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挑战!如何表现31位文学家的作品?
发起人:欧卖疙瘩  回复数:0   浏览数:1767   最后更新:2015/07/19 15:23:22 by 欧卖疙瘩
[楼主] 欧卖疙瘩 2015-07-19 15:23:22

来源:芭莎艺术

作为古根海姆博物馆群的总部,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收藏了众多重要的西方现当代艺术作品,尤以抽象艺术为突出。而其今夏的馆藏展“故事线:古根海姆的当代艺术”,则以“叙事”串联起100余件馆藏作品,并将视觉艺术与文学并置,邀请了31位著名小说家及诗人以展品为灵感进行文学创作。

“故事线”展览现场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Solomon R. Guggenheim Museum)今夏备受关注的展览“故事线:古根海姆的当代艺术”(Storylines:Contemporary Art at the Guggenheim),以100余件馆藏作品展示了过去10年中当代艺术家在叙事方式上的新探索。


展览“故事线:古根海姆的当代艺术”所展出的作品来自48位不同的艺术家,如意大利艺术家莫瑞吉奥·卡特兰(Maurizio Cattelan)、古巴裔美国艺术家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elix Gonzalez-Torres)、美国先锋艺术家马修·巴尼(Matthew Barney)等。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探索了诸如监控、身份杂糅、知识生产、消费文化、人造与自然、信息安全等当代艺术的重要主题。对他们来说,叙事不再拘泥于情节、角色或场景的设置,日常的物件、材料及其所携带的文化文本即蕴含着巨大的叙事潜力。


本次展览的最大特色在于将视觉艺术与文学并置,邀请31位文学家和诗人以部分展品为灵感创作小说、散文、诗歌等。作为作品说明的替代,观者可以在展览现场阅读文本,或在美术馆为该展览特意制作的网站上在线浏览这些文字。文本与视觉作品的并置为观众如何解读艺术提供了更多可能性,而这种“意义”的多样性与浮动性正是当代“叙事”表达的特征之一。


视觉艺术VS文学
“故事线:古根海姆的当代艺术”部分展览作品


约翰·博克(John Bock),《丹迪》,装置及录像,2006

《丹迪》是一出超现实戏剧,讲述了一个虚构的19世纪发明家与他的仆人路易斯之间的故事,剧中的发明家饱受自己天赋的折磨。

美国诗人、学者Christian Hawkey为《丹迪》写道:

“在我准备坐下来为约翰·博克的《丹迪》写点什么之前,我正在Youtube上看一段Sun Ra的访谈。视频画面为中景,Sun Ra坐着,面对着镜头前那个看不见的访问者。他穿着一件长袍,披着两块披肩——不是一块,而是两块。它们搭在一起,并从他的右肩垂下来。他戴了一副白框太阳眼镜和一顶帽子,那一团乱麻般的帽子由极其厚重的金线织成,仿佛我们大脑表面的沟回,抑或是扣在头上的一碗水果沙拉。他的装扮有些荒诞,与他并不那么僵硬的演说相比,这种荒诞更被放大。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超级英雄,或外星人,或天使,或者是三者的结合体。”


莫瑞吉奥·卡特兰,《爹地、爹地》,装置,2008

《爹地、爹地》的人物形象源自迪斯尼的经典动画片《匹诺曹》(1940)。在展览中,这件作品被置于螺旋展厅一楼的水池里。匹诺曹的脸朝下,仿佛一场意外中悲惨的受害人。

美国作家Annie Proulx为这件充满戏剧性的作品写下一篇名为《每个亲吻背后都是一排牙齿》的短文:

“……音乐家们开始拉扯自己油腻的头发,舞者们双手乱挥,露出了胳膊下黑黑的腋毛。她已不再年轻,但这也并非不可预料。他们都老了,连Carlito也是。红裤子唱到“爱啊,残酷的爱”,虽然他的脸惨白并可怕地扭曲着,嘴唇却没怎么动。舞者的侧脸看上去无动于衷,这场表演是如此简单。歌者唱得越来越慢,声线越来越低:“爱啊,爱啊啊啊……”Carlito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一只填充玩具猫,舞者的手臂缓缓下沉,仿佛沉入水中。结束了。”


西蒙瑞·吉尔(Simryn Gill),《满月》,纸上水彩,2012

瑞·吉尔的创作特点在于将司空见惯的日常品重新排列以产生新的关联,并带来更大的阐释空间。在这件作品中,她将祖父图书馆里的书进行拆解,并在书页上绘制满月。这些书页的内容各有侧重,涉及科学、经济、超自然等领域。

作为对月亮的呼应,作家Shelley Jackson写道:

“有些事物的存在太不确定——用怀疑而不是事实去揣度一件造物。八十多年前的一件事几乎浮现。清晰的月亮停在宁静无风的孟加拉湾,几乎一动不动。突然一道脉冲,月亮的躯体充满了我的视线内,悬浮在适当的位置,它既不下沉也不上飘,只稍微振荡了一下,仿佛轻摇着它的头靠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充满警觉的球体,是一只眼睛,它仿佛正盯着我。而我,是另一只眼睛,盯着它。我们就像两把互相指着的枪。
……”


杰拉德与凯利(Gerard & Kelly),《行进中的时间线》,行为表演,2014

《行进中的时间线》是有关二人互动的一组行为表演,表演者之间都有亲密的关系。他们在空间里按一定模式来回移动,并轮流列举出不久之前对方的生活行为片段。

美国小说家Chris Kraus主要关注于作品所传达的微妙情感:

“两个表演者——让我们权且叫他们Tanaquil和Jason吧,他们在美术馆开门前不久才来到这,分别坐在圆厅的两把椅子上。他们在等待。他们的存在使空间变为一处充满潜在可能的场所:操场、舞台或礼堂。

如同艺术家杰拉德与凯利一样,Tanaquil和Jason也曾是一对情侣,所有参与或即将参与这件作品的表演者之间都有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兄弟姐妹、父母子女、朋友、拍档,或曾经的爱人,等等。这件作品既煞费苦心,又异常明了……”


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无题(金色)》,装置,1995

《无题(金色)》由闪闪发光的仿镀金珠帘制成,对观者来说,它可以从视觉和触觉两方面感知。这件作品位于楼梯井附近,只需要走进珠帘即可轻易改变作品的形状。

爱尔兰作家、2011年卡夫卡文学奖获得者John Banville以这件作品为灵感写下的《金色世界》无疑是令人神往的:

“……我们来自千家万户,来到闪耀的南方。在那儿,风流连于廊柱间,吹着口哨钻进钥匙孔,想在屋里让自己暖和起来。我们的屋子像洞穴般结实,而室外,即便再好的天气也可能转瞬间就变得怒气冲冲。我们饱受气候的折磨。随着太阳沉入地球的另一边,我们似乎跨进冈萨雷斯-托雷斯的金色珠帘,跨进另一个世界,冈萨雷斯-托雷斯的热情世界,也许,会让我们眼花缭乱。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将熔化的珍珠一饮而尽,冈萨雷斯-托雷斯给空气镀上金。来吧,进来,进入这光里来。”


卡密尔·亨罗特(Camille Henrot),《非常累》,录像,1995

录像艺术《非常累》的影像素材取自自然、天文等各类型各博物馆,讲述了宇宙诞生的故事。视频中,屏幕上不断涌现出的图像互相堆叠,最终爆满了整个电脑桌面。


美国诗人Mary Ruefle为这件作品作诗一首《谁知道?》:

并没有做什么,
今天。除了
树上的冰
让星星
降临大地。以及
一支精巧的蜡烛
由北卡莱罗那文盖特的好人儿
为我的欢喜所造
他还有个更绝妙的点子——
在肥皂里加点果仁
……


泰伦·西蒙(Taryn Simon), 《一个被宣告死亡的活人及其他章节一至十八》,摄影,2011

《一个被宣告死亡的活人及其他章节一至十八》的创作历经四年,艺术家对世界各地的家族及其血缘纽带进行了调研,共涉及18个家族,并以摄影、文献的形式传达。美国诗人Joyce Carol Oates 根据其中一章的主角,北京的苏启健家族创作了一首名为《血缘,挽歌》的诗:
……
生命意义几何,我们从不追问
喧闹的生灵不质疑喧闹
河流的子民不会沉
在河流里,不质疑河流
河流已宽恕他们,这即是祝福
……


梁慧圭(Haegue Yang),《一系列容易破坏的排列——声音与风》,装置,2009

梁慧圭的创作根植于迁徙流离的全球语境。在这件作品中,百叶窗和风扇作为家的象征,同时将空间进行分割,使观者相互之间处于隔离的状态。对此,英国作家Jeanette Winterson谈到了自己的感受:

“这件装置让我想到,这个世界上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他们只能住在临时居所里,不断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我想到他们被从没收的房子里轰出来,睡在防雨布下,或破车里……过着这样生活的人不是几个,而是上百万。

在来美术馆的路上,你见到了几个无家可归的人?”


关于古根海姆收藏

位于纽约中央公园附近的古根海姆博物馆


古根海姆艺术王国的源头可追溯至古根海姆基金会的建立。基金会创始人所罗门·R·古根海姆自小生长于浓厚的艺术氛围中,后来成为艺术赞助人,收藏了诸多欧洲艺术家的作品,其早年的旨趣更偏向古典艺术。20世纪二十年代,所罗门在其好友画家、理论家希拉·吕贝(Hilla Rebay)的影响下将收藏方向转为表现主义、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等先锋艺术流派,购买了大量康定斯基、保罗·克利、夏加尔等艺术家的作品。1937年,所罗门创建了古根海姆基金会,并随后于1939年建立了“非具象绘画博物馆”以容纳不断增长的艺术藏品,这就是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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