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边,边外边
发起人:陆小果  回复数:3   浏览数:1532   最后更新:2015/03/26 17:47:35 by guest
[楼主] 陆小果 2015-03-16 17:21:41

来源:艺术界LEAP

文 / 黄山、黄河

黄边站的可贵之处在于,它在变化的今天仍旧保有着艺术理想与艺术实验的精神。这样一个松动而具有凝聚力的机构,不提供绝对正确的引导和服务,而是有着改变的急切和紧迫——否则它便是一个温室,不是一个花园;是难民营,而不是俱乐部;是希望工程,而不是阿卡德摩。或许对于如黄山、黄河的年轻一代成员来说,恰恰应该抛弃黄边站安全岛式的集体温情,而是与黄边站一同走入下一个阶段,在不断试错的尝试过程中寻求突破。

第九期项目实验室,李耀策划的“为何关闭黄边站?”现场,2014年

尽管广州本土的艺术生态中一直缺少商业系统,但仍拥有数量不少的当代艺术爱好者甚至是有志于投身此行列的人群,参与艺术活动的人群也多来自“民间”聚集的自我组织。但因缺乏固定聚点、行业限制无从进入专业艺术机构,与艺术工作者的交流也仅限于美术馆的展览问答。因此,“黄边站”的出现亦是自然形成的产物。在近几年的广州,除了美术馆与不定时举办艺术活动的博尔赫斯与观察社等,强调自我教育的艺术教育的主张一时间也聚集了一群独立而有批判态度的艺术爱好者。而在当地居民心中,“黄边站曾经只是一个地铁站,一个地名;但现在,一看到黄边站,就想到艺术。”

艺术家弗拉基米尔·尼科利奇在“黄边时间”展区的座,“积极空间”展览现场

2012年6月,黄小鹏退出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五工作室。王璜生也正式退出广东美术馆。2012年到处是世界末日的传言,虽然孤立存在着几个出色的艺术机构,关于艺术,我们确实不知道在广州,平时还能去哪里—根本不存在比较有水准的日常性艺术交流平台。下一个刺激很快到了,半年之内 “黄边站”出现。很快,“黄边站”开始招收成员。主持人是黄小鹏、徐坦。经历了大小风波,到今天黄边站已经吸收了第三届的成员。

关于“黄边站当代艺术中心”的诞生,不妨听取这个版本:这个像是售楼部的空间被时代美术馆闲置了,也许由于它内部两层空间的物理特殊,也许是由于它挡在“时代玫瑰园”小区门口保安亭背后的位置尴尬,反正就无法出租做商业用途。时代美术馆的策展人之一蔡影茜保留着对本地年轻艺术家的关注,适逢黄小鹏离职,经过讨论,黄边站诞生了。地产集团支持当代艺术有许多理由,作为他者我们不易准确描述,但时代美术馆对黄边站从未特意施压或操纵,一直以来维持了值得尊敬的专业态度。

熊秋悦,《黄边站公共广场舞》2014年

黄边站举办活动的周期是1-2周一次。由于活动基本安排在周六日,主题内容差异较大,参与活动的人数时而极少,时而极多。不得不提到黄边站的“母体”,以及它与时代美术馆相互独立又融合的特殊关系。因为空间的从属关系和位置邻近,方便与美术馆方分享艺术家、策展人等资源,受邀来到黄边站讲座或凭兴趣与其他交流者产生互动与合作。卡特斯基金会的负责人在这里浏览过有收藏可能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在“为何关闭黄边站”项目实验室进行时,陈侗收藏了黄边站内展出的刘声一件有记录性质的作品。

黄河,“汗珠”展览现场,2014年

同时,黄边站的所有经费开支都是以“项目”名目在美术馆的管理框架下进行结算的,人工费用时常积压。因此黄边站的固定工作者(目前是李耀,朱建林,罗熙烨)都需另觅职业来满足生活需求,“兼职艺术家”看似成为了广州的传统。尽管主管黄小鹏最初的想法是希望黄边站的教育里应该包括民主实践,“如果我们把黄边站当作一个艺术计划来看待的话,那么它出现的各种问题就显得很正常了。” 毕竟,艺术家真正关心的不是机构运营方式,而是艺术本体。黄边站内部进行了多次的探索与努力,就管理、行政问题进行的争执也时有发生,激烈程度甚于对学术观点的争吵,令外界时不时会出现“黄边站要关门”的风言。身份的暧昧和游离也似乎有助于黄边站发声的独立,在项目实验室结构里,随着创作成员的差别,黄边站总会发出多种声音,因此以单个项目活动孤立地看待黄边站都是难以成立的。

徐坦和黄小鹏都曾提过他们的忧虑:广州美术学院的毕业生选择艺术创作的原本就稀少,随着本地扶持性专业环境的缺失,年轻的艺术家们要么被生活长期淹没了创作,要么赴往上海、北京去过像样一些的生活。徐坦说:“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广州可能就没有自己的当代艺术了。”通过思想、观念上的对话协助年轻艺术家生成个人创作蓝图,逐渐完善广州当代艺术生态缺环是大家共同期待的。

朱建林,“成就”展览现,2013年

无论是黄边站成员还是其他人,都不认为任何类型机构具备培养成熟艺术实践者的完整条件。艺术创作终究归结个体,因此不得不说黄边站的“公共化”趣味并不适合每个人。社会议题比如全球化、城乡问题、消费文化等具有分析性以及批判性的作品更容易受到正面评价;相反,关注叙事、内心与风格的创作会很容易受到质疑。每次的讨论会需要参与者大量的口头表述,这也许会让不善于公共言辞的人感到无所适从。与“话语潮流”格格不入而选择半路淡出黄边站的人常有。有人说黄边站是“小圈子”。黄小鹏说,年轻艺术家在黄边站吸收了什么,拒绝吸收什么,都完全是个人的选择。有黄边站,始终比没有好。

[沙发:1楼] guest 2015-03-23 01:59:46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5MzYwODIwOQ==&mid=203792838&idx=1&sn=51d2ea93fe22dd965f9183e7c8eebc00#rd

可参考几句对话
[板凳:2楼] guest 2015-03-23 16:23:48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ODM3MTU1OQ==&mid=203867726&idx=1&sn=678273b5bf0257d1dbed12f09c4d5cd3#rd 继续补充:在这里插入刊登页面扫描图提供浏览,同时也列出一些包括来自黄小鹏、徐坦、梁建华的后续回应和补充,以供参考。【黄边站微信公众号】
[地板:3楼] guest 2015-03-26 17:47:35

来源:艺术界LEAP

 

“黄边站的可贵之处在于,它在变化的今天仍旧保有着艺术理想与艺术实验的精神。这样一个松动而具有凝聚力的机构,不提供绝对正确的引导和服务,而是有着改变的急切和紧迫——否则它便是一个温室,不是一个花园;是难民营,而不是俱乐部;是希望工程,而不是阿卡德摩。或许对于如黄山、黄河的年轻一代成员来说,恰恰应该抛弃黄边站安全岛式的集体温情,而是与黄边站一同走入下一个阶段,在不断试错的尝试过程中寻求突破。”

 

文章在黄边站HBSTATION微信公众号刊登后,于3月22-23日的内部微信聊天记录


河Riveh(黄河)

看了刊登文,引言让我有些困惑,从个体来讲,我感受到的危机、焦虑比安全多很多。我不认为哪里是安全岛、有让人安心的温情,和大家分享一下感受。


黄小鹏

安全,我想最主要指的是基本运作资金和空间的保障。我的理解是,黄边站是一个面向未来的训练场所,相对于正式的研讨它是虚拟的安全岛,离开黄边以后你们会迎接艺术世界的真实挑战。


河Riveh(黄河)

引言中说的是“安全岛式的集体温情”,而不是指资金和空间的支持。小鹏怎么看?


李耀

我第一反应也是不太舒服,对方不了解实情,还似乎有点居高临下。就连黄边站本身都不一定安全,行动的共同体也更多是种想像。我现在除了对希望和行动的坚持,很多时候感到的是苦。


黄小鹏

虽然资金有拖延但迟早会到,空间一直有保障。观察社自筹资金几年到现在才拿到些赞助,昨天讲的印度项目全靠艺术家自己捐款,国外的非盈利空间经常因付不起租金而关闭。我们目前的这种基本保障我也不知能维持多久,大家珍惜吧。我个人认为,黄边站并非要培养“成功”艺术家,而是一种敬业和专业的精神。黄边站的集体性既是一种精神凝聚力,同时一个实体空间也很重要。是否都能摄取到能量因人而异吧。


河Riveh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没有要求过黄边站有什么“成功”的项目,因此黄边站的气氛是“安全”吗?换言之,你能理解引言中的“安全”和“不安全”是什么吗?


黄小鹏

我个人不觉得引言有问题。传统上大学研究机构一直是个避风港,但今日却成为社会里最肮脏的一部分,这是我所指的黄边站的“绿洲”含义。成功应不是外在的东西,应是精神高度和专业水准吧,水到渠成。


林奧劼

集体”这提法很正常,其实是外人的理解,我觉得合理。是否“温暖”另当别论。


徐坦

在黄边站开幕式上我说了,黄边站是为了培养很好的当代艺术家的,后来放弃了这种想法,转而认为郑宏彬等所说的,黄边站是大家庭,俱乐部的想法。另外,其实我也不担心广州没有当代艺术家,因为广州也从来就没有“有过”当代艺术家这么一种人群,从90年代开始至今,当一个“当代艺术家”,特别对于年轻人来说,我认为是进入一种真正不安全的生活,黄边站是诱使很多年轻人过一种不安全的生活,也就是背弃这个社会主流生活价值的一种合法想象,体现了几种合法性的思考:1、爱艺术的人,可以把做艺术家的生活方式,看成合法的生活方式;2、不必把向艺术主流及权贵层低头,看成是艺术家似的生活方式的必经之路,我认为全中国艺术家的实践证明,其1是没有问题的,而其2方面,则是绕不过去的。

第九期项目实验室,李耀策划的“为何关闭黄边站?”,现场,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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