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廖斐&马蒂亚斯·利希蒂双人展“不着边际”
发起人:叮当猫  回复数:0   浏览数:1790   最后更新:2016/09/24 22:43:24 by 叮当猫
[楼主] 叮当猫 2016-09-24 22:43:24

来源:Vanguard Gallery


9月8日至10月8日马蒂亚斯·利希蒂(Matthias Liechti)和廖斐双人展“不着边际”正在西岸V SPACE展出,展览由姚梦溪策划。


文:姚梦溪

仅仅作为起点,我们选择学习“恒定”规则,熟悉事物间的尺度。规则的设置往往是带着善意和疑问的。直到它生效后慢慢被固定下来,规则成为约定俗成,成为衡量动作的标准。叫人忘了起初它是通过一次次实验塑成,也忘了保持怀疑。廖斐的作品里的悖论常常提示这点,例如,赤道、星体外在于人类存在,起初便于识别和研究,人为设计编码,随后被固定下来。在康德看来,我们仅仅只能运用知性来认识现象界的事物,而不能用知性范畴认识物自体。在这个意义上,物自体世界不可知。

廖斐 Liao Fei / 开放的隔断 Open Partition / 石膏板、龙骨、路灯灯具等 Plasterboard, Board, Metal stud,Lamps /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2016

廖斐 Liao Fei /旋转体-隔断 Rotation body-Partition/ 石膏板、木板、金属龙骨,空间绘画 Plasterboard, Board, Metal stud, Spatial Drawing /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2016

马蒂亚斯·利希蒂 Matthias Liechti / Gate(Re)/ 白铁皮 Tinplate /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2016


瑞士艺术家马蒂亚斯·利希蒂(Matthias Liechti)和廖斐成长于不同的背景,同样以装置为主要媒介,宏观宇宙对他一样具有强大的吸引力,甚至在两位艺术家的作品中,产生着不同角度的互文关系。除此之外,马蒂亚斯总是在实践之前先提问。有时他把自己退到后台,针对“约定俗成”制造混乱和差异。

马蒂亚斯·利希蒂 Matthias Liechti /Gate(W)/  方钢 Square steel /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 2016


廖斐 Liao Fei /重力雕塑No.3 Gravity Sculpture No.3 / 石头、木方、钢丝 Stone, Wooden Block, Steel wire /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 2016

马蒂亚斯·利希蒂 Matthias Liechti/Dear Margarita / 综合材料 Mixed Media/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 2016


知识并不是固定的,在不同的语境下形成诸多变量,导致事态变化,根据不同的变量形成当代的问题。它应当是面对具体情况后,千变万化的应激反应,而不是毫无节制去呈现它的负担和禁锢。“我们需要“当前的判断”(contemporary decision),它不属于过去,亦不属于未来,而仅仅属于当下。装置也是一种属于‘此时此地’的空间。”展览把“当下”当作一个船锚,将两位艺术家的实践扣这个定点上。不去重现历史,也不打算飞跃到不切实际的理想里去。而是面对客观存在的问题和可见的未来,形成的自主的判断。展览从两个角度进入各自所属的位置,构建路径。在相对自由的展示空间内,纠缠身体和精神,制造不伦不类的差异化空间。

廖斐 Liao Fei / 通道Passage / 方钢、水泥板、水泥 Square steel, Plasterboard,Concrete /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 2016

马蒂亚斯·利希蒂 Matthias Liechti/I cannot see/  油木铁皮化石昆虫标本 Panda Kokroboba, Tin, Fossil, Insect Specimen / 尺寸可变 Dimension Variable, 2016




我们邀请你进入空间,把整个展场当做一个机制,一台戏剧,用身体测量物体、隔断,以及由此产生的路径,同时经历必须凭借想象搭建的,外在空间的内化。

马蒂亚斯·利希蒂(Matthias Liechti)竖立的两扇庞然大物,不应该被看作门——标志私人和公共区域的二元对立,而是始终竖在公共空间的栅栏(Gate)。栅栏间的门按照适合展场的方式固定开合,不能被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关闭或者打开。他链接了《石中剑》的故事,一个被钦定能拔出宝剑的王,回到现实“王”并不存在(已不存在),建造的原因难以追踪。这个栅栏成了莫须有的被建造之物,建造者不详,如同造物者的安排。

比利时人类学家阿劳德‧凡‧盖内普(Arnold Van Gennep)在《过渡仪式》(The Rites of Passage)中提出,进入通道(栅栏)如同元旦庆典、生日、婚礼,将群体之间从一个社会情境过渡到另一个社会状态,可视作一种具有生存意义的仪式。通道帮助我们了解状况正在发生变化,需要转换姿态。

空间被栅栏标示出体积,在运行中,分离、阈限、聚合、等待重新进入。现实中我们不拥有它的修改权,就像我们难以逾越的当下,或者不被允许随意为政府大门添砖加瓦,高大的栅栏引向神圣的位置,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监察和控制。

物质内部的排列组合复杂而神秘,拆解花岗岩时,廖斐发现它除了和一般晶体类似的排列“旋转对称”外,还“平行复制”自体结构,也许是经过外力压迫的分裂重组。但我们并不真正认识物质的建构方式,我们只能在描摹的过程中拆分,理解有差异的逻辑。是用身体拿捏它的尺度,带着假设去模仿、再造,始终也只能无限接近对象,而非完全贴合。

今天数码化的空间构建方式,例如3dMax软件、或更便利的SketchUP,使人可以由电脑编码假设的空间添加模块,轻易得到由两点相连的线条,由三跟线条围合的块面,用块面组成的三维结构。而我们也用这个方法,在还没有到达空间前,提前预设位置体量,以上帝视角从屏幕中获取整体编排。而进入实体空间完全不同于虚拟营造的整体感,当人站在物体之间,宽阔与狭窄,在某个零界点上,也许少30公分局促感就不见了,平视与俯视的尺度,好似人与机器,我们与那个大他者的尺度差异。

另一扇栅栏由于焊接和线条,在现实空间形成了像素毛边,数码化质感把此时此地带入不真实存在的位置。福柯的“异托邦”提供了范例,它是实际存在的空间,必须借助想象力理解它,“一个电话这头与那头间的对话空间”、“镜子对面的我连接的可受支配的身体间”,及廖斐在展厅里连接起两扇窗中间,不可见的内部风景。一般这样的空间被形容为不伦不类,既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的地方,在一个不着边际位置。





展览现场:









图片摄影来自王喆生及守卫

Pictures supported by Wang Zhesheng & Shou 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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