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艺术界LEAP 文：Simon Frank

“我越不理你，你却离我越近”展览现场，2017年

进入立方计划空间看到李杰的展览“我越不理你，你却离我越近”后，头脑中浮现出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位艺术家有自己的工作室吗？

香港艺术家李杰的作品深深地扎根于生活与工作场所的平庸琐碎之中，虽然他已是一位成功的艺术家（如曾于2013年代表香港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我们仍然很容易把他想象成一个极度焦虑的白领，缩在凌乱的卧室或是办公室的角落涂写着各种计划方案，再把资料塞在周围各个角落。很难想象他在工作室正常工作的场景。

“我越不理你，你却离我越近”展览现场，2017年

李杰借助淡淡的投影和装置作品描述的场景与香港、台北（他的两处常住地）的日常生活环境的关联非常紧密。这也为展览注入了一种真实感乃至忧郁的浪漫气息。其中一个投影影像甚至拍到了立方计划空间的办公室。办公室为了这次展览特意移到了画廊中间的位置，就在展示这个影像的投影隔断墙背后。

“我越不理你，你却离我越近”展览现场，2017年

不过，展览上的作品缺少独立标题。除了可以将这些关联作品理解为一种“施工中”的状态以外，很难有进一步的理解。这让展览显得不那么完整，很令人遗憾。一副耳机挂在那里，播放着奈尔斯·巴克利（Gnarls Barkley）2006年的灵歌金曲《疯狂》。节选的歌词层层叠叠摞在一个空调上，这个场景的视频被投影到一个空调大小的盒子上。 歌曲的选择抓住了一个特别的音符——这首歌在亚洲虽然流行，但并未广泛流传，有些时髦但又不那么时髦，或许正是2017年一个精神紧绷而又有点儿酷（但又不太酷）的白领回家路上会听的东西。作品试图引起对典型的画廊艺术爱好者之外人群的注意，表现出正如展览介绍中提到的艺术家所倡导的社会交流尝试。但这方面的思考仍给人不完整的感觉。说到底那首歌也有点儿烦人。

“我越不理你，你却离我越近”展览现场，2017年

在李杰2012年新美术馆三年展上的具有轰动性的作品《刮台面和其他》中，他用手在桌子上抓出一个洞。这一作品借用了他所有作品都带有的基调轻柔的家庭氛围，但同时并置了一个突破性的行为，使其微妙的意味更有冲击力。他或许想表现工作是生活中不可避免、因而只能接受的一部分。但“我越不理你，你却离我越近”尚可以注入更多反抗或逃避的元素。

* 全文图片由立方计划空间提供

文/ 西蒙·弗兰克（Simon Frank）

翻译/ 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