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选择Choi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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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对你来说是什么？

-一个展开的机会。机会：一些内在和外在的机缘的会聚并且展开。

何时觉得自己胜任策展这件事件？

-如果不把它当成一个已有现成标准的事情，就不会以“胜任”来考量。同时策展不把当成仅仅策划展览也就可以有更高的要求，也就更难以胜任来自许。

策展，你觉得是工作吗？策展人是一个工作头衔吗？你怎么理解“策展”？

-策展是一份工作。人类需要一份工作（上帝也工作了一星期才开始休假）。

策展人，对我来说，是一个临时的工作，策展人以一个临时工的方式在工作，这是我很喜欢的。

所以策展就是成为了一个临时的集体组合并且工作。共同-临时，就是“当代”。

也可以把“策展人”，还原为一个古典的“工位”，例如祭司等等，这可以有效舒缓它的现代性。

在你的经历当中，你学习到的经验与教训是什么？

-这个问题几乎无法回答，因为经验教训太多了，但是幸好每天还都能觉得学到了点东西。因为最可怕的就在于，经验教训一大把但可能什么也没学习到。

什么是你不能忍的？一定要坚持的？

-其实一定要坚持的就是坚持本身。尽量不要有不能忍的东西，但是还做不到。

你认为策展人与艺术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合作、对抗、斗争、转化、同行、共振，总之应该是一个张力的共同体，互相推动，有时候成功有时候无效。

你认为策展人的核心特质该是些什么？

-和国家领导人差不多吧（：

可以补充一个我的偏见：我觉得目前的当代艺术的最大问题，在我看来是智商太低，或者说要求太低。

你会想要当艺术家吗？

-曾经有过，但并不再想要了。

你会一辈子策展吗？

-不会。

评价一个展览的标准是什么？

-让人还想来看。

在你策划与经手大型展览的经验中，展览的“成功”是什么？

-得到认可的人的认可。

你没在筹备展览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筹备展览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

你觉得策展人是迷恋权力的吗？你有感觉到你有某种“权力”吗？如同格罗伊斯指明的那种。你怎么处理这种“力”？

-对我来说不存在迷恋，也希望去除掉这种东西。但策展人肯定得到了赋权，而且在今天的政治格局中，这种赋权还显得非常特别，所以需要珍惜、把握这些赋权的机会。暂时、临时的赋权。

你现在相信的是？

-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