术家以奇特的创作参展,并不一定会赢得特纳奖。特纳奖评审团评审时,将整体全面的考虑每位艺术家的作品(尽管展会本身能够决定,艺术作品是否会获奖)。“组合”其实并不是在应对一场画廊展会。他们的艺术无视艺术市场喜好。其作品集实用性和启发性于一身,“组合”诠释了艺术家和建筑师是如何融入社区之中,如何在更广阔的社会范围内创造性地工作。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很多艺术家租住在临时房屋内(此类房屋最著名的特征为,既是伦敦艺术家们的住宅,也是工作室),此类建筑曾一度集中于伦敦东部地区,然而终难逃被拆除的命运。对于现在负担不起工作室和住房费用的艺术家而言,这样的临时房屋就显得至关重要了。但“组合”的创作不仅进是为了解决艺术家自身困难。他们的作品可以被视为,对新自由资本主义下的社会分工和漂泊生活的反抗。
特纳奖使默默无闻的艺术家们成为亿万富翁?
诸如“组合”等此类作品获奖,很容易让人产生认为其可以取代政府干预的危险想法,从而导致公共基金投资进一步减少,以及政府干预的进一步减弱。(人们很容易被大卫·卡梅伦关于“大社会”的花言巧语所影响。)但不是每个社区,都有“组合”这样的群体给人们带来正面影响。
特纳奖评委之一,米德尔斯堡现代艺术学院主任阿里斯戴尔·哈德逊(Alistair Hudson)谈道,“组合”摘取特纳奖桂冠并不令人意外。他认为,其管理的博物馆是为社区提供服务的便利场所,而非大牌艺术家举办重要展会的地方。如何来形容“组合”的获奖作品有多好?该作品充满了创意性和巧妙性。该作品有着实际的用途。该作品未遵循陈旧的艺术创作模式。如果有人说这是艺术,那这就是艺术,但人们对此可能并不在意。赢得特纳奖就是对“组合”作品认可的最好证明。
(尚智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