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医:盘子里的灵魂剧场
发起人:艺术眼artspy  回复数:0   浏览数:1618   最后更新:2017/03/10 09:38:27 by 艺术眼artspy
[楼主] 艺术眼artspy 2017-03-10 09:38:27

来源:艺术眼


艺术家|荒村医(Ei Arakawa)


#集体合作中享受即兴#


生于1977年的荒村医(Ei Arakawa)现在居住并工作于纽约,1998年起他开始以纽约为创作基地,并且他的作品通常都是与他人合作共同完成的

第一次看到荒村医的名字,脑海里冒出一堆问题:少了一个“生”吗?跟电影《荒村医生》有联系么?这是人名吗?!艺名么?有特殊含义吧?!虽然,事实上跟电影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这部灵异的电影还是多多少少使看过荒村医作品的人止不住产生一些浮想联翩,因为荒村医的作品确实也挺颠的,尤其氛围高涨时的现场仿佛在举行一场祭祀的狂欢巫术。他喜欢表达变化、不确定以及有趣的意外在他的行为表演和装置中,同时又注重与朋友的友谊中产生的集体合作和即兴创作。


在看过荒村医诺拉在纽约Reena Spaulings画廊合双人展“Social Scarecrows Printing Fields”后来自《GalleristNY》的Andrew Russeth如此描述了荒村医:



荒村医做任何事都会让我感到高兴——割草、洗盘子、甚至是看电话薄。他是一个大师级别的干涉者,将带到所有的艺术创作过程中;无论是在纽约MoMA弄弯一块金属板材,在东京街头为克斯廷Kerstin Bratsch)的电影跳舞;或是在Reena Spaulings画廊中开心地用香水将人偶浸透,然后再让它们开始跳舞或是画画



在每次与不同艺术家的合作过程中,他的作品都会呈现不一样的特点。有时他们通过合作注重表达声音的特质、有时用游戏方式的方式表达一些社会与心理的主题,还有的时候会根据社会元素编剧一些故事和音乐剧等。对他来说好像没有什么艺术形式是他不能尽兴的。



在纽约,荒村医和艺术家谢尔盖、尼古拉斯是一直保持合作的伙伴。




出生于1981年的谢尔盖利用表演、作曲以及装置作品来探索了声音的物质性,及其对听众产生的生理及心理上的影响。



2012年,他们曾在东京Taka Ishii画廊共同创作了一件视听表演装置作品。



现场表演的人们好像正在专心地参与布展。在回荡着实验音乐的展厅里,他们希望透过表演能够唤醒人们的视觉和听觉相互交织的体验。

出生于1979年的尼古拉斯则主要创作形式为绘画,虽然荒村医的作品以行为表演为基础,但他们共享了一种对语言及其社会、心理与形式结构进行质疑的兴趣,他们曾在在维也纳Meyer Kainer画廊合作的双人展“Bodycard Testimonials”就是从这个角度出发:


扑克牌里的蜜汁符号

“Bodycard Testimonials”

维也纳Meyer Kainer画廊


这场展览以一次类似于扑克牌的游戏为中心,由325张带有两个字母相互交织的图案(Two-Alphabet Monograms)的卡片组成



荒村医与尼古拉斯的合作开始于2008年,他们会周期性地创作与Two-Alphabet Monograms(两个字母组成的图案)有关的各种装置作品。



2009年,这种一种功能紊乱的书面和口头语言被创立出来,好像一组无人能解的密码。这种设计一直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并且在各种行为表演、声音、装置、物品以及演讲课中找到了不同的形式与物质存在。



你可以用25张随机抽出的卡片轻拍身体的四个不同部分:头,心脏,肚子以及下肢;由此产生的结果便是你自己的两个字母组成的图案肖像画,它们看起来好像是一组蜜汁密码符号,也就是他们称为‘身体卡片’的图片。这种证明形式会以不同的抽象形式说出来,人们也可以查阅这些关于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卡片



在这场展览中,这些蜜汁卡片被布置得像是诗人的住所或是类似于MVRDV建筑所的建筑,它们的周围则分布着充气人体模型。


在去年年初,荒村医与尼古拉斯一起去了亚美尼亚旅行。



这趟旅程原本是替尼古拉斯的母亲进行的一次探访——她的父亲来自亚美尼亚,她却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国家。



两位艺术家在这趟旅行中却没有留下任何记录,而是在返回美国时面谈了一些参与者,并邀请他们进行回忆,分析旅程的集体动态以及他们的认知所发生的一系列心理变化。



然后,两位艺术家将这些回忆在一部影像作品“Getashen的盘子”(Plates of Getashen)中戏剧化了,把这种类似于集体回忆的东西打造成了一部迷你剧。



今年,荒村医与尼古拉斯在维也纳Meyer Kainer画廊通过这部迷你剧举办了双人展“灵魂的行动”(Action of Souls):


盘子里一场迷你戏剧

“灵魂的行动”

Action of Souls

维也纳Meyer Kainer画廊


“电影开始,演员们正等待他们的食物。餐桌和它年轻的兄弟姐妹——餐盘——形成了他们的舞台,并渴望自己也能成为演员。”



这部剧有三个版本,每个版本都有不同的演员配置。



每个演员都被赋予了角色的抽象的心理状态,这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信息来理解角色,同时使得演员与角色之间的许多潜在的关系与差异变得可能。



在被问及这些作品时,荒村医与尼古拉斯表示:“就像餐桌旁的客人,这三组演员以及三部影像共同创造了一个精神空间——他们彼此间的几何关系形成了一个假想的圆形空间,在虚空中被所有元素包围着——就像是桌面,或者更像是一张盘子的表面,一个有待被一切潜在元素填满的地方。”



荒村医对艺术灵敏感受常常来自于一个不确定的‘无处不在但是任何地方都不存在(everywhere-but-nowhere)’的启发。






比如,他的作品会突然出现在全球范围里一个‘不同的’地点,并通过协作不断地扩张:


飞跃行为表演网络

个展“我是UNITED Vol.2的雇员”

I am an employee of UNITED Vol.2

洛杉矶Overduin and Kite画廊


荒村医在洛杉矶Overduin and Kite画廊举办个展“我是UNITED Vol.2的雇员(I am an employee of UNITED Vol.2)”时,邀请来了三位以小组的身份进行表演的行为艺术家。



通过一些帮助,他们成功地在整整一年里飞行了多达16万公里的距离。



从2005年开始,他们的表演足迹遍布世界各地:1月在东京,2月在柏林,3月在伦敦,4月在巴黎,5月在首尔,6月在巴塞尔,8月在米兰,9月在圣保罗,10月在伦敦,11月在华沙,12月在香港。这也是如今行为艺术家的典型特征之一。


无论他们要去哪里,他们总能在休息室、登机手续台以及飞机中见到熟悉的员工。这三位艺术家感觉自己就像是UNITED. UNTIED. UNITED.UNTIED…的员工。



登机之后,他们会快速搜寻空位置。他们选择了中间连续的三个空座位,这样就能避免其他的乘客坐在自己的旁边。利用这三个经济席位,他们就能在经济舱中安稳地睡过旅途了。



艺术家对这趟旅行纷纷表示:“我们累极了,我们最需要的是一次能够让我们放松的指压按摩疗法。”

“在我们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每一件的尺寸都在23 x 35 x 56cm以下。我们带了一些不会被看作是艺术的物品。那些更像是工具的物品太过珍贵、脆弱了,我们选择用FedEx邮寄。”



“这些东西在安检大门都会经过扫描和盘问(工作人员通常不会真正地关心它们到底什么)。我们对它们的照顾程度让我们感觉自己像是走私者一样。”

在旅行中,他们形成了一个行为实践的网络,不确定性和疲惫是交织的。当然,所有的飞行事宜都是由同一家航空联盟办理的,各博物馆和画廊支付了他们所有的费用。

荒村医的工作几乎都是通过协作完成的,而且常常与社会中的艺术元素所结合,涉及社会生产和毁灭。

比如2014年,荒村医和他的兄弟村田志雄组成的艺术组合“团结的兄弟”用福岛“放射性”萝卜做了一碗汤,并呈现了一场“这碗汤尝起来矛盾吗?”的行为艺术表演。

而在荒村医的作品“怎样在美国消失:音乐剧”(How to DISappear in America: The Musical)中,他用音乐剧的形式将社会中的艺术元素重新组合:



音乐剧

怎样在美国消失:音乐剧

How to DISappear in America: The Musical

纽约Reena Spaulings画廊

在纽约Reena Spaulings画廊空间里呈现的这段现场表演以赛斯·普莱斯(Seth Price)的一本书为基础,这本书本身则是以在网络上找到的一些文字为基础的。




荒村医与作家Dan Poston一同从一系列文章中提炼出了一场关于家庭暴力与逃亡生涯的戏剧,并将其与Stefan Tcherepnin创作的音乐搭配到一起。



表演在由讲词提示板和像旗帜一样的、手工制作的LED屏风组成的环境中进行,而演员们只需根据预先录制的声轨对口型。



处于舞台中央的是屏幕上一个正在讲话的卡通信封,它一边陈述着剧情,一边为尝试掩饰自己身份的演员们提供建议和指示。



诸如带滚轮的行李箱与亚马逊的快递盒子等舞台道具则会让人们联想到一个不停运动的世界。



荒村医的作品“在结构上规避了那些可以被归因或追溯到某一种单以物品的作品形式”。并且热衷于在集体创作中,将不确定引入主题,同时使大家都沉浸在即兴中。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