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毒舌艺评人Jerry Saltz在Frieze Talk的快人快语
发起人:点蚊香  回复数:0   浏览数:1851   最后更新:2015/05/27 10:26:57 by 点蚊香
[楼主] 点蚊香 2015-05-27 10:26:57

来源:artnet

杰里·萨尔茨

以言辞大胆辛辣著称的纽约艺评人杰里·萨尔茨(Jerry Saltz)在Frieze纽约艺博会周末的对谈活动“Frieze对话"中再次语出惊人。这场名为“向杰里提问"(“Ask Jerry")的活动由汤姆·埃克尔斯(Tom Eccles)主持,萨尔茨在现场回答了大家通过井标#askjerry在推特和脸书向他提出的问题。让我们听听杰里有哪些言不由衷又有哪些肺腑之言。

1. 关于社交媒体

我的第一个社交平台是脸书……有一天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张马琳·杜马斯(Marlene Dumas)的作品图片……我就把这图片贴了出来,并且用三、四句话写了写我为什么不喜欢她。然后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在接下来的数周内人们不停地对我进行炮轰。我坐在家里想这也许是件好事,一种新的批评模式诞生了。

2. 关于被脸书屏蔽

我从来不贴真人裸照。但我发了好些病态的中世纪照片,这些照片都是重新发现自1000年起被隐藏在书页的夹缝间的杰作。我爱极它们了。但是有艺术家投诉,那些暴露的大阳具或大乳房,或那些一边做爱一边向对方拉屎的人,都让他们感到受冒犯。

[罗马]帝国的结束,基督教的肇始……以及资本主义的诞生,这一切都造就了一些非比寻常但又十分贴近我们这个帝国的终结的感觉。艺术家们抱怨他们被这些图像所冒犯,脸书对我说我违反了它们的规范。于是我被屏蔽了,该死的!我认命了。

3. 关于社交媒体时代批评的转变

艺术批评最好的一点就是它里面没有半点油水可捞。这自打我还是一名卡车司机起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改变,实在是糟透了。这就像是[小黄书《欢场女子回忆录》中的]芬妮·希尔(Fanny Hill)给生殖器作出评价。由于没有钱的掺和,批评家并不在乎会失去什么。

4. 关于你在看到艺术时“几乎被完全震慑到的瞬间时刻"

你喜欢小布什的画吗?我喜欢。你觉得喜欢他的画让我感觉良好吗?那就错了,这种感觉让我反胃。

5. 对于年轻艺术家有什么建议

尽快找一个让你羡慕嫉妒恨的敌人,越快越好。这种感觉会把你生吞,而与你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艺术界就像是高中生玩的[仇恨游戏]加上金钱(high school with money),由一支完全志愿的大军组成。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环境],那么就滚出去吧。

6. 关于艺术世界能否在现今对名人的迷恋中独善其身

其实在艺术圈中也并没有那么多名人。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些已经在演艺圈被视为男神女神的名人,为什么宁愿背负着暗中携手以及卖名求荣的骂名也想进入艺术圈。

7. 关于在社交媒体上透露太多是否有危机感

很多不喜欢我的人会将我与克劳斯·贝森巴赫(Klaus Biesenbach)混为一谈,然后说:“哦杰里,他只是想成为一个明星"。我对他们的答案是今早我看到的一幅杰作——一个恶魔正用一大锅热油泼在他们身上。你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8. 关于金·卡戴珊的“香槟屁股"是否是艺术

在这个地球上很少有人能赶上安迪·沃霍尔的步伐,像金姐(Kim Kardashian)和侃爷(Kanye West)这样擅于操纵图像转瞬即逝的本质。我并不在乎你们是否喜欢他们的作品,我想说的是侃爷是一名艺术家,金姐是一个完全自我创造出来的人(self-inventedperson),有可能自拍就是她发明的。

9. 数字艺术相比“架上艺术"是否算得上是一场革命?

不管是放在哪儿什么样的艺术我都会看。好吧,老实说我很喜欢画廊,我也很喜欢艺博会,即使有时候它们让我精神崩溃。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从80年代起我就没有坐下来吃过一顿正式的晚餐。我几乎没有时间享受生活,我每周平均看20到30个展览,然后像你一样,回到家里为自己不能做任何新鲜事情而感到恐惧。人们会邀我共进早餐或午餐,但其实从1988年起在王子街(Prince Street)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安排过任何会面。

10. 关于杰夫·昆斯(Jeff Koons)的面具人格

你有听过昆斯说话吗?他听起来就像里根总统(Ronald Reagan)。他将自己完全腾空变成一个真空的自我。在我们都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就认识他,[那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为了艺术,他牺牲了自己。他很明白安迪·沃霍尔是怎样一个人。就如同安迪自己所说的:你所想知道的关于安迪·沃霍尔的一切都已经在表面了。这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表面。

11. 关于你的研究方法

我实际上没有花太多时间在社交媒体上。每天我起得都非常早,然后便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直到40岁之前我都是一名长途卡车司机,直到我意识到这一切实在不能再糟糕了,无论我做任何其它事情都会比这好。当时我想做什么才能让我继续有机会认识女人呢,于是我想到成为一名艺术批评家。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想法。

12. 关于你在艺术世界经历的最荒诞的事情

大约15年前,我在纽约东汉普顿写了一篇关于某知名艺术家的相当负面的文章,当时我住在一所萨格港出租的房子里。一次在一场大派对中,这名艺术家抓着我的胳膊对我叫到:“仇杀!仇杀"。

我当时想:“噢,好吧。"那是在90年代早期。她接着说:“你毁了我的市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虚伪的"。我觉得太搞笑了,对她说:“不,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虚伪的"。


译: 李叶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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