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中国当代艺术史诗?葛思谛新作再论中国当代艺术的关键时段
发起人:毛边本  回复数:0   浏览数:1723   最后更新:2015/03/31 20:37:54 by 毛边本
[楼主] 毛边本 2015-03-31 20:37:54

来源:TANC艺术新闻中文版

诺丁汉大学当代东亚文化研究中心主任葛思谛(Paul Gladston)近年出版的《中国当代艺术:一部重要的历史》(Contem­porary Chinese Art: a Critical History)一书,被艺术家王广义认为具有“史诗般的迷人品质”,其规模和严谨也印证了这一说法。全书分为四个部分,开篇就熟练地把中国艺术放在从古代到20世纪中叶中国与西方之间文化交流的背景之中进行考量。

葛思谛著作《中国当代艺术:一部重要的历史》,瑞科图书出版社(Reaktion Books),2014年


古根海姆美术馆三星亚洲艺术资深策展人孟璐(Alexandra Munroe)在3月中旬接受《南华早报》的采访时提到,她正在与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Philip Tinari)合作策划一场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的中国中国实验艺术大展,这场定于两年后开幕的展览将成为美国博物馆中关于这一时期中国实验艺术的展览中规模最大的一个。中国当代艺术的发生和发展再度受到关注。

而近期,诺丁汉大学当代东亚文化研究中心主任葛思谛(Paul Gladston)《中国当代艺术:一部重要的历史》(Contem­porary Chinese Art: A Critical History)一书的出版,被艺术家王广义认为具有“史诗般的迷人品质”,这部著作以其规模和严谨印证了这一说法。全书分为四个部分,开篇就熟练地把中国艺术放在从古代到20世纪中叶中国与西方之间文化交流的背景之中进行考量。

书中提到的那些鲜为人知的东方与西方的互动对艺术史学家来说也很有意思;例如,1922年去世的版画家亚瑟‧卫斯理‧道(Arthur Wesley Dow)曾经在包括布鲁克林普拉特学院在内的多所美国学院执教,他教授的正是由中国艺术家首先提出的创新技术。

葛思谛对从1976年到1989年的那段时期的概述很吸引人。他把中国当代艺术放在更为广大的中国社会经济和政治背景之下进行评述。他指出,“‘85新潮运动”那一群包括徐冰在内的艺术家也许看起来进步,但实际上他们还是认同已故中共领导人邓小平的目标和理想。

对于1989年等事件之后对文化和艺术的影响,葛思谛的分析准确而又精辟。身份和政治问题成为了国内外的中国艺术家、策展人和批评家的关注对象。葛思谛在书中写到,在1991年费大为写给批评家同事栗宪庭的一封私人信件里提到了“艺术从‘文化祖国’的脱离是否将会导致创造力的必然凋零”。这些信件表明了作者对资料收集的认真态度。

宋冬,《一壶开水》,1995年

正如葛思谛所强调的那样,89事件的后果之一就是让艺术创作又回到了秘密的状态。宋冬沿着一条小街泼热水划线的一系列照片(《一壶开水》,1995年)似乎就反映了一种自发的、不成熟的无政府主义行为。

张培力,《(卫)字3号》(视频截图),1991年


更具有颠覆性的是张培力的《(卫)字3号》,这件作品第一次的出现是在1991年上海的一个展览上。在这段单通道的录像里,一只活鸡被用肥皂和水反复清洗;这一荒谬的行为嘲弄了政府提倡个人卫生的宣传运动。另外一个重要的事件就是艺术史学家、批评家海纳·斯蒂克豪斯(Heiner Stachelhausm)的一本书被翻译引进到了中国大陆,这本书是关于已故德国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的。


在方力钧、岳敏君、张晓刚等艺术家的簇拥之下,玩世现实主义在世纪之交出现在中国艺术场景之中。这些艺术家之所以出名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商业价值而不是艺术批评价值。在他们的意象中都可以看到“虚伪的鬼脸和笑脸”,表达了“一种隐含的个人价值,以及他/她对国家触碰不到的个人想法的掌控能力,”葛思谛说。


最后一章中的语言和内容更加充实,作者试图解构一些专注于中国艺术“当代性”的关键话语。葛思谛讨论了中国社会政治的发展,并将其联系到西方现代主义。随后,他详细地剖析了匹兹堡学者高名潞的文章《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我的真理:中国当代艺术的完整现代性》(Paticular Time, Specific Space, My Truth: Total Modernity in Chinese Contemporary)。


这篇文章发表在2004年匹兹堡大学的一次研讨会上,葛思谛成功地论证了高名潞的文章并不那么让人信服;例如,葛思谛质疑中国学术界“把解构看作是一种深入的、与历史无关的分析方式,”有理有据地说明中国艺术史的记叙往往基于对相互独立的时期的分析。


这本书以艾未未的经历作为结尾。艾未未是中国著名的持不同政见的艺术家,但葛思谛认为不应该把他树立为在中国抵抗权威的唯一代表。“现在正是时候,我们应该把注意力延伸到在中国生活和工作的其他艺术家的身上,”葛思谛总结说。这本书也许有些难读,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对当代中国艺术评析领域的一项重要的学术贡献。撰文/Gareth Harris译/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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