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宽:我为什么要为“后伤痕美学”呐喊
发起人:yishuwenyi  回复数:5   浏览数:2359   最后更新:2015/04/21 17:13:00 by yishuwenyi
[楼主] yishuwenyi 2015-04-21 17:13:00

应该有一类艺术指向社会创伤的修复。

——郭宇宽

▲《文汇报》的短篇小说《伤痕》

     卢新华刊登于1978年8月11日《文汇报》的短篇小说《伤痕》。它在“反映人们思想内伤的严重性”和“呼吁疗治创伤”的意义上,也影响和感染了一批那个时代的艺术家。

刘宇廉、陈宜明、李斌于1978至1979年三人合作的连环画《枫》

     比如知青画家刘宇廉、陈宜明、李斌于1978至1979年三人合作的连环画《伤痕》《枫》《张志新》;何多苓的《春风已经苏醒》;罗中立的《父亲》,均反映了那个时代对文革、对知青运动、对武斗、对领袖崇拜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的思考。

何多苓 《春风已经苏醒》

▲罗中立 《父亲》

     而伤痕美术只经历了很短暂的一个繁荣便翻过了这一页,对社会心理创伤修复远远没有完成。而今天的中国社会在很多基本问题上依然是撕裂的。用俗的话来说“和谐”远没有完成。这方面,宗教在承担着社会心理修复的使命,而艺术本质上应该和信仰相通的,但中国当代艺术远没有提供一种超越的,修复社会的观念力量。

这是由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造成:

1、文革结束后国门尚未打开,当年的年轻艺术家们满怀豪情但视野仍然狭窄,虽然对“红光亮”创作有所反动,但整个美学训练还是以苏联体系为代表的单一体系,相当于胸中有一篇交响乐,但受的训练只会吹口琴。所以“伤痕美术“,没有发展为“伤痕美学”。

2、理论准备的不足,伤痕的理解停留在眼前政治事件层面,而没有挖掘、面对、转化中华民族所面临的真正问题,这个问题并非文革一个孤立事件,而是从蒙元到满清再到鸦片战争,中国是一个“伤痕民族”这个事实,很多问题用佛教的说法是一种“业力”,文革的伤痕背后有更深的社会心理的投射,需要艺术来升华却没有完成。

3、沉淀尚未完成,很快在90年代初受到市场化大潮和消费主义的冲击下,迅速的物质化和享受的浪潮快速席卷。比如“玩世现实主义”也是一种代表一个时代的精神,“重口味”的消费,相当于在震耳欲聋的卡拉OK 和挥金如土中暂时感到满足。但被刺激完之后,你还会感到空洞。还不足以让一个民族躁动的心灵安静下来,回应终极关怀和心灵修复的指向。

▲岳敏君作品

     当代有一批相对边缘的艺术家,在这个维度上展现了艺术语言和观念上的探索性,但或者尚未进入核心话语体系的艺术,或者被既有的强势话语概念笼罩,或因为强势的话语体系而被强行拉入而误读。这些都应该被重新挖掘、定义和推动,这是一个至少持续20年的工程,但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初步准备好了。


[沙发:1楼] yishuwenyi 2015-04-21 17:13:22
应该有一类艺术指向社会创伤的修复。
[板凳:2楼] yishuwenyi 2015-04-24 15:00:48
这可能是我的爱好,在艺术的两大问题“表达什么?”和“怎么表达?”中,我对于表达什么有特别的关注,因为这关系到艺术与社会与人的心灵的联系,一个好的 艺术家我觉得一定有他灵魂中特别敏感的一面,就像罗中立创作“父亲”,他的技法不是新的,但他对那个时代众人心中的伤痛和失落的捕捉是了不起的。


[地板:3楼] yishuwenyi 2015-04-28 14:03:55

《偷吃》——蒋文滔后伤痕系列作品之回家系列

[4楼] 谢银星 2015-04-28 17:31:08
一代又一代的反思
[5楼] yishuwenyi 2015-05-04 10:55:29

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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