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计划:丛林II——弥漫的形态 项目名称:安全感:赵赵项目
发起人:platformchina  回复数:4   浏览数:5611   最后更新:2013/04/10 12:43:49 by guest
[楼主] platformchina 2013-04-07 22:55:41




年度计划:丛林II——弥漫的形态

项目名称:安全感:赵赵项目



安全感:赵赵项目




也许是因为惧怕生活的繁琐
惧怕永远 惧怕言不由衷
所以我才拼命追求一种有害的
无用的能让我听话的令我粉碎的
不留余地的沦陷的完全燃烧的
绝对毁灭的死定的
安全感吧

——赵赵《安全感》


“安全感:赵赵项目”是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2013年年度计划“丛林II——弥漫的形态”的一个独立项目。它分为现场展示和项目座谈两个部分,现场展出赵赵的绘画作品一件,并于同期进行项目座谈。我们为这个项目提供一个便于交流和对话的平台以面对我们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



座谈部分


主题:安全感

时间:2013.4.7  15:00 - 18:00(三小

嘉宾:冯博一、刘俐利、刘治治、秦思源、赵赵

主办: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北京)

地址:中国北京朝阳区草场地319-1号艺术东区A区





Jungle II – A Thriving Morphology

Sense of Security: Zhao Zhao





Perhaps it isbecause of fear of the tedious of the life

Fear of foreverFear of insincere

So I desperatelypursue a harmful

Useless makes meobedient and crushed

Submerged   complete burning

Absoluteexterminate  die inevitable

Sense of security


                  ——Zhao Zhao  A sense of security




"Sense ofSecurity: Zhao Zhao Project" is aindependent project part of Platform China’s one year long exhibition Jungle II – A Thriving Morphology. The project is divided into two parts, anexhibition and a table discussion. In the show, Zhao Zhao will present one ofhis paintings while the debate will take place aside. On occasion of thisproject, we aim at providing a platform for discussion and exchange in order tobetter challenge our deepest “sense of insecurity ".




Conversation

Theme:  Sense of Security: Zhao Zhao Project

GuestFeng Boyi, Liu Lili, LiuZhizhi, Qin Siyuan, Zhao Zhao

Date 2013.4.7  15:00- 18:00 (3hours)

Venue:  Platform ChinaContemporary Art Institute (Beijing)




中国当代艺术的发现者、观察者和参与者
[沙发:1楼] guest 2013-04-08 00:52:19
画得不错,可以进乌克兰土包展。
[板凳:2楼] platformchina 2013-04-09 17:49:07





肖像,布面油画,70x60cm, 2012


座谈现场



艺术家与来宾合影




中国当代艺术的发现者、观察者和参与者
[地板:3楼] guest 2013-04-09 18:38:45
有意思吗
[4楼] guest 2013-04-10 12:43:49



不艺术的人参加了一场艺术活动之后,想说的话

 文/凤凰布拉格

时间:2013年4月7日星期日

地点:北京草场地站台空间

内容:赵赵的项目


在一片村不村城不城的街道,司机有点犹疑,蓦然间看到一列路标最底下那个,蓝底白字,写着“三影堂”,朋友告诉我在这个地方的对面,凭经验不凭路标和导航的出租车,在我的指示下,也看到了,车向左转,再过路口前行⋯⋯

几个男人站在院子中间抽烟聊天,左边和右边都是灰色的砖墙的高房,

“请问赵赵的项目?”

“就是这里。”

右边展厅,门口的白墙上,灰色的字,丛林II-弥漫的形态-年度项目-安全感-赵赵项目。下面的小字很打动我——

也许是因为惧怕生活的繁琐

惧怕永远 惧怕言不由衷

所以我才拼命追求一种有害的

无用的能让我听话的令我粉碎的

不留余地的沦陷的完全燃烧的

安全感吧

这是赵赵2013年写的一首歌词。

为了碰朋友,我还不知道活动内容,就决定了要去。收到朋友的短信,看到赵赵的名字和安全感这个题目,我更加盼望去看个究竟,这个题目打动了我,这个题目虽然不新鲜,但毕竟是每个人类都能感受到的感觉,不管从狭义上的社会环境,甚至狭窄具象到最世俗的衣食住行、社会政治,还是广义到不管生活在什么地点什么时代的人类。

我想去看看赵赵对此的表达。

我忽略了门口的画,直接往里走,基本色覆盖的展厅里,每面墙上,稀稀落落地挂着些作品,二楼的“丛林”,是“开始——王音的独立项目”。对面的房子里,有另外几个艺术家的作品。不懂画,不懂技法,只觉得艺术家把感觉和心情寄托到他们的形状和色彩中,有些很具体和直接,有些很抽象,有些莫名其妙,或者莫名其妙恰恰就是对着的感觉。

最后,才注意到门口的画,黑色的暗影背景烘托出一个颧骨很高的女孩。

小会议室,我们坐在复式般的小二楼,象观众席,恰好俯视着围桌的几个人。墙上贴着这些嘉宾的名字:冯博一、刘俐俐、刘治治、秦思源、赵赵。在纪录片中见过赵赵的样子,知道是坐在头上的那个,另外的,后来一一分辨出来。

第一轮的讨论,大家在说一幅画的展览,我才知道,那幅女子肖像,几乎是这个展览项目的全部,当然,会议室里还有三幅赵赵的画。不过,这个项目,更加以那幅画以及安全感这个话题作为内容。

一幅画可以做一个展览么?

这是个伪问题。

先说个事儿,前不久在米兰证交所门前广场上,意外地发现一座十多米高雕塑,立柱上一只手,中指竖起,其他手指不是握紧,而是都被砍断了。后来查到这是意大利当代艺术家Maurizio Cattelan的作品,作品名L.O.V.E.,是回顾展“反意识形态”的一部分,展出到今年的10月3日结束,而另外还有两件作品在米兰的王宫内。

我想说的是,三件雕塑,可以是一个展;一幅画或者四幅画,可以是一个展。我不是想说,你看,米兰可以,外国可以,就说明可以。只是一下子联想到那里,只有三件雕塑的大展。

我觉得,如果不硬性规定,最低展品数量、最低参观人数、限定场所这些因素作为“展览”的标准定义的话,那么,有展品、有面向公众的开放度,就是一个展览,有一定数量的参观者,就是一个不算失败的展览——关于失败,其实也没有硬性的定义,但是,展览作为一个行为,总归是希望被参观的。那么,到底算不算一个成功的展览,这要看展出者和策展人的预期了。所以,即便不称作“项目”,不开这场讨论会,仍然可以是一个展览。

后来,做设计的刘治治提到,他认可一幅画可以是一个展览,但是,不可以是一本书、一本画册。

如果画册的定义,是多于一张画所以成册,自然不可,但是如果没有定义说只有多于一张画才可以成为一本书,就如赵赵所说的,花钱就可以印成书。

我想说,具有社会性的(可以是小众的)艺术性为,既然用了这个具有社会意义的文字来命名,那么除了死抠一下文字上的逻辑定义,是不是可以成一本书或者一个展,就不应该是需要讨论的问题了。

如果增加定语,是不是一本能拿到书号的书,是不是一本能卖出去的书,是不是一个有足够人数来观看的展,这可以讨论,但是,这显然不是今天讨论会的内容。

策展人和设计人想说的,其实是,当这幅作品背后有了过程和故事,甚至于有了话题和活动,这就是一个项目,也可以成为一本书了。

这幅画,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不是先天已经逻辑缜密地为“安全感”而设计好才发生的,但这种类似于纪录片创作是未知结果的过程,亦类似一个婴儿的诞生。

赵赵说,2012年,他画了这幅画,画中是自己的女友。2013年写了那首歌,歌名叫做安全感。策展人和赵赵策划,挑选了这幅画,命名了项目名称,但赵赵拒绝长期展出,甚至,从他自己的床头把这幅画挂到展厅,是4月7日3点,项目的过程展览和讨论会,预计3小时,6点钟,他就会把画摘走,只留下3个钉子,原因是,如果早晨醒来,看不到床头这幅画,他会感到不安。但,不只是看不到这幅画感到不安。赵赵补充说,自己的家,经过一些时间的经营,很多心爱的物件都有它固定的地方,如果那个东西不在那个地方,他就会感到不安,他说自己有恋物癖。

其实,他也许是过于敏感的。但是,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比如,当我把护照随手放在衣兜里,而不是惯常的包袋里;把钥匙丢在桌子上,而不是挂在门旁的钥匙钩上,手机没有在书桌上,却跑道餐桌上去了。当我在老地方发现没有这些东西,都会蓦然间生出一种强大的担心,我需要马上思索我是否可以确认把这些东西带回来了,或者马上到处去找,虽然我并不马上需要用它们。当然,我们这种不安,是直接和丢掉这些东西将带来巨大麻烦联系在一起的,并不是赵赵说的那种。还有,我们每个人搬过家之后,都需要适应一阵子,还有我曾经养过的一只猫,每次换地方,都会先躲到角落里,不恐惧了再悠然地走出来。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们也因为看不到某种东西或者缺失了熟悉的环境,体会过不安的感觉。

那么,如果要硬性用赵赵的这种不安感,作为一种行为过程,来表达安全感这个主题,展出的,从逻辑上来说,也可以是他的另一个心爱的物件。

为什么是这幅画呢?

人们追问的过于具体。于是赵赵谈到女友的性格,比较敏感、忧郁,有非常的不安全感,而自己也恰恰与女友的这种不安合拍。以及,是否担心分手,是否选择结婚,是否结婚了就感觉安全了,人们结婚是否因为不安全⋯⋯

显然,这些解释,于最先用这幅画作为以“安全感”为题目的项目展内容之生成,不是绝对的逻辑缜密的先后因果关系,而是凭感觉边走边发现其合理性的,偶然和必然一起发生的。

虽然单纯的“安全感”可以没有这幅画,但是赵赵的“安全感”已经和这幅画,以及展出这幅画3小时的行为不可分割。

当然,人们再谈论的时候,仍然可以离开这幅画。

赵赵说,他永远不会结婚,厌烦那种低俗的领证、合影那些形式。长了一张欧洲人窄脸的秦思源说,他原来也这样过,但是,后来反问自己,为什么一定不要结婚呢,这是从反问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发展而来的。然后秦思源早退了,今天是他和老婆的结婚纪念日,他要赶回去庆祝。

我同意秦思源的观点。

人,是个体的,但是,人,天生就是社会的,虽然说没有个体,就意味着没有这个人,而没有社会,也同样不可以存在某个人。

结婚的制度和仪式,不管出于什么,它是由人之社会属性发展而来的,所以,一个追求个性的艺术家,未必需要和这个社会制度与形式做对。

当然,我所理解的赵赵式的决绝,可能是出于,对于,因为要保护人之相守的愿望或需要,避免人之矛盾而设定的这个结婚制度,无论是早前的习俗,还是现代的领证制度加习俗,都不仅超过原本愿望或需要之重要性,甚至替代了原本之愿望或需要,压制和扭曲了原本之愿望或需要,他对于这种状态的反抗。

我赞同我所理解的赵赵的这种反抗,我们没有必要一定领结婚证,也不一定以不领结婚证不拍合影去反抗具备社会属性的制度,其实,这个制度是否超越了事件的本身,在于我们的内心。

但我不赞同赵赵说我永远不,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我想说的是,我们一直相信信守承诺是好品格,但是,对于一些关于自己理念、信念,和人生观的事情,不需要信守承诺,而需要顺其自然。十年前的你和十年后的你,对人生对社会对艺术的思考会不同,思考不同,看法可以改变,一些做法也可以改变。

另外,我忽然意识到,我们自己总说领证,但其实结婚证不是领来的。

结婚证的本质,是夫与妻签订了一个契约,由具备权限的公证机关公证。我们虽然也是夫妻双方作为领证的主体,并不是上级机关下命令,但是,说起领证,总还是有种被领导批准的错觉,不知道赵赵们是否也有我这种常起的错觉?

前些天刚刚和朋友聊过未来的婚姻与家庭,朋友说看过一本李银河的书,我的描述和李银河的展望类似,我还没有读过这本书。我想到的是,人类从原始社会一路走来,两性生活习俗和制度,或者叫做婚姻家庭生活习俗和制度,发生过无数演变,早阶段的演变,我认为和生产力有关,一个母亲或者一个父亲单独抚养一个或者几个孩子,追求自我生活,首先是生产力所不容许的,这些性质从动物群居的属性也能看出一二。而现代生产力,对人的束缚越来越小,人们根据自己的感情来选择的自由度越来越大,那么,现在人们结婚离婚,还很大程度受到各种社会压力的羁绊,比如单位同事的看法、亲友的看法、子女抚养、社会福利等等,未来方向,一定是这些羁绊越来越小,人们越来越凭自己的心意选择自己的生活,可以是二人相守到老;可以是独身,但是不拒绝一夜情,或者一段情;可以是异性相恋,也可以是同性相恋;人们更多地考虑的是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发生关系的对方的心,而不是别人的心和别人的眼睛。在这样的社会里,单亲家庭也未必就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将获得宽松的成长环境,而在这样的社会里,分开生活的父母,都必须尽对孩子的义务——这是符合人类——动物生理现象和自然法则的。我这样设想,是因为我看到我们自己的社会在二三十年里,变得越来越宽松(虽然也有些洪大的回流);同时,在这个世界上,比我们国家物质和文明更发达的西方社会,在这件事情的宽松度和自由度上,已经走在我们前面,而人们的家庭稳定性并没有受到侵害。当然,很多人可能会说,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发达了,富有了,富有还不等同于发达。

回到赵赵,如果他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可能仍然选择不领结婚证,不办婚礼仪式,但是,态度是否仍然如此决绝?他是比常人更加敏感的艺术家,但,他所坚决的事情,我听到的并猜想的,一方面出于艺术家的有点极端化色彩,另一方面出于对于过渡世俗化的婚礼制度和形式的厌恶。

婚姻是否产生于人类对于安全感的需要?是。

就像社会的进步动力是恐惧,这句话是我最早从徐晖那里听到的,他有一天灵感迸发,感慨表达,这是我听过他说的最正确的,甚至可以说是(我认为)颠扑不破的话。

赵赵的女友麟儿也赞同。

如果早晨看不到挂在床头的这幅画而不安,于是,仅仅肯展出3小时——赵赵可以用这个行为来表达他体会的不安,通过他的讲述,而不仅仅通过这幅黑暗背景中有几分忧郁的女孩之神态,来表达他体会到的不安和不安全。

我觉得他做到了。

至少我,和在座的朋友,都被他的“安全感”几个字触动了,而且,我们不自觉地聊起这个话题和各自的体验。我想说,当一个艺术家个人的感受,哪怕是出于鸡毛蒜皮小事的,也可以是惊天动地大事的,个人的感受,深刻到别人的同感,他的表达,触动了别人的某种东西,这种感觉就找到了。当然,对于这幅画本身的技法,我没有发言的能力,但是,这幅画的确带给人一些灰暗和神秘的情绪。

然后我们不再如同心理医生般地追究他更加具象不安的源头,而是转而引发了更多关于不安全的体验和讨论。我这种归结也完全不是预设的,而是如同纪录片一般,一边思考,一边期待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我喜欢我们的座位,会议厅的小二楼,小晏说,如同看戏,我们如同坐在剧场的二楼,看底下戏台里的独幕话剧。我想起古罗马剧场的观众席高,而演出席低之设计,如果嘉宾们唇枪舌剑,我们可以把这个“站台”艺术空间,改名叫做“斗兽场”——因观点激烈而著称——当然,这些只是我的臆想。

但是,在坐的画家王音提出,我们不应该讨论安全感、幸福感、孤独感这类概念,因为不可以量化,我想说,恰恰是不可以量化才值得讨论,如果是可以量化的概念,则是值得研究的了。

最后计划外引进的一位嘉宾,坐了提前退场那个秦思源的位子,人们叫他灿灿,策展人,据说是89年或者90年生人,也就是仅仅23、4岁,但是口若悬河,我们能感到他的生活经验尚浅,但是,他的表达思路连贯道理连篇,虽然最后我没有记住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甚至听懂了每句话但没听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于是,更加没听到一点漏洞和不赞同的观点,因为没有观点但似乎充满了观点,我们感叹这是个演讲奇才。

而那位叫冯博一的人,我几乎听懂了他说的每段话每个观点,对有些段落也很赞,但是,同样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他谈的角度很具体也有很专业的部分,恰恰是我最不擅长的方面,于是,因为是陌生的人和陌生的领域,听懂了,赞同着,但是随风飘散了。



意大利当代艺术家Maurizio Cattelan的作品,作品名L.O.V.E.,是回顾展“反意识形态”的一部分,展出到今年的103日结束,而另外还有两件作品在米兰的王宫内

直观看是被砍去四指,独竖中指的首掌。我理解,是在某种环境下,举手表决的手被砍去了四指,那么独一竖起中指是最直接的表达。



原文出自:http://blog.ifeng.com/article/2547908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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