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连接与艺术主张——艺术自媒体论坛”1月9日举行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4   浏览数:1480   最后更新:2016/01/04 10:03:33 by guest
[楼主] 展览预告 2015-12-25 22:44:02

来源:打边炉


1论坛缘起


艺术自媒体活跃的内容生产,不仅颠覆了艺术媒体既有的法则,也使机构卷入到媒体生产中。它们藉由简易的编辑工具和社群化的传播方式,建立起了与观众、读者、作者更为紧密 的关系,甚至颠覆了旧有的、投入成本较高的机构职能和机构权力,同时孵化了新的、更具独立追求的艺术机构。


其影响和价值,有别于过去的馆刊、网站,它更有独立性和游击性,蕴藏了更多的可能性。艺术自媒体建立的这种“日常连接”,正成为当前艺术界不容忽视的力量 ,对它的正视、讨论和研究显得尤为必要。此次论坛在此背景下展开。


2主办


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

打边炉(d-b-l)



3时间


2016年1 月 9 日下午 2:30-6:00



4地点


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一楼报告厅(广州市昌岗东路257



5议题


1、艺术自媒体如何由“工具生产”进入到“知识生产”?

2、艺术自媒体为什么要走向机构化和为什么要去机构化?

3、机构自媒体建立“机构形象”的必要性和自媒体如何重塑机构“形象”?


6主旨发言



芬雷:写作实践与艺术行动


泼先生PULSASIR,杭州


尹冉旭:美术馆的公共角色与媒体实践


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


张慧:愉悦他人还是愉悦自己?


iArt,北京


邸小伟:我发现我是根棍子


绘画艺术坏蛋店,石家庄


李欣蕾:在机构和公众之间


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广州


朱建林:开口梦


冯火月刊,广州


潘竞:让美术馆的公共传播跟上时代


广东时代美术馆,广州


刘婷:扔掉节操,拾起态度


AMNUA 视野,南京


[沙发:1楼] guest 2015-12-30 19:41:04
来源:打边炉


这是个收纳与整理的功夫活儿——《打边炉》对话《iArt》


由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和打边炉(d-b-l)联合主办的“日常连接与艺术主张:艺术自媒体论坛”将于2016年1月9日在广州举行。


在活动举行前,打边炉(d-b-l)对出席论坛的8个自媒体的创办人、编辑进行了采访。今天我们刊发的是对iArt创办人张慧的采访。




d-b-l:iArt从11月至今,更新得比较少了,最近很忙?


张慧:算是吧,最近有点小忙,在iArt上花的时间和精力少了。不过忙恐怕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为在此之前的一年多时间里,也是每天在工作之余挤时间更新内容的。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我感觉到iArt到今天遇到了一些瓶颈,我开始对iArt的现状有些不满,想要做出一些调整和改变,因为种种原因这个调整迟迟没有被落实。所以这段时间几乎处于停更状态。



d-b-l: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做吗?


张慧:是的。



d-b-l:做iArt一年多,它给你带来了什么?


张慧:最初,我只是把iArt当作一个线上资料库,对经典的艺术史知识和艺术理论做一些汇总和梳理,算是对自己所学专业的一个持续性总结,也督促自己平日里多看书,注重史料搜集。这个时期,iArt给我带来的更多地是学校知识的延续,每日里抽出固定的时间“按图索骥”或“滚雪球”式地发现和整理经典的艺术文章,以我自己喜欢的1980年代以后的艺术史为主,看着这个资料库越来越丰满,在学校课堂中学不到的东西都被自己一点点从网络中挖掘出来,会有一些欣慰,但这主要还是工具层面的一些收获。


后来,在这个“梳理文献”的过程之中慢慢掌握了一些传播上的规律,还有对资讯和信息的敏锐度,这些收获比工具和方法层面的收获要更持久。


除此之外,还有更加显而易见的收获:我通过iArt认识了不少艺术家或艺术爱好者,关注iArt的人大多是对文史哲有兴趣的人,也包括很多艺术圈内人。正是这些人的肯定和认可让我惊喜地发现,原来人们对这些所谓的学术的、理论的、小众的内容是有需求的,可能是因为大多数平台都立志于做“平易近人”的内容去了吧。




d-b-l:作为一个“大自然的搬运工”,你会不会感觉适合发的文章越来越少?


张慧:这是自然的,适合发的内容越来越少,越到后来越是感觉到搜集资料变得越来越费时费事。


现阶段算是iArt的瓶颈期,也是我思考个人发展方向的瓶颈期。一方面,搜集到别人没有发布过的内容越来越不容易;另一方面,一个文献内容的容器,这从来不是我做iArt的目的,这只是一个过程和方式,而现阶段这个方式却越来越成为目的。



d-b-l:你做了很多搜寻和搬运的工作,应该很有资格谈论艺术文献的整理和保存问题,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张慧:iArt的内容在初期要比现在更加“理论”和“学术”,这跟我的学习经历有关。在学校时我就对1980年代之后的艺术现象和思潮颇有兴趣,但是学校的美术史课程对这一阶段的涉及很少,对这部分内容的了解主要靠自己在网络上搜索,以及私下里听老一辈的“过来人”口述。当时有些纳闷,美院里几乎每个人都对古代艺术史和近现代艺术史烂熟于心,却偏偏对1980年代之后这段离自己最近的历史知之甚少,而且有时候想要去了解却没有途径,于是感觉到这一部分内容亟待整理,也亟待让更多的年轻学生去了解。


关于艺术文献的整理和保存我也没有系统地总结和梳理过方法层面的技巧,不过我自己平时阅读过程中有两个习惯:关键词、滚雪球。无论是日常阅读还是搜集文献,我都会留意并记录文中有可能带出文章之外另一领域关键内容的关键词,然后按照这些关键词再去搜集别的内容,这就是很多人都在使用的滚雪球式读书,用这种方法往往能带来一些惊喜,找到你预期之外的好内容,就好比你被这些关键词一环一环地带向了另一个你并不了解的天地。并且,随着搜集工作的持续,对关键词的敏感和找材料的速度都会有所提升。


随着内容的增多,对内容库的整理和保存就变得比较重要,这个内容库不是特定的某篇文章,而是对常用网站、常用工具等内容来源的整理。这是个收纳与整理的功夫活儿,这个活儿做好了会事半功倍,我相信处女座和摩羯座比较擅长此活儿。



d-b-l:你在做"滚雪球"工作时,对“当前的艺术文献整理的保存的现状"的看法是怎样的?


张慧:就目前来说,我所搜集和保存的资料也都是片断的,有很多空白点,“当前的艺术文献整理的保存的现状"确实不能让人满意。我猜想,这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人们对资料的保存和梳理没有太过重视,另一方面网络业没有今天这般普及,长久地保存有困难。这样就导致很多重要的史料无从查找,尤其是艺术类的网站或移动端平台,能够系统完整地保存各个阶段资料的并不多,大多数已处于停更状态。香港的AAA是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全的,但是限于一些“版权”或其他问题,能够免费完整地公开的也是少数。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去了解1980年代或1990年代某个重要的展览或事件,能够查阅到的资料却是寥寥无几,有时只能从一些“过来人”口中听到一些“史料”。相比之下,貌似今天的人对艺术文献更加重视,但也有可能情况正好相反,很多人对今天的展览或事件的文献整理得很完备,有时候却只为了在开幕或展览的期间达到完美的呈现,事件过后这部分资料也不容易被完整发掘。所以,这种情况之下,就要靠有心人自己多加留意和保存了,不能完全指望日渐发达的网络。



d-b-l:如果说很多艺术新闻类的媒体是为了当下发生的事情而工作,iArt呢,你为哪个时间的价值而工作?


张慧:iArt没有为哪个时间段的价值而工作,我一直没把它当做自媒体,相比艺术新闻类媒体而言,iArt太个人化了。从这些已经发布的文献类文章来看,iArt好像是为1980年代至今(却唯独不包含当下发生的事情)而工作的,但我始终觉得这部分工作与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可以结合的,只不过这个结合的方式我还没想清楚。嗯,对,这个也算是现阶段的瓶颈之一。



d-b-l:当你看到现在艺术圈热衷于讨论的问题,在这些旧文中都被谈清楚了,这时的感觉应该不错?


张慧:完全不会感觉到不错,甚至有时感觉到有点失落:人家都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你们还在这儿说得个什么劲呢,还好像是自己是说这话的第一人似的!所以,这时候,多读点书可以省掉很多唾沫星子。



d-b-l:做搬运工的工作一年多,你对自己的原创的欲望在有意地克制吗?我知道你也是一位撰稿人。


张慧:一开始没有刻意地去克制原创欲望,到了后来原创欲望确实或多或少被压制了。吸收和搜罗的资料越多,越是感觉到现在的艺术现象和艺术问题有相当一部分已经被人说得很清楚了,再多说也是无益,对别人说过的话进行再翻译和再咀嚼意义不大。



d-b-l:如果微信的活跃度继续下降,iArt的未来怎么走?


张慧:微信的活跃度下降是客观事实,但不管是微信还是别的什么替代性平台,其平台属性是不变的,既然需要寄生于别的平台之上,而这个平台是可替代性的,那就要思考我们自身的不可替代性在哪里,能否在不同的选择之间快速移植。关于怎么走,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有一些想法,不过还没来得及去验证,所以春节前iArt在内容上可能会有所更新,但在想法上还是会继续沉寂一段时间。

[板凳:2楼] guest 2015-12-31 10:40:43
来源:打边炉


尽量让做的事情无意义——《打边炉》对话《绘画艺术坏蛋店》



d-b-l:绘画艺术坏蛋店最近终于解封了,到现在为止,被封了几次?


邸小伟:被封四次了,所以弄了个叫草但社的小号。


d-b-l:都是因为“色情”吗?


邸小伟:对,全是因为色情。


d-b-l:从你的第一篇推送开始看,绘画艺术坏蛋店推送的内容很杂,感觉你最初还没想好到底要做成什么的样子?


邸小伟:是啊,现在我也没想好它到底能做什么。


d-b-l:什么时候开始成系列的发表作品?


邸小伟:一直就有发啊,开始更随意吧。开始很少发国内艺术家作品。


d-b-l:选择作品时,你会基于哪些方面来考虑那些作品适合发表在绘画艺术坏蛋店?


邸小伟:那些也不想啊!我原来一直断断续续地画画,所以找我自己喜欢的发呗!


d-b-l:你哪来的这么多资源?


邸小伟:自己找和艺术家推荐都有。记得发周轶伦的作品时,我是在微博上找他私信的,后来开车在北京六环高速上,他加我微信,回了我信息。


d-b-l:有人说你发表的是坏画,并且对“坏画”追根溯源,将你的工作与某些流派勾连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屑于这样的说法?


邸小伟:因为那些说“坏画”的人根本就不懂绘画,开始感觉很恶心,现在懒得理了。不过我真的从来也没喜欢过好人。


d-b-l: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如何定义的?就是“调笑”和“愚弄”?


邸小伟:我尽量让自己做的事情无意义,尽量不做有计划的任何事。可能是生活习惯吧,我的生活一直很糟糕,但是我很陶醉其中。


d-b-l:有时你也会推送一些批评家的理论文章,这也是你的个人兴趣吗?


邸小伟:我不爱看书,能看下去的很少。所以尽量找些自己能看下去的短文装装逼,缺哪补哪,显得很有素质的样子。


d-b-l:你希望绘画艺术坏蛋店就是发布你感兴趣的一些内容,无论是艺术,还是文学,或者是摇滚乐,你不会去对内容进行严格限定?


邸小伟:对啊。现在每天几乎第一条都是绘画吧,尽量把方向做得越来越窄,包括对绘画方向的喜好,我这里不想弄成童叟无欺的超市。所以有的时候一直很纳闷,为什么没人弄个专做抽象或者小清新绘画的公众号呢?


但是我挺喜欢找一些绘画之外的内容发,艺术在现实生活面前就是一泡屎。


d-b-l:绘画艺术坏蛋店发了不少珠三角地区艺术家的作品,这些艺术家都是你发现和选择的吗?


邸小伟:谈不上是我发现的啊,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一切资源都应该共享的。我喜欢的艺术家作品在那了,我就联系呗。好的作品都是有鲜明态度的,它吸引我。


d-b-l:到目前为止,这个微信号都是你一个人在做吗,还是有一个小团队?


邸小伟:一直是我一个人做,没有团队。不挣钱怎么组团啊?哈哈。


d-b-l:你会给作品配上音乐,音乐都是你选的吗?你希望绘画和音乐之间是什么关系?


邸小伟:是的,我这里发的是绘画,当然音乐就是辅助了啊。我尽量选一些适合做背景音乐的给配上,有时候也很随意的。


d-b-l:浏览量多少,会影响到你对推送内容的选择吗?


邸小伟:虽然做小众方向的公众号也还是希望有更多的浏览量啊,但是它不能改变我对作品的喜好。



d-b-l:我留意到你也会发一些展讯以及和艺博会的合作,绘画艺术坏蛋店可有盈收?


邸小伟:理论上还没有。


d-b-l:如果微信的热度下降了,绘画艺术坏蛋店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邸小伟:微信的热度必然会下降,做这个有未来吗?

[地板:3楼] guest 2016-01-03 17:49:07

来源:打边炉


美术馆如何在“公共声音场”发声——《打边炉》对话“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自媒体”

d-b-l:央美美术馆除了常规的展览活动,还编辑出版了以书代刊的《大学与美术馆》,联系到王璜生馆长之前主编的《美术馆》,他应该想做一些能够成为行业教科书的事情。这在美术馆自媒体上,你们也有类似的目标吗?


尹冉旭:无论是纸质刊物的编辑出版,还是对新工具的“自媒体”实践,在出发点上,都是基于中央美院美术馆作为一座公共美术馆的文化使命。王璜生馆长编辑出版《美术馆》和《大学与美术馆》两份刊物的初衷,是希望通过这个刊物引入对美术馆行业的理论性探讨。纸质刊物应该说是我们所做的最早的自媒体,它和后来出现的微博、微信等工具在分工上还是有所不同的。我们的纸质刊物会一直做下去,在这个平台上,希望呈现的是一些更深层次、更成熟的思考。而现在主要使用的新自媒体,则会有一些更加快捷灵活的内容,它们共同构成了中央美院美术馆自媒体的多个层次。

中央美院美术馆做“新自媒体”的初衷,是有一种紧迫感在里面的。2013年,我们曾以“博物馆与新应用技术”为题召开了一次国际研讨会,发言嘉宾多是来自美国、英国的博物馆界同仁。2014年初,经过讨论,美术馆正式决定使用微信公众号来替代已经在开发中的APP应用。自媒体的运营其实并非越早开始经验越丰富,因为大环境一直在变,我们必须不断自省和做出调整。

作为一个社会当中的公共空间和文化场域,我们的自媒体目标就是能够准确表达美术馆的态度、立场和学术观点,输出美术馆在知识生产上的最新成果。在这个目标当中,表达和输出相对容易,而准确一词更为关键。


d-b-l:作为一个大学美术馆,自媒体除了资讯传播的功能,你们对这个工具还有一些在宣传之外、更深入的思考吗?


尹冉旭:这个平台在最初建立时并没有宣传上的考虑。我们起初对它的思考是以大学的人文精神为指引,所做的事就是知识传播和学术交流。在内容上严格按照几个学术版块进行推送。这种尝试一路走来还是比较顺利的,直到2015年做出比较大的一次调整,原因是自媒体的环境和公众的阅读习惯发生了较大的变化。通过对内容和推送频率的调整,在满足大家对资讯的更大需求之外,也同时带来了宣传的效果。因此在这个问题上,其实宣传才是那个后来的“之外”的用途。

在此之后,很多思考过的问题必须重新开启,作为一个大学美术馆的自媒体如何定位?社会公众需要一个怎样的美术馆自媒体?这是一个取舍的过程,对阅读群体、自媒体功能都将产生直接的影响。

对于中央美院美术馆而言,学术资源是我们的一大优势,我们的阅读群体也主要集中于艺术与学术界,自媒体的内容生产首先还是要考虑满足这个群体的需要;但随着整个社会“美术馆素养”的不断提升,公众角色的普遍参与,美术馆已经在走向平民化。在一个理想的全民美术馆时代来临之前,作为美术馆文化传播工具的自媒体责任重大。

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在对CAFAM品牌的展览、馆藏和活动进行推广的过程中,宣传从来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公共意义和传播价值才是首要的衡量标准。美术馆应该在这个多元的“公共声音场”里发出怎样的声音,大学精神与“美术馆作为”如何体现,仍是我们做自媒体的基本立场和态度。


d-b-l:在各种热点和网络语言盛行的情况下,你们的编辑工作是相对保守和克制的,这是你们想要形成的风格吗?


尹冉旭:这个问题我们也问过自己,我这么说,说明我们对问题有一个意识的过程,所以最初并非作为“风格”有意为之。在各种社会热点和网络语言占据了这个平台的主要阵地之时,我们自然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种危机并随之产生过非常短暂的焦虑。但这种一时的焦虑所带来的思考对我们而言是极其有益的,在对这个问题有一个较为清楚的认识之后仍然坚持了原来的行事方式,这个时候,则可以算是一种“风格”上的主动选择了。但这个选择不是在高低优劣之间作出判断,只是从中央美院美术馆自身的定位和美术馆文化的属性出发,对有没有必要变化进行的一次思考。

无论是从中央美术学院还是从美术馆自身的文化氛围来看,这样的面貌对我们而言,都是更自然的一种状态,在具体的编辑工作中,也并不存在有意的保守和克制。


d-b-l:微信订阅号的特点是即时推送,然后形成阅读,但过往信息容易沉滞,阅读率极低,你们有想过如何应对这个工具的局限性吗?


尹冉旭针对微信订阅显露出的种种问题,我想大家都在积极思考。从我的感受来看,微信传播的大环境始终处于波动之中。波动的原因来自于公众、运营者和工具本身等多方面在传播与接收这两个环节上共同造成了这些问题的出现和扩大化。瓶颈期轮番到来,微信订阅号的出现、发展和持续变化,一切太过迅速。

关于过往信息沉滞的问题,表面上看来,的确是来自工具本身的一个非常大的局限。但是,任何载体的文本阅读都会进入半衰期,而微信文本则多会因为其内容本身具有时效性而直接沉滞。无论纸质期刊订阅,还是微信订阅,在“新鲜出炉”之后,阅读都是一种需求性的选择,微信工具其实也具有索引功能和收藏功能,只是微信整体上趋于时效性推送的特点使这项功能的使用处于衰退之中。因此就目前订阅号批量快速生产和读者一次性点击转发的接受方式来看,想要有效解决这个问题,微信推送的内容和质量可能仍是关键。

就中央美院美术馆的自媒体来看,微信订阅号上推送的一部分资源,是和美术馆其它自媒体平台包括国内外公共网络平台以及纸质出版物分享使用的,在保证推送内容尤其学术文章的质量的前提下,我们也在努力使这些资源得到最大程度的传播。关于如何应对自媒体平台的特点和变化,我们非常想听听其它机构和个人的想法和经验。


d-b-l:当微信订阅号的热度逐渐降低时,自媒体工作又如何延续,自媒体的内容生产如何保存,以及是否值得保存呢?


尹冉旭从自然规律来看,这可能是必然结果。2014年是微信订阅号迅猛发展的一年,一年之间,已经呈现出趋势性的变化。但微信订阅号还会有怎样的发展,会被怎样的工具替代,目前还无法下定论。自媒体的工作当然还会继续,并且会随着传播媒介的变化而发展。从纸质刊物、网络平台到手机端,这种形态还会继续变化。当各种媒介的潜力开发到一定程度之后,也许我们能够对人类社会已有的工具做出更合理的整合。当下,各类纸质刊物在新媒体冲击下仍在停刊,但书籍阅读也得到越来越多的呼吁,也许这种伴随着淘汰的整合已经在悄然进行。

关于保存的问题,我认为保存的概念来自于对传统媒介的认识,是从对书籍、报纸、相片的保存意识挪用过来的。电子媒介本身并没有保存的概念,它的“保存”是一种虚拟状态。自媒体生产的内容如果想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保存,可能还要依靠传统媒介。

由于当下中国社会的知识生产、传播和阅读大量转移到了微信平台上,首先从对社会发展和历史发生的记录来看,自媒体整体面貌的保存是有必要的文献价值的;同时,其中还有大量这个阶段生产出来的具有持久生命力和传播价值的成果。当微信订阅号的热度持续降低,对于这些内容的保存,应该受到我们的重视。但是,如何从冗杂的信息中做出有效的整理,以何种形式来保存,还要根据它的发展再去观察和商议。

[4楼] guest 2016-01-04 10:03:33
来源:打边炉


我们希望消除观众对美术馆的偏见!——《打边炉》对话《AMNUA视野》


d-b-l:AMNUA视野作为一个美术馆的自媒体,为什么要改名,并将“成长为公共媒体”为目标?


刘婷:原来叫“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特别容易从名字上搜索到我们,也特别官方。可是我们觉得叫这个名字太直戳主题了,好像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应该是代表机构的。可是万一我们想说点儿别的呢?万一我们觉得自己的展览也没那么好想要批评两句呢?如果由一个关联相对不那么紧密的“公共媒体”发声是不是更合情合理一点?初衷就是这样。


但是你知道“AMNUA视野”里面有个“野”字。这就像个小孩儿,你给他取个名字叫“文”,可能他不自觉地就会更喜欢看书;取了个名字叫“某野”,总是多多少少会比原来的路子要“野”一些的。所以“成长为公共媒体”或许能算作是一个目标,其实也是我们的小野心。


d-b-l:你们的立场和美术馆的立场是一致的吗?


刘婷:说完全一致你肯定不相信!但是之所以努力地想把这个自媒体做好必然是对美术馆的立场持认同态度的。作为公立美术馆,不是所有的展览都会觉得棒棒哒。可是难道这就说明南艺美术馆不是一个好美术馆?所以,我们的立场和美术馆的立场一直是处于一个求同存异的状态,但是大部分的立场是一致的。


d-b-l:作为一个勤奋更新的自媒体,你们希望你们的工作给美术馆带来什么?


刘婷:我希望我们不仅是“勤奋”,更是有立场,有态度的自媒体,能够把美术馆的价值取向对外界输出。更希望这是个平台,是连接读者或观众与美术馆之间的桥梁。我们馆是一个公益美术馆,不收门票,但是观众们始终会觉得这似乎是个高大上的场所,所以我们的工作也希望能消除观众对于美术馆的偏见,其实没那么复杂,也不那么深不可测高不可攀。


d-b-l:我能感受到你们做“连接桥梁”的用心,但怎样在取悦读者和坚持传播的严肃性上取得平衡呢?


刘婷:这确实是个问题。“严肃”这个词我不太爱用,因为私底下我是个蛮欢脱的人。“坚持传播的严肃性”说实话我不敢说我做到了,但至少我是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的,同时,媒体的客观性和独立性也是我特别在意和看重的。


“取悦”这个词我也不喜欢用。在心理学上,“取悦”有“对拒绝和敌意有着根深蒂固的畏惧和焦虑,只考虑他人而忽略自己”的问题,这是病,得治!靠取悦读者来得到的阅读量非我所欲也,所以内容从不以“取悦”读者而写作。


标题党嘛,偶尔为之,大家的生活都太平淡了,总是喜欢听一些看起来不得了的事情,一个有节操的“标题党”其实是为了让有效信息更高效地传播。如果这算是“取悦”,那我“取悦”的程度也就只有这么点儿。


独立地写作是件幸福的事情啊!我不喜欢说违心的话!


d-b-l:你们的工作也包括邀请媒体,但也会自主地发布美术馆的动态,你们是怎样处理两者之间的差异?


刘婷:我们发布美术馆动态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告诉普通观众我们有新展览了;还有就是发布给各家媒体看,其实是简化了以往给一家家媒体打电话发邮件的繁琐工作。虽然我们觉得自己的展览做的不错,但是需要更多的视角来看待我们的“作品”。邀请媒体仍然是我们展览的惯例,每次看到外界对我们展览的评价的时候或许会更清楚我们自己的优缺点。有些展览我们自己觉得有很多不足,但是外界评价却很高;有些展览我们做的很用心,抱有很大的期待,但是媒体却存在很多的质疑。这就是自己眼中的自己和别人眼中的自己的差异和区别。我们是一个年轻的美术馆,很多工作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需要更多客观的评价和反馈,这样才能做的更好。


d-b-l:据我所知,你们只有一个两人团队,你觉得两个人可以做好一家媒体吗?


刘婷:好和不好是相对的。“打边炉”这半年以来一直发布的全国美术馆自媒体榜单上,我们一直名列前茅,可是如果是“全国艺术自媒体榜单”呢?我们还能否上榜?我不敢说。两人团队其实也是个相对概念,据我所知,有一些阅读量超大的自媒体的主笔其实只有一个人,但是一个人发挥的能量超过我们这个两人团队。两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能够合理地分配工作相互配合就好。


d-b-l:你们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刘婷:很多人可能会认为最大的困难是个人和体制的对抗,在体制内无法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新闻理想之类的,但这个问题在南艺美术馆不存在。我们馆长李小山对于我们的工作一直给予非常高的自由度,包括选题都可以由我们自己决定。所以放开手脚就好啦!当然,困难肯定有。最大的困难大概就是缺钱吧!我们是公立美术馆,每年的财政拨款极其有限。听说外面一些机构的展览,一个展览的费用够我们用一年啦,所以建设自媒体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们经费有限,无法花钱买版面或者做宣传。自媒体的建设当然也需要钱,比如我跟人约稿啦,找插画师画个插画啊,找设计师做个版面的更新啊⋯⋯现在这些都还全靠大家帮忙。


正好借你这个的问题向我的作者们、插画师、设计师以及在幕后帮我出谋划策的朋友亲人们说声感谢!


d-b-l:你应该也知道,仅靠理想和友情,是没办法让机构自媒体走得更长远,你们有更长远的计划吗?


刘婷:恩,现在知道了!不过经营了一年,好像口碑还不错!目前理想和友情还能支撑我们一阵子。其实这一年里,有人找我们做广告了,也有人想投钱什么的,有机会不用只靠理想和友情的,然而我深知收了钱就不能自由自在地说话了,所以拒绝了。还好,理想化的人不止我一个,认可我做事风格的人也有不少。其实在体制内有一点好处,就是你做出了点成效,明年可能就能申请到多一些的媒体运营经费,说不定就能给我的作者、插画师、设计师们发点稿费了。当然,如果真的会有只能算是意外收获。但是之所以大家愿意帮我的忙,可能也是因为大家认可这个平台的公正和独立性吧!


说到计划,我觉得我做不了太长远的计划,毕竟这是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做好随时转型的准备,多读书,多看报,多与外界交流沟通,认真去对待要做的事情就是我目前能够把握的。


d-b-l:你们的自媒体团队除了进行线上发布,还会参与线下的纸本编辑吗?你们怎样看待移动互联时代的纸本编辑工作?


刘婷:会啊!我们的工作其实不完全固定,就像暑假我参与了我馆自主策划的展览“复调3”的策展和纪录片的制片工作,展览画册中大量的文字采编工作我都有参与完成。这就是我们的线下纸本编辑形式。其他展览需要我们的时候也是义不容辞。

移动互联网时代⋯⋯其实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大家的阅读习惯有所改变是因为工作生活的节奏在一直变快,手机看书方便嘛,省得带那么重的书东奔西走。但是在家我还是喜欢看纸本书,纸质杂志,因为有质感,看着不容易眼睛疼。我觉得纸本编辑比自媒体编辑的要求以及自我要求都要高很多,我曾经就是纸媒编辑的一员,基本功的学习从第一人称写作时“我”到“笔者”的规范;从采访中称呼被访者“您”到“你”的平等对话;听录音整理逐字稿的速度越来越快;盲打、一眼看出错别字、错误的行间距、多行少段以及对一段文字大约的字数预估等等等等。这是个不应该消失的行业,纸本编辑的工作应该更加精细化和专业化。这样才能在所谓的“移动互联网时代”杀出一条血路!


d-b-l:纸本的价值之一是它更便于保存,几年后大家还能去翻阅它,但机构自媒体借助于微信这个社交平台,大家往往对昨天的推送信息都会丧失兴趣。你认为机构自媒体怎样对抗这些工具自身的局限?


刘婷:你说了这是“工具自身的局限”,我觉得“局限”往往恰是这个工具自身的优势所在。比如说相较于纸本更利于传播。还有,不便于保存的同时让大家知道这条推送有可能我看完了就再也找不到了,真正好的内容是不是该按一下“收藏”键呢?而纸本确实更利于保存,可是保存了就有用了?堆在家里当垃圾的比比皆是。所以并不是微信的内容都是不值得被保留的,纸本书的内容也不是都应该被保留。所以这对矛盾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价值。作为AMNUA视野的管理者,从我发现这一年内我写过的文字不下数百篇开始,就已经在着手整理我们的推送,有一些已经可以通过关键词回复找到相应的文章。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内容为王。做好了内容,这都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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