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对话徐冰(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大)
发起人:陆小果  回复数:2   浏览数:2195   最后更新:2015/02/16 11:29:40 by guest
[楼主] 陆小果 2015-01-23 22:51:19

来源:芭莎艺术  全俙西

写在
前面

《芭莎艺术》“非凡的对话”本期策划李宇春与徐冰、叶永青、宋永红、丁乙、张培力及王广义等八位“八五新潮”艺术家的对话,我们将在微信平台上陆续发布这些“跨越时空的对话”。对话第一弹,李宇春×徐冰。

【插播一则贺电:北京时间1月22日中午,徐冰刚刚由美国国务卿克里颁发AIE美国国务院艺术勋章。AIE艺术勋章由美国国务院使馆艺术办公室(Art in Embassies)启动,专门授予在文化艺术交流中发挥模范作用的杰出艺术家。】

跨越
时空的对话

1985年一场名为“八五新潮”的文化运动席卷中国,艺术家们从“文革”中苏醒,纷纷学习西方进行现代主义的美术创作。在很多人的认知里,这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开端和底片。这一年,李宇春1岁。

1987年,“八五新潮”运动达到高潮,艺术家纷纷创作出重要作品:徐冰创作了《析世鉴——天书》,丁乙在构思自己的《十示》,张培力开始酝酿录像创作,王广义创作了人生最重要的作品《红色理想:偶像的修正》。这一年,李宇春3岁,因为听到费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形成了最早对音乐的认知。

2005年,中国艺术市场化全面展开,“八五新潮”中坚力量的作品频频卖出天价成为艺术明星。这一年,李宇春以热情和冷静的形象成为中国第一个全民投票的青年偶像,标志着中国的大众文化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2015年,在又一个十年边缘,借助天娱十年“明天的派对”艺术展,李宇春策划了跨越时空的对话并收集了艺术家们的年代信物展出。这个曾登上《时代周刊》(TIME)封面的1984年的姑娘一直被看做中国80后的代表。她代表新一代的年轻人发问:三十年后的今天,“八五新潮”如何被重新定义?“八五新潮”的精神内涵又应如何被放入当下年轻人的个体价值框架中被解读?说到底,每一代年轻人的故事都是相似的,历史也就是在他们渴望的重构中被反复书写。

徐冰
×李宇春:活下来就是幸运

1987 年,徐冰32 岁,还没出国待在北京教书,那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事是去美国大使馆看新上映的美国电影,同去的还有鲍昆和姜文。那一年他被学习西方的大潮裹挟,希望把作品做得“特别西化”,开始做《天书》。谈起上世纪80 时代,徐冰谈社会环境少,谈创作状态多,也许对他来说,每个时代都是“在艺术的试验上急急忙忙地赶路”,并没有什么不同。

跟李宇春对谈,徐冰谈的仍是创作状态,他像一个特别耐心的教书先生,跟李宇春从《天书》聊到《地书》,一个符号一个符号地讲述《地书》里的故事:“这是一个天蝎座的人,早上7点,他睁开眼……”跟一个因全民投票诞生的娱乐明星解释一套有普适意义的符号,这画面本身就具有某种象征意义。“Icon 是越来越流行的东西。”徐冰说。

李宇春:还记得1987春节联欢晚会上那首《冬天里的一把火》吗?

徐冰:记得,我也看了,不过你那时候多大?

李宇春:3岁。记忆模糊,但对这首歌有特别的感觉,你1987年时会听什么音乐?

徐冰:我当时不太关注音乐,就记得很喜欢崔健。

李宇春:1987 年在你记忆中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徐冰:非常好的画面,气氛宽松,我的状态很好,整天在创作。

李宇春:是一个对创作来说很好的大环境?

徐冰:我觉得很好,那是中国最开放、大家思维最活跃的一个阶段,所以特别好玩。

李宇春:1987年你毕业多久了?

徐冰:我1981年就毕业了,之后在中央美院教欧洲的古典素描。但我自己开始尝试当代艺术的创作,除了教书我就回自己的卧室兼画室进行创作,赶上那时的“八五新潮”。

李宇春:当时创作一直都很顺利?没有怀疑和瓶颈?

徐冰:我没什么怀疑,3岁我就决定要考美院,后来顺利去了美院又留下来任教,接着自己不断地试验。我也没什么瓶颈,因为艺术本身是很主动的,它跟你的思维、生活和时代是并行的。时代进入了现代,我们就做现代艺术;时代进入了当代,我们就做当代艺术。有生活就会有艺术,所以艺术上我没什么瓶颈,一直急急忙忙地往前走。

李宇春:不断试验?

徐冰:我从纽约回国的时候,觉得中国真是一个很有试验性的国家,有很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量,什么时候都充满了巨大的能量,社会主义社会是,“文革”是,改革开放以后也是。在中国做艺术家,如果你做好了,就能成为最有试验性的艺术家。

李宇春:如果回到1987年,你想跟谁喝两杯?

徐冰:翟永明,我觉得我们认识得有点晚了。

李宇春:用一个词形容一下你在1987年的状态?

徐冰:稚拙、单纯。那时我就知道做艺术,而且有时间。

李宇春:当时对你影响最大的西方艺术家?

徐冰:安迪·沃霍尔,当时看到一幅他的画,是用3 张完全一样的画拼的。我是学版画的,对这种复制的方法很敏感。

李宇春:1987年对你的艺术生涯意味着什么?

徐冰:1987 我开始做《天书》,那时候很希望自己的作品非常西方非常当代,因为当时的潮流就是学习西方。那年我偶然看到一个朝鲜的展览,我就觉得朝鲜的艺术有些愚昧,很多工人和农民围绕着金日成笑,但是这个展览对我启发很大,它让我看到我们自己艺术中的弊病。我就决心要从这种艺术中出来。但是新艺术是什么样的我并不知道,当时的状态就是想从一个地方出来但是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结果就是你不得不走你要走的一条路,《天书》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创作出来的。

徐冰的1987信物《地书》

《地书》是对徐冰1987的《天书》的一个回应。在我们的时代,娱乐是全民的选择,艺术也是大众的乐趣,而徐冰的作品《地书》,是一套所有人都能赋予意义的符号,多像这个时代。


李宇春:让现在的你对1987年的你说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徐冰:你还这样走就行了。

李宇春:觉得自己走对了?

徐冰:说不上对还是不对,反正走下来就是对的。说实在的,我们这代人能活下来就是一种幸运。我们这代人很坎坷,经历了从社会主义时期到“文革”到改革开放到现在,中国在我们的经验中有时候恨不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

李宇春:那你觉得1987年和现在,哪一个是更好的时代?

徐冰:没法说,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好和毛病,每个人能做的就是顺着你这个时代的泥石流往下滚,然后做一些微小的调整。

李宇春:《天书》出来已经差不多30年,这30年一直没有变过的东西?

徐冰:对艺术的执着和不开窍。我最早想成为一个好的艺术家,我的人生就是在认真地实现这个理想。

(本文系节选)

[沙发:1楼] guest 2015-01-24 10:01:13
驴唇不对马嘴
[板凳:2楼] guest 2015-02-16 11:29:39
感觉到这些问题不是春哥自己想出来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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