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版本”与“超写意艺术 文/陈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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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口黑口黑 2006-03-07 18:58:29
“中国版本”与“超写意艺术” ——作为策展人的自我陈述

文/陈孝信

  2003年12月13日,由我策划并主持的《“中国版本”——超写意艺术邀请展》在孙振华先生的大力支持下,终于能在深圳雕塑院新址上的“当代艺术展示厅”内首开展示记录并揭开帷幕,对于一个独立策展人来说,我深感荣幸。
  众所周知,当前艺坛已进入了一个所谓的策展人的时代。群雄争锋,展事频仍。应当清醒的是即使作为一个策展人,也不可能让个个展览都留在美术史上,让后人去评说。但也确有少数的展览,在美术史或者说展览史上具有了某种转折点的意义,或者说揭开了新的一页.或者说产生过重要影响,或者说引起了很大的争议,于是便可以青史留名。这对策展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只可惜不是每个策展人都可以获此殊荣的。在我们眼中,可以获此殊荣的策展人和展览几乎是屈指可数。举例说,当年的《星星美展》、高名潞等人策划的《首届中国现代艺术大展》、吕澎策划的《首届广州九十年代艺术双年展(油画部分)》、王林策划的《中国当代艺术研究文献资料展》、张颂仁、栗宪庭策划的《后八九中国新艺术展》、贾方舟策划的《世纪·女性》展、鲁虹、孙振华策划的《重新洗牌——以水墨的名义》等,都属于可以载入史册的重大展事(所谓“重大展事”,并不取决于规模的大小、投资的多寡,乃至场地等因素,关键在于策展思路,能不能“打入”美术史的“穴位”,使美术史产生出一种“感应”)。
  这里格外要提一笔的是《重新洗牌——以水墨的名义》。我曾在《试论“版本”与“版本”的转换——关于中国现当代艺术的一次思考》一文(最先刊于2002年第2期《上海美术馆通讯》,后刊于《艺术当代》2003年第5期,又被收入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艺术新视界》,即深圳美术馆论坛的论文集,由贾方舟主编的《批评的时代》第一卷也收入了该文)中称:该展览有可能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史上的一个标志性现象.或者说一个转折点。如何来理解“洗牌”?为什么称它是“标志性现象”或者说”一个转折点”?我的理解是所谓“洗牌”,一方面是要“洗”西方(主要是欧、美)现当代艺术(包括各种主义、各种潮流以及各位大师,干将在内)的“牌”。一百多年来,一直是他们在出“牌”,我们在接“牌”、看“牌”——即是在学习、模仿、借鉴、套用,也就是翻版、改版,乃至盗版。如今,我们终于清醒了一点儿:这个学习、学习、再学习的过程不能总是这样没完没了呀!我们必须学会自己来出“牌”,向国际艺坛“打出”我们自己的当代艺术“版本”——这才是我们建设当代艺术的伟大目标之一(现代主义艺术,我们已经失去了机会,所谓“中西融会”抑或“全盘西化”抑或“改良”的思路,都不可能产生出我们自己的具有广泛国际影响的现代主义艺术“版本”。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这也是我们站在今天的立场上,必须对林风眠、徐悲鸿等前辈人物,包括“85新潮”中的各路好汉,进行深刻反省的问题)。否则,我们的当代艺术(还能被称为真正意义上的当代艺术吗)是不会有多大出息的!很有可能又是重蹈“中国现代艺术”的覆辙,从而再让我们的后辈去加以反省。而要“打出”我们自己的“牌”,前提就是要重新“洗”一下西方的“牌”,尽量把他们的“牌”洗干净、洗彻底——即是去掉表面的模仿和照搬的种种痕迹,不能亦步亦趋地走他们的老路。另一方面是要洗改革开放以来(乃至近百年以来)自己的“牌”。前面已说到,我们自己的“牌”留有太多、太明显的西方痕迹;不是抽象主义,就是表现主义;不是新表现,就是“超前卫”;不是“波普”,就是艳俗。如果说上述这些东西,也算是“牌”的话.在西方人的眼里就只能是一道中国点心——“春卷”(栗宪庭的比喻)了!这样的事实,我们已经接受了,但是,还要我们永远地接受下去吗?!为了反省我们自己所走过的这一段十分无奈又十分难堪的路程(自然不是全盘否定,如何评价功过,不是本文的目的),结论只能是一个:不再做“春卷”,不再充当“中国点心”!而这里的前提就是要“洗”一下自己的“脾”——颠覆做“春卷”的思路!鲁虹、孙振华所策划的《重新洗牌》的副标题是“以水墨的名义”,而我认为,这个副标题就是策展人和全体参展艺术家所采取的颠覆策略。正是依凭这个策略,他们首次在国内用展览的方式,洗了两副“牌”(其实又是一副“牌”),所以说成了一个“标志性现象”。
  “共生与互动”是首届深圳美术馆论坛的主题——这是一个很好的主题。由我所策展的《“中国版本”——超写意艺术邀请展》,在整体思路上,与鲁、孙二人可以说是不谋而合——这也说明.我们这个时代的有识之士,都在苦苦思索并追求着同一个目标中国本土的当代艺术之路,在这条路上,不仅是我与鲁、孙二人,还有更多的艺术家、批评家、理论家,在整体思路上产生着一连串的“共生与互动”的关系。正是这种“共生与互动”关系,催生着中国本土的当代艺术,并推动着它的发展、壮大、成熟,丰收……
  我与鲁、孙二人的“互动”作用还体现在:他们的重点是“洗牌”,而我的重点是“出牌“。我打出的是一张正在孕育和生成中的“中国版本”的“牌”——超写意艺术。“中国版本”自然不会只是一张“牌”,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牌”。但我个人更在意的是“超写意艺术”这张“中国牌”。
  关于“中国版本”的概念我已在前文中予以说明。关于“超写意艺术”,则有必要再补充几句。“超写意”既不同于“写意”(它又包括大写意、小写意、兼工带写等)这样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概念,也不同于近年来常被提到的一个概念——“新写意”。“新写意”主要被用于民族化风格的油画。例如林风眠、关良、刘海粟、吕斯百、吴作人、吴冠中、苏天赐等,又如尚扬、詹鸿昌、陈钧德、曾晓峰、贾鹃丽、任传文、张南峰、林菁菁等。
上述画家,都曾成功地在画面上融进了传统的写意元素,使画面产生了一种意笔和意韵效果。但这里的“融化”只是一种借鉴和模仿,在思路上,仍属于“中西融会”,并没有达到对传统的一种脱胎换骨的转换和改造,而且是站在当代艺术层面上所进行的这种转换和改造。所以说,“新写意”油画和水墨画再新也新不到哪里,更不能说已经新到了当代艺术的层面。这也正是我们要对它进行反省的地方。“超写意”则是属于当代艺术领域里的一个全新概念。它既关注当代人的问题(如环境问题、战争问题、终极问题、普泛的生与死、爱与恨等),也关注当代艺术中的问题(如何超越西方的现当代艺术,又如何超越自身的传统艺术,从而达到双重性的转换和改造等)。前者是本体论的问题,后者却是一个方法论的问题,它们都很重要,缺一不可。“超写意”艺术史层面上属于一种观念性艺术,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架上艺术或者中国画。正因为它的媒介是新观念,所以,观念性的切入,也就是智慧的因素是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的。至于它被呈现为布面油画,还是纸本水墨画,还是装置或行为作品,其实都已不是什么重要话题。重要的是它所传达出的文脉和文气,即内涵和智性,应与中国传统精神一脉相承,并且有了新的阐释、新的发挥。深圳展览中的仇德树、周春芽、叶永青、张浩、鹿林、丁子、吴翦等16位艺术家,在这方面都有着各自的出色表现,其中,仇、周、叶、吴等艺术家沿用了架上的载体,但都已突破了“新写意”的套路,既解构并重组了传统的意笔和意韵,又确立了新的当代性关注角度。张、鹿等艺术家则是沿用了水墨画的载体,但也都摆脱了现代水墨画的基本套路:不是往抽象性上靠,就是往表现性上靠。既解构并重组了传统山水画抑或花鸟画,又体现了传统艺术的精、气、神。格外值得一提的是丁子的作品《禅茶一味》(其实是丁子——一子二人合作完成的),这是国内近年来出现的一件(其实是一组或多组)成功的本土性观念艺术。他们用“禅”的智慧去体悟人生与世界,又以“品茶”的方式传达出自己对人生与世界的一份关怀、一种阐释。他们既在中国内地“品茶”,又到世界各地去“品茶”,被“记录”下来的有装置,有图片,有布面作品,有音乐,有谈话录音,有文字记录……几乎是全方位的。“禅”意与“茶”味则贯穿着整个过程。而且整个过程是开放性的,受众很容易进入“角色”,并产生共鸣。像这样独一无二的作品,在本次展览上几乎受到了一致好评。
2004年初春,我又在上海东大名路713号六层“安德雷斯国际艺术中心”策划并主持了《中国版本“第二回——宁、沪、杭“超写意艺术”现象展》。在上海的展览上,出现了多位成果斐然的实力派艺术家,如周长江、孙良、陈心懋、施慧、顾黎明、莫雄等。他们的艺术成果早已为国内外艺术界所熟悉、认可,在这次上海展览中,他们又获得了新的艺术史定位。是“中国版”“超写意艺术”的代表人物。在这次展览中,还保留了几位参加过深圳展览的艺术家,如仇德树、鹿林、蔡小华、吴翦、曹清等。展览在上海引起了一定的反响,但未能受到应有的重视。这说明,一种新生艺术现象的产生和发展、壮大,必然会有一个曲折的过程。对此,我的头脑是清醒的。
  去年秋.我在《角度》展览上结识了张方白,在聊天中发现,我们的想法十分接近。他竟成了我“中国版本”思路的知音。经他的牵线、联络和李刚先生的大力支持,我又策划了本次《“中国版本”——北京邀请展》。本次展览,除了少数几位参加过上海展览的艺术家(张浩、莫雄、吴翦、伊林春)之外.主要是目前正活跃在北京艺坛的艺术家:尚扬、洪凌、李向明、李路明、白明、张方白、石建国、李飞雪、李刚、李戈哗等。这中间,尚扬是我所钦佩的艺术家,他一直都在努力地实践本土化的当代艺术,且是硕果累累。洪凌在前些年被我收录在“超写意油画”专辑里(参见湖北美术出版社,第24辑《美术文献》,2001年11月版),我在“推介辞”中有这么一句话:洪凌是一位知行合一的艺术家……他所怀抱和坚持的是一种新自然主义人文理想。在艺术实践中,他自觉地选择了“重新审视传统,认识自身,寻找与西方现代艺术的契合点”——这样一个艰巨而复杂的学术课题,并收获了一批又一批可喜的成果。张方白在本次展览上的作品,也是
[沙发:1楼] 口黑口黑 2006-03-07 18:59:00
陈孝信,笔名水聿等,美术批评家,1943年生于江苏省武进市。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本科、四川大学中文系研究生班,获硕学位。曾就职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和《江苏画刊》编辑部。现为川美术学院特聘教授、职业批评家,独立撰稿兼艺术主持。参与组匀编撰我国第一部《美学辞典》;与人合著Ⅸ烹饪美学》;编辑、撰写《梦——常进的绘画世界》;参与组织、编写Ⅸ世界人体艺术鉴赏大辞典:编撰《中国艺术家——常进》(湖南美术出版社)、Ⅸ李佰虎——现代水画集》(河北美术出版社),策划、主编《水墨潮流》、Ⅸ美术文献》(第124专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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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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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来转去又回到原地了
  不管评论家如何杜撰,艺术家的资源格局就是这些,真正是换汤不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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