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中的徘徊”陈彧凡个展
发起人:colin2010  回复数:0   浏览数:628   最后更新:2016/07/01 20:24:08 by colin2010
[楼主] colin2010 2016-07-01 20:24:08

来源:798艺术 李旭辉


陈彧凡


边界是陈彧凡作品中隐微的细节,虽然艺术家不断地强调其作品生成的过程的实在性,正如其作品名字,《化一》提示观众,艺术建立在恒定的传统精神基础上,但陈彧凡不是一个保守的复古主义者,他的创作起源对自我地域文化身份的检查,而其早期创作中的木兰溪侨乡文化并不是一种独立封闭的文化形态,反之其实是一种带有马赛克化碎裂形态的多元文化流动体。这种文化带着半有机,半随机性碎裂特性。像作品《衍生物》和《将它抛向空中一样》所提示的一样。作品的有机性显然是来自本土文化自身生成的结构当中,正如中国文化本身是建立在农耕经验上带有经验主义的综合体。

今格空间一楼展厅

《化一》, 布面丙烯综合材料,165×165cm×2,2015-2016


陈彧凡的故乡是一个典型的以中国乡村氏族为单元而构成自然村落,这种村落在过去四千年里依靠着传统的建筑形态,思维学养熏陶,以及权力分配制约一直保持着恒定的状态,直至现代文明的逐渐侵入,序列才被打散。从洋务运动之后,中国就开始了进入从农业国家走向现代工业国家的过程,乡村人口开始远离家乡外出进入城市,这个过程一直延续到今天。在这个过程中,农村的破碎、消解和城市的填充和不完善变成急速现代化中二元交响曲。虽然城市与乡村并不是二元对立的,正如东方与西方的文明也并不是二元对立的。但在现实社会急速目的论的指引下,城市与乡村演变为进步和落后,现代和古代等对立的现场。概念的对立也带来了人们经验的分裂。似乎走出农耕社会后马上就是工业城市社会,虽然成为城市的一份子已经是近代中国的主流价值,但是中国的城市人不是西方的‘citizen’。中国的城市人来源于碎裂化的农村,至少中国人对自身的农耕文明和生存经验仍然保持着一种藕断丝连的状态。来到城市之后,原有氏族血缘的联系依然存在,虽然随着个体各自职业化的过程,血缘联系在减弱,并断裂。城市资本在野蛮积累的初期所带来的潮流使得任何想要植根于城市的企图都会落空,资本的游牧性会摧毁一切理想主义者的巢穴,既然在城市人们不能再获得像在乡村氏族里的温暖,那么只能忍受城市的躁动和隔离。在新的结构尚未成型之前,城市化的碎片感和孤离感会变成一种隐性的慢性病症一直伴随着中国人的灵魂。

《影子》,布面丙烯综合材料,104×243×35cm,2016

《1、2、1、1、3......》,布面综合技法,机械装置,2015年


乡村曾经是中国人的‘乌托邦’,正如陶渊明描写的《桃花源》一样。在古代,乡村自治是一种中国人认定的自由维度,而从词源来说,‘乌托邦’却来自柏拉图《理想国》所提倡的希腊等级制城邦(polis)在中世纪,东罗马的开国皇帝奥古斯都将城邦的概念转变为基督教‘上帝之城’。所以其实用‘乌托邦’来描绘中国人的理想,会有本质性的错位。


对于陈彧凡来说,其艺术创作就是存在于这种错位的夹层当中。正如其创作《影子》一样,艺术家用《不确定性风景》所滴落的颜料残余构成自己的肖像,在所有创作中这是唯一一件人物创作。在这种若隐若现身影如同其在乡村人和城市人两重身份中的闪烁,而这种在边界中的闪烁不定才是东方人在面对西方现代文明时所生成自我怀疑和自我肯定真实状态。而陈彧凡其他作品像《衍生物》,《将它抛到空中》,《浮木》,《源》等等作品更多注重于当代人在社会骤变环境中形态的真实性,虽然很多作品从表层看上去与另一件作品有着巨大的跳跃,无论是风格还是材质上,这种看似经验性的跳跃却刚好映射了时代经验的飘零,而其《化一》和《1、2、1、1、3......》两件创作中可以发现陈彧凡在东西文化的形态上做了不少基础性的工作,从这两件作品出发,我可以联想到从印刷时代两种文化传播的效果,从空间的安排上,展览也是刻意将二者处于不同空间来渲染,在对空间的得失之间我们才能重温文明的变迁。

《不确切的风景》,布面丙烯综合材料,250×200cm×5,2015-2016

艺术家工作室一角

艺  术  家:陈彧凡

策  展  人:崔灿灿
开幕时间:2016年6月15日(周三)  下午3点

展览日期:2016年6月15日-7月13日  

                周二至周六10:00–18:00  

展览地点:今格空间 北京市东城区新中街40号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