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浪微博
@本当无人转帖了“一杯生普洱”的旧文:《没顶公司,意识形状与意识形态,既没意识也没意思》。@理论车间后门由此对“一杯生普洱”进行了一番批驳。
没顶公司,意识形状与意识形态,既没意识也没意思
在我看来徐震、杨振中、杨福东这一类的艺术家的出现其实是在99年到2000年左右。当时的上下文的关系是老栗的政治艺术模式已经被商业彻底侵蚀,而上海和杭州的艺术家从1997年开始对于艺术媒介拓展的工作开始产生作用。在这个背景下,三个艺术家对于日常生活的关注,对于生理与心理之间的界限模糊工作,或者特有的幽默感、传统文人情节彻底的吸引了我们。在这三个人中,徐震的街头流氓特色与杨福东的文人气质是两极,而杨振中则是在中间尝试各种语言(虽然今天不火,但是他对于语言的探索未来会显出价值,这点颇似他的老师耿建翌)。杨福东对于电影有着特殊的情结。竹林七贤将风格化的语言发挥到极致,而最近从上海双年展开始,他开始尝试录像的非线性叙事与电影的线性叙事之间的区别。从这个角度看,确实是稳扎稳打。
徐震的作品有两个因素,一个对于生命状态的直觉,(比如早期的彩虹、闻气味,在柏林展览的即时帖上画身体的局部),另一种是街头亚文化的东西。我个人喜欢的前者,而对后者开始除了觉得好玩,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这种街头的东西的痞子(北方叫痞子,上海估计叫小赤佬)其实在精神上与玩世现实主义没有本质的区别。唯一的不同一个偏重符号,一个偏重日常生活的经验。所以在刚开始让女孩说脏话、从裤子里面掏除日用品,或者学HIPHOP骂脏话,把珠峰切一截都还能给人一些新的感觉。但是这些作品的问题是,你不用看,只要听描述就可以了。但有不是观念艺术那种反视觉,而是他拼了命做视觉,你却只谈论的他的点子。
或许徐震意识到这一点,也或许他渴望大于个人叙事的成功,于是有了没顶。但是没顶出现的本质在于既然徐震的来源是一种街头文化,他必然就要成为一个“社团文化”才有力量。从表面上看,没顶试图挑战的艺术生产的机制。他制造一个没有作者的假象,他按照我们欣赏的惯例来炮制我们期待看到作品并调戏我们的趣味。可是这些并不新。周铁海做过,颜磊做过,而对于趣味机制的研究王兴伟也做过。这些都不是新鲜的事情。
没顶公司摆出一副要挑战整个艺术生产体制的架势,把自己打扮成艺术家中的流氓无产阶级。但是遗憾的是他连这个体制的毛都没有挑战到。他们还是拿着那些国际资本的钱巡回着展览。他们介于社团和公司之间的组织结构最大限度的消耗了当地艺术家的点子,阻止了这些艺术家通过这些点子展开观念的探索。他们把这些点子组装成一个又一个的泡沫玩具,降低成本,薄利多销,并以企业的加快本来是个体生产艺术品更新换代的速度。从这个角度来说,没顶对于个体创造的抹杀比他反对的那种艺术生产体制还要恶劣。他逐渐成了他反对的事物本身,甚至更糟糕。而从区域的艺术生态来看,在短期时间中,这个社团带来了上海艺术界的繁荣,但是从本质上看确实对个体创造的扼杀。它就好像一个高尔夫球场,看起来绿草茵茵,但是其实土壤早就被各种化学制剂毒害了,数十年都不可能长出除了青草之外的植物。
这些并非是狭隘的道德主义的批判。没顶是个点子公司,而不是一个想游击队姑娘、艺术与语言那样有着明确主张并且勇于实现自己主张的团体。没顶只是在调戏而已,谈不上批判。而他还是要用那些廉价的东西去占据商业画廊、美术馆、基金会的预算等等。所以最后他们甚至没有调戏到所谓的体制。他们调戏的只是那些滋生出他们的无知但是善良的街头看客。没有意识,也没有形态,更没有形状。他们只是打着挑战的旗号的一些杂耍。他们把作品抛在空中,以为这样就改变了作品的观看方式,这是何其幼稚的想法。最糟糕的是,他磨灭了个性的力量。如果说玩世现实主义是在怀疑所谓的崇高的话,那么没顶则是试图把痞气变成一种时髦和产品从而垄断文化生产。
也许有些过时了,但是我们是否仍然相信艺术应该是游击队,在严密的社会、生产秩序中的一些零散的个人抵抗,我还是否相信,如果艺术应该是善意而高贵的,只有这样它才能提供一个穿越现实的出口,而不是混杂在现实之中。而没顶的问题即在于它貌似反叛,其实贪婪。这种贪婪还不是大企业的贪婪,而是街头地摊的市侩。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们不是高贵的,而是低贱的!
cloudliste:也许对灭顶的要求太高了,一个艺术小组,不可能被用一个金融化时代到来的单一倾向所解释。无论灭顶是否还是游记或抵抗,他们也只能是被消耗掉。
理论车间后门:生普洱似乎认为当代艺术应该怎么搞,他是清楚的,谁弄得好和谁弄得不好,是可比较出来的。但他这是在自欺!当代艺术正在和将会被什么引领?我不知道。这个艺术家做得比那个艺术好,我知道?我不敢这样自信地下判断,因为我没有明确的证券标准。当代艺术里,我们是在比哪个艺术家更有“创造性”?拜托!
李永學是合格的藝術家:重点不是创造性,是保证观众群的受益最大化。在这里,要遵守经济学的态度,观众的平等。
本当无人:回复@理论车间后门:恩,“创造性”这种词汇太反动了!
理论车间后门:整天装模作样地弄得他像是知道的,反问他一句,就一大片错乱扯出来了。知道?一问,原来也就是来评一句而已。如果评论还停留在这种水平,那就请你回到上个世纪去吧。
理论车间后门:生普洱有这个意思:艺术本来应该怎么搞,他是知道的。现在,艺术家们将它搞坏了。他心里是存着一份图纸的。这事关如何来评论当代艺术。这个人做坏了,那个人做得还可以,但必须哪方面改进一下。要问: 这时代,我们还需要这种班主任式的点评吗?这样指点江山,在我们时代是不是装逼得太严肃了一点呢?
理论车间后门:当代艺术的方向谁来引领?没有能够来引领,只是进化、刷新;是集体眼光下的又一次重新刷新,不会再有靠一辈子的造诣来填底的伟大艺术家了!艺术史,就是这一艺术圈的集体眼光的进化史,写它也没意思了,因为那只是一次次刷新的积累。
李一樊:看完生普洱文章觉得更精彩。后门批判的是他自己每天做的事。//
理论车间后门:艺术家能分出好坏和等级?真不能了,不是他们一样好了,而是我们想去分辨时所拿的标准,是难以辩护了!只能承认他们之间的平等,在题材、形式、媒介之间的平等之下的平等。当我说徐冰是个大话精,在乱吹他的艺术时,我是仍把他当一个平等的伙伴看待,是要将他拉到那条线内,他说大话,要他拉回来。
理论车间后门:你仍有瘾,要分出好坏和等级,那可以,在你们的行会里,手工匠的协会标准下,由同行去投票来分出排位吧。一边要吹嘘自己搞的艺术有多么伟大,一边很反动地要来排出艺术家的座次,好像他是政委,艺术家们的工作必须来符合他的要求,生普洱还生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等脑子,与当代论争又隔得如此之远
理论车间后门:“但是我们是否仍然相信艺术应该是游击队,在严密的社会、生产秩序中的一些零散的个人抵抗,我还是否相信,如果艺术应该是善意而高贵的,只有这样它才能提供一个穿越现实的出口,而不是混杂在现实之中。"能错乱到生普洱这个水平,这样的自打耳光的表达,在艺术圈里居然照样也喝香吃辣
理论车间后门:“从这个角度来说,没顶对于个体创造的抹杀比他反对的那种艺术生产体制还要恶劣。”生普洱这句话代表了艺术圈里一个可怕的幻觉:如果体制好一点,艺术家的个体创造发挥出来,那就会有好的艺术了。真的是这样的吗??可以直白地说:“个体创造”在当代艺术中的作用,是与它在室内装修中的作用一般大的。
刘化童:回复@理论车间后门:我从去年开始好奇到现在了,一杯生普洱的本尊到底是谁,我问了不下二十来个人,无人知道。
理论车间后门:回复@刘化童:但是,艺术圈里如此错乱但又如此油滑世袭般的既得利益者的吃相的人,是数得出来的。写的和说得口气,是对得上的。
理论车间后门:关于卖作品:卖与“艺术”无丝毫关系;艺术家卖,相当于哲学家投靠体制混一碗饭吃;卖本身不是问题;卖的问题,是它透露出来的艺术家的虚伪!我的作品卖得贵,所以里面的“艺术”含量多、等级高!这样的二毛态度,居然被我们绝大多数的有名的艺术家半公开地承认,甚至还有炫耀的,这才是成问题的。
素食棉棉:是得。
李永學是合格的藝術家:是很大的问题,每个人都希望能离上帝更近,现在货币是上帝
理论车间后门:回复@素食棉棉:卖和不卖,都不能说明什么!但在“卖”这事上最能考验出一个艺术家的虚伪。
素食棉棉:回复@理论车间后门: 就是这个意思。弄着弄着把自己给骗了。
忽忽及跳跳:其实搞作品的人也知道吧,只是人就是奔着钱去的,混口饭吃,不过是用所谓艺术这门手艺
理论车间后门:有一种说法,认为艺术圈内批评风气好起来,裁判和教练一多,“艺术”就会像奥运成绩上去。这个看法太幼稚。等不到这一天的。直接用理论或各种各样有力的写作来消毒就可以了,就像抽干池塘,在池底直接撒上石灰就可以了。上个破美术学院就以为自己知道艺术是什么的人是太多了,一个个轮番说服他们?
侯-勇:艺术家和批评家与教练和运动员的这两种关系相去甚远,不适合做比喻
李永學是合格的藝術家:不要说服,要自证。为什么你的是艺术?提出理由先
理论车间后门:卢曼写到,国际上最重要的实验室,教授是到外面去拉经费,重大突破常是博士做出来;艺术工作室现在也成了这种样子:艺术家作为领导是给出个idea,像服装设计那样用铅笔涂了几下,实现它的,是众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只能这样了?他也问!
理论车间后门:没有人关在工作室几年钻研伟大的艺术道路了呀,包括嘴巴很老的徐冰在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却还摆出一副想要攀登艺术高峰的架势!
本当无人:回复@理论车间后门:和@资深杜撰 聊起过一个基本的问题,就是很多人读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和我读的是反的。仔细探查一下,发现基本取决于把书用于自身反思还是价值观构建。比如同样读日常,我看的是自己的日常,而南方一些人看的是别人的日常,甚至依恋别人的日常。所以一切就正好倒转过来了。
理论车间后门:批评专家的批评力和批判力哑火了,但每一个体的阅读力,在巴尔特看来,这时尤其显得重要了。在朗西埃看来,这是观众解放后的状况。具体说,观众所看、所读和所理解,本身形成一块桌布或地毯,成为他们的最大的活动场地,叫logosphere,由他们所处时代、阶级和职业给定。批评就是不断去打破这一给定!
理论车间后门:撕掉自己脚 下的这块地盘,使它三天两头发生地震,天天搅乱个人与某些句子达成的共谋和秩序,打破语言本身的结构。批评也是一种艺术;批评这种艺术,是营造和发动危机的艺术。这种批评艺术,就是布莱希特式的史诗剧方法:剁碎言语之间的纤维,疏远再现关系但并不取消它。布莱希特是最伟大 的艺术家。
理论车间后门:批评因此是一种再生产,是移置,从噪音里弄出新的音乐来。批评是一种地震学。有点像酒吧里做鸡尾酒,造成的是一种短暂的状态。像酒保一样,批评家拿着艺术家的作品,将其摇成鸡尾酒那样的危机状态,来让他的观众品评。
这样的论调还敢出来批评没顶,勇气可嘉.小资的受不了了.救命啊.
拍没顶公司马屁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