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瀚如策展“自治区”的现场报告
发起人:之乎者也  回复数:7   浏览数:2310   最后更新:2013/01/23 00:37:47 by guest
[楼主] 之乎者也 2013-01-21 14:42:06

来源:雅昌网 作者:何妍婷


策展人侯瀚如开幕致辞

展览现场

  时代美术馆2013年的首个大展“自治区”在1月19日隆重拉开序幕,本次展览由国际著名策展人侯瀚如策划,共展出16位(组)中外艺术家的作品,包括影像、装置和行为艺术等艺术形式。在开幕现场,不仅可以看到来自广东地区艺术圈的各路人马,还有世界各地的艺术人士,共赴这次艺术“自治区”的盛宴。广州晴朗的天气更是让昨晚的开幕式。

  在这次展览中,16位艺术家把时代美术馆宽阔的空间分割为16个版块,每位艺术家在属于自己的空间中,建立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世界。参展艺术家之一曹斐谈到,这次展览给予艺术家很大的空间,让个人艺术家作为个体找到了归属,这次展览的策展团队也非常专业,给予艺术家非常多的自由 。

阳江小组《不立一法,不破一法,有法皆立,无法不破》

  每个艺术家的创作都是在搭建属于自己的“自治区”,通过作品表达自己的乌托邦之梦。在这次展览中的“自治区”更加强调艺术家对现实社会的思考,艺术家通过干预和占领社会空间,这些空间都变成艺术家创作和实验的场所。走出工作室,融入社会的行动,碰撞出更加令人深思的现实问题。艺术家的这些举动让人想到去年年初的艺术占领华尔街,通过艺术的力量影响着社会的变化。在开幕式后,策展人、艺术家、观众纷纷聚集于广东美术馆的一隅,几张桌子、筛子、成箱的啤酒,这一热闹的气氛与美术馆安静、肃然的空间形成鲜明的对比,在美术馆里玩猜拳、玩筛子不失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这不是美术馆特意开辟的休闲空间,而是这次展览参展艺术家阳江小组的作品《不立一法,不破一法,有法皆立,无法不破》。这件作品在展览期间,作品所在空间由五个项目不断更新、激活,打破以往阳江组作品在展览期间的从一而终,已完成对自身的自治,让事物回归到自身的规律,自然地回到自然的状态中去。

  在2010年,王璜生离开广东美术馆后,广东时代美术馆脱离广东美术馆以独立的姿态进行着自治。“广东时代美术馆本身就完美地体现了这种实验——在社会现实高速变革的中心,一种艺术行动的干预和占领。这是一个细小但精力充沛的迷你乌托邦,一个真实的“自治区”,生长在这个矛盾得让人兴奋的世界中最真实的地方。这个环境给我们时代的斩新的“自治区”概念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背景。这独特的地点就是“自治区”故事的开始。”侯瀚如在《自治区——(革命、起义和占领时代的)自制空间生产策略》一文中写到。他认为,这是一次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展览。

  批评家陈侗对这次展览谈到:“‘自治区’作为侯瀚如马上用在广东时代美术馆的一个概念,让我们很快想到1990年以来的广东当代艺术,这不仅仅因为参加展览的艺术家中有杨诘苍、陈劭雄、林一林、郑国谷和曹斐,还因为一直以来侯瀚如都在定义和强化广东当代艺术的自治特点,既从内部也从外部,或许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

  艺术家汪建伟在接受雅昌艺术网专访时,对“自治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自治区’强调的是承认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而不是搬到另一个可以自己做主的独立的空间——这是古典意义上的‘自治’或者‘独立’的概念。我们批评的社会和我们生活的社会是同一个社会,我们今天谈的当代是要在这个社会里如何建立新的主体、新的思考方式,这才是这个展览的意义。我们必须跟不一致同处,我们需要保持不一致在场,如果不一致没有针对体,就变成一种绝对,变成权利的另一个组成部分,我觉得保持差异的常态是很重要的。独立性不是个人,是认可差异的思考方式。”


本期导览人:国际著名策展人 侯瀚如

  

斯里瓦娜·斯邦(Sriwhana Spong)《海滩研究》

  侯瀚如:逻辑上,追寻自由应该不限于在市区,更能放眼到自然环境中。可是,在这个“现代化”的世界,就连自然都处处受到人和其社会系统所侵蚀。土地、水源、森林、沙滩甚至海洋都迅速被经济、政治和军事力量所占据。纯洁的天然之境,或不受人类社会污染的自治区,已经不再可能存在。只有通过想象,人才可以在不再纯洁的大地上创造乌托邦。或者说,在今天成为一个艺术家,就是要尝试在失落的土地上寻找一个乌托邦。新西兰艺术家斯里瓦娜·斯邦(Sriwhana Spong)的研究聚焦于人体、自然和现代舞之间的张力和诗意,及其作为一种身份追求的隐喻过程——艺术家的思考和生活中的最核心问题,即纠结于如何“重新发现”、如何消化她的印度尼西亚裔背景。在她的16厘米电影《海滩研究》(Beach Study)中,她在看似广阔的海滩上艰难地起舞,表达她想寻回记忆,却如此的不可能。这片沙滩是她儿时免费的游乐场,现在已被买下变成私人用地,关于它的一切天真的纪念和想象都一去不返了。

曹斐《人民城寨》

  侯瀚如:曹斐的“人民城寨”计划是上述这类创作中一个最广为人知的例子。曹斐为“第二人生”(Second Life)深深吸引,那是一款非常流行的网上游戏,也是一个创造各种各样新世界的实验平台。“第二人生”常被用作新式生活方式的试验场,人们还在上面实验各种经济、文化、社会和政治计划。曹斐决定在这个像乌托邦的新世界里建造一个城市,这个城市借用了中国货币的名字,命名为“人民城寨”(RMB City,英文直译为“人民币城市”)。这里,她要建造一个“全新世界”,结合了很多中国城市中的地标建筑,包括天安门(G。C。D权力的象征)、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设计的中央电视台大楼,还有赫佐格和德莫龙(Herzog/De Meuron)设计的北京国家体育场,即中国在全球化世界崛起及其乌托邦抱负的象征。这些地标被戏剧性地加插到城市景观中,置于堵塞的公路、失事的飞机、恶劣的贫民区和污染的土地之间……这里,一个名为“人民城寨”的边域无限但自治自为的领域出现了,壮观、引人入胜,但又含有某种启示录式世界末日的意味。艺术家不止邀请观众在这座城市中飞行,请他们带来他们喜欢的建筑元素,更重要的是,她在这里计划重构艺术家与公众之间的经济和社会关系,尤其是所谓的市场系统(艺术商人、收藏家、体制机构等)——在“第一人生”中她向收藏家和美术馆出售她的虚构产品,将收益投入发展一个真正的事业。“第二人生”于是变成了真实物质(主义)世界的权力游戏的展示场!

杨诘苍《广东王》

  侯瀚如:珠江三角州素来是这个国家里最“中国化”也最“全球化”的地方,它从来都是革命思想和社会变革的实验室,它总是提供着独立的思想和自治的行动,作为社会变革进步的原动力﹐最终帮助中国社会打开门户,面向世界。来自这个地区的艺术社群一向都思想自由、大胆创新,他们总能找到有效的办法表达对开放和革命的渴求。这种渴求在他们的思想、生活和工作中根深蒂固。在某些时候,他们可以激进而敢言,但总是不失精妙和幽默。杨诘苍的作品《中国最美丽的国家:珠江三角州》中包含几个宝塔雕塑、一些霓虹灯和水墨画等,精彩地表现了上述这种追求。杨的作品提出要解构国家的大一统霸权概念,引入文化和政治的差异、多元和混杂,从而让所有人享受选择的自由。在他的作品中,这个包容各种矛盾的地区变成了一个不断寻求乌托邦生活方式和社会价值的实验场。

  

西京人《西京计划》

  西京人的“西京计划”。西京人是三个艺术家的合作计划,他们是来自中国的陈劭雄,来自韩国的金泓锡和来自日本的小泽刚。这三位艺术家来自三个邻近而且在历史和文化上息息相关的国家,这三个国家在当代互相依赖又互相竞争。西京指的就是在西边的首都,它是这三位艺术家所虚构出来的名字,作为他们共同的首都。他们还自称为“西京人”。这个共同的首都始终是一个传说,但这三位艺术家试着将它变成真实——以不存在的人的虚假记忆构成一些真实生活事件。他们将西京的历史、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编写成四个章节:《你知道西京吗?》,他们以一系列的“证据”包括录像、照片、实物及访问等介绍这个想象的城市。另一个项目《这是西京:西游记》是改编自经典小说《西游记》的木偶戏,延续了这个传说中的泛亚洲宗教及文化交流。《欢迎来到西京——西京奥运》是在2008年北京奥运期间进行的,西京人举办了他们自己版本的奥运会 ,戏仿嘲弄此时此地冒起的国家主义热潮。《我爱西京——西京总统的日常生活》通过描写这个国家的领土、历史、农业、宪法、城市规划、教育、国防和经济呈现了西京是一个流动的城市。根据这个小组的说法,“这个由来自三个独特的亚洲国家的艺术家合作的计划,是一个梦想着创造乌托邦的计划。”它最终将观众引向他们的想象,其中既有幽默,也是严肃的文化政治含意。

 

 林一林《金色之旅》系列

  侯瀚如:来自广州的林一林现居住在北京和纽约,他以在城市空间里进行含蓄但激进的干预行动而见称。他最近的冒险是在2011到12年间在美国旧金山实现的《金色之旅》系列。他到当地一些最有名的旅游点,在路上伏地打滚,推动一个由合作者组成的方阵前行。他的行动看似某种沉默而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游行,将当代资本主义城市的节奏令人懊恼地拖慢了下来,于是点出了由旅游、所以也是由消费主导的“都市生活”的真相。同时,他也借此行动反思华人移民的历史命运,这些华人社群一直是组成这个城市的重要成份。这脆弱但坚挺的身体,寄托了艺术家对资本城市中的生命政治(bio-politics)的深思,他实验了如何以看似荒谬而实则极富辛辣的批判性的方法探索这个问题…… 最终,这是一个通过个人生命的存在与异化的社会环境持续谈判以追求自由的行动。

  

阮初芝淳《呼吸是自由的》

  侯瀚如:这些身体的耐力练习表现了对自由的追求,或对霸权的“公共秩序”的抵抗,它是一个持续的自我警醒和自我再造的过程。同样的练习在阮初芝淳的创作中同样可见,特别在持续进行的项目《呼吸是自由的》(Breathing Is Free)中。这位艺术家来自一个越南和日本的混合家庭,在日本出生,在美国长大,现居住在越南,在全球各地工作。当然,他本人的生活体验反映了一种愈见“正常化”却棘手的现实: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愈来愈多人趋向或被逼在世界各地之间不断迁移。阮初芝淳的项目持续发展和变化,其方法只是简单地跑,以他的身体和心理“征服”迁移到的各个地点,他跑的总距离是地球的直径,即12,756.3公里。迁移是一把双锋刃:它把人从一般的局限中“解放”出来,但也把人抛进了一个新的监狱——一座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牢狱。当人在路上,他真正的自由只能在内心产生:呼吸是自由的!通过跑步,他创造了一个流动的自治区……

  何子彦《去除知识的云朵》

  侯瀚如:探讨私人居所和社会公共空间之间的关系,以家庭生活相对自治的空间作为社会转化甚至反叛的场所,这都是新加坡艺术家及电影导演何子彦作品中的重要主题。他壮观的多媒体录像装置《去除知识的云朵》(The Cloud of Unknowing)有力地表现了这个主题。在作品中,艺术家借用了中世纪基督教教学文本,此文本教导青年信徒与上帝直接对话,要依靠的是灵性之爱,而非理性知识。何子彦以不确定性和怀疑作为抵达真理的启蒙之路。他使用了一个破旧而即将拆卸的公共屋村作为场景——公共屋村是新加坡的一个重要的建国象征。他的角色住有这里的各个单位内,他们是不同种族的、且生活方式各异的人们:假冒者、阅读者、聆听者、编排者、发梦者、园艺师、击鼓手和旁观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命运:他们都像炼金术士一般,将他们各自离奇的角色熔入这朵如梦的云中,诉说了他们对真实的怀疑。观众也陷入了这无知的云朵之中:空间中的光、声音和烟包围着每一个人,让他们变成戏中的一份子。

理戈23《自治星际空间计划》

  侯瀚如:很明显的是,在这种抵抗行动的中心有一种乌托邦精神,在驻旧金山的葡萄牙艺术家理戈23(Rigo 23)身上,我们可看到这种乌托邦精神——他与一个墨西哥贫民社群合作,他们主要是居住在墨西哥最南端的恰帕斯洲的印第安人,当地因萨帕塔武装自治运动(Zapatista Armed Movement)而闻名。理戈23并不直接参与武器抵抗运动,他在过去几年一直住在当地,与原住民一起生活和工作,以求发明一些更想象性的、也更有建设性的自治构想,他们重新发明区内的传统手工艺和建筑,其目的并非仅仅是保存文化遗产,更重要的是,它想象和实验一种可能性,以建构一种未来主义的另类社会进程,甚至一个乌托邦式的未来。“自治星际空间计划”是他与原住民合作的其中一个成果,那是一个恢宏而极具文化政治挑战性的项目。艺术家与原住民合作,利用本地手工艺技术和循环再生物料,花一年时间建造了一件大型结构,或一项研究工程——讽刺地模仿美国太空总署式的项目——他们创造了一个“跨星际太空站”,这个太空站有自己的宇宙飞船、卫星和无线电-电视广播等等。更甚者,这个“太空站”也是一个华丽的展厅,展览了原住民绝妙的手工艺和无穷的想象力。它最具力量之处正在于它引证了一种伟大愿景和生命力的自治。

[沙发:1楼] guest 2013-01-21 15:13:07
广东快车又提速了,一路走好
[板凳:2楼] guest 2013-01-21 23:21:19
展览太烂,也只能策刘小东了。
[地板:3楼] langqing 2013-01-22 09:50:25
还好
[4楼] guest 2013-01-22 15:15:46
广东快车不灵了怎么办呢?整个中国当代都不灵了。得找下一个卖点了。猴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的混。
[5楼] guest 2013-01-22 17:36:40
就那几个陈寨洋姜等烂谷子好玩吗
[6楼] guest 2013-01-22 20:12:13
图没帖上
[7楼] guest 2013-01-23 00:37:47
真的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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