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itya Pande:臆造混乱
发起人:clclcl  回复数:0   浏览数:941   最后更新:2016/11/23 09:45:40 by clclcl
[楼主] clclcl 2016-11-23 09:45:40

来源:ArtAsiaPacific BY:GEMMA SHARPE


ADITYAPANDE, Half-Life Form III(detail), 2012, mixed media on archival paper, 152 × 114 cm.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Aicon Gallery, New York.


五月份,我踏入纽约的 Aicon Gallery 参观 Aditya Pande 的个展。身为常客,我与画廊的员工打了招呼,提起我有意写一遍关于 Pande 的文章。碰巧,他正在画廊内,而我就是这样偶合遇见艺术家他本人。他本性谦虚,稍感悬疑,但最后同意即兴带我观览他的艺术品。


「上述所有 (All of the Above)」是 Pande 这次个人展览的标题,结合二维、手绘、拼贴及拍摄四种图像,围绕他对绘图和跨媒体实验创作的核心兴趣。该展览以「环路图 (Ring Road Drawings)」系列(2014) 为开场白,其抽像版画透过长时间曝光捕捉 Pande 家乡新德里的内外环路。他在犹如鞭子的彩色灯光长条上加上圆形和条纹,粗糙的组织裡彷彿出现脸孔,而 Pande 则临摹各地历史性解放主义者将这一系列的画命名:纳尔逊·曼德拉 (Nelson Mandela)、Josip Broz Tito、Lala Lajpat Rai和圣雄·甘地 (Mahatma Gandhi)等。


数星期后,Pande 通过电话强调手绘画是他创作过程的定位中心。他「痴迷」地画画,利用「反馈」推动他的创作策略,促使草图穿越各种媒体和控制水平。其中,他构造「环路图」系列中的荒谬派肖像时,车辆的动态当然不受他的控制,而这种夜间的随机、独立的蕴蓄为他提供了画画的原材料。为了控制他的製品,Pande 利用简约的几条线、几个圆形,拟定犹如一直存在的脸孔。


Pande 年轻时,休閒会以电脑编程打发时间。因而,他把现在的艺术创造过程描述为绘画和二维介面间的共生关系,能够展开表达广泛神采的可能性,但也故意产生了一种忐忑不安。他拒绝在绘画或电脑工作方面过于安逸;他早期的「向量图 (Vector Drawings)」系列 (2005) 就是第一次穿越这个交叉的尝试。他利用向量程序绘製动物和化石的时候,不禁被「试图在电脑上佔据绘图的奇怪动作」所吸引。Pande 说这些动作「打开自己,也连结到二维介面;它可以被删掉、被複製、被重新放大缩小——这些都是在人手绘图中不能够做的事情」。他以后的艺术品中也会包含向量图像,然后和拼图、摄影和各种手势混合,製造複杂的结构。


在 Pande 的艺术策略中,拼图尤其重要,会影响他对媒体和式体的控制。除此之外,他还能够缔造隐性空间,让观众陷入他的作品。这位艺术家利用複杂的层次创造深度,而不是强调透视。他的「半生命式体 (Half Life Forms)」系列 (2012) 结合苍劲的色域、照片及人手绘或电脑绘的色滴、条纹和泼刺。这些元件被同化后,Pande 就在作品的亚克力底面加上抽象形状和图像。从远处看,这些元件与整体佈置几乎无缝融合;但是,近看时,就能观察层次之间出现的阴影。系列内的作品都含有这个亚克力表面;它同时是雕塑类的障碍和被一体化的元件。它在平面裡产生了深度,成为了作品的想像空间。


比「半生命式体」更严肃的是「H&M」系列 (2014)。其中的字母代表了两个地点——印度河谷旁的 Harappa 和 Mohenjo-daro。这个系列包含了单色数字打印版画,製造方法是把 Pande 亲手雕刻的小躯干放在平板扫描机上,进行扫描。这是影射臭名昭著、现放于新德里国家博物馆的 Harappan 红碧玉男性躯干 (约公元前 2600–1900)。它属于印度河谷民族 (约公元前 3300–1300;成熟期为公元前 2600–1900),在二十世纪初期被考古学家发现。这件宝物极具争议性,因为它的考古遗址跨越了印度和巴基斯坦疆界的两边。这块红碧玉证明了古印度艺术的自然造型可能比古希腊的逼真雕塑较早出现。然而,Pande 对这种主张持有怀疑的态度, 并把标志性的文物描述为「行使权利」的「货币」。Pande 在昌迪加尔 (Chandigarh) 长大,在过去十五年在新德里居住,他说他与印度河谷文明的关系取决于它谆谆的在他的脚下存有,产生一种「幻影文化渗透」。(他还扭歪地补充说,他大部分的内衣是购于服装零售商 H&M。) 在这种概念框架裡,这块红碧玉身段成为了数千以上个小雕塑其中之一,普遍极至。


继「H&M」后,Pande 转向当代。看著「半生命式体」,我们谈起俄罗斯的前卫运动,并带起了建构主义者亚历山大·罗钦科 (Alexander Rodchenko) (1891–1956) 在二十年代抛弃油画而转向照片拼集、平面设计和广告设计。Pande 强烈点头,并告诉我他本来是接受了设计师的培训。罗钦科是从艺术走进设计,Pande 却经历了相反的轨迹。他在 2001 年从艾哈迈达巴德的国家设计学院毕业后,首先成为了设计师,然后才投入艺术界。虽然 Pande 在大学时对排版和平面设计深感兴趣,那些视觉製作形式不像绘画般允许他「构建新东西」,所以他就把它们「卷起来」。


然而,Pande 的设计培训仍然影响到他的行艺。他的作品含有一股张力,为绘画、大众视觉文化、工业创新和色域的稳定潜力维持平衡。考虑到他的设计背景,我问 Pande 他会否为作品制定计划。他以滑雪为喻,说应急就章、速度变化和方向变动会在预定的路径裡遇合蕴蓄。在这位艺术家的作品中,人形、神话、考古、想像力都出现于这条路上,有些在舞台中心,有些在色域线条裡隐藏著。他为观众製造了见证一个複杂的虚拟空间的框架。眼看这些活跃人神,就彷彿他们会转身面对我们,邀请他们加入他们的世界。


Portrait of Aditya Pande. Photo by Hemant Sareen. Courtesy the art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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