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孙冬冬策划“我们的绘画”群展
发起人:陆小果  回复数:0   浏览数:1760   最后更新:2016/11/15 10:05:07 by 陆小果
[楼主] 陆小果 2016-11-15 10:05:07

来源:中国艺术现场


11月13日,央美术馆呈现了由孙冬冬策划的展览“我们的绘画”。本次展览集中展示了20位艺术家包括:卜镝、陈飞、陈文波、段建宇、高露迪、何翔宇、龚剑、贾蔼力、简策、刘野、欧阳春、仇晓飞、盛天泓、王郁洋、王音、温凌、闫冰、烟囱、赵刚、周轶伦。展期将持续至2017年2月25日。


据孙冬冬介绍,“我们的绘画”这一展览的机缘在于他在2014年底时参观的一个艺术展,并由此得到启发。当时他的感觉就是整个展览氛围缺乏活力,所展出的画作,主题大同小异,虽说逻辑性很强,成为一个完整的体系,但和中国当代绘画所需要的新颖和创想不是很匹配。而一般策展分为两种方式,归纳法和演绎法。二者区别在于演绎较于归纳更加富有活力,而归纳则容易使展览失去活力,没有偶然性。有鉴于此,孙冬冬便使用演绎法策划了这场展览。


整个展场被无形的线划分为不同的区域,边走边看,柳暗花明。但其中又有一些隐喻的逻辑,将所有作品联系起来,并使他们完整。


在改革开放,打开大门初期的80年代,中外开始有了一定的交流,其中包括绘画艺术。当时的中国年轻艺术家迫不及待的想打破一直被禁锢的牢笼,如饥似渴的吸收外来的理念和知识。这就有了【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这里的【富】指的是精神上的富有,在这些领头羊的带领下,中国现代艺术慢慢有了雏形。所以当时的艺术是非常具有先进性的。一切都在飞速发展,艺术亦然,这就带来一个弊端,发展迅速,但大多数都是在【学习】,很少有【师夷长技以制夷】,尤其是作为艺术基础的绘画,非常薄弱


中国现代艺术里,绘画这一方面是按照一条不完整的、被截断的时间线在推进,从一开始的强调绘画语言到现在的形式主义,很多都是有样学样。国外的现代艺术是跟随历史的脚步,不同时期需要不同的艺术形式,这就顺应而出了各种流派和主义。而我们缺乏的是这一段历史,所以只能用别人定义出的东西来表现自己。


现场一览





迷彩给人一种纪律规范的感觉,温凌运用这一感觉进行创作,使画面上看似轻松惬意的人物隐含了紧张感。

策展人孙冬冬与艺术家徐累对话

孙冬冬导览全展

盛天鸿用阴暗的色彩营造出了悲伤的氛围,恰巧切合画面中人物的悲惨命运,一个想当国王而不是艺术家的男孩子,最终还是成为一个艺术家。



即使主题都是树木,不同艺术家表现的孑然不同。贾蔼力使用圆润形状的叠加使画面饱和,隐含静止的动感;龚剑则画出了胶片相机拍出的真实,若只看照片绝不会想到它其实是画作。

这幅作品其实是计算机的画作,王郁洋用庞大的数据算出图案和颜色,再亲手将结果绘上布面。在人工智能高速发展的今天,究竟是机器服务人类,还是人类为机器服务?




何翔宇用鲜亮的柠檬明黄做底,附以白色的柠檬形状,巧妙运用了视觉错觉,在注视这幅画时,总能看到黄色的小柠檬满画乱跑…捕捉柠檬的小游戏只能去现场才可以玩。


将敦煌壁画的山形融入现代油画中,既借鉴古人的智慧,又用现代的社会性象征——猴群来暗喻当代社会的现状,批判现代风气,具有很深的社会批判思想。


作为一个纹身师,周轶伦将他在别人皮肤上的作品搬了下来,用颜料碳笔加深轮廓,才有了这幅【顶天立地】的作品,体现了人文主义思想。




荧光粉红已经不是潮人的衣饰专利,陈文波用它画成双成对的物体,在双十一刚过的今天,着实撒了一大把狗粮…他在画面上加了呈螺旋的色块,使平面的画变得立体,感觉凹凸不平,是一种色彩对视觉的冲击。


真不是现场妹拍照渣…是刘野借鉴了蒙太奇的手法,让画变成黑漆漆的一片…



暴力一直是贾蔼力偏爱的主题,从神话中的《劫夺吕西普斯的女儿》到现代的核爆实验现场,都充满了暴力因子,反向思考,这是另一种对和平的向往。


yooooo~看这里!


本次展览,策展人向艺术家们提出了三个固定的问题,每个艺术家回答的都不一样~来看看一些有趣的问答吧~



盛天泓
1、绘画作为一种传统的制像术,你是如何理解它与图像之间的亲缘关系?
绘画,作为一种传统制像术,曾被当成“神迹”。当下社会(其实也就几十年的光景),完全变成信息社会,影像充斥。绘画在“明目张胆”挪用影像的同时,还被逼“自救”,去寻找存在的理由。
2、提到“我们”这个概念,你想到的是什么?一种亲密关系?一种共识?一种普遍性?一种共享的身份?或是其他?
“我们”,充满偶然性:同族、同胞、同乡、同学……找到归属感的同时,还有排他性。
3、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一幅“我们的绘画”?
策展人选择的画家,都是职业人士。我的作品会因为大家欣赏和批判,成为“我们的绘画”。
温凌
1、绘画作为一种传统的制像术,你是如何理解它与图像之间的亲缘关系?
绘画是带着人的经验的图像。
2、提到“我们”这个概念,你想到的是什么?一种亲密关系?一种共识?一种普遍性?一种共享的身份?或是其他?
想到的是迷彩。军队用于隐藏的迷彩图案,其实是一种认识论。它把我们这个世界的万物,按CMYK值以及面积的不同,归纳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色斑。这种对世界的认识是去中心的,反历史的,反经验的,反情感的。我自己就是迷彩图案里的一个小黑点。
3、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一幅“我们的绘画”?
我觉得每一幅绘画都是一块带着人的经验的迷彩布料。而迷彩就是“我们”。
龚剑
1、绘画作为一种传统的制像术,你是如何理解它与图像之间的亲缘关系?
假设“图像”是一篇篇文章,绘画就是用各种方言和口音来读这些文章。在某个历史阶段,这些方言和口音被当作绘画“本身”,实际上XX的“本身”这样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2、提到“我们”这个概念,你想到的是什么?一种亲密关系?一种共识?一种普遍性?一种共享的身份?或是其他?
“我们”是“我”和准备跟“我”一块去做一件事,或者在一段共同的时间内有着共同愿望的其他人的集合,比如“我们去跑步吧”、“我们去逛街吧”、“用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一旦失去共同的愿望或者意见发生分歧,“我们”就被拆解成:“我”和“你”或者“我”和“你们”,比如“我去跑步,你去逛街”,“我去吃火锅,你们去吃面条”。
3、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一幅“我们的绘画”?
不知道。

欧阳春
1、绘画作为一种传统的制像术,你是如何理解它与图像之间的亲缘关系?
图像是诸多与绘画相互投射的元素其中之一。
2、提到“我们”这个概念,你想到的是什么?一种亲密关系?一种共识?一种普遍性?一种共享的身份?或是其他?
“我们”是与“我”相互牵制的种种概念两端,当然中间也充满纠葛。
3、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一幅“我们的绘画”?
脏乱差。
段建宇
1、绘画作为一种传统的制像术,你是如何理解它与图像之间的亲缘关系?
创作中,图像和绘画之间关系很有意思。图像完全可以作为一张画被复制在画布上,移植在画布上的图像作为绘画时也完全可以毫无笔触,但是,判断它是不是一张好的绘画,标准还是发生在绘画内部。我们知道,我们判断一张画的好坏时,经常要把它放在一些关系当中去衡量,比如这张画与自身的内在结构之间的关系、与画家建构的认知之间的关系、与美术史视觉史之间的关系等,从这些关系中可以识别出这张画的好坏。
2、提到“我们”这个概念,你想到的是什么?一种亲密关系?一种共识?一种普遍性?一种共享的身份?或是其他?
提到“我们”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们共同的知识背景,共同的困境,如同困在一个断桥上,回不到过去,也不知前路。
3、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一幅“我们的绘画”?
面对困境,我愿意忘掉传统,忘掉一切痴缠又变形的过去,我愿意让我们一无所有,只有野蛮,勇气。


部分作品图


闫冰《我们的绘画》布面油画 80x60cm 2016

周轶伦 《纹身 》 TATTOO 2016

烟囱 《理发》 布面丙烯 170x115cm 2016

温凌 《迷彩T恤衫2016之3》 布面油画 1.5m x1.5m 2016

王音 《无题》Untitled 37x54cm 2016

刘野 《书 14 号(<罗希尔·范德魏登>2009 年) 》 40 x 30cm 2016

简策 《我们的绘画》 装置 2016

贾蔼力 《星辰隐者》布面油画 92.5x132cm 2015

龚剑 《 看这棵灰色的树》布面丙烯 170X230cm 2016

高露迪《青年》 布面丙烯 200 x 150 cm 2015

段建宇《 我们的绘画 No.2 》 布面油画 181x217cm 2016

仇晓飞 《宜家姑》布面丙烯 2.08x2.27m 2016

陈文波《孪生之二》 布面丙烯 200 x 250cm  2016

陈飞《创作》 亚麻布、丙烯 240x200cm 2016

卜镝,《2016年作品9号》布面丙烯  200 x 200cm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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