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最后一个人」他到底去了哪里?
发起人:毛边本  回复数:0   浏览数:1748   最后更新:2015/11/16 19:36:55 by 毛边本
[楼主] 毛边本 2015-11-16 19:36:55

来源:合艺典藏


△ Let Yob Dance, 装置, 2015

△在浪里#1, 灯箱/幻灯片 150 × 187.5 cm,2013


尽管陈维的作品以装置摄影为主,但十年前的他曾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音乐人,整天和声音打交道。他也玩过乐队,后来“觉得一个人创作更加自由”于是便一个人做起声音艺术。再后来,不愿被声音这个制作框架束缚的他又开始做起了影像和装置。

在见到陈维之前,他的作品给我的印象是“冷静而理性”,果然跟陈维聊了天之后才发现,现实中的他真的还是冷静而理想。陈维个展「最后一个人」将于11月14日在上海Leo Xu Project开幕,对于此次个展我们也是充满了好奇。



大宝:这次展览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呢?


陈维:我从2013年开始做关于“Disco”的项目,也不单单是disco吧,它延伸出一个系列,有很多的章节,中间也有多次展览过。今年三月份在K11的个展展出过这个主题的作品,这次相当于整个系列在国内展出的一个完结吧,内容相较于之前会有所递进。


大宝:个展名称“最后一个人”有什么背后寓意吗?


陈维:没有,我大部分展览的名字都会取自展出的某件作品的标题。“最后一个人”也是这回展览里的一件作品,内容是散场后舞厅储衣间里落下的一件皮衣。就此也延伸出一些作品是关于这件皮衣主人的想象。在之后的书里面会有一个更为完整的叙述。


大宝:这个系列的灵感来源是哪里呢?


陈维:平常我不太去舞厅之类的,但disco是一种很模糊的概念,我比较喜欢叫它disco,但其实它不光是disco,还有一些俱乐部文化、和整个夜晚生活有关的东西,但我没有做那么大,只是把它框到一个框架中去做比较好。我自己比较关心的是状态,我们以舞厅或是俱乐部为框架,但我更关注里面人的状态以及空间结构。我并不仅仅只是讲跳舞这个事情,它可以延伸出很多可以讨论的东西。氛围本来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它是可以被制造出来的,环境可以让人屏蔽掉一些视觉和感官接受到的某种讯息,这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包括舞厅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为什么会运用镜面材料,因为所有东西都是容易产生幻觉的元素,但是这个幻觉也和人自身有关。一开始我只是想拍一组关于陶醉和忘我的肖像,忘我和陶醉本来就是很个人化的感受,它表现的是某种状态,我对这种状态很感兴趣的同时也会产生怀疑。所有东西都是关于控制和被控制的,这种忘我的状态也是,人最害怕的是失控,它会让人没有安全感,但在舞厅这个氛围里它是介于失控和被控制之间的,所以当你跳完舞你会说“今天好嗨”、很陶醉于这个氛围,但是你还是在控制和被控制这个范围里游离的。我对这些很有兴趣,做了一些研究,然后思考是什么空间来承载这些东西,于是我就想到舞厅和俱乐部,因为这些空间也比较有意思,因为它很像一个里面什么都有微型的世界。和电影院不一样,电影院里是一一对应的,人们互动少且关系简单,但舞厅具有比较复杂的功能,可以是社交或者发泄等等,可以做的东西就比较多,这个系列我差不多做了3年。

△个展《在浪里》营造的舞厅场景(部分)

大宝:会为此专门去club这种地方考察吗?


陈维:有去过一两家,但是我觉得看实物并不是那么重要,更多的是自己的经验还有大量网络资料整理,还有和朋友的交谈也很重要。我身边有很多喜欢过夜生活的朋友,跟他们的交谈很重要,之前有一整组关于空的舞厅的,这些素材和形象基础都是来源于跟他们的交谈,关于他们印象最深的舞厅是怎么样的,我会录音记笔记并整理出来。通过这些素材再把舞厅拍出来,就像看完一个小说把它拍成了电影,把语言图像化。我喜欢这种方式,虽然这里面会有大量损耗和偏差,也比较主观,更像是一种人们对舞厅的概念,这就比较有意思。人的认识很重要,但舞厅长什么样并不重要。人们去舞厅的时候很少能对舞厅有个真实的认识,舞厅不像餐馆形象那样清澈,它里面的氛围比较迷幻和模糊,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这很像我们生活中的一些关系状态,但其实我不怎么去舞厅。


大宝:为什么喜欢用光来作为一种创作语言?


陈维:在摄影里光是很重要且必须的元素,但你看到的光和我看到的不一样,你看的光可能会产生某种氛围,但在我看来它们都是一样的,它们就像一些数据,我拍摄东西的时候会很仔细的去设计。在分解舞厅或俱乐部这样一个空间的时候你会发现很多材料的应用,你必须去研究才能去拍,这就像你抓一把中药里面会有不同的药材,但是所有元素都是为了达到一样的目的,包括灯光、烟雾、闪动激光以及音响设置这些元素都会使人从日常那种惯性空间脱离出来,让你更加陶醉。


大宝:你拍摄影作品前会先画出来然后布景拍摄吗?


陈维:以前会画,因为摄影所有东西都不是空穴来风,它在现实中都能找得到原型的,跟助手说大概做成什么样,什么感觉,他就会明白。太复杂的东西肯定要画出来,有时候会写出来,然后不断去改。因为创作成本比较高,所以要根据感觉设计好再继续制作。我不会去拍几十张选一张好的出来,我一般布置好场景之后选一两个角度拍一两张就够了。


大宝:平时晚上喝酒吗?比较喜欢什么娱乐活动?


陈维:也喝,就是比较少,大家都忙,一个人去又太孤独。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少。我是坚持每周去打球,坚持了快三年了。平时就是上上网看看书,比较喜欢宅在家里。我其实很怕吵,因为我之前做声音的,会更加洁癖,天天听得很多,就不想再听了。

△看似安静的他其实每周都在坚持运动


大宝:听说你年轻时是小有名气的音乐人,做实验音乐?


陈维:当时因为做的人少,十几年前。当时就是喜欢实验音乐,在学校学的摄影摄像,一开始我做乐队,觉得很多人很多想法比较麻烦,于是就自己做实验音乐。后来发现声音艺术,我觉得很好玩,后来就开始做影像,当时在杭州帮很多艺术家做过声音拍过录像,慢慢就进入这个环境里了。


大宝:用一句话鼓励大家来看你的展吧


陈维:有空来看看。



△「最后一个人」在紧张布展中


陈维,1980年生于杭州,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在今年三月曾与程然在K11举办双个展《在浪里》,展览现场化身模拟酒吧,以流行音乐文化为线索描摹年轻一代的消费文化与精神世界。

△ 更多展览现场请戳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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