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国核:大智慧还是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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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橡皮擦 2014-04-08 11:49:32

文/贺潇|来自: 艺术时代


廖国核 《(绝望)艹》 196×218cm 布面丙烯 2011年


廖国核的首次个展是在2008年于上海莫干山路50号的小平画廊举行的(Shopping Gallery,2008-2010),那时并无展览机会的他在自己的简历上杜撰了无可考证的展览经历,出生地“加尔各答”朗朗入耳的声音和与不明觉厉的圣塔芭芭拉加州大学机械制图专业背景,使人联想到他传奇的生活经历,这些蒙蔽并故意误导观众对这位刚出道艺术家的某些预设。为他举办个展的小平画廊是2008年由一些活跃在上海M50,以徐震、杨振中为代表的一群艺术家共同创办经营的画廊。其初衷是既可为缺乏展览机会的年轻艺术家提供展示作品的平台,又可以通过基本的艺术品交易为艺术家生存带来经济来源。画廊名字的讨巧第一时间让人联想到邓小平和我国80年代初所推出的以经济制强的治国方针政策,而对此联想的直接调侃也赤裸裸的的表现在画廊的英文名称上。或许,对于创办画廊的艺术家们来说,借讽刺艺术品日益商品化与市场化的同时,也拿出了对当时的艺术生态和艺术家们的生存现实的对策。恰恰是这贴切且真诚的调侃与廖国核为自己的首次亮相个展“谋划”的策略一拍即合。展览题目为:“悄悄崛起的商业沙文主意暨蠢人岸边无用的国王——吴山专王兴伟廖国核卖创作展”,这看似三人群展,其实里面的所有作品其实全部出于廖国核一人之手。无需参观展览,这个无厘头的题目渗透出的荒诞幽默也足以使人产生某种质疑。展出的作品没有里框和外框,而是无规律地悬挂或是钉在了展厅的墙上,有些作品还会使人怀疑他们是否完成。用一句老北京话形容廖国核的首次登场叫“借恒儿”,也就是借着别人的能力和声望为自己制造声势的意思。无可厚非,艺术家故意设下的一系列“圈套”,除了检验观众对艺术史的了解之外,同时测探了他的观众——它反应了艺术市场膨胀期藏家的消费心理,和艺术生态环境中人们接受非逻辑性事物的心理。

廖国核 《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50×60cm 布上丙烯 2009年


运用玩弄观者某一种心理的展览“策略”来投射艺术家所观察到的心理学现象又让他在第二次个展“乌克兰”(Ukraine)上大显身手。作为展览题目和其中一幅作品的名称,往往观众会立即联想到乌克兰这个国家。当被问之为什么会把乌克兰写在画面上,这是题目还是签名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你也可以把他理解为乌(颜色)克(动词)兰(颜色)呀,或者只是乌(wu)克(ke)兰(lan) 这三个声音放在了一起。不仅如此,展览宣传的前言中提及艺术家会催眠的前女友和他创作的动机并非呈现乌克兰风景的瑰丽浪漫,而是“希冀支持那些推进民族复兴大业的人,给他们一种勇气和信心”。而进一步荒诞化和幽默化这个展览的“手段”,使人误认为展览是关于乌克兰这个国家的,是徐震与廖国核关于乌克兰政治局势简短的访谈 。访谈中答非所问,或是讽刺性地将对中国政治环境的憧憬用反话回答。艺术家这样的阐释和展览外在的一系列文字包装不但揭露了乌克兰这个噱头,同时这一系列的杜撰在玩弄了我们通常接受信息不加以质疑的思维习惯之后,也开始使人反思艺术家的思路是如何与当时承办他个展的小平画廊一拍即合的。

廖国核 《十八大与皇后的鼻涕》 40×50cm 布上丙烯 2009年


作为观者,不仅要发问,难道艺术家王兴伟和吴山专对廖国核的这种借用他们名望的“展览策略”没有异义吗?其实廖国核在小平画廊的首次个展之前曾在湖南省的一个电视台就职,因为欣赏王兴伟的作品,就趁报道上海双年展之际特地去拜访王兴伟,王在看了他的作品后,介绍给了徐震以及一些活跃在上海的观念艺术家。之后,在小平画廊的展览以及我们在北京看到的他的展览无疑是被其它的艺术家、画廊人士所关注和肯定的结果。我猜想,如果从观念艺术家的角度出发,廖国核的展览策略、达达式的题目、或者一系列杜撰的“包装”所设置的某一种展览语境可能是与观者得以共鸣的关键。而对于从事绘画的当代艺术家来讲,廖国核给予他们的并非是图像上的耳目一新,而是回到对绘画本体的追求。

廖国核 《(畸)有毛的正义》 230×220cm 布面丙烯 2013年


绘画,这一较为古老的创作媒介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探索,可以说从技法上、题材上,尤其是对从事绘画的艺术家而言,更能体会到绘画语言的局限性。纵观艺术史,图像上的创新,或是创造某一种使人耳目一新的符号或技法是件看似难以突破的妄想。而即便是图像上的“创新”其实也不过是在形式上的颠覆,而并非突破绘画的体系。廖国核涂鸦式的画法、画面上的文字和不顾绘画传统对绘画性以及美学的各种推敲,虽然在形式上让观者联想到古今内外艺术史中很多学派的影子,这些只能说明艺术家对历史上的现有形式了如指掌。就像有些人认为他画面上的文字借鉴了中国文人画中题跋的形式,以及文字对画面内容的强化;有些人认为他潦草的画法和体现近乎人类本性的题材是一种返古归真的表现,既而看到了起源于意大利的贫穷艺术(Arte Povera);或者从艺术史写作的便利出发,美国艺术家巴斯基亚无意识的创作也可以用来与廖国核的作品进行比较。当然回顾历史,就直观的或隐喻的社会背景来讲,廖国核的作品与乔治•巴塞利玆、约尔格•伊门多夫、A.R. 彭克和马库斯•吕佩尔茨为代表的德国新表现主义绘画在视觉上更具全面的共通性。德国的新表现主义绘画在二战后被人们简单的称为“坏画”,很多观阅过廖国核作品的人也同样认为他的作品属于“坏画”。易英在“坏画探源”一文中称坏画是一种阴谋,其关键在于所要表现的东西。坏画意味着绘画本身的解体,坏画不是重构形式,而是回归自然,因此它是无形式的。


廖国核 《大象的肾脏(表面上它要大象喷水实际上它要的是大象的肾脏)》 180×160cm 布面丙烯 2013年


廖国核作品的“无形式”是多方面的,从使用鲜明的颜色来挑衅绘画传统的涂鸦式画法,到明显或隐喻的使用批判社会现实的题材、揭示这些题材与现实生活的隐晦关系,例如“不道德的房子”、“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到挪用各位新表现主义大家的构图,如“谜底”和马库斯•吕佩尔茨的“俄尔普斯”,又到达达式的组词造句,如“穷人有桔树,橘子有大爱,马列维奇向穷人哀求到”、“十八大与皇后的鼻涕”,或者使用微妙且讨巧的方法,例如模仿巴塞利兹把人物倒画那样把文字倒着写在画布上而迫使观者去扭转身体去获取信息,如“崇拜蠢货,一个战斗的人包涵了所有悲剧”,以及使用文字强化画面所传达的直接或是错位的信息……等等这些,都可以视为他的一系列阴谋。与德国新表现主义绘画画法不同的是廖国核看似儿童似的绘画手法的辩证作用,当然这样的辩证作用被廖国核同时应用在展览“策略”与绘画题材上。他的阴谋不仅在视觉形式上宣布了绘画的解体,同时在展览形式上增加了演绎的成分。例如在2013年博尔励画廊的个展“茄子、香蕉、肉饼”的开幕式上,艺术家给每一个观众在进入展厅的时候发了茄子和香蕉。拿着蔬果看着貌似学龄前儿童几笔成型的画作,艺术家的道具把观者带入了与作品同等的现实。观者可以简单地把它们视为道具,或者一边看展览一边吃掉它们。观者也可以回顾西方绘画史,而将自己看到的图像与各个历史上的绘画学派对号入座。观者还可以拿着香蕉和茄子,意识到自己难以回避的动物本质,欣赏眼前童稚般的涂鸦与其文字、题目共同催生的暴力,感受正经通俗与荒诞晦涩之间的极大反差。

廖国核 《崇拜蠢货,一个战斗的人包含了所有的悲剧》 布上丙烯 2008年


艺术家对于图像和叙事的怀疑和不信任,是否同时也反应了艺术家坚守的某种信念?在他谈起在电视台工作的经历的时候,廖国核表示不会去采访或制作自己喜欢人物的节目,因为那样会把他们“弄坏”。以此反推,我们所看到的他的作品的题材难道是他所厌恶的?而对这些社会现象的调侃,比如政治时事(“有毛的正义”)、环保问题(“大象的肾脏”)、食物安全、农村城市化(“绝望”),对当代艺术趣味的调侃(“马列维奇向穷人哀求道”),甚至对自己艺术创作的自省式调侃(“绘画的真理是浑球 ”),都可能源于艺术家在社会生活艺术生活中所遭遇的不适。之所以廖国核的作品被一些人称为“坏画”,大概也由于他利用了自己的阴谋让观者感到了同样的不适,而非对遭遇的现实进行直接的反抗。艺术家通过粗略的画法,简易的工业画布,和冷幽默背后犀利的政治指向,孩童般地把生活的现实搬到了我们眼前。但我们从中无法找到任何童真,即便明快的颜色都不能提供任何美感,而是像“浓岷”、“脏坏蛋占领天空”、“手”和“放屁角”等等一样都给观者带来身体上与心理上的不适。这种不适不但揭示出艺术家的自省状态,也同时把这种自省的魅力传递给了观者。不可能在某一单件作品中总结出廖国核的绘画体系,甚至把迄今为止他的所有作品看完,也很难将他们以时间、形式、或是画法、题材上进行归类。或许电视台的工作经历,比如采访、剪辑和制作这些过程,使艺术家对某单一事物所能表达的片面性深有感触。他的每一幅作品也这样,作为记录艺术家生活碎片的见证,它们同时把我们的生活环境提供为更加主观的呈现。所以,也有观众说,廖国核画的不是坏画,而是某个坏的时代的画。

廖国核 《穷人有桔树,桔子有大爱,马列维奇向穷人哀求道》 200×218cm 布面丙烯、喷漆 2009年


对廖国核绘画的肯定和赞誉是从艺术圈内部开始的,他自成一路的作品给圈内人提供了绘画探索上的意外惊喜,圈内甚至有人评价他是绘画语言上的天才。但是多次展览之后,针对廖国核这种“童言无忌般暴虐”的无形式绘画方式,还是会有观众质疑他是否接受过专业的美术教育,其创作态度还会被误认为是“随意的”、“不负责任的”和“乱七八糟的”恶搞。他自己对这些评价的辩护则是:“……这种评价甚至是把我的个人修养放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水平上。事实上,我认为画画这种事,画的就是修养。认真说来,绘画技巧就是属于修养的范畴,画内功夫,就这一块,我是下过苦功的……”廖国核所提到的“修养”在我看来对绘画史的了解,对人们心理的观察,对当代艺术趣味霸权的语境认识。但是在廖国核身上我还找到了一种姿态、一种智慧。这种智慧绝非仅仅体现在他的绘画中,这样的姿态也表现在他选择继续生活在长沙,一个给他提供经历生活的场域,他冷幽默的调侃是对平庸生活的平常心态,而继续绘画,这件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他的智慧体现在完全跳出了现有的艺术体系,并创造了基于社会现实和个体体验的主观表现系统。如果写作也可以“借恒儿”,那么廖国核的“坏画”又何曾不让人联想到杜尙在沙龙里呈现的现成品,或是Andy Warhol称自己创作是“坏书”、“坏电影”和“坏艺术”?往往在你把事情搞砸的时候,你却发现了另外的可能。

廖国核 《浓 氓 上流生活守则》 65×80cm 布面丙烯 2011年

廖国核 《放屁角》 140×94cm 布上丙烯 2007年



廖国核访谈
Interviewing Li Liao
艺术时代=ARTTIME  廖国核=廖
ARTTIME:不知道从哪里问你啊,感觉你简直是铜墙铁壁!
廖: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说什么都挺傻的吗?
ARTTIME:你哪年开始画画的?
廖:你缺啊,所有人小时候都画画的。
ARTTIME:交代交代你杜撰简历的事?
廖:杜撰这个词好严肃的,就是乱写的嘛。
ARTTIME:咋乱写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杜撰全是真的?究竟怎么回事啊?
廖:好吧,老实交代,我其实没乱写,都是真的。20岁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都是我家里人告诉我的。
ARTTIME:一般人不是四岁前的事不记得么?你不是一般人!家里人咋说的?
廖:我那时候,头被撞了一下,现在额头还有个印子,就没什么记忆了。然后他们就告诉为什么这样。本来我说外国话的,这样丧失了语言能力。他们送我去四川新都美术学校,学画画,那种画画速成班,一边画画,一边恢复记忆。后来又找关系,把我送到湖南师范大学学特殊教育。他们把我看成有点残障的人了,希望画画这个事,可以给我一些信心,然后毕业还可以去教小孩子或者特殊的人画画什么的。但是我后来中文进步很快,感觉脑子恢复得比较好,为了让我更广泛的接触这个社会,他们又找关系,让我进了湖南电视台。我在湖南电视台工作了几年,采访了很多画画或做艺术行业的人。我碰到每个人,都问他:“你做这个,怎么赚钱活命呢?我是不是也可以靠这个活命呢?”我问到王兴伟的时候,他说:“你试试啊,我觉得你可以。”他买了我三张画,(注:在电视台的时候,我没有停止画画。没有时间画画的时候,我就做观念艺术。观念艺术,你懂吧。)于是我就辞职了,那是2008年。后来就在徐震老师他们画廊(这个叫小平画廊的股东很多,个个都是叱诧风云的大艺术家。)做了一个展览。(不要问我画哪里来的,我不是一直没停止画画吗,因为画画是我的一种需要,这不是装逼的说法,只是因为头被撞了损失了部分功能之后,例如失忆,画画是一种良好的辅助治疗方式。我现在恢复得比较好,但是语言功能好像彻底失去了,我的母语,我总也说不起来了。)
ARTTIME:介绍下你的观念艺术?
廖:观念艺术就是,当你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别人又叫你参加艺术展,(不要问为什么别人叫一个脑子被撞的人参加艺术展,帮助弱势群体建立信心、慈善等等理由可以吧。再说,我家在电视台、报社都有点关系,艺术展总需要宣传不是吗?) 你不可能去布展啊什么的,画还怕损坏,我就做观念艺术啊。我说,用霓虹灯做个我的名字挂在你们现场啊,没什么钱就做差点的嘛,叫人去搞就可以了,反正传播你的观念嘛;我说,把你们展场的风扇打开, 那就是我的作品;我说,我要在你们展览上打一句标语:“欢庆心理阴暗的小明”或者说“建设新农村”……反正,大概就是这样,是不是挺观念的呢?
ARTTIME:都忙什么呀不可开交?
廖:电视台很忙的。为了我脑子快些恢复,他们给我很多任务。他们的理由是以毒攻毒嘛,有时候简直就是摧残。首先他们用一个理想主义的理由,控制了我脑子,就是实现人生价值。对一个残障人来说,还有比恢复健康,回报社会,更好的激励方法吗?于是我就没什么时间搞电视之外的事情了,能够挤时间画张画,就有一种莫大的幸福感。感觉自己不但为社会作了贡献,身体还更健康了。
ARTTIME:那你辞职后还做过观念艺术吗?是不是没那么忙了,就没做过了呀?
廖:观念艺术这个词是不是已经不流行了?可能已经变了别的说法了?现在比较流行什么艺术啊?
ARTTIME:不是流行绘画艺术吗?
廖:对一个辅助治疗手段来说,绘画是不是艺术啊?在什么时候是艺术?或者画到什么程度是艺术?艺术到底是什么呢?我要找本什么书来读读才可以。但是阅读能力每况愈下啊,比我刚从医院出来那会好像还弱了。
ARTTIME:辅助治疗手段?这究竟是医生说的?还是病人说的?还是医生就是病人?
廖:我妈妈说的。我妈妈说我小时候活泼聪明调皮又可爱,但是那次碰撞之后,我就变了个人的样子。她感觉我简直太陌生了,虽然我的容颜不曾有大的改变。她就说:“国核啊,黄色是最美的颜色啊!你从小到大都很喜欢画画的,你最喜欢画画了。”其实我压根不记得我画过画。于是她就偷偷画了些画,然后装作是我以前画的,(其实我以前画的都是机械制图什么的,而且都遗失了。)我看了她的画,当时我都觉得那真是我住院前画的。她还买了很多大师的画册给我看,给我建立画画的信念。她说:“你看,你画的一点也不比他们差啊!”其实她就是希望找回她那个曾经活泼聪明调皮又可爱还爱画画的儿子。你看我母亲,这是个伟大的母亲,我爱我的妈妈,我要大声的对我妈妈说:“妈 妈 我 爱 你!”
ARTTIME:伟大的妈妈!这么说,绘画是伟大的母爱啊!
廖:不知道你怎么理解的?
ARTTIME:我被你说信了:绘画即便不是伟大的母爱,也和伟大的母爱有很多可以相通之处,尤其对于坏孩子来说。你觉得我理解得对不?
廖:我不知道啊,那是你的理解,我不能干扰你的理解。我大学老师说:秘书不可以猜测领导的想法,这是秘书的艺术。后来我在一个画展上听到另外一句话:邮差不应该对信封里的内容感兴趣。也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这个真理(我是相信绘画是有真理的)。这是邮差和秘书的艺术。读特殊教育的时候,我们有几个教材:《做领导的艺术》、《 做秘书的艺术》、《 做人的艺术》,做不了领导就做秘书,做不了秘书就做人。我还记得书里写到(为了恢复健康,老师会叫我适当做些背诵练习):“当领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对待上级要敬,而不恭;对待下级要威,而不严;然后,作为一名领导必须要知道:不是一味的发号施令,更重要的是为“民”服务,想当好领导,就要做公仆。其次……最后……”
“第二节、秘书做人的艺术——方圆相济,第二节、秘书做人的艺术……”
“如果你天分不高,也没有好的家世、机运,那么,掌握做人的艺术,你一样会成功。要做事,必先做人。做人是一门艺术。学会了做人也就学会了处事。世上没有什么会让你成为永远的失败者,除非你不会做人。”
你看,人做好了,就是艺术,难怪上次何迟老师对我说,生活就是一本大书,这本书读好了,就领悟了一门伟大的艺术。
ARTTIME:哪来个什么何迟老师的瞎说啊。
廖:你的阶段可能还不能很好地理解何迟老师的话,我觉得他不是在瞎说,他说的也许就是某种真理。但是,我因为脑力的问题,也不敢太确定地对你提出反驳批评,甚至向你提建设性的意见,因为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用何老师的理论来理解,您活着,也许,就是一门艺术。只是,那些天天以艺术的名义发布的艺术,是比较平庸的艺术,或者是可以忽略的艺术,或者根本就是狗屎。那些并没有宣称自己是艺术的人和物,可能以后,人家会把它她他追认为艺术。“艺术是什么?”这是个真理。
ARTTIME:我觉得我是在利用你的责任心,逼着你说话,一这么觉得我就内疚了。
廖:没有,我很喜欢与你的交流。因为以前大家总是向我提出各种质疑,说我的什么什么是假的啦,你澄清一下吧,白纸黑字写出来的,怎么是假的呢?其实他们没有认识到他们的不信任对我的伤害。您相信我,我就可以把我的真实情形和盘托出,我感谢与你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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