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悠子的物理招魂术
发起人:叮当猫  回复数:0   浏览数:1497   最后更新:2015/11/29 17:27:52 by 叮当猫
[楼主] 叮当猫 2015-11-29 17:27:52

来源:文工团

在这些通过不起眼的廉价日用废品所连接而成的新系统中,我们能看到那些最基本的电磁力、重力、风力、光能和热能在一种轻巧的形式中得以颤动再现。“明灭”期许着等待与感知,我们就是在这样一种“明确的物理逻辑前提”和“不可捉摸的现象结果”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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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 | Tan Boon Hau (ARTREPUBLIK)  译 | Gallileo


今年的ART021上,策展人鲍栋与元画廊(Meta Gallery)为我们带来了一位精灵古怪的艺术魔法师,她那些特奇的物理联动装置,吸引着对自然力、物理学、日常生活、通感纠缠着迷的观众,然而就在这篇文章的撰稿过程中,我们又得知这位年轻的日本女艺术家刚刚摘得了2015 Nissan Art Awards的最高奖项。她就是毛利悠子(Yuko Mohri)

毛利悠子


毛利悠子喜欢将日常物件与来自不同地区的机械装置进行拆卸、重组,最终搭建成一个自给自足的“生态系统”。在这些通过不起眼的廉价日用废品所连接而成的新系统中,我们能看到那些最基本的电磁力、重力、风力、光能和热能在一种轻巧的形式中得以转换再现。


一根微小的电流时常贯穿于不同种类的能量传导中枢,虽说是一种设计组串过的通电系统,但在触发现象的过程中,稳定精控的程度被艺术家微妙地局限了,而传导的发生也完全通过那些无用物品本身的特性以及实时空间中的自然条件来共同完成,《地上马戏团》或《鬼火》尤其富有这种特质,我称其为一种“物理招魂术”。


在这种“法术”的演绎下,灯是否会亮、亮多久、接触性好坏,敲击的琴声何时会随着风力或磁力出现,都处在一个不确定的状态,石块的铺放也如同古老仪式或早期物理实验般地形成了一个神秘而圆融的场,而指针和小拖把在一种自我寻找和触发的情绪中不定期行动,它们在某种密切的关系中各自神经兮兮着。在这一切可拆解、可认识的、可应用的材料与技术原理面前,毛利悠子所创造的现象却是不可知论式的,一个呈现无人的幽灵马戏团。


而其作品中时常出现的明灭,又是非常独特的特质。一切“明灭”期许着等待与感知,包含着生命冲动瞬间的记录,我们就是在这样一种“明确的物理逻辑前提”和“不可捉摸的结果”中徘徊,这种状态揭露的恰好是日常生活本身的双重性。

《地上马戏团》,2015

《鬼火》,2013-2014

《召唤-法国民谣》,  2015(最新作品,叉子随着磁力时不时碰触金属棒而产生叮咚声响)

《都市开采:吊灯》,2015

《都市开采:墙》,2015


“我的脑海里没有明确的成品”



Q:你与装置艺术作品之间的关系如何?你怎样找到所需的物件?如何决定怎样使用它们?

A:我的毕生工作就包括物件收集。无论有没有明确的使用目的,我总是寻找、购买、挑选、清洗、修复、组合和储存物品。对我而言,保证它们随手可及是非常关键的。没有明确的使用目的并不妨碍我收集这些物品。我会把它们储存在家或者工作室,摆上一阵子。会有一天,某个物件隐藏的内涵会浮出水面,随后它就能成为我工作的原材料。

Q: 你的创作过程是怎样的?

A:每天我都保持身心活跃。因为我不知道灵感下次会从哪儿来,所以我保持心态开放,这样的话,就能意识到灵感的到来。我每次同时进行几个项目,我也明白这种工作方式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我所有的作品,尽管我不太清楚会同时产生什么影响。

Q:你一直想进行装置艺术的创作吗?

A:几乎我所有作品都是装置类的。我通过编排无名的物件,使得它们传播声音、光线和电磁波,从而进行装置艺术的创作。这些物件的作用因时间的历练得以明确,它们可以是废弃的机器或老旧的工具。即便是如美术馆这样的白色的四方空间,它们貌似是同质的展览环境,但各自都有不同的个性,因为其间重力、湿度、自然光线和室内温度都有所不同。

利用和放大每个空间及其内的展物的个性可以产生反馈,随后才能利用展物与其周遭环境创造出单一的生态系统。我的作品都是根据场景定制而成,即便展品没变,但根据展览环境的不同,呈现出不同的特色。其他的作品包括实地调查系列,名为《源源不绝的东京》。在东京几处地铁站里,工作人员们处理漏水留下的临时装置,我收集了一些现场的照片。

《源源不绝的东京》,2009-2015


我的作品中还包括雕塑系列,名为《都市开采》,创作的起点由单个物件开始。重要的不止是雕塑本身,同时,摆放的位置以及装置的运行,对我而言,也是关键所在。为了实现这些理念,我也总在思考怎样的装置是最合适的。

《都市开采》系列,2014


Q:你经常使用这些“废弃科技”。它们废弃或者退化的特性到底为什么这么吸引你?

A:对于这些用途不明的破损的机器或者老旧的工具,我首先会把它们拆开,了解原理,然后选择修复或者破坏它们。这一过程对创作有很好的启发作用。比如说,创作《作曲家之屋》时,有部分作品的灵感来自于我调查一台老式地震仪的原理时产生的。尽管如此,当然我也会借助阿杜一诺(Arduino)这类新科技。

Q :观众观看你的作品时,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A:因为我的作品是抽象的,因此我习惯观众用自己的方式去体验它,开放自己的思维。但在他们能获得这种自由的体验前,我希望可以协助观众或者密切关注他们。此次的创作很可能是针对一座城市的记忆。

Q:你的作品利用组件和形象来刺激感官,例如物体运动、声响和视觉效果。你也提到这些作品的目的并非绝对。那你总是非常明确自己的作品要产生怎样的影响吗?

A: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根据展览地点的环境改变装置的结构,因此我的脑海里没有明确的成品。我乐于将创作过程中发现的细微现象加入到作品里。虽然我是环境的创造者,但恰恰是作品从孕育它的环境中脱颖而出,甚至有时候这种过程让我感到惊讶。

Q : 是什么促成你成为一名艺术家?

A音乐和旅行。

Q:你认为在日本的成长经历会影响你对创作的实践吗?

A:我的作品不分国界和也不存在地方主义,我认为它是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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