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小满小足——小满个展
发起人:yishuwenyi  回复数:0   浏览数:1875   最后更新:2015/05/26 17:34:40 by yishuwenyi
[楼主] yishuwenyi 2015-05-26 17:34:40

5月21日,小满,意即“小得盈满”,在这样一个颇具意味的节气,晨画廊举办“刺客——小满个展”显得尤为应景。

展览开幕致辞

▲(右)学术主持:朱晴致辞(左)执行策展人:舒昌莉致辞 (上)艺术家:曾昭满(小满)致辞

研讨会:小满小足

朱晴:请昌莉讲一下小满老师此次展览的举办过程。

舒昌莉:刚到宋庄不久就认识了小满老师,非常喜爱和欣赏的一位艺术家。小满老师也画油画,影像、装置、行为的尝试也很多。当初郭宇宽老师在小满工作室看到这批荆棘系列作品时也是感触很深。作为小满艺术行程中的一个小结,此次把最近的水墨作品荆棘系列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朱晴:为什么会创作这批作品?

小满:去年冬天开始画这批作品。前一个系列是拖拉机,荆棘系列中也有一部分穿插有拖拉机的元素。好像是有机缘的,自动生成的感觉。

朱晴:荆棘是会自我保护的植物,它有刺,是现代社会的一种智慧。荆棘又会伤害又会自我保护,小满老师发现了它的美态,它也许是引领小满老师去发现世界的一个线索。您是在怎样的生活状态下怎样与荆棘产生一种精神上的沟通和契合?

小满:去年在通惠河玩时发现一大片刺,比我小时候在家乡见到的更壮观、更大,感觉是以前的荆棘又不是。刺在阳光下就就像血液,那种透明的红,相对油画水墨比较容易达到湿润的效果,于是开始集中创作这批水墨作品。我觉得写生不再属于东方艺术家的绘画特点,而是观察物性、了解相近性 、对文本的挖掘,了解以后会胸有成竹开始动手,一旦画下去感觉内心有那么多荆棘在不断生长、蔓延出来。白天带宝宝、晚上十点开始画画到凌晨,没有疲惫感。画画的过程往往是欲辨已忘言,怎么会画成这样子,有时自己也感到陌生,时光不能回去,你再也不能拿起笔画这些东西了。

朱晴:很多艺术家创作是服务于技法或说为了绘画而绘画。您从油画到水墨的转变非常自然,而不是考虑我是画油画的,自己的感受就变得非常饱满充沛。您身边也有画画的朋友,您觉得您跟他们比较不同的地方在哪里?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给80后的艺术家们更多指导性的意见和经验。

小满:最大的感受是画画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跟朋友们交往比如以林老师。感觉画画只是一个工具,思考或是阅读本身包括你待在那里的一瞬间的能量都比绘画多,绘画只是生命中的一小部分。没有绘画也不行,必须有东西见证你曾经思考的过程。不是说寄语80后,我也没有这个想法,70后、80后没有年龄的隔膜,甚至没有性别的隔膜。尽可能接近真理或是说真相就行,不需要任何权威,不需要任何可能性。你能对世界体会多少,就真正的释放出来。

朱晴:小满老师的状态或是说态度两位是不是也感受到,所以能成为这种跨界式的好友。刘老师能不能谈谈您对小满老师这个人的看法,跟我们介绍介绍。

刘以林:现在的绘画,你到美术馆去看,特别是水墨,感觉像是一个人画的,很糟糕。小满的画,你进来第一眼看很扎人,做艺术要有特色包括很多事情关键是要合乎道的。《易传》讲道——形而下者为之气,形而上者为之道。张载讲道是物之极也,极限状态的结果。感觉小满现在是体会到这个东西,找到了自己的很难得的位置,不太容易。现代艺术包括水墨都很难回避世界语境,拿到西方去、拿到黑色的非洲去也能感觉到他的荆棘层次的感觉,这个东西发挥到极致,后面我觉得难说。再讲讲我个人的感受,觉得小满是比较有弹性的,他给我讲到一个细节他在西藏看到一朵花放声大哭,这就是禅宗的东西、极限的东西,那个时候个人是无外的。一个人能有无外感,往后把握好不失分寸,就弹性很大。从发展的角度来看,现在中国的美术体系是非常糟糕的,跟西方对比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我觉得小满要更加克服纯技术的东西,这个点的位置不能无限放大,画画到最后不是技术的问题,境界到了技术自然会到。千百年来人们做艺术,基本上都是靠视觉和经验,到毕加索就靠概念和思维了,现在这两个领域很难再出大师。你怎么办,看能否到达另一个点。一个人能否有成就跟自身努力相关也跟时代有很大关系。我花了5年时间周游中国跑遍世界,看到中国自唐朝起来,国家慢慢成为一个信息输出的国家,后面很快就打开。讲学习人文主义,西方哪有人文主义,是生的主义,东方还是以人为本,西方是以生为本,雨果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是中国的,墙上的画都是中国。中国会很快成为信息输出的国家。

莫卧儿:视觉和经验后面是什么?感觉话题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刘以林:这个之前跟小满也交流过,今天是小满的展览,我就不多说了。

胡艳:那这个问题小满老师您是怎么思考的?

小满:我对这个东西不是很明晰。有很多体验,打坐、气功,我与生俱来感兴趣。但是具体到什么程度不明晰,能感受到,尽量靠近。为什么我绘画方向变化很大,不满足的地方是对世界还是好奇。你在发呆时脑海中是什么东西说不清楚,绘画能否进入这种说不清楚的状态,没有先入为主、没有象征、没有对文本的解读,当我对展览取名“刺客”时脑海中还是后现代的状态。绘画审美的东西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但我在画室画画的时候还是有审美的概念。通过取名“刺客”对作品具有延展性。杜尚的小便池对我影响很深,不是学院派的东西。把一个东西重新命名的能力,这个是发现,跟画面关系次要,跟情感相关。包括我早期做装置,中国沙漏,筛沙子的东西,英文名中国沙漏也是中国时钟,通过筛沙子感觉是一个时间的概念。

刘以林:小满想表达一个极限状态,你能不能达到一个艺术的最佳状态,但艺术的最佳状态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你还有理念、你还要解读这个词是不行的,要解构要概念就死了。看古代的圣贤怎么说:老子讲“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这就是艺术的最高境界,包括圣经也讲人不能回转成小孩子模样断不能进天堂。我画这个刺的时候完全没有概念,婴儿不知道这个是刺,他只看到一束红光、青色的条子,心里转化出来实际就是那个荆棘。这样出来的东西就是世界性的、高的。

朱晴:那要怎样进一步做到更好?

刘以林:试问中国的艺术家谁达到了这个境界?这不是小满一个人的问题,是整个中国艺术界的问题。现在的中国像十九世纪的美国,十九世纪的美国所有东西都是跟欧洲特别是英国跑的。爱默生说:我们现在不需要跟着别人跑了,我们自己能达到,我们一定会出一些独具慧眼的大师,看到本土无与伦比的价值。

朱晴:我自己是独立策展人,平时接触一些中央美院的评论家评论群体,我们总会讲现在的作品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很多研讨是逻辑推演逻辑 ,最后变成对逻辑的认可而不是展览本身的认可,这是普遍的病毒性的意识、病毒性的存在。刘老师今天把这个问题剖析出来是因为对您(小满)有信心。

莫卧儿:我本身不画画,更多的是感受,行业之间的融会贯通。我相信一点,艺术各个门类是贯通的,好东西大家都会认同。我跟小满是在一次诗歌会上认识的,他读我的诗,给我改了一个词,非常精准,我就惊住了,于是开始关注他的画、摄影。就觉得他的那种视角也好、技法概念也好,非常准确,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我能感觉得到。回到刚刚说的不是一个好东西我说好就好,孤芳自赏,别的门类别的人是能感觉出来的。阅读和思考肯定是大于你的绘画表达方式。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拿起画笔画画、搞雕塑,最重要的还是思想体系的建立。另一点,也不知准不准确,我感觉不管诗歌还是绘画都是有源头的,有自己的想象、发明,能找到回溯的点。

朱晴:说到源头,小满老师更需要一个源头去引导的主线。我在想,他弹性这么多,怎么达到一个终极,或者说当代大师的一个点,这个点还是要有源头。

刘以林:真正的好东西没有源头。我们坐在这里为什么有灯光,富兰克林和爱迪生就是无师之徒。爱因斯坦去日本讲学,人家问他:你那个时候也没有实验室也没有先进的仪器,你怎么知道光源是弯的?我们现在看日食的时候才看的出来。爱因斯坦说:我受到了很多神秘东西的启示,跟你也讲不清楚。人家以为他是弄玄。很多很多这样的情况。正真大的时代有一个特征就是无师智的产生,就是没有老师的智慧。正真革命性的东西都是前无古人的。艺术的最高境界是道,我认为是没有源头的。

小满:源头有一个理解的度。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河水哗哗的流着是时光在流走,一次不能踏入两条河流。变的和不变的东西每天都在思考。画画的时候,永恒的道可能真是永恒不变的,就好像河流的方向不变,形态是变化的。

刘以林:今天是小满,小满小足。

展览现场剪影:

展览将一直持续至6月3日,欢迎大家前来观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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