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卡塞尔看展览,卡塞尔在展览上看你
发起人:秀场密  回复数:2   浏览数:2343   最后更新:2007/05/08 01:39:40 by
[楼主] 秀场密 2007-05-06 14:42:14
你去卡塞尔看展览,卡塞尔在展览上看你




  1001个中国人集体飞赴德国,这是本届卡塞尔文献展的一件作品———《童话》。本作品从6月中旬展出到7月中旬,现在序幕刚刚拉开……

  最简单的说法,这出“童话”就是白白请你去德国,呆上一个星期。

  “请”的意思是:从北京或上海机场出发,到德国中部城市卡塞尔停留一周,再回到北京或上海机场,这期间的三饱一倒、飞机火车,还有德国使馆的签证费用,全都有人包办。

  “你”,1001个中国公民,年龄限制在18-60岁之间,再没有别的条件。

  “去德国”,准确地说是去参加第12届卡塞尔文献展。5年办一回的卡塞尔文献展,号称世界上最前卫最实验的当代艺术大展。

  一年前,艾未未接到第12届卡塞尔文献展策展人的邀请,成为这届的参展艺术家,要拿出一件艺术作品,《童话》就是这件作品———带1001个中国人看卡塞尔文献展。

  欧洲的艺术机构听说这个点子都很兴奋,国际媒体说这是“博伊斯之后最大的行为艺术”———德国当代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从1982年开始在卡塞尔市内种植橡树,直到他1986年去世,一共种了7000棵;1987年第7届卡塞尔文献展,这7000棵橡树就是博伊斯的参展作品。

  代理艾未未作品的瑞士画廊“乌斯·麦勒画廊”没用多久,就帮他从欧洲的艺术基金会筹来了《童话》的实施资金,300万欧元。

  “谁会让我们出国”

  大年初二,艾未未给他的朋友、记者吴虹飞打电话,只听那边乱糟糟,讲着听不懂的语言。她正在广西三江侗族自治县父母家里过节,周围是一群侗族亲戚。艾未未问:请你们家去德国怎么样?

  找这1001个中国人,艾未未先是从身边熟人问起。吴虹飞就属较早接到电话的一拨。

  艾未未跟画家刘小东提起这事,刘小东也马上要了几个名额。他要带小时候一起练拳的几个伙伴同去,他们现在“一个下岗,一个半下岗,一个做生意”。

  “他当然也可以出钱请他们,但那就很奇怪。”艾未未说,“但是说‘我朋友有个事儿,免费去德国玩’,那他们肯定愿意去。他们至少想知道刘小东是干什么的,他的作品是怎么样的,那这个展览是很好的理由。”

  北京东北五环外的草场地村,村口有个河南人卖烧饼,从艾未未的工作室刚搬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这儿。艾未未问他:“德国你去不去啊?”“去啊。”“为什么要去啊?”“呀,这机会太难得了,谁会让我们出国啊?”“给我们做饭吧。”“好。”河南人的烧饼摊歇业了一阵子,他回家办护照去了。

  2月26日,艾未未在自己的博客上贴出了《童话》的草案和报名方式,公开招募。10天后,已经有2800多人报名。

  除了填写自己的基本资料,报名者还要答完一份99道题目的问卷。提问有简单直接的,比如“你去过德国吗?”“你知道卡塞尔吗?”“什么是童话?”“你会做饭菜吗?”也有相对高深的,比如“什么是梦想?”“艺术能改变这个世界吗?”“你是谁?”“佛是什么?”“你相信进化论吗?”

  艾未未自己看过每一份答卷,不过答卷对入选与否帮助不大。他的大致倾向是选“平常状况下根本出不了国的,或者说出国对他意义特别大的”。“花农”、“高速路收费员”、“下岗”等等,都在入选之列。“有人说职业是‘人性处理厂’,挺好玩的,什么是‘人性处理厂’我也不知道。反正,哎哟,邪了门儿了,什么人都有。”

  自办刊物《水沫》揭黑而被辞退的湖北黄石警察吴幼明也来北京了。还穿警服的时候他就想去,可是去不了,“警察的护照得走特殊程序”。恰好最近他脱了警服,可是他的护照到底还是没办下来。他来陪妻子周丽办签证。跟她一块儿排队签证的有作家张驰和歌手老狼,也有河北的农民。“河北的农民对使馆人员说:”我是种菜的,我一年收入有两千多元,还种些棉花和麦子。‘“周丽在艾未未的博客里留言讲述自己的签证见闻,兴致盎然。

  “免费”还是挺贵的

  吴虹飞的侗族乡亲报名的时候还没有那份漫长问卷,只有十多个问题,不过还是有麻烦。侗语里就没有“艺术家”、“梦想”、“童话”这些个词儿。对着“有没有喜欢的艺术家?”吴的堂弟问:“歌唱家算不算?那我喜欢刘德华。”

  “对有的亲戚来说,去德国基本就和去月球一个概念。”吴虹飞说。她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要去的地方,来鼓动很不积极的女性长辈,只能说“德国跟故宫一样好玩”。故宫,他们其实也并没去过。

  看似免费的出国旅行,在他们仍然显得昂贵和麻烦。三江侗族自治县是国家级贫困县,吴虹飞说务农的亲戚人均年收入只一千多元。她给入选的十几个亲戚粗略算账,完成这次旅行,每个人要花掉近2000元:从村里去县城办护照,大约要300元;要去广州办签证,来回路费约600元;从县城坐汽车到柳州,再从柳州坐火车到北京,来回路费要1000元。

  三江县林溪乡中学数学教师吴平光一家五口都去,他和妻子、大儿子和儿媳、二儿子。“要花个八九千吧。我是想,以后节约一些就是了。领导都很支持,说应该去,珍惜机会。我想可以了解一下德国人的生活,还有他们的文化教育。”

  因为有好多人照片不合格,为办护照就跑了两次县城,这已经让习惯了侗乡封闭安稳的几位姨娘不胜其烦。要搁平时,他们一年也就去三两次县城,有的老辈从来没有出过山区。

  “我们给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吴平光的二儿子吴剑波说。可终于还是有几位持家女性打了退堂鼓。她们担心要走那么久,家里的猪怎么办。

  “政府机关一日游”

  两位姨娘办护照碰到点儿问题。她们没有名字。“50岁以上的侗族农村妇女都没有名字。”吴虹飞说,“政府办户口的时候,户口页上的姓名栏都是填着‘××之母’。”办护照时她们只好用“吴奶保正”这样的名字———“吴”是夫姓,“保正”是长子的名,“奶”就是侗语的“妈”。

  程璐在北京一家艺术网站工作,她的办照之旅恐怕比这些侗族乡亲坎坷多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问卷上问:“你认为出国旅行的困难是什么?”她答:“最难的是经济上,收入不高。”她不知道护照之难先就等着她呢。

  她要回户口所在地江西景德镇去,之前特地让父亲先去问好需要哪些材料。父亲把布告板上的内容抄下来,用了两条短信才发完。其中有一项是在暂住地公安局开具“无犯罪纪录证明”。“我没理他这条,把别的准备齐回去了。”

  邀请函、身份证、户口本、工作证明、暂住证……父亲托熟人找到相关负责人看过材料,“居然同意”程璐到办证大厅填护照办理申请表了。申请表填完,程璐和父亲开始一系列签字盖戳之旅。事后她管这叫“政府机关一日游”———她必须在这一天里彻底“拿下”,第二天就得回北京上班了。

  首先是找居委会大妈签字,证明她表现良好、没有参加不法组织、没有过陶瓷交易行为;之后要去街道盖章;再找区政府写意见“同意担保人”,然后要区长签字。区长偏偏外出开会,还是靠父亲的关系,找了位助理专门开车去会场让区长签字———程璐也得承认,“小地方也有好处,都熟,事情好办。”

  回到办证大厅,交了表格和200元办照费用,已经下午4点多。他们早上7点就出来了。以为没事了,又发现缺了区派出所一个章。她需要写一份承诺书,保证在国外不搞陶瓷展销。“是这里的特殊情况,他们说以前有人在外边私自搞陶瓷展,损害了景德镇的声誉。”

  漫长的手续里边,每一个小纰漏都可能耽误不少时间,更让人心绪不宁。程璐把种种繁琐荒谬写到艾未未博客留言里,艾未未转天把今年1月1日刚施行的护照法全贴了上来。程璐并未用上法律手段,她不过跟办事人员抱怨两句:怎么这么麻烦,要在北京……人家倒也很直白:“你不是在北京,小姐!”

  二十多天之后,父亲替她取到了这本护照。“值班人员说,你这真算快的了。”为《童话》拍摄纪录片的黄文海跟拍了程璐的办照历程,她最后对着镜头说:“我还是很幸运。”

  德国人紧张的是……

  共有大约30人为《童话》的纪录片工作,导演最多时有13人,黄文海是其中之一。他拍了广西侗乡人讨论出国这件大事,拍了程璐办护照,拍了《童话》在德国大使馆签证,最近在北京跟拍张驰的日常生活。更多的导演到不同的地方去,拍摄参加《童话》的大学生、无业者、农民、工人、独立艺术家、乡村牧师……记录他们的现实生活、个人情感、家庭状况、周围的形形色色。

  目前的素材已经超过600小时。将来《童话》到了德国,同样会有摄制组跟拍。所有素材最终将剪辑成一部纪录片,在卡塞尔的西方观众看到这部影片之前,他们大多并不能真的了解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中国人。

  《法兰克福汇报》上,德国人曾经猜想:1001个人如果同时行动,就像一个黄种人的方阵在行走。其实并不是1001人同时出现在卡塞尔,而是分5次,每次200人,停留一周。

  “卡塞尔文献展有100天,不可能让一个人在那里呆那么长,大家都有工作,一个星期以上已经非常累了;当然太短了也不行,意义不够。一个星期是比较好的,看完展览在城市里喝点儿酒,无聊一下,然后回来,我觉得是很好的一个休息时间。”艾未未说。

  “同样,如果1001个人都在头一个星期出现,那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它非常小的一个片段,就是开幕式那几天,跟当地的市民,还有其他观众的接触面太小。”

  直接的现实局限当然是住房、机票。卡塞尔的旅馆早就订满,《童话》在那儿找了大众汽车的一间3层厂房,置办床铺被褥改成宿舍,“男生女生”各住一层。尤其机票,艾未未发现,一次去200人已经是到极限了。

  中国人的《童话》会是德国人的什么“话”?

  德国大使告诉艾未未,最好准备1100个人的名单,以免到时候拿到签证的人数不够1001.德国人紧张的是:这些人要是都留下来怎么办?签证官首先得把住头一关。

  一个女孩说,自己得知入选《童话》的消息,激动得在马路中间大哭起来。“有些人情绪很不稳定。”艾未未说,“到了那么一个地方,他的情感或者体验,在他身体里发生什么问题,是不可控制的。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这我都不能想象。”

  1001个人的庞大计划才刚迈步,已经引出了海量的故事,这还只不过是《童话》的序言。
[沙发:1楼] guest 2007-05-06 14:48:31
“这不是一次喧闹”




  本届卡塞尔文献展总策展人是罗格·布尔格,他以3个问句为主导动机,阐明展览的核心概念:现代性已经过气了吗?最起码的生活是什么?艺术教育该怎么办?

  艺术家、“鸟巢”顾问艾未未将以《童话》做出回答。

  差不多3000万人民币

  南方周末:《童话》作为你到卡塞尔的参展方案,仅此一个,还是也有别的,从里边挑出来的?

  艾未未:最初他们是对我一个作品有兴趣。我做了一个陶瓷的海浪,后来发现烧不出来,太大,一烧就裂。

  后来他们说希望我想一个方案,给这个卡塞尔。我当时正在瑞士一个山区,跟人一起爬山。那个地方海拔是2800(米),尼采有很长一段时间在那儿住着,反正是挺让人“high”(兴奋)的一个地儿,晚上睡不好,脑子里老是……就是跟用了摇头丸儿很像,特清醒,很敏感。

  我们走走停停,很累,已经特别晚了。然后我那朋友就问:卡塞尔的这个方案是什么?我当时没太多想,就说可能带一些中国人去看展览吧。

  其实在这之前曾经有过一个想法。办展方说你准备展什么,我说我能来帮你们做装修,因为展厅有大量装修的事儿,每个人都要隔出自己的区块儿,工程挺浩大的。

  南方周末:做展厅设计?

  艾未未:不是设计吧,带人进来做装修吧。

  参展一般就是展绘画或者雕塑,但是我做绘画后面这堵墙嘛,我想这其实和前面那张画儿没什么差别。这画儿是一件艺术家的作品,但实际上我这个墙(也是)……这墙在美国我就做,在中国做了很多房子也都在做这种事儿。墙怎样做得非常平啊,线很直啊,怎么样让涂料做得很哑光啊,让光线打上去很匀啊这种事,我特别有把握能做得很好。实际上我是不太想拿一件东西去展。

  他们一听特高兴,但可能他一想这事儿有问题,因为都有工会啊,也不能说人家(当地工人)等了5年的活儿让你给抢了,这样会激起民愤(笑)。

  后来我想,这有问题,那退一步带人看展览吧。他们一听,说这想法好,也没深谈。

  反正背景就是我不想用传统的一件东西放在那儿展。

  南方周末:1001这个数字怎么来的?

  艾未未:当时我想得比较简单,就是带一些人去展。我朋友就问,那你带多少人?我说那我带卡塞尔人口的1%吧,它是20万人口,我想,要2000人。

  我当时想2000个人这数目也不太对,我就说了可能1000来人,我自己算了一下,哟这价钱还挺贵的。因为它不光是展览,也要其他的一些费用,吃住啊,还有做一些产品,差不多3000万元人民币这么一笔钱。

  当然我没这个钱。一个星期内我告诉了三个人,反应都一样:“这个想法好”,头两个都说愿意出钱。第三个就是代理我的画廊那个……他说这钱最好一个人出,他说他来找这个钱。一个星期以后就说这钱没问题了。

  我还觉得这事挺麻烦的,但这是最没花任何力气的一个事儿。他们就把德文的一个合约准备好了,合约我现在也没看,我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大概就是说他们出这个钱。是两个瑞士的基金会,这两个人我都见过。

  “我们能不脱吗?”

  南方周末:对这1001个人在卡塞尔有什么要求吗?着装一致行动一致什么的?

  艾未未:最初我们就在想这些问题,最后也没有定下来。这些人应该具有特征,他们是作为一个项目去的,不是很散的一个个旅游者。实际上我们作了很多服装方面的研究,但后来还是希望把这个东西减到最弱。

  这个作品最大的特征是中国的一个现实,像一个板块移动到卡塞尔,与先锋艺术的最高现实做一个交流。它的原生态能保持多少是最重要的。就像萝卜,不需要把它做成沙拉再端过去,我觉得把这萝卜拔出来带过去是最合适的一个状态。

  所以我们一直在想它应该做到一个什么程度,哪些是必须的?比如说床、被子,或者枕头、行李箱、吃饭的碗……生活用品是必需的,其他的尽量弱化。

  《南德意志报》也在问,这一星期到底要做什么。我说他们去,能够在最没有障碍的情况下亲身感受,或者看到这个作品的形态,主要是这方面的内容。

  这个问题我每天都要解释。因为每天不断有人打电话说,艾老师,我们能做点儿什么?我们特别想做点儿什么,特想为国争光;我们告诉西方人,我们中国人多棒多棒。

  我确实没有任何要求,他们都不信。一女孩打电话来说老师我们能不脱吗,我说脱什么脱啊,她说我要是不想脱能不脱吗,脱衣服。

  南方周末:为什么会这么想?

  艾未未:中国人反正觉得当代艺术……

  南方周末:她以为是拿大家当道具,去做一个艺术品?

  艾未未:我说那你不用脱,没事,挺好玩。

  南方周末:你们做的问卷特别有意思,你认为它的目的是什么?

  艾未未:首先,告诉参与者我们是认真的,这个事情不是一次喧闹。如果在个人内心没有发生骚动的话,任何类型的社会工作都没有意义。所以它不是一个靠人数或者靠所谓感官的作品,那是我很反感的东西。

  人家说那你为什么弄这么多人,我说你看中国“春运”多少人?上千万人在移动,上亿的人在移动。这么一个活动参与到当代艺术里边,它会具有含义的。它具有这种不可能性——怎么可能呢?这些人都免费地到那里参加这么一个展览,没有义务地回来?我觉得越是没有义务,这个东西就更完整。

  这个问卷可以是一个导向,卡塞尔是什么、童话、幻想、个人的生存处境……这些问题都需要理一下。我觉得有些问题,他们在那儿的时候会重新想起来。这可能就有一个意思了。

  南方周末:在你们这边,最麻烦的工作是什么?

  艾未未:实际上每天我们在周折的事情,就是到底多少人去,这些人里多少能拿到护照。拿护照对很多人是非常困难的。你在上海工作,然后要到湖北去拿护照。

  刚才(打电话)那个就说不行,我去不了,得亲自回新疆,要在那儿呆三周,还不能够肯定,最早也要到4月底才能拿到护照,那样的话时间就不够。还有一些农民,或者别的什么身份,那些人被拒绝很普遍———开什么玩笑嘛,你还能出国?反正什么事儿都有,还挺热闹的。

  但是我发现中国人这种能力特别强,自己克服了所有的困难……拿了护照,你还要来签证,还不知道能不能签过呢,还要花一笔钱,都要花时间。

  “防止你留下”

  南方周末:可是去卡塞尔看展览的西方人,背后这些个故事并不是他们能了解的。

  艾未未:我想人没有身临其境,不可能产生理解。他们根本不知道办个签证有什么难的,只能想到这些人留下来怎么办。

  为了这个事情我跟卡塞尔市长见了面,也跟(德国)驻华大使见了面。他们说特别喜欢,说没见过这么大的一个作品。同时大家都有所顾虑,这些人都留下怎么办?这个事谁也回答不了。

  尽管我知道,我不认为有人会愿意留下,但是你没法证明他们不会留下。大使就说特别支持这个项目,愿意全力配合你做签证,但是,他们的职责也是要防止你留下。包括万一留下以后怎么办,他们都要想到。

  当然这是作品含义的一部分:我们是生长在一个不平衡、有差异的现实里。或者说有些人的美好的愿望和梦想就是另一些人的噩梦和焦虑,对吧?谁也不可能抹杀这个问题,我们也都逃不出这个问题。

  南方周末:卡塞尔的5个星期过去,现场的东西就结束了,最后这件作品会以什么形式留存下来,算一个“成果”?

  艾未未:会有一定的记录,比如纪录片、书籍,还会做一些访谈,比如说做100个人的访谈。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在历史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结果,包括历史本身,如果跟个人的经验、个人的情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我觉得就都不重要,都可以没有。

  这些人同时上了飞机,在那里降落,然后住在一起要度过一个星期,一百多个小时,在那儿要去看一些展览,到一些很不舒服或者很舒服的环境,大多数情况下是在很陌生,至少是不自然的一种状态下……我觉得这个经验会给大多数人留下很深的一个痕迹。

  我对(结果)这个事情没什么指望,我觉得过了7月中,这件事跟没发生一样。但是7月中之前,每一分钟我还得想这个事情,怎么样能够让它更加顺利一些。(录入:陈利明)



作者: 记者李宏宇发自北京 来源:南方周末 时间: 2007-05-03 11:58:21
[板凳:2楼] guest 2007-05-08 01:39:40
[quote]引用第0楼秀场密于2007-05-06 22:42发表的 你去卡塞尔看展览,卡塞尔在展览上看你 :
  你去卡塞尔看展览,卡塞尔在展览上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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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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