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置的要求 —— 孙原﹢彭禹访谈录
发起人:牛逼艺术家  回复数:3   浏览数:4351   最后更新:2006/06/22 13:20:08 by
[楼主] 牛逼艺术家 2006-05-04 07:24:34
装置的要求 —— 孙原﹢彭禹访谈录 zt

文/段 君

时 间:2005年12月25日
地 点:798艺术区·孙原﹢彭禹工作室

段 君:彭禹,你曾经说《人油》这件作品材料使用人油,是因为你曾经听到过火葬场烧人的那种声音?

彭 禹(女):对,噼里啪啦的声音。其实我都忘了是多小的时候了。

段:你喜欢去那种地方玩?

孙 原:哪儿都可以去。

彭:所有的人都喜欢去比较神秘的地方。

段:你为什么会拿像蛇这么恐怖的动物做装置呢?

彭:都吃过,我不觉得害怕,而且跟我在一起干活的工人们也不觉得害怕。《幔》这件装置的效果其实是挺壮观的。

段:当初你们在做《连体》这个作品的时候,彭禹你说那个时候是因为要跟孙原结婚,觉得两个人都要放弃一些东西,然后才能走到一起。这个作品还有其他意思吗?

彭:其实对作品你不能说出很多明确的意思,你今天可以这么说,明天又可以那么说。

段:你们俩作为一对艺术组合,是不是跟婚姻类似,都得放弃各自的一些东西,最后才能有观念一致的作品出来?有没有妥协的情况?

孙:我觉得这是相对的,你在让这一方面加强的同时,另外一方面肯定要减弱。这也不只限于婚姻,只是从婚姻方面能体会到的更多。实际上你跟人合作也好,你一个人也好——你一个人也是合作,你必须跟这个社会的很多规则合作。你在顺应规则的时候,必然要放弃很多东西。

段:今年你们参加威尼斯双年展(2005年)的作品《农民杜文达的飞碟》,没有飞行成功,是因为马达的问题?还是有别的原因?

彭:就是机械故障。杜文达付出他百分之百的努力,我们已经很满意了。

段:这个装置之前飞起来过吗?

彭:这个是在威尼斯组装的,所以是第一次试飞。

段:之前他做类似的飞行器,你们亲眼见过它飞起来?

孙:他说是飞起来过,但谁也没见过。其实我们没有说非得要让他把这东西飞起来。这个计划是我们请杜文达,由他自己独立研发,到那儿去做第一次试飞。他前面做过两个,都看起来不太成功,成功的话前面的就会留下来,不会再出下一代了。新一代飞行器的设计直到运输之前才弄完,然后解体,到那边再组装。所以到那以后实际上是第一次试飞,而且我们要求他的就是第一次,但我们没有要求他一定要成功或者失败,随他的便。因为如果我们是作为国家的一个科研项目,你比如说由北航或者航天部来做,那这事肯定就是非成功不可。但是由一个农民来做,我们没有这么多要求,就是请他去,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拿出来给大家看。之前杜文达在国内也有过媒体报道,但是从来没有在公开的场合正式拿出来亮像。

彭:我觉得首先这展览不是一个航空展,所以飞起来也不是一个标准。飞起来和飞不起来,并不是这个展览和这个作品的标准,可飞可不飞,都可以成立。也许若干年以后人们再想这个东西的时候,飞不起来受到的关注更大。当然这不是绝对的,都有可能,因为你知道,对于一个飞行器来说,飞起来是正常的。有很多航空俱乐部,你做飞机也好,滑翔伞也好,都有可能飞起来,飞起来就飞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让杜文达自己把他的东西拿出来,也许飞不起来让大家觉得:哟,这个为什么这样啊?飞不起来为什么还让他来啊?

孙:这个时候大家对他的要求,并不是一个对艺术的要求,而是对一个航空展的要求了。

段:外界的抱怨、批评和失望很多,你们如何回应?

彭:大家可能希望的是一个庆功式的文艺晚会,我觉得艺术不是这样的。

孙:这个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当然如果因为这个而抱怨的话,也正常,我觉得可以抱怨,成功也许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但是作为一个农民,他在一开始研发飞碟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对他那么大的支持,对吧?并不是说一个人在这儿突然像疯子一样的,非得要做飞碟,大家就鼓励他、大家就支持,觉得这是一件新生事物,或者他是一位农民科学家,可能更多的人觉得这像个笑话。但等到这个人真的把飞碟做出来,然后中央电视台一报道,觉得这人还有两下子,到最后等它飞不起来的时候,又有不同的声音了。如果若干年以后它真的又飞起来了,可能大家的反应又不一样。我觉得这些东西在一起是比较有意思的,都是这个作品的一部分。

彭:我觉得这事可以这么想:如果这个人技术特别好,他有很成熟的技术,那么这件事还会吸引你吗?你觉得我还会选择他吗?让人着迷的东西是另外一种东西,而不是那个技术。

孙:他这个东西,不一定要确定结果是什么,就是我不去设定这个结果。当然它如果飞起来的话,他到那儿也许发挥得更好,王南溟还觉得可以撞上美国馆呢!大家对这事可以任意设想,但是如果没有这个人在的话,谁也不会去想什么,对吧?这个农民他不好好种地,非得要做飞碟,这个给大家很多谈资,觉得这事很新鲜,可以有机会用来发表意见,可以用来批评别人;但是如果没有这个杜文达的话,可能每个人也不会去想,自己平时连飞刀都不会耍,怎么人家做个飞碟你还要批评?正是有了这样一个现象以后,大家才有机会,才有了一些思考的空间。

段:你们俩觉得这次双年展怎么样?

彭:这届威尼斯,我觉得策展不太好,就是主题展这部分。

段:因为你不关心女性主义这个话题?

彭:我周围好像去的人都不太关心。

孙:我没感想,这东西不是因为女性主义就关心,如果做得有意思的话,是什么都会关心。

段:还有一个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你们用来做装置的死婴,还有骨灰,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彭:在医科大学借的。他们都是标本,标本都是四五十年以上的,有些尸体有可能是民国时代的。

孙:已经制作成标本的有那么长的年头,大部分还是用来上课的那种,一般好像十年左右。

段:那骨灰是什么地方收集的?

彭:骨灰就比较复杂。骨灰是我跟家属谈,家属同意给我,签字。

段:《一个或所有》这件装置用了多少人的骨灰?

彭:很多。作品有近四米高。

段:谈一谈你们在F2画廊做的《再高一点》这个展。

彭:那是他们的开幕展,他们画廊装修完以后的第一个展览。他们一直想让我们做一个个展,也不是说没有足够的作品,我们以前的作品很多,只是我想给他做的是一个比较轻松的展览。

段:他们的收藏成为你们作品的一部分。你们好像对这种展览馆的体制经常做一些有针对性的作品,比如在陕西美术馆做的《喷雾》。

彭:我觉得艺术家很多工作是在跟美术馆体制玩一种游戏、摆一种关系。现在很难,已经不是早期的那种对抗关系,而是一种博弈、下棋。大家是甲乙方,所以在F2画廊做这个个展的时候,就是针对整个艺术机制,我用他们的收藏做一个我们的个展。

段:是什么契机让你们从绘画转向行为、装置的?

孙:实际上那时在画画的时候,也比较注意这些东西了,也不是说突然间就转过来了。到可以做的时候就做,我也没有给自己限定一定要怎么样,什么时期适合画画,就画画。这个东西没有那么严格的限制,如果画画是一种限制的话,那么不画画反过来也是一种限制。
[沙发:1楼] 包打听a 2006-06-22 13:20:08
孙原和彭禹分别坐在一对连体婴儿标本的背后,从他们的胳膊里抽出血来,通过医用输液管,分别输入到婴儿的嘴里。
[img]http://hey.ionly.com.cn/attachment/Mon_0607/13_28343_7fe8dac0e73aa6e.jpg[/img]
[板凳:2楼] 代比 2006-06-22 13:14:30
再看看
[地板:3楼] 顶贴帅哥老婆 2006-05-04 17:53:22
顶贴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劳动最光荣!!!!
老公你放心,我不会跟顶贴超人跑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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