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政治-社会舞台上追求自己的政治计划的人,才是我们所说的艺术家
发起人:理论车间  回复数:0   浏览数:2437   最后更新:2012/04/26 14:42:28 by 理论车间
[楼主] 理论车间 2012-04-26 14:42:27
在全球政治-社会舞台上追求自己的政治计划的人,才是我们所说的艺术家


现代主义先锋运动是终结于波普运动和极少主义,后两者依稀反映在我们时代的概念主义艺术中。依稀?它稀薄了,但它几乎蔓延到了每一个人身上!格罗伊斯说,这时代里,所有上网者,都是拿着剪刀和浆糊或鼠标的概念主义艺术家了(“导言:全球概念艺术重访”)。

下面将综合格罗伊斯在这篇论文和“生物政治时代之艺术”和“从图像到图像文件”等文章里的立场,来描述出一个关于在人人都成了概念主义艺术家的今天的艺术与政治之间的大地形。

2-沿着格氏的立场,我们可以这样往下说:人人都是概念主义艺术家,都在网上展览着了,公共和私人空间的保守和局限性,是一定要反思和批判的,后者几乎成为对艺术机构的拯救。那么,为什么还应该在传统的艺术空间和装置里去做展示?

格罗伊斯的回答力度很弱:仅仅只是为了使我们这些概念主义艺术家在传统美术空间或装置里,去展出和自我观照,可以在很多个屏幕和投影前徘徊,而不是只在起居室盯住一屏幕, 误认为一切都是从屏幕里出来的。同时在看别人在看屏幕时,也让自己被别人看见,既检阅,又被检阅;否则,永远宅在家里,我们这些概念主义艺术家就会自生自灭地消失的。传统美术空间唯一功能,在格罗伊斯看来,似乎就是去展示这些上网的概念主义艺术家的身体可见性,来带给自己鼓舞了!

3-相比之下,艺术家就比较麻烦。他们不好就这样永远宅在美术馆里没出息下去的,是伐?传统美术馆成了网上概念主义艺术家们出柜、邂逅、联合和起&&义的工具,艺术家的传统地盘去除人此被挤掉。声称自己是专门在做艺术的艺术家,也就是艺术式艺术家们应该怎么办?

格罗伊斯暗示:今天的艺术家应该而且已经在离开特定的艺术场域和空间,他们应该勇敢地冲进那个“全球政治和社会舞台”。艺术家也可以把追求某些政治和社会目标,当作作品来做了。这样做的时候,他们仍不失为艺术家。我们会说,艺术家去搞政治,那一定很可疑,一搞就搞得像Aiww未那样不可收场,不像炒作,但也不像投身,最终成了大众媒体嘴里的海蜇头。他们的计划往往未能实现,中间会有不确定、挫折、失败。但是,政客们难道挫折和失败就少了?格罗伊斯作出了很尖锐的一个区别:政客通常会隐藏他们在挫折和失败面前的心绪,装得像硬汉那样。艺术家搞政治,是自我暴露的,他们一边搞, 一边会流露出犹豫和彷徨。这种自我暴露是坏的政治,却是好的艺术;政治计划失败了,不要紧,它可能是一个很好的艺术品。

似乎是,在今天,我们的政治领域里需要大批的艺术家,而不是社会运动分子或UGO志愿者。艺术家可以漫天地去追求政治目标,把他们自己的作为生命过程的政治活动,当作艺术品来展示。

今天,如果你还是窝在功能专属的传统美术馆搞艺术,那就是太没出息了。我们的全球政治和社会舞台上,需要大批的艺术家:他们应该将这个全球大舞台当展示空间,而不是传统美术馆当战场。美术馆和画廊应该给公众来搞艺术了。

4-不知道这个推论是不是会太大:今天,只有以那个全球政治和社会大舞台当作展空间的概念主义艺术,才是我们传统所认为的艺术家了?

是不是也可以说,想以这个舞台为最终展示空间的网上概念主义艺术家,以自己的一生去追求他们自己的政治计划,才能蝶变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5-展示装置在今天是一个整体主义空间。 我们也不再是做单个独立作品的孤立呈示,而是主动去编织作品之间的关系,将这种编织放到前台。

6-在一个展示空间里安排作品,就像把一些词语安排成一个句子。这是我们在网上做概念主义艺术品里得出的经验。在经历一段形式主义式的艺术理解之后,艺术重新有意义和可交流了。它更理论了。艺术被当作一种语言来使用了。单个作品是有待征召的。

7-康德的“审美自我意识”是指, 艺术、诗歌和修辞上的实践,实际上,就像孩子们的学跳拉丁舞,今天还在练,明天就得上台给跳给人看。在别人的凝视下或意识到别人必定会看见的情况下(拍电影),将自己展现出来,冒着风险、冲突和失败、讥讽地。在我们时代,所有这类行为,都可以称作艺术了!包括微博发言!我们都是概念主义艺术家了,职业艺术家在这样的情形下,必须如何来奋起有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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