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艺术空间] 小明和小红:赞美诗
发起人:amspacesh  回复数:3   浏览数:3154   最后更新:2012/06/05 05:32:41 by guest
[楼主] amspacesh 2012-06-01 11:41:09
小明和小红:赞美诗,上午艺术空间
Xiao Ming & Xiao Hong: Anthem, at am art space Shanghai  


 

小明和小红——赞美诗
两位独立艺术家,他们在一起共事多年,“小明和小红”作为他们酝酿许久的合作计划,这是首次对公众展示。
在一个有限的空间内,视觉上必然存在至少一个向多平面延伸的交汇点,在建筑结构中我们称之为“墙角”;至少三个面相交给出一个开放又限定的空间,我们也因此具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空间概念——房间。从形态特征上说,相对其他空间结构,墙角是最稳固的,给人以安全感和依托感。在小明和小红看来这是一个神奇之地,是身边体现多维度交汇以及无限矢量之处。
他们取用最简单的材质——纸,复制房间内所有的墙角,重新塑造一个与房间相互重叠的平行空间。在展览现场,小明和小红还将结合单音二重唱的方式,试图通过声音的反射和共振来寻 找未知并存在着的空间。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一段关于空间的赞美诗。


 

空间结点

限定一个空间只需三个相交平面,复制墙角即复制空间的结点,倘若将这些结点延伸并相互连接,又会形成一个新的空间,这个空间与原有的空间是重合的,它们是一个相互重叠的平行空间。
选择用纸张来复制墙角空间是由这种材质的属性决定的。纸张朴素易取得,并与墙面色彩质感特别接近,它不同于金属玻璃等其他材料,人在观察时不容易被材料本身的特征吸引,使得空间塑造变得更为纯粹、统一。纸张脆弱易塑形,这和一般建筑材料坚固稳定、不可重塑的特性是完全不同的,这使得复制本身变得具有语境冲突。

 

小明和小红的音频共振现场表演

音频共振

在本次展场空间内有一处特殊结构,小明和小红将用单音二重唱在这个特定的位置发声时,空间中会产生奇妙的共鸣和回应。通过声音的反射来映射另一个平行空间的存在。这是一种美妙的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体验方式。在这个已知的现实空间中,利用形态和声音去体验空间的存在,并试图以此来寻找未知,这便是关于空间的赞美诗。



艺术家访谈:

 

上午艺术空间:“小明和小红”对我们大家来说是个全新的组合,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

小明和小红:小明和小红是由刘月和王雁伶组成,也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全新的艺术家,里面所提到的小明和小红并不指代谁,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名词或一个人。起这名字主要源于时代留给我们的共同印象,或者说是一个集体意识的经验共识。对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生的我们来说,大家都知道过去要说明一件事情或者讲述一个故事往往会用到小明小红指代事件中的人物,这已经成为那个时代的一个模本。寻求基本规律并运用它来研究自然所存在的普遍现象是“小明和小红”艺术创作的主要方式。

 

上午艺术空间:能简单介绍一下你们的这次展览么?为何起名 “赞美诗”?

小明和小红:这次展览是以空间为线索的一次认知实验。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以纸张复制展场的墙角,以体现并强调空间的多纬度和未知性。另一个部分是艺术家在展场特定位置用特定发声产生的空间回声,让观众的体验和有限的空间产生互动。由于空间中并没有那种特别指向性的物件,因此展场会给人时空凝滞缺乏参考性的感受。

 

我们知道赞美诗一般被认为是基督教徒赞美上帝或颂扬教义的诗歌,其本身也包含一种虔诚的、神圣的普世观和未知性。单从字面上来看能给人一种自然而优美的感觉。我们希望展览能通过一种朴素的面貌给予大家思考和冥想的空间。

 

上午艺术空间:对于很多观众来说,若不是特别注意那些墙角,是很难“发现”作品的存在,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小明和小红:是的,一定会有人无法发现甚至发现了也很难关注到它。有这样的,也会有那样的。这似乎并不是我们在创作时能完全把控的。我们相信,那些真正发现这其中面貌的人会有他们的思考。这没有一个完全的标准。很多东西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一直存在,但每件事情、每个物品都有自己的偏好,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语境下都会有不一样的看法。至此,只能说我们需让作品呈现的面貌更加完整和客观。

 

上午艺术空间:前面提到了复制墙角来体现空间。你们想要传达怎样的信息?是不是会给人有故弄玄虚的嫌疑?

小明和小红:用一种含蓄而朴实的方式来研究和表达所关注的问题是创作这些作品的内心所向。不需要任何科技感去修饰也不需要特意强调。那些事、那些物就在面前。我们只是利用这些客观可见的墙角本身,复制它并提示别人——这里存在空间。空间是我们常会忽视的真实存在体,而墙角此刻扮演的角色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空间)的精灵。

 

比如我们的房子。由于有了这些分隔我们会不可回避的发现并关注到那些空间,事实上空间原本就存在。只不过原来没有这些分隔,没有这些墙角限定做参考,我们根本不会在意它。所以通过对空间视觉上物化的再塑造,使得我们能够发现这些空间。

 

这时候假若把房子拆掉,由于我们曾观察到这些被限定的墙角,我们就会记住这个空间。虽然这房子不在了,但那个空间却留存于我们的记忆中。这里面存在一个美妙的悖论,认识空间是由空间的塑造者(房子)来体现,而这个空间又先于它的塑造,那么这个空间到底是不是那个被塑造后的空间?

 

这应该没有明确的答案,不过可以因此联想到会有很多同纬度或不同纬度的平行空间。随着时间的变化,存在着的类似空间也会一直变化着,甚至被人为地替换,那些墙角成了印证那些空间(平行空间)存在的关键要素。通过强化和复制这个关键要素来呈现一个或多个身在其中却无法碰触的平行纬度空间是特别奇妙的。

 

实际上我们赞美的是那个平行纬度空间(它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是空对空的一种认知,但这个空间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上午艺术空间:为何决定用纸来复制墙角?想过用其他材料么?比如金属?

小明和小红:是否用纸来塑造看来并非特别重要。就如同大象无形般用什么材料都可以,但我们希望作品在本质上不要给人过多干扰。 纸的材质和墙壁的材质有相似之处——排我的、纯物质性的、无明确指向意义的并可塑造空间的。这不同于一快玻璃或一块黄金,那些材料会让人联系到很多其他意义和属性,具有特别强烈的暗示,甚至那些它意已取代了它的原有属性。用不同的材料塑造会带来不同的视觉感受和截然不同的面貌,黄金、玻璃、镜子甚至头发等等,可以想象的出这些会给展览带来怎样的歧义。

 

作为交代空间的结点,它需要这种客观而非渲染的气质。当我们把其物质性和精神性的东西排掉,单独看一块墙、一张纸我们不会想到什么特别的,而它们能塑造任何一样东西。

 

上午艺术空间:能谈谈作品的声音部分吗?

小明和小红:空间我们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就算我们能证明也有可能是一个异次元空间。感觉就像我们用手要抓住空气那样无法捕获。但在抓的时候却实实在在的能感受到空气就在手边的流动,你一抓,它就溜走。这时候我们想到了赞美诗,那些诗歌是我们看得见并能表达的,而赞美的内容却是如此的未知和神秘。

 

人、空间以及事物都是同时运动着的,以至于我们想要捕捉到的那个空间在我们去描绘它的那一刻起已经被其他空间所替代。正是这种被替代恰恰映射了原有空间的存在。

此时,你会发现人和空间的关系。而那个声音作品体现的也正是这种存在感的唯一性和交互性——我们在空间的特定位置发出的声音,空间也会因为这些声音给予我们(充满强烈共振的)回应。能确认的是那些回应的声音而不是那个给予回应的空间,我们也因此感受到了那个存在着的空间。

 

在唱赞美诗的时候内心会为赞美诗所营造的圣景所着迷,而这个圣景是由每个人自身的认识和感受来体现的,无法被复制。如同赞美者和圣景之间的秘语。

 

上午艺术空间:有时感觉你们的作品如同一串接连不断的谜语,你们是否想表达或渲染一种神秘氛围?

小明和小红:一般来说人们觉得渲染过的东西会更有意思,就像恐怖片的气氛往往需要阴暗的环境烘托,但不渲染也会有各种主观的感受。当我们从自然所具有的属性切入时,你会发现事实就是那样的面貌,没多也没少。

 

我们希望的是发现事物的原点,从那里重新开始面对一切。因为现实世界已经因人为的参与和发展扭曲了原有的面貌,很多常态被放大或改变,人的判断也因此而相应地产生扭曲,而归根结底这些异化是始于那个原点。

 

举个例子:世生万物,物种的形成需要经过自然进化——单细胞到多细胞再到智慧生物再到万物。如果世界被毁灭重来过的话,一切仍然会按照这些自然发展规律产生,但是再出现的生物是否还是人,是否还会通过手机打电话这就不一定了。一切都是被安排着的,而结果却总是未知。有意思的是人类总希望得到圆满的答案和结果。

 

在此,我们并不想在空间里面多加 “形容词,只想朴素的说明,那个空间就在这里。

 

上午艺术空间:有些艺术家通过作品尝试改变空间,打破这个空间的概念。感觉你们对此兴趣兴趣不大。能说说这种不同么?为什么会这么想?

小明和小红:通常人们以眼见为实作为论据来证明各种存在或不存在。虽然我们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却仍然依赖于它,看到的和存在的总有着类质同象般的面貌和属性,以至于我们仍然很信任眼睛给人的判断结果。由于这面貌看似十分可靠,所以我们会特别坚定的使用眼睛来认识世界。

 

当一个空间摆在人们面前,判断此空间的存在与否是建立在先看到它为基础之上的。如果没有那些被依托来体现空间的附着物,那也就无从谈起空间的存在。有些人会利用视觉经验对事物进行判断,有些人用感知判断。其实无论如何,这些仍然是以眼睛的“真实先验”为依据。对于人类来说这种认识世界的方式是无法回避的。因此,我们并不想强调和否认这种自然赋予的判断方式,更多的是希望那些客观存在的(空间)面貌能还原成容易被发现的形态。此次关于空间的展览可能会有莫名和唐突感,但这能让观众不单只依赖于片面经验去判断空间的存在。

 

很多人更愿意打破这种空间概念。去变化这个空间创造一个新空间。他们会把一种收藏癖或者立碑树牌的心态融入其中,让那些成为自己的概念符号或标牌,并顺理成章的自视为是一种创造力的显现。然而,我们会发现世界的一切本就不存在绝对真实的面貌和绝对正确的判断方式,那又怎能如此肯定这些后验的创造是自己所为呢?

 

我们选择的方式是希望把自身的片面刨除,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的是这个世界所交代的而非我们,我们只是体现它。

 

上午艺术空间:作为艺术家却对艺术家的原创性产生质疑是否具有参考价值?从这个角度说你们的这种质疑性质会不会和前面自己提到的那种立碑树牌的人一样?

小明和小红:对别人一定是不具备参考价值的,但对我们自己是有必要性的。

 

我们知道过去有很多艺术家都做过类似的事,不管是安迪·沃霍还是博伊斯实在太多了,这么看应该是过时的话题。但从艺术的根源来看,复制、现成品、拿来主义、就地取材,最终还是回避不了原创性。功利的说,原创性可以特别安全和体面的体现艺术及其价值所在。

 

就像要让结果等于1,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证明得到(2-1=1.5/5=1…),虽然1这个自然数比证明等于它要更直接和原生。而谁都无法真正解释得清楚1到底是什么。

 

同样,我们都能对原创性有不同的注解和反思,哪怕是缺乏创造力的描写,那都能体现原创性,但在艺术语境中原创性到底是什么我们谁能真正弄明白?从这个角度看我们根本没有资格谈立碑树牌。

 

上午艺术空间:能感受到你们这次的展览并不只是一个视觉游戏,关注点和兴趣点也并不在视觉层面上。面对如此抽象的概念,艺术家的想法怎么样能更精准的落实并呈现给观众呢?

小明和小红:看上去这像是顺理成章的和视觉没有关系,似乎只需要一刹那的思维运动,但作品最终仍然需要依托感官来感知。不管那些显现是否能真实准确的传达,我们都需要以一个普遍性的方式呈现,所以我们只能更加小心的去利用感官经验,尽量少做修饰。

 

对观众来说这就更难把握了。说的越少,就越难进入,但仍值得如此。因为说的少,艺术家的修饰带来的曲解就越少,那么这种面貌下人们的认识不管是客观还是主观都具有自然性。

 

如此看来我们作品的表达更像是走钢丝,即不能偏左也不能偏右。因为我们的目的是向前看,这种中庸是一种特别极限化的东西,而这其中又存在某种悖论,艺术家真像一个阴谋家。

 

上午艺术空间:阴谋家?

小明和小红:世界本来就存在的面貌我们只是和它契合,和这个物质化的世界契合。而阴谋是这个世界给的,不是我们独创的。这样看来我们的阴谋也是真诚的,并且这种阴谋似乎不具备过多的指向性。我们不复制那些角落,空间仍然存在。这个阴谋只是排我的去体现它,并不是要达到榔头捶地板为了捶出洞或是筷子夹吃的为了夹到嘴。我们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动作——捶或者夹。

 

上午艺术空间:当观众进入空间观看作品,一定会提出很多质疑并希望艺术家给出答案,你们会怎么回应?

小明和小红:艺术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没办法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案,就算看似是在解决那个问题,其实是制造了一个新的矛盾。解决问题似乎是工人具备的能力。他们按照规定的模式把塑料制成玩具,把金属制成勺子。甚至于有些都不需要自发的思考,只需解决社会运作的基本问题。这很厉害,因为这个世界上没多少事和多少人能够真正解决问题。我们能做的只是体验那种真实的存在和因此而产生的一切自然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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