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不是蔡国强的作品
发起人:蜜蜂窝  回复数:1   浏览数:1980   最后更新:2014/09/08 22:30:10 by guest
[楼主] 蜜蜂窝 2014-09-08 18:16:34

来源:今艺术 文:黄孙权


人们对末日灾难的想像总是基督教救赎懺悔的,有个永恆不变的形式:诺亚方舟(Noah’s Ark)。在末日电影与科幻小说中,无论多有野心企图地指出末日一到,阶级区隔、人类自私或是物种歧视等种种问题便会出现,能保存人类与生物繁衍的,都还只能是诺亚方舟,无论是几千年前的神话的巨大木船,还是未来航向外星的飞船。

诺亚方舟就科学或考古来说,既非不存在又无从证明存在。《创世纪》(Genesis)中描写上帝认为地球上充满败坏、强暴和不法的邪恶行为,於是计画用洪水消灭恶人,只留下了好人一家与动物。像是惩罚人类留下的活路的生物置换计画。诺亚方舟或许是异托邦的,它是灾难得以重生的装置,又是现实选择的结果,想想上面那些人类生物的配种的考虑。它在不同的社会中都可以被想像出来,却又还没发生,以人类面对末日早已準备好的唯一方式而存在著。对傅柯(Michel Foucault)而言,船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是无空间的空间(placeless place),没有处所的处所,靠自己的各种装置而存在,它是自我封闭,同时又驶在一望无际的大洋上,从一个港口到另一个港口,从一个妓院到另一个妓院,一直抵达殖民地,去探寻在花园裡留待发现最珍贵的宝藏。诺亚方舟歷经四,八零零年后仍然做为警世的象徵,是因为它是最轻易理解的预言,最简单地映射出人类破坏自然结果的一面镜子,是灾难的具象化,随时提醒人类剥削自然、环境研究污染的后果。


蔡国强从家乡找了条破船,上头装满了九九隻仿真动物,船上的动物布置成歷经大浪晕船的奄奄一息样,由平底船一路由泉州拉到黄浦江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的码头,这个作品《九级浪》,八月八日将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蔡国强个展中展出。当船於七月一七日抵达时,疯狂的被两岸媒体争相报导。按照蔡国强於媒体採访时的说法,这是对中国环境问题的反应,「无论是空中的雾霾,还是江上的死猪,生态环境在中国都到了紧要关头。也是当今人类共同面临的挑战,艺术界无法迴避的问题。」先别理这个看似合理但不值得深究的说法,年轻的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龚彦在凤凰艺术的访问中表示,「这像是一个现代的寓言,艺术家透过创意来表达普世的关怀是很难得的」她接著说:「蔡国强老师此次更像一面镜子,是对传统能源使用方式的告别,对传统艺术创作方式的一种告别。」镜子的形容说对了,但恰好不是龚彦说的那种反应中国环境问题的镜子。


我几乎不用举什么例子来描述全球环境生态的急迫性,或是中国现况环境问题的致命性,总之,与晕船的九九隻毛动物毫无关系,无论他们奄奄一息或者晕船的姿势有多逼真。日本高级车英菲迪尼(infinity)为此展的首席赞助商,在车商的新闻网页上,讚许蔡国强的作品精神有大爱,一如此车品牌来自大自然的设计灵感,还有「敢.爱」精神。


在《九级浪》中,诺亚方舟重新被提取形式,生物置换计画变成了无辜无生命的假动物,人只是榨取其他物种生命的行使者而非同行受难者,上帝的惩罚计画变成人类表达高级物种的良心。诺亚方舟做为人类面对灾难行动与反省的异托邦(镜子),变成了艺术面对商业与展览操作而极端形式化的耻辱(也是一面镜子)。我好奇的不是蔡国强先生的作品,我想到的是傅柯论及异托邦一文〈另类空间:乌托邦与异托邦〉(Of Other Space: Utopia and Heterotopia)的结语:「若文明中无船,则梦想枯竭,间谍取代冒险,而警察取代海盗。」(编按)这艘船哪裡都去不了,停在美术馆大厅裡,成为空间的无空间,处所的无处所,除了船的形象外,它倒转了诺亚方舟所有的寓意,成了当代艺术生產的一面最好的镜子:警察总假扮成海盗,而环境与梦想继续枯竭。

[沙发:1楼] guest 2014-09-08 22:30:10
“蔡国强老师此次更像一面镜子,是对传统能源使用方式的告别,对传统艺术创作方式的一种告别”
神马混蛋逻辑,狗屁不通。蔡明显一个毫无想像力的劣等舞台设计,竟成了艺术明星,艺术黑暗时代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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