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刘旭光个展“衍场”
发起人:蜡笔头  回复数:0   浏览数:1530   最后更新:2016/11/08 20:46:20 by 蜡笔头
[楼主] 蜡笔头 2016-11-08 20:46:20

来源:中国艺术现场


刘旭光:衍场

策展人:[]乌苏拉·潘汉斯-布勒

学术主持:李镇

策展助理:贾羽明、金莲

主办:桥舍画廊、北京电影学院美术学院

时间:2016/11/5-2016/11/25

地点:798桥舍画廊

开幕时间:2016/11/5/16:00

▲墨滴I 影像 2004


自我与意识的表达要发生联系,就必须有一个把两者联系起来的衍场,这个场域就是东方宗教哲学中的无。有与无的场丶相对与绝对的场、认为绝对无的场域才是真无的衍场,在有与无之间像镜子一样反射我们的日常,把符号与图像直接地反映在视觉之中。

▲天眼装置  墨、矿物质颜料、锈、骨胶、蛋清、宣纸、画布、寿山石、石膏、古代数学、风水演算、摄影、行为   尺寸可变  1997


从存在与时间出发追问存在的意义,在衍场中依据时间性空间性进行存在的阐释。衍场是意识与图像形成的空间,也是情智、意志共同形成的所在,主观界与客观界的一切现象都在其中成立。

▲新山海经 影像 2011


在中国的思维秩序中表达空间性、时间性、禅意、道德性以及色彩、符号与介质关系;在质觉美术概念的基础上探索后现代艺术的自律问题;在精神内核与质的本体问题中建构独特的视觉样式;在超越视觉中研究形态的关系问题;进而思考在视觉领域如何破解抽象图式中的机关消息并重新回归天籁。


禅意也是视觉体验在禅学、科学与神秘主义中激起的对衍场的一种普遍兴趣和读解可能。


衍场关注艺术的当代性和历史性及其关衍场关注艺术的当代性和历史性及其关系问题;在东西方思想的碰撞中莱布尼兹发现了伏羲在八卦图式中的01的概念,这次相遇非常重要,它带来了人类共享的数字时代,同时也带给我们在视觉艺术中无限的创作空间。

▲悬空界装置  墨、矿物质颜料、锈、骨胶、蛋清、宣纸、照片   尺寸可变1999


今天衍场再度回归,绝非下沉,而是相反,是按照历史时序的发展,并提示我们在当下被强大的科技掩盖,我们的大脑除了装下统一配给的网络信息之外,已常常被扭曲而无法自己思考。此次衍场回归的目的是重新认知数字的意义,发现新空间并将可能改換我们今后的命运。

▲悬空界装置  墨、矿物质颜料、锈、骨胶、蛋清、宣纸、照片   尺寸可变1999


比抽象和东方更多

刘旭光艺术中的古典修辞

李镇

抽象艺术不好聊。抽象艺术有一个强大的传统,整个20世纪几乎就是一个抽象艺术的世纪,格林伯格所说的现代主义艺术其实就是抽象艺术。今天我们在西方说一个艺术家是抽象画家就好比在中国说一个艺术家是文人画家,二者其实都很古典。而且关于抽象,格林伯格已经聊得我们几乎无话可说。另一方面我们说抽象艺术不好聊,恰恰是因为她的抽象性。因此康定斯基、蒙徳里安、马列维奇、青骑士、桥社之后,艺术史家在描述一个抽象流派时总是把抽象和地域、民族、国家结合起来,比如美国抽象表现主义、德国新表现主义、意大利超先锋派、日本物派等等。即便是奥利瓦也不能免俗地以东方抽象阐释他所谓的伟大的天上抽象。这样描述一个流派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我们试图深入解读一个艺术家的个案,就会发现这样笼统的概括性描述是远远不够的。、


我在刘旭光的艺术中读到了比抽象和东方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构成他更加独特的古典修辞系谱。《周易·系辞上》中说: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变而通之以尽利,鼓之舞之以尽神。’”这是中国典籍中关于意象较早的阐释之一。语言文字不能表达的东西往往通过图像表达,这种图像就是意象。《周易》中的卦和爻都是意象,河图洛书是意象,甲骨文是意象,中国书画也是意象。刘旭光选择了一个来自甲骨文的字和一种来自《周易》的数理逻辑,借此阐释他对意象这一概念的终极追问。与《周易》不同,《山海经》以另一种时空维度呈现了中国人关于意象可能性的无限想象。酸与”“蠪蛭这些我们认为荒诞不经的东方精灵也曾通过刘旭光的影像作品出现在美国密西西比河畔。在刘旭光看来,卜筮和巫术是中国文化的源头和修辞的起点。因此,与其说他是一位以古代文字和数理为母题的当代中国抽象水墨艺术家,不如说他是新千年新世纪以来中国艺术家中通过回到源头的方式走向未来的代表。不止于此,刘旭光20世纪80年代深受伤痕美术乡土写实新中国装饰风“85新潮美术的影响,90年代留学日本又深受日本物派和德国新表现主义的影响,然而他念兹在兹的依然是那条古老的黄河及其孕育的文明。于是从《天眼》到《悬空界》,在两件尺度惊人的大型装置作品中他完成了一次精彩的修辞转向。此后刘旭光在清华大学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论质觉》,进而在北京电影学院开始了他新媒体实验电影的教学与创作。随着他的学生逐渐走入公众视野成为初露锋芒的新锐艺术家,他自己的艺术也在回望本体的林中路上越走越远。我们可以从刘旭光一系列以中国墨为元素的影像作品和此次展出的绘画作品《痕迹》与《衍场》中看到一种海德格尔与禅宗思想之间带有某种比较文学意味的对话。《五灯全书》中记载玉林通琇曾问旅庵本月:一字不加画,是什么字?答曰:文彩已彰。刘旭光在文采已彰字上加了一画,机锋重重之间仿佛是对临济禅师和存在的再次追问。


学术史很吊诡,从甲骨四堂的甲骨文研究到陈梦家的《殷虚卜辞综述》,中国现代学术的诞生从考古开始。同样,艺术史也很吊诡,有时候艺术家的精神越是先锋,其艺术的修辞就越是古典,比如现代艺术之父保罗·塞尚之于古典主义,又比如现代设计之父威廉·莫里斯之于中世纪。我想,刘旭光也是这样先锋而古典的艺术家,他的艺术比抽象和东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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