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奥本海姆雕塑展惊艳亮相暴风国王艺术中心

丹尼斯·奥本海姆，仙人掌建筑丛林（Architectural Cactus Grove）, #1–6（2008）
图片：Courtesy of Dennis Oppenheim Estate

这正是乘高尔夫球车出游的时节。位于纽约新温莎（New Windsor）的暴风国王艺术中心（Storm King Art Center）日前为已故艺术家丹尼斯·奥本海姆（Dennis Oppenheim）作品展“陆地工作室"（Terrestial Studio）举办了一场媒体预览，借此机会我们得以乘车游览了这一雕塑公园。园内一系列的马克·迪·苏维罗（Mark di Suvero）的雕塑赫然耸立在我们眼前，我意识到这正是那几件迪·苏维罗的作品，就是我在1975年为《纽约》（New York）杂志撰写关于他的装置作品中写到的几件作品，而那篇文章也是我来到曼哈顿之后最早的一批艺术专题报道之一。

也大约在那时，我遇到了奥本海姆，并很快和他成为了朋友。他于2011年去世，所以此次展览对我来说真可谓进行了双重时间穿越。在媒体预览后，我又和一群人回到了暴风国王艺术中心，这其中有奥本海姆的家人、几个他生前的好友以及他的遗孀艾米·普拉姆·奥本海姆（Amy Plumb Oppenheim）。去年早些时候，当暴风国王艺术中心购得了艺术家的《仙人掌丛林》（Cactus Grove）系列作品中的其中一件时，他们就雕塑的安置向艾米征求了建议，而后者一同帮助艺术中心实现了这次展览。《仙人掌丛林》原是6件分开的作品，但艺术家本人一直希望它们能够被一起展出，所以艾米借出了其余的5件作品。

去年八月，雕塑公园的两位大人物策展人诺拉·劳伦斯(Nora Lawrence)和艺术中心的总监兼首席策展人大卫·科伦斯（David Collens）联系了普拉姆·奥本海，他们最终达成一致，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展览，包括在六个室内展厅展出相关的艺术作品、摄影作品、图表以及详细文献纪录，并在七个不同的室外地点展出雕塑作品。展览的名字则来源于丹尼斯·奥本海姆在一次采访中描述他的工作地方为“陆地工作室"。

丹尼斯·奥本海姆的作品在暴风国王艺术中心
图片：Courtesy of Dennis Oppenheim Estate

室外作品包括《愿山疯狂》（Wishing the Mountains Madness），是一件相当于《在星空滑行》（Star Skid，1977）的后续系列作品，而后者在1978年因为可能将亮相德黑兰当代美术馆(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in Tehran)新馆还引发了不小争议。当然，这都已经时过境迁了。另一幅作品《衬衫厂》（The Shirt Factory）则显然继承了《蓝衬衫》（Blue Shirt）的衣钵。《蓝衬衫》原本是为密尔沃基米切尔国际机场（Mitchell International Airport）创作的公共艺术，但一些地方政客最终喊停了这一项目，理由是这样的作品对当地蓝领阶层文化显露了优越感，可能会遭致批评。然而，一个缺少争议的艺术世界将会是何等无趣。

在我看来，一件更为重要的作品是这次展览中年代最早的一件展品——一个被截去一段的金字塔。奥本海姆于1967年开始计划这件作品，并以“观看画廊空间的建构"（Structure for viewing a gallery space）之名在比利时的一间画廊展出。但很快他就重新考虑做了一个这件作品的室外版本，它在户外并不是作为被观看的对象，而是可以让观者通过它来享受最纯粹的自然界风光。

“在遇到罗伯特·史密森（Robert Smithson）及其他大地艺术家之前，" 普拉姆·奥本海姆说道。“当他还在夏威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艺术家将它重命名为《犁沟》（Dead Furrow）。这个高达十英尺且每面都有一英里开阔空间的观景台，这次也被带到了暴风国王艺术中心。

丹尼斯·奥本海姆，《犁沟》（1967/2016）
图片：Courtesy of Dennis Oppenheim. Photo: Jerry L. Thompson

奥本海姆的3个孩子艾瑞克(Erik)、克莉丝汀(Kristin)和钱德拉(Chandra)都在展览开幕式上现身。他们3个在童年时期都与他们的父亲共同做过一些作品。“我想回到过去，"身为音乐家的钱德拉说道。“我真的很想看作品《吻》（The Kiss）。我还要多花点时间欣赏《仙人掌建筑丛林》…我也很爱看《蓝衬衫》，因为任何时候他的作品受到争议时，我都非常乐意看到这些讨论。"

“那个也是。这是一种很陌生的体验，那些在纸上的设计居然在他去世后变成了现实。那也是在我出生前就有的作品。我母亲也提到说这是她看到的第一件我父亲的作品。当然，是在图纸上。"

艺术家莱斯·莱文（Les Levine）最爱的作品就是《犁沟》。“大多数雕塑都比你自身重很多。但这件作品让你可以参与其中，甚至可以到达它的顶上。我认为这是一个进步。"

与奥本海姆曾共事25年的帕丽斯·穆雷·克兰特（Paris Murray Celant）和她的丈夫Prada文化艺术基金会的策展人戈马诺（Germano），专程从米兰飞来参加这次活动。她根据《犁沟》这件作品最终付诸实践的例子，提出了一个相当有意思的观点。大多数重要的大地艺术家们都有一柜子没实现的项目。“而如今，我们有可能将他们未能实现的项目逐一完成，并且是很好地完成，"克兰特说道。“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什么可以建造，被再建造。被完成的物体本身并不珍贵，真正宝贵的是这一想法。"

“大约20或30个吧，" 普拉姆·奥本海姆猜想。“这很难说。但可以说还有很多我希望能够完成的项目。"

丹尼斯·奥本海姆，仙人掌建筑丛林（Architectural Cactus Grove, #1–6），2008
图片：Courtesy of Dennis Oppenheim Estate

“丹尼斯·奥本海姆：陆地工作室"于2016年5月14日至11月13日在暴风国王艺术中心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