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彧凡 + 陈彧君:空间的记忆
发起人:天花板  回复数:1   浏览数:2144   最后更新:2015/01/03 14:46:05 by guest
[楼主] 天花板 2015-01-02 20:28:40

来源:798艺术


由共同生活经历造就的情感吻合点,以及频繁的创作交流,让陈彧凡和陈彧君这对兄弟在偶然中发现二人之间创作角度的一些交织点,并带上一种乡愁的自觉表达,在独立创作之上延伸出某些新的工作模式,进入一条新的通道。在联合创作之外,陈家兄弟并行不悖地开展着个人创作,由鲍栋策展的《空间志 No.1》在 Aye Gallery 开幕,呈现了近年来二人各自的绘画作品,鲍栋在前言中提到,“如果更为具体讨论他们各自的绘画作品,也能发现,空间以不同的身份,在不同的层面上成为了他们关注的问题。”


陈彧君的作品与他从杭州搬到上海的经历有关,周围生活和工作环境的改变,促使他回忆起居住在杭州时候的场景,包括家里的内部结构、摆设物件、户外景致甚至联想等,十几年的生活积攒的诸多片段停留在脑海里,在具体的空间之上交织成综合着主观情感的特定空间。陈彧凡则在时间的流逝过程中,制造甚至是控制着空间诞生的偶然性,以充满秩序的烙印方式隐藏起每一次动作所造成的千差万别。由此,平面探求延伸出的记忆、错觉和想象,交叉更迭,在形与无形、回忆和想象、时间与空间之间深耕不辍。

陈彧凡、陈彧君联合创作展览项目“木兰溪”展览现场 Boers-Li 画廊 2011 年


I ART:两位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开始进行联合创作?
陈彧君:之前都是各做各的,工作室也不在一块,从 2007 年开始我们会经常一起讨论方案,见面会交流一些看法。在这之前,我一直在做些跟杭州地域文化有关的东西,2007 年开始在创作思路上有些转变,也在找什么东西是自己最有感受而且可以持续做的,后来思路就转到对自我成长环境的关注上。陈彧凡当时也正在做一组关于样板房的作品,也经常在想一些关于日常居住环境的问题,所以当时我们在各自创作角度似乎开始出现一些交织点。另一方面,儿时大家庭生活的共同经历让我们在情感方面有诸多吻合点。特别是 2007 年我们奶奶已接近百岁,所以每次回福建老家特别珍惜和她相处的时间,很多东西在这样的情绪里容易被放大,这些感受是我们后来联合创作中一个很强的内在驱力,也可以说是一种乡愁的自觉表达吧。当然,一旦开始具体落实项目,思考的层面也就逐步扩散开而变得更复杂一点。


陈彧凡《真实的假像》直径 170cm 布面丙烯综合技法 2014年


I ART:联合创作与单独创作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联系?
陈彧君: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在合作之前我们已经各自独立创作近十年了,都有一套自己习惯,而合作应该是在原有工作方式基础上延伸出的一种新的工作模式,毕竟是两个人嘛。大多时候我们是在讨论的基础上,通过两人在制作过程的介入去确立和修正作品的。另外,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在合作一段时间后,我们突然意识到有一个新个体的存在,他就像我和陈彧凡之外的第三方,这是之前没有预设的,它很自然出现在角色当中,我觉得这很有意思,或许也是我们联合创作的一种意义所在,它似乎可以带你上另一个轨道。在以往各自独立的创作过程中,一方面依赖自己的经验,另一方面又想脱离这种经验。两人合作,除了某些重叠的点,更能凸显一些个人经验之外的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有新鲜感,引发创作上的惊喜。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新个体可能是我们的潜意识对自我的激发,当我们对一个具体的作品进行深入探讨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产生这样的新的个体,而且它的出现有很大的偶发性,所以不能说我们处于经验之外或控制之内,更像是灵光闪现的片段,就是一种特定的气温或者情绪所构成的场景。在个体创作中,会按照自己的惯性,所带的记忆和痕迹也就更明显,通过交流所捕捉的对于同一事物的理解和反应,存在差异性,因此我们在个体之外再次寻找一个新的平衡点,也许更接近于真实的对象。


陈彧君《之外的空间 NO3》90x130cm 布面丙烯 2014年


I ART:两人之间关注点有哪些不同?在创作过程中是否会受到对方的影响?
陈彧君:不同是必然的,从视觉上看,陈彧凡的东西是在做减法我是在做加法,他更倾向于冷静,我偏向热度的东西,从这层面看我们还是很不一样的。但我觉得我们内在关注的一个基本点还比较一致,就是关于空间和时间的交织点问题,这也是我们合作的一个重要基础。当然,创作中的相互影响肯定有,我们不会去刻意排斥或将就,这是一个创作中很自觉的东西。


陈彧凡《化一》200x150cm 布面丙烯综合技法 2014年


I ART:联合创作后是否会让作品与家族概念及乡土情感产生更多联系?
陈彧君:从这方面讲,我的个人创作可能与乡土情感的关系是越来越密切,我现在手头的几个系列作品也是试图从不同角度去触及关于乡土的记忆或想象。


I ART:联合创作时的工作方式是什么样的?有具体分工吗?
陈彧君:我们会通过讨论制定一个基本方案,有时会分头细化再去找结合点,但制作过程我们一定会共同参与。整个流程中我们比较在意制作环节中的修正与延伸部分,我觉得有点类似于绘画过程中对偶发性因素的把握,这种东西就需要手感的介入,所以我们的装置作品都会亲自参与制作。在具体分工上我们没有固定的模式,总是在过程中自然去承接某个部分,这也算是兄弟俩特有的默契吧。


陈彧君《502 房间-窗外 NO2》180x120cm 布面丙烯 2014年


I ART:Aye Gallery 正在展出你们的联展“空间志 No.1”,策展人鲍栋在文章中提到,“如果更为具体讨论他们各自的绘画作品,也能发现,空间以不同的身份,在不同的层面上成为了他们关注的问题。”请问“空间”为什么是你们一直以来所关注的问题?
陈彧君:这跟成长环境有关系,侨乡地域特性会让你很早意识到外部空间的存在。那个外部世界对小时候的我们有着巨大的想象空间,它是靠记忆、错觉或想象来完成的,这一点对我后来的创作影响比较大。


陈彧凡、陈彧君联合创作《错屋 NO.2》木料,工业蜡 2008年


I ART:即使是对同一个问题进行关注,你们二人的作品所呈现出来的面貌还是有很大的不同,陈彧凡的作品更多的是安静和内敛,陈彧君的作品则透露着视觉上的破坏,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看起来互相对立的创作观点?
陈彧君:首先我不觉得这是种对立,或许说成对应关系比较合适。即便是同一个关注对象,我们俩所敏感的质面是不同的,加上视觉转化的方式不同,这种差异性是必然的。(采访:冯发轫 图片提供:Aye Gallery、艺术家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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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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