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汉明“明年”:在不明时区里寻找新的时间性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1   浏览数:3610   最后更新:2015/06/12 17:19:58 by guest
[楼主] 小白小白 2015-06-11 21:05:46

来源:凤凰艺术

2015年6月10日,新加坡艺术家黄汉明的个展“黄汉明:明年”在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拉开序幕。艺术家黄汉明通过对粤剧舞台现代化进程、科幻电影历史以及经典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的研究和转化,展现其对“时间”议题的深入探讨。

▲展览海报

此次展览由两件全新的作品组成:在作品《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中,艺术家把UCCA的甬道改造成舞台,将中外电影史中太空舱的空间结构与中国传统宇宙观的美学融合;同时,黄汉明以重新演绎、拍摄经典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的方式,呈现全新录像作品《明年》。《明年》在UCCA的展出为该影像的全球首映,展览“黄汉明:明年”则是艺术家在北京的首次个展。通过不同的媒介,两件新作在延续黄汉明旧作中诸多线索的同时,突出表现其对“时间”议题的深入探讨。

▲装置《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展览现场

▲黄汉明在装置《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中的图片

▲黄汉明在装置《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前的图片

▲装置《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前,黄汉明接受媒体采访。

在装置作品《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中,黄汉明将甬道展场封闭起来,借鉴了剧场舞台立体布景的搭景方式,层层树立十余块木板。木板上的图像分为 “ 太空舱 ” 和 “ 云端 ” 两部分,中间镂空,观众可穿过这些人工景致,直达甬道尽头——一片不断旋转的圆形平板,上面鲜亮的色彩令人目眩。黄汉明设置的情景看似叙事连贯:观众走出太空舱,从而步入云朵之间;而事实上,作品包含两个错位的部分:云彩的纹样吸取了中国传统戏曲舞台的风格、抽象、明亮,与充满 “ 未来 ” 感、写实、昏暗的太空舱形成对比;不同的图像代表了多重的文化背景和时间维度,分别呈现了他近期对粤剧舞台现代化进程和中外科幻电影的研究成果。观众的视野先接触到象征未来的科幻布景,随后才走进历经历史沿革的云朵纹样之中,也不禁会对线性的、连续的、量化的时间观产生质疑。

▲展览现场,左起:UCCA首席运营官薛梅、UCCA顾问策展人刘秀仪、艺术家黄汉明

在《明年》中,黄汉明一人分饰男女多角,重新演绎阿兰•罗伯格里耶编剧、阿伦•雷乃导演的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的片段。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位住在奢华酒店中的女性邂逅一名陌生男子,他对她说他们在一年前的马里昂巴德会见过,那时他们已经相爱,并约定在此重逢、私奔;男子执拗的态度和口中的誓言让女子从莞尔一笑,到矢口否认,最终突然让步,与这位男子出走。影片的一大特色即是,通过剪辑和安排,将人的意识运动用影像语言表述。镜头时间随着思想活动的节奏——有时重复,有时倒退,有时纠缠不休,有时一片空白——而拍摄,现实、回忆、幻想不断交织、切换和闪回,既不遵循客观世界的轻重缓急和先后顺序,也不符合蒙太奇的叙事规律。原作中女主角失忆,她的世界并没有思维的延绵,线性时间——链接着暗昧不明的“去年”之当下——毫无意义。黄汉明偏爱寻找戏剧化的电影故事题材进行翻拍,并一人饰演多角,在拍摄过程中体会主角强烈的内心情感。而《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将电影对客观世界的再现转换为对主观世界的再现,一方面让作为表演者的黄汉明的情绪更易于直接和外化地展示;另一方面,观众在凝视另一个主观世界时,仿佛在对视某种镜像,从而观看到自己的意识处理内在时间的方式。

▲《明年》影片现场节选

黄汉明之前大多数“翻拍”作品均取材与驻留所在地相关的艺术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自始至终没有交代故事发生的地点,艺术家选择了上海的马里昂巴咖啡馆作为拍摄背景。以法国电影命名的上海咖啡馆,本身即暗示着当今文化上的时间差被抹平的普遍现象。作为一名常年生活在柏林的新加坡艺术家,文化上的身份一直是黄汉明作品中被经常讨论的问题。而电影这一媒介由于其“国际化”、传播广泛的特征,常被艺术家用以影射当下民族文化身份混乱、趋同的现状。而在《明年》中,电影的这一功能被让渡给了曾遭受殖民的“洋气”都市上海的马里昂巴咖啡馆。影像语言与意识结构的匹配特性从而被着重描绘。本展为UCCA个展系列 “不明时区三部曲”第一部。

▲策展人刘秀仪

策展人刘秀仪在接受“凤凰艺术”采访时介绍道:“其实这个展览是我们在尤伦斯做的'不明时区三部曲'的第一部分,就是三个亚洲艺术家的个展。'不明时区'就是在同置的时间性里面怎么样找一种新的时间性。这次展览是黄汉明在两年左右做的研究的大型呈现,一个就是研究广东大戏(粤剧)现代化的历程;另外一个就是科幻电影的历史。所以就是未来的考古学,另外就是看一个传统媒介怎么在现代的语境里生存,感觉就是两条比较特殊的时间线。他的整个布景是找了一家专门做戏剧布景的公司制作的,他们比较熟悉传统的戏台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构。所以后面比较像古代中国对宇宙的认知,前面这几块太空舱就是比较像早期六十年代的电影,就是不同年代对未来、对宇宙的理解。”

刘秀仪说:“黄汉明里面那部新电影就像他平常一样会自己扮演多个角色,还有一个很特殊的部分,就是他用自拍神棍来拍摄的。他说这个体验和他以前拍电影很不一样,因为感觉是在照镜子,这个感觉还是很特别。两个都是与未来有关系,他的整个新电影的时态都是将来时,而原电影是一个对过去的不确定,因为记忆缺失的原因,新电影是一个对未来的不确定。另外有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是,我们很少把甬道这样改建,因为在一个不可知的宇宙里,通道会给人一种线性逻辑的感觉,所有的科幻电影都会有一些通道。通道本身有一种时间性,身体走过会有一种时间性在里面。”

▲展览布置过程中

关于不明时区三部曲

“不明时区三部曲”包括三位亚洲艺术家的个展:新加坡艺术家黄汉明的 “黄汉明:明年”、泰国艺术家寇拉克里∙阿让诺度才的“ 2012-2555,2556,2557”、韩国艺术家梁慧圭。三位均活跃于国际艺术界,作品曾在多家著名艺术机构展出。西方主导的国际艺术圈中,亚洲艺术家的集合,往往意味后殖民语境下身份议题的探索。“不明时区三部曲”并不回避参展艺术家在艺术实践中展现的身份张力,但也并非旨在测绘地缘政治差异。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中,文化和媒介地貌渐渐因全球化资本辗压而变得同质化,地理上的“非场所”——诸如超市、机场那些脱离了特定历史、身份和语境,只供人们通过和消费的场所——与日俱增。虽然文化差异仍未完全消失而无缝过度到平滑的文化空间,但文化的(尤其流行文化和大众娱乐中) “非地点”不断出现,使符号交换更为顺畅,文化和地域的版图上的沟壑被侵蚀。全球资本的涌流里,时间的版图也被卷进同质化的过程,而且来得更彻底。现在的时间是艺术理论学者克拉瑞提出的“24/7”全天候资本生产状态”,日与夜、作与息的边界完全消失,世界无休止地运作,它的无眠变成当下社会的征兆,没有休眠的间歇,非线性的时间永不“流逝”,而更像一团黏滞的半流体。资讯科技的发达让经验、知觉和记忆大面积共时同步成为可能,时间和空间的世纪距离消融,主体性的差异变得抽象、稀薄,无间地运行的资讯科技将主体暴露在网络和媒体上,主体随时可以被抽调和观看、被手机和电脑屏幕隔离和割裂,被无休世界的共时性链接。

▲《明年》影片现场节选

“不明时区三部曲”中艺术家的作品,取材自生活中庸常之物,黄汉明翻拍观众耳熟能详的经典电影;寇拉克里•阿让诺度才以现代衣柜都有的牛仔布作为艺术实践的物质起点;梁慧圭作品中大量使用生活用品,看似普同的物质底下,潜伏着破碎的、独特的、错置的时间性:黄汉明新作对“未来”这个概念的考古学;寇拉克里•阿让诺度才以其作品的总体艺术的形式所带来情绪强度,探索以感官经验为基础的内在时间;梁慧圭近期艺术实践参照索利莱维特的作品,基本几何形状通过百叶窗装置延展、重复,静态的作品被赋予时空上的连续性这些艺术实践中难以被日常的时分秒系统编制的时间性,像平行宇宙一样成为无法被量化、线性时间归类的碎片化时区。

▲《明年》影片现场节选

关于艺术家

▲艺术家黄汉明

黄汉明现工作、生活于柏林,1995年获新加坡南洋美专纯美术(中国艺术)学士学位,1999年获英国伦敦大学斯莱德艺术学院纯艺术硕士(纯艺术媒体)。重要个展包括:“我中我”(资生堂画廊,东京,2013);“黄汉明:制造唐人街”(REDCAT,洛杉矶,2012);“人物假面”(Performa 11现场表演双年展,多媒体博物馆,纽约,2011);“一世模仿”(新加坡国家馆,第五十三届威尼斯艺术双年展,2009)。

重要群展包括:“第8届亚太艺术三年展”(昆士兰美术馆,布里斯班,2015);“法斯宾德——现在”(马丁葛罗比乌斯博物馆,柏林,2015);上海双年展“社会工厂”(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上海,2014);“亚洲的离岸岛屿”(Spring工作室/ Para Site艺术空间,香港,2014);“艺术无限”(巴塞尔艺博会,巴塞尔,2014);里昂双年展:“在这其间……突然,然后”(里昂,2013);利物浦双年展(利物浦,2012);新加坡双年展(新加坡,2011);光州双年展(光州,2012);悉尼双年展(鹦鹉岛,悉尼,2010)。

关于展览

“黄汉明:明年”由UCCA顾问策展人刘秀仪和助理策展人刁卓共同策划。展览相关讲座、工作坊等活动由刘秀仪、黄汉明 与公共项目部共同策划。

展览于 6月11 日开幕,将持续到8月9日。

[沙发:1楼] guest 2015-06-12 17:19:57

来源:TANC艺术新闻中文版

 

漫游在过去与未来之间:黄汉明携《明年》着陆UCCA

 

黄汉明的个展“明年”于6月10日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开幕,展出黄汉明两件新作,装置《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及影像作品《明年》。在《艺术新闻/中文版》的专访中,黄汉明谈及新作的创作动机,及他对于未来及过去的解读。



黄汉明新作《明年》片花,三频影像装置,2015年,视频来源:UCCA


黄汉明的个展“明年/Next Year/L'Année Prochaine”作为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不明时区三部曲”系列展览之首展,于6月10日开幕,展览展出了艺术家新近创作的装置《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以及影像作品《明年》。新作不仅延续了艺术家关于既有影像与表演经验的思考,也体现了艺术家对于不同地区与文化的在地性思考,同时还向观众展示出艺术家“未来考古学”研究计划近期的进展。

黄汉明的个展“明年/Next Year/L'Année Prochaine”于6月10日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开幕

 

专访黄汉明

黄汉明,1971年生于新加坡,2009年他作为新加坡馆代表艺术家参加第五十三届威尼斯双年展,目前生活工作于柏林。黄汉明热衷于改编、翻拍并亲自出演经典电影,其对于多重角色的扮演实际上探究了全球化背景之中的身份问题

Q:此次展出的新作创作契机是什么?它们有怎样的内在联系?

A:这次展览是我在北京的首次个展,也是我在中国大陆的机构首展,所以我想借此机会在中国本地做一些新作品。其中一件是《明年/Next Year/L'Année Prochaine》,这件作品是我上个月在上海拍摄的,有关这件作品的想法是在2014年上海双年展期间形成的。那时候我在上海这座城市随处行走,我就想做一件与法国相关的作品,因为上海的建筑非常独特,混合了很多风格既有欧洲样式的也有中国传统,同时这些建筑反映出的时间就像层层历史的沉积,同时上海也正在变为众多科幻电影设定的场景之一。我喜欢这种转折与变迁,同时我也在上海发现了一家叫做“马里昂巴德”的咖啡馆,这个发现激发了作品的诞生。

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剧照

黄汉明作品《明年》剧照

当然《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的电影原作也相当重要,因为它在影院环境之下,消解了时间和空间,这种拍摄手法也影响了很多其后的电影。但其实在上海我确实更加感受到了这种时间与空间的消失,行走在上海的街道之中,你不知道到底身在何处,不知道你是在过去还是未来,也不知道你是在富裕的地段还是贫民区,因此我想创作一件带有这种冲突性与不稳定性的作品。我借用了电影之中的台词,但将其中的时态变化为未来时,因此作品之中的台词听起来像首诗。原电影的情节是男主角坚称他和女主角在一年前相遇,但在这里剧情变为由于男女主角是从一年之后的时空穿越回来的,他们知道一年之后的相遇,也知道这其中发生的种种细节,这有些像科幻片之中的情节。整件作品是以黑白的画面呈现,电影原作也是这样,这种方式指涉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已经消逝了的欧洲旧时光。虽然这件作品看起来很复古,感觉上也很复古,但是只要仔细去判别就会发现,其实它是关于未来的。

黄汉明在作品《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前

 

但在另一件作品《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之中,整个装置的外部看起来就像未来主义的作品,但走进去就会发现,实际上时间像是倒流了一样,一切都回归到传统之中,两件作品从时间与空间上都在做着相反的运动。实际上这件作品受到了经典科幻电影的启发,作品外部初看很像太空飞船的船舱,但一旦你走进去就会察觉到内部的空间很像老戏台,整个空间都是木质结构的,而绘制图案的笔触也相当粗粝,美学上也参照了传统时期的一些元素。太空飞船是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诞生的,我试图就此展开想象:是否会有一家中国的戏剧公司想要上演中国的科幻故事?(虽然这从未发生过,但我做出了这样的猜想)他们会将戏台设计成什么样呢?人类成功登月之后,我们看到了有关宇宙的天文摄影图像,因此在我们的当代想象之中,宇宙就是黑色的背景上繁星点点。而我查阅了中国传统的戏剧舞台布景,尤其是像《大闹天宫》这样的神话传说剧目之中,那时候的人们是怎么描绘风、云、天空等各种自然之中的空间与能量的。我同时也查阅了中国美术史,让我感触最深的是敦煌壁画,因此本次的创作中我也从中借鉴了一些图案绘制与配色的方法。

黄汉明作品《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展览现场

 

Q: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你认为未来是怀旧的?你的作品更像是让人回到过去。

A:我觉得在未来人们可能会越来越关心自然以及与生命相关的东西,所以确实有怀旧的意味。实际上《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与我正在进行的粤剧研究相关,这是由我对香港电影史的研究之时触发的。早期的香港电影实际上很多都在尝试用电影的形式演绎粤剧,在电影传入中国之后,其实有一段很棒的实验期,很多粤剧演员在唱戏的同时也在拍电影。他们中的有些人会定期去到加利福尼亚,因为那里有很多广东华侨,为他们表演粤剧,但他们也借此机会到好莱坞学习了电影拍摄的技术并传播回国内,由此电影和戏曲开始相互影响,他们把在好莱坞电影中看过的新鲜的剧本和情节运用到粤剧之中,也开始将戏曲改编为流行歌曲,粤剧这种艺术样式也就因为电影技术的影响而有所转变。因此我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如何运用像中国戏曲这种古老的艺术形式来谈论现在与未来?这只是最初我的一个抽象的想法。在研究过后,我发现实际上粤剧非常有灵活,吸收了来自各方的影响,它可以讲述任何故事,也可以论述任何话题。

黄汉明作品《中国科幻戏曲的舞台布景设计》展览现场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未来又是什么?针对于此我还在进行科幻小说的研究。在华语世界,实际上一直都有很多有趣的科幻小说。相较于其他文化,中国的科幻似乎更愿意在最终将想象归结于自然之中,这一点是非常显著的。对于这一部分我还有着更长的研究计划,最终我想尝试拍摄一部有关科幻的戏曲电影,电影将与年轻的戏曲演员合作完成。当然,这件作品之中还会包括一部分对于这些年轻戏曲演员的调查,他们为何仍然会选择传承这种古老的艺术门类?他们如何面对日常的电子社交媒体网络之中?我个人好奇的是,他们所经历的古老艺术样式与现代都市生活之间的心理转换。

Q:为什么你的作品之中会关注到“巴黎热”这一现象?

A:其实在上海我遇见了很多欧洲人,也发现了很多中国人其实对法国文化有着向往,于是我就想到,是不是可以针对于这种文化迷恋做一些有意思的作品?我在影片《明年》之中扮演了一男一女两个角色,他们用法语交谈,但如果你的母语是法语你会听出来,我是一个外国人,因为我的法语发音并不自然。但在这件作品之中,你能感觉但两种文化之间的相互欣赏,或者说两种文化间对于彼此的愿景与渴望。但当你真的到达那里的时候,会发现一切可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这些都只是市场的策略,历史的叙述只是在强调这个地方的重要性,并且让所有情结都变得有效。但事实上是地方都在变迁,由于全球化与城市化的发生,它们变得越来越像。在《明年》之中,你分不清究竟是在欧洲还是上海,但是电影之中唯一明确的就是明年,这其实加重了作品给人带来的困惑感。但这也是有关“身份”给人们带来的思考:我们越国际化越均质化,其实越难找寻到自身独特的唯一性,而这样的身份追寻又会陷入陈词滥调的叙述之中,而这也是策展人刘秀仪策划的“不明时区三部曲”之中的重要议题之一。

黄汉明作品《明年》剧照

 

Q:你的作品之中总是会出现女性角色?对女性的性别身份你有何关注?

A:我的作品素材很多是来源于电影以及表演史的研究,对我来说女性角色要比男性角色更戏剧性。男性在电影之中的传统特定形象是无情绪的、克制的、沉默的,但女性则是情感更为丰富的。艺术家或者剧作者在刻画女性角色时都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女性往往具有一种情感上的智慧,这种刻画是非常视觉化的。因此对于表演者来说,女性角色的扮演会带来更多乐趣,变装本身就是非常夸张、具有挑战性,而这也使我能有更多体验的空间。

 

关于女性身份的问题,我在情感上总是和我的女性朋友非常亲近,但是同时在不同情况下,我又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这可能是因为我是外国人、艺术家、同性恋或者并不商业。当然可能这也和我来自新加坡有一部分原因,新加坡很小但又很年轻,由于多种族的人口构成,因此我们也借鉴很多外来文化。这对我来说是优势,使我能够自如面对日常生活之中的多重身份。这也是我作品很重要的一个面向,这使我可以对各种不同的人们包括女性感同身受。撰文/韩馨逸

 

展览信息

黄汉明:明年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8月9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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