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戏的,就是身上只剩下个身体的我们的最后面面相觑了
发起人:理论车间  回复数:7   浏览数:2489   最后更新:2011/07/05 16:29:34 by 理论车间
[楼主] 理论车间 2011-07-05 16:29:34
来源:理论车间

1- 在酷热中,一个艺术展在叫做桃浦大楼的空间里开始了。实际上是没有开幕式的,就是攒到大家到场了,在看了,在讨论了,有一些东西在开始了,就算成立了。

2-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不光是观众,就是组织者自己,也是时时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空间还需要生根,带上艺术白领的劳动痕迹,用其汗水和月经,在艺术只里留过名,才提升和套保了价值的?为什么不可以是一个小共同体的话语空间,可以借很多地方,实际是无论何地来兑现?为什么不可以将这个空间保持为“不可见”?为什么不可以将它搞成一个“重估一切既有价值”的空间?理论空间?哲学空间?平等空间?人民空间?斗争空间?

3- 在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中,米兰的政治斗争被搬到了地中海的一个荒岛上,形而上与形而下直接赤裸以对。精灵、神祗、王者、篡权者、天真的青年男女、伟大的智者、小丑和二傻,一夜间,全卷入一种平等的斗争之中,用了各式筹码。这是一场天地感应的暴风雨。在我们今天这个被隔离、被间离的世界里,一个艺术空间需要制造的,就是这样一场将精英、大众和牛鬼蛇神冲刷到一起的暴风雨。多么希望它能给我们带来这样一个2012年:一场暴风雨从各自的小资产阶级免子洞,将我们刮到了一个像莎士比亚的《暴风雨》那样的一个剧场空间,通过这不管三七十一的混合和裂聚,形成我们急需的聚众和诸众的新团结,将各种符号、形式、媒体和各种历史体裁重新拖入一种更壮观的大平等里。一个展览空间应该成为这样一种拖入装置,再不济,也应该成为一架制造平等之前先打乱一切的末世机器。记得小时家里是用了奶奶的棺材盛米的,是要防虫蛀的,展览空间在今天,也起了这个作用:它是一架末世机器,我们必将在其中狼狈地玩完,但此前,我们是要好好玩玩展览的!我们暂时还不罢休!

4- 新的平等,起自新的共属和新的共同尺度。让我们的身体或作品在其中一起出现,这在深度资本主义的上海,竟也是一件浪漫的事体了,竟能从中制造出新的神秘来。在这里,你说不定就已邂逅了郭美美、XXX或陈冠西。

5- 我们是一个莎士比亚剧团或布莱希特的柏林佬剧团。人民派我们来演戏的。我们替他们做实验。我们混合在一起,就出神秘。真的,能演的戏,其实是早演完了。还有戏的,就是身上只剩下个身体的我们的最后的面面相觑在一起了。没有我们每一个人可以认领在的角色去演了,每一种命运都只是一个标签了。只有我们集体一起来讲故事,比着来讲出更让自己震惊的故事了。为了讲出来的故事不让我们自己害怕,我们需要将身体聚合到一起。我们要在台上给人民表现我们之间的政治几何。

6- 我们还能讲出什么样的故事来?不知道。这正是吸引我们更想继续在一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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