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中国当代艺术"抄袭史”:"Copyleft:中国挪用艺术”
发起人:蜡笔头  回复数:2   浏览数:2181   最后更新:2015/08/19 22:23:34 by guest
[楼主] 蜡笔头 2015-08-15 17:45:53

来源:凤凰艺术

图注:展览海报

2015年8月14日,"Copyleft:中国挪用艺术”展览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幕。本次展览由项笠苹策展,首次打造了一个链接中西古今的“中国挪用艺术”概念,对源自西方的“挪用艺术”理论进行了拓展和转换,用三种现象来诠释了“Copyleft”这个概念:一,和中国艺术传统相关的临摹;二,和西方现当代艺术相关的挪用;三,与当下社会现象相关的山寨。

何为"Copyleft"

图注:展览现场

图注:展览现场

Copyleft:和Copyright唱反调

当下社会,山寨现象风生水起,抄袭事件层出不穷。回望中国当代艺术的起点,认为中国当代艺术以西方马首是瞻的指控不绝于耳。盘点中国古代艺术发展历程,一味摹仿前人更是晚清以来文人画的常用标签。中国人果真如西方人所指责的那样,一贯不尊重版权和不懂创新吗?中国当下的山寨现象、抄袭事件和我们悠久的临摹传统有关吗?西方人可以丝毫不差地“挪用”,为何中国人不能进行有所改变的“山寨”?复制和复制品的泛滥会影响艺术的创新发展吗?

图注:策展人项笠苹为媒体进行导览

“Copyleft”出自GNU通用公共许可协议,这是一个被广泛使用的自由软件许可协议条款,给予了电脑程序自由软件的定义,并且确保程序的自由性能被完善的保留。此处借用“Copyleft”来表现临摹、挪用、山寨的共通之处,意味着“可以拷贝”,以及“制造拷贝”。在数码复制时代,不只艺术家精于“挪用”,其实绝大多数人和“Copyleft”“挪用”都脱不了干系——对网络图文资料的复制黏贴,对盗版碟的购买,对着手机私人定制的电影配音,在卡拉OK厅里对歌星的模仿,各类模仿秀上选手始于模仿、止于创新的表现等。

展览作品

本次展览首次打造了一个链接中西古今的“中国挪用艺术”概念,对源自西方的“挪用艺术”理论进行了拓展和转换,认为中国挪用艺术至少包含三种现象:一,和中国艺术传统相关的临摹;二,和西方现当代艺术相关的挪用;三,与当下社会现象相关的山寨。通过梳理相关艺术创作现象,探讨重复和创新、原创的关系,艺术创作方式和新技术、新材料的关系,知识产权和知识传承、知识共享的关系,我们从中可以看出中国挪用艺术和西方的不同。

临摹——和中国艺术传统相关的临摹现象

这是中国古代的绘画传统,不只是一种学习手法、保存珍贵作品的方法,其本身也是艺术创作手法;既是向前辈大师致敬,也是对个人态度和品味的表达。临摹始于手工复制时代,但即便在数码复制年代,临摹也得依靠手工劳作。一旦从技法训练演变为蓄意作伪,就会从艺术创作转变为法律事件。在这一板块中的艺术家创作,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从画到画的临摹,艺术家利用新手法、新媒介使经典图式给人带来全新的体验,开拓发展了传统艺术的审美价值。

图注:夏小万,宋山水长卷

图注:邱志杰,重复书写《兰亭序》

图注:姚瑞中,非常庙八怪

图注:陈浚豪,早春圖-局部2

图注:余旭鸿,“钩古古田山水图”之一,布面油画,120 x50 cm,2015

图注:杨泳梁,起雾了,三联画

挪用——和西方现当代艺术相关的挪用现象

“挪用”开始于机械复制时代的西方,是对现成物品或现有作品的全面或局部使用。它打破了艺术和生活之间的界限,削弱了知识产权和作者的特权,质疑了原创的观念:创新是推倒重来的全然创新吗?一个可复制、可替换的物体是否可以变成具有创新意义的、独特性的艺术品?“挪用”通过对原作的解构,制造新观念和新意义,也有侵权的风险。中国艺术家对“挪用”进行了创造性演绎和拓展。“挪用”有时成为艺术创作的捷径或个人阐述艺术的便捷通道,这种滥用会降低艺术的水准。

图注:隋建国,掷铁饼者——反转空间

图注:李占洋,租——“收租院”

图注:倪有鱼,丛林2 Forest 2,2014,布面综合材料,200X440cm

图注:施勇,在一个概念上再加一个概念

图注:胡庆泰,我收买并实施了我哥哥的方案

图注:王冠山,“观”之“海盗”

山寨——和当下社会现象相关的山寨现象

山寨文化博兴于数码复制时代,是艺术创作的挪用手法在经济生产活动中的体现,目前席卷了经济和文化的各个领域。山寨是一种思维的革命,一种民间的智慧和创新,能制造新价值和新民主。因为山寨能制造相似性,某种程度上是对社会公平的实现,比如山寨手机让低收入人群同样能享受高科技带来的便利和乐趣。山寨现象也是普通人想成为名人、普通产品想成为名牌的一种意愿和努力;各种模仿秀和山寨活动,是对公众创造力的释放。所以,也许是时候用更中性的眼光去打量“山寨”了。

图注:陈幼坚,LOVE

图注:周铁海,假封面系列,Art in America,1997,27x23cm

图注:李青,大家来找茬·衣店(两图有八处不同)

图注:邱志杰,梦境系列-“天安门 临汾”

图注:叶甫纳,假景-黄山

图注:李青,乡村教堂

图注:高岩,A货-比撒斜塔

图注:韩峰,中国制造,墨、丙烯绢、木材

图注:焦兴涛,汇成雕塑集团

新闻发布会现场

图注:从左到右:策展人项笠苹、参展艺术家余旭鸿、参展艺术家李占洋、参展艺术家倪有鱼、参展艺术家焦兴涛

策展人项笠苹与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艺术家焦兴涛,李占洋,倪有鱼和余旭鸿四位艺术家展开了有趣的对话,共同探讨了“临摹”“挪用”“山寨”三个概念在艺术史以及当代艺术中的表现和影响。

项笠苹解释说,临摹、挪用和山寨三者出现的时间呈递进关系。临摹始于手工复制时代,但即便在数码复制年代,临摹也得依靠手工劳作。它往往能促生新媒介和新技法,甚至会从技法训练演变为蓄意作伪。挪用开始于机械复制时代,将可复制性的对象变成具有独特性的艺术品,往往通过对原作的解构,获得新观念和新意义。山寨博兴于数码复制时代,发端于经济生产活动,能够制造新价值和新民主。所以,临摹、挪用和山寨三者在本质上都是重复和模仿,是制造相似之物,也是削弱版权的copyleft,模仿得过于逼真和认真则往往会导致同一个结果:侵权或犯法。

开幕式现场

图注:开幕式上嘉宾合影

图注:钟兆刚,“后学院主义”,行为艺术表演

出席本次开幕式的嘉宾有:上海当代艺术博物副馆长李旭,著名艺术家、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学术委员会委员丁乙,本次展览策展人项笠苹。

策展人简介

项苙苹,1976年出生于浙江省苍南县,2004年获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史系硕士学位。现为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学院“视觉文化和策展研究””方向博士生在读。从2006年进入上海美术馆双年展办公室以来,她致力于双年展的品牌建设和提升工作。2011年开始,参与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立项报告的撰写及筹建和开馆工作。2013年起担任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展览部主管、上海双年展办公室总协调。

策划过的展览包括:《快城快客》第七届上海双年展(2008年),大型主题展《笔墨终结之后:中国式风景》(2011年),该展被《国家美术》评为2011年度十大最佳展览之一,“2012上海当代”特别项目“新水墨”(2012年),《纤维 心维 思维——中国美术学院纤维和空间艺术展》(2013年)和系列青年艺术家个展,编撰了《笔墨终结之后:中国式风景》、《纤维 心维 思维——中国美术学院纤维和空间艺术展》等图录,撰写发表了《上海双年展之路》(载《现代美术》季刊2014年9月号)等文章。

展览信息

展览时间:2015.8.15-2015.11.15

展览地点: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黄浦区花园港路200号(近苗江路)

[沙发:1楼] guest 2015-08-19 10:55:45

来源:东方早报  刘礼宾

 

谁还愿意成为“挪用艺术”的代表?

 

8月14日,“COPYLEFT——中国挪用艺术”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幕。容纳了1950年代至1980年代出生艺术家的展览,除英文标题外,却有着一个让人怀念1990年代学术界大量使用“后”字的狂潮、弥漫着宋庄模式江湖野心的名字——“中国挪用艺术”。当中国艺术家已经从被简单化的1990年代“后学”知识中逐渐走出,在“艺术语言”和“主体”方面走了这么远之时,如此的展览命名,令人有些坐卧不宁。

  英文标题十分醒目——“Copyleft”,本以为是“模仿左翼”,经过搜索,看到原意:“Copyleft是一种让程序或其他作品保持自由的通用方法,并要求对‘Copyleft’程序的任何修改和扩展都保持自由。”

  “自由”、“开放”是Copyleft的题中之义,以反对“Copyright”——一旦倡导了“版权”归属,把成果作为商业产品发布,这些修改过的程序不再像其原始作者所期望的那样允许用户自由使用。“自由”、“开放性”就被剥夺了。

  本次展览展出的所有作品都有版权。

  如此看来,我就不明白策展人在标题中何以醒目标明“Copyleft”?这明明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参展艺术家“Copyright”的展示?如果实在要用,那就开放所有作品的“Copyright”?让观众参与作品的后续制作,倒是一个有意思的展览了。

  在特定语境中,“辩证思维”中“辩证”所包含的“对立统一”被简单化为“对立”、“斗争”。对象世界被一分为二,被评价为好的/坏的、崇高的/卑劣的等等,艺术从业者的对象世界(包括现实世界、艺术史资源等)同样被分割开来(艺术批评者也在内容/形式、表现/再现、理性/非理性、虚拟/现实等二元对立的标准中寻找批评的理由)。

  与二元对立惯性思维相连接的是简单还原的思维惰性。简单还原论对复杂事物做简单化分拆。简单分拆的弊端在于,被拆分的对象各部分不再有有机联系。此后的一个环节——抽象化处理,更是使分解开来的“碎片”绝缘于环境。“简单还原”在艺术创作中并不陌生,当诸多活生生的人物被简单化为几个简单的视觉符号时,这几个漫画式的“符号”鼓动了多少人的革命热情?在十几年前的中国当代艺术界,传统、西方、时代、国家、政府、人物、事件都被“简单还原”为某一种“符号”,“符号”与前者形成了直接的对应关系。

  此次展览中的艺术家创作并没有这么简单,也就是说,选择艺术家方面,策展人做了很多功课。如去掉隋建国的作品《掷铁饼者——反转空间》,基本上规避掉了1990年代的“政治波普”——其实这是最具有“挪用”特征的中国当代艺术。即使选择了隋建国的作品,将其纳入“中国挪用艺术”之中,也明显忽视了隋建国从1990年代中期到现在20年的转变与努力。对他这件作品的阐释要应该深入,而不是简单的一个“挪用艺术”。

  即使是政治波普代表艺术家方力钧,他近年最大的苦恼就是对他作品的符号化解读。而符号化解读模式,简单“再现论”背景,正严重影响着一代代艺术家、青年学生,使其生产出一件件标准化的“伪当代艺术”。

  “挪用”这一简单易行、二元框架优先、理论至上的当代艺术创作套路,早已该翻页,即使是“挪用艺术”的鼻祖杜尚、沃霍尔,我想他们也不愿意当“美国挪用艺术”的代表艺术家吧?对他们的理解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作者系中央美术学院副研究员)

[板凳:2楼] guest 2015-08-19 22:23:34

呵呵,刘礼宾这斯又出来卖弄“学术”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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