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完美风暴”,5位美术馆馆长谈论他们推出的“超级展览”
发起人:clclcl  回复数:0   浏览数:1342   最后更新:2016/06/12 08:58:35 by clclcl
[楼主] clclcl 2016-06-12 08:58:35

来源:TANC艺术新闻中文版


著名的艺术家往往是展览票房成功的保障。然而更多的时候,博物馆几乎完全不知道观众会对展览作何反应。一个有特定卖点的艺术家或展览主题,也许无法吸引到太多的人,这个风险是必须要估量的。《艺术新闻》找到了来自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LA MoCA)、费城艺术博物馆(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以及伦敦白教堂美术馆(Whitechapel Gallery)等5位在这个不可捉摸的行当里有多年经验的馆长,听他们畅谈最难忘的大热展览,那些让他们措手不及的失误,以及如何运用展览策划这门模糊科学


菲利普·沃恩

Philippe Vergne

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LA MoCA)馆长


“观众人数只是其中一个衡量标准,”菲利普·沃恩说。“冒险的能力也是衡量成功的标准。”去年,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就冒险为威廉·珀伯·L(William Pope.L)做了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博物馆个展。


威廉·珀伯·L(William Pope.L)在其个展“Trinket”现场,视频来源:LA MoCA


艺术家布置了一面巨大的星条旗,在工业风扇的吹动下汹涌翻滚着。(风扇是向电影公司借的,风力强到可以把MoCA的葛芬当代艺术空间房顶吹掉。)旗帜在风中飘扬的画面在网上被热议,作品的视频成了说唱乐手肯德里克·拉马尔(Kendrick Lamar)在6月的“黑人娱乐电视大奖”上的演出背景。那次合作创造了“某种完美风暴”,沃恩说。“数百万的观众结识了珀伯·L这个人。”


马克斯·霍莱因

Max Hollein

法兰克福施泰德艺术馆和锡恩美术馆馆长

“我们都建立起了一种对观展人数的执着,以此作为我们的工作的意义所在,”马克斯·霍莱因说,“但是这只是真相的一半或四分之一。”施泰德和锡恩美术馆举办了一些有着特定卖点的展览,收效出乎意料地好。他提到了去年在锡恩的“艺术家与先知”(Artists and Prophets),主题是在二十世纪之交的一些极富魅力的前瞻性人物,这些人影响了埃贡·席勒(Egon Schiele)和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等艺术家。


“暴风女性:1910-1932年柏林先锋派中的女艺术家”展览现场

Natalja Sergejewna Gontscharowa, 《园艺》(Gardening), 1908


而一场关于女性先锋艺术家的展览“暴风女性:1910-1932年柏林先锋派中的女艺术家”(Storm Women: Women Artists of the Avant-Garde in Berlin 1910-1932)则利用了口口相传的威力,在展览最后一个月观众人数增加了一倍。“这样的展览会有很长的智识寿命,”霍莱因说。然而,最成功的展览是一场艺术史价值和知名度的完美风暴。霍莱因说,施泰德在2009–2010年做的那场大获成功的“桑德罗·波提切利”(Sandro Botticelli)展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人们会说,‘我就是那40万观众中的一个,’要挤进去可是不容易。”

依沃娜·布雷兹韦克

Iwona Blazwick

伦敦白教堂美术馆(Whitechapel Gallery)总监


我们觉得有必要去展出某个艺术家或探索某个主题,然后我们去判断是否能吸引到观众,我们的展览项目就由这种感觉驱使。能否引起公众的反响是很难预料的,”依沃娜·布雷兹韦克说,她还说“我们每次都在冒险”,尤其是如果艺术家名气不是很大,或主题“非常冷门”。

位于伦敦东区经2009年扩建后的白教堂美术馆(Whitechapel Gallery)


在经过2009年的扩建后,白教堂美术馆可以在重要展览的撤装过渡期间保持开放,呈现展览空间的“涉猎广博”。“在以前,我们在换展的时候需要关闭一个月,”布雷兹韦克说。自她2001年入职以来,美术馆的观众人数增加了两倍多,达到每年36万人次。白教堂在伦敦中部的空间有利有弊:公众是愿意“来试试看一个展览”的,但是“我们四周围都是建筑工地”,布雷兹韦克说。“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控制的。”

拉尔夫·鲁格夫

Ralph Rugoff

伦敦海伍德画廊总监


3年前,伦敦海伍德画廊(Hayward Gallery)举办了“光秀”(Light Show),一场由22名艺术家组成的发光作品展览。在开幕前,这场大卖的展览找不到第二个愿意承办的场地,如今它却仍在巡展中。“现在所有作品都正在一艘去往智利的船上,然后要在圣地亚哥展出,”鲁格夫在今年5月时说道。他还表示展览的人气是很难准确预测的,只有那么几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是例外。

展览“光秀”中,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的作品

展览“光秀”中艺术家里奥·维拉瑞尔(Leo Villareal)的作品


我们都希望有人来看展,但是来观展的总人数只是其中一项衡量指标。”鲁格夫强调的是观众面对艺术这一过程的质量。“如果有2万人每人用2个小时看一场展,那比10万人每人看20分钟的价值高的多,”他说。然后还有展览的“涟漪效应”,就是一场展览“让你换一种方式去思考一个问题,或产生了一个想法”,这种效果同样是很说明问题的,“但无从跟踪评测。”

蒂莫西·拉伯

Timothy Rub

费城艺术博物馆馆长


观众人数是有意义的;这是一种历史数据,在做明年的计划的时候,你可以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预判,”蒂莫西·拉伯说,他的博物馆一年要举办30到35场展览。但观展人数也是“让我睡不好觉的东西”,他说。“它们会转换为新的会员,会留住老会员,这样才能保持健康运转。”拉伯说当一个展的成绩超出预期时,他会很高兴,比如2014年那场李氏朝鲜艺术展“高丽瑰宝”(Treasures from Korea)。

展览“高丽瑰宝”中的作品《日月五峰图》(Sun, Moon, and Five Peaks), 1800–1900

费城艺术博物馆(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


博物馆主要建筑在费城的本杰明·富兰克林林荫道边,这也会导致观展人数的不确定性:一旦在门前的马路上有大型游行或别的活动,观众人数就跌下去了。“我们只能硬抗下来,”拉伯说。去年9月就出现这样一个“外部因素”,教宗方济各来访4天。“我们只能关门4天。加起来影响可是相当惊人的,”他说。(撰文/Javier Pes ,译/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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