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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明的妈妈 2006-02-13 09:07:16
“去中国化”的殖民心态——兼谈后殖民主义下的当代艺术
周彦 [s:55]



乍看这个标题,有点像是说殖民主义者为推行宗主国文化而去殖民地文化的一种心态。问题的吊诡也就在此,在二十一世纪后殖民主义理论和实践日炽的今天,以往的殖民宗主国至少不会也不敢(实际上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提出去殖民地文化(尽管殖民地已不存在),且保有这种“殖民心态”。如今要“去中国化”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中国自己的“批评家”。他们的这种心态使得他们见“中国符号”就上火,见“中国性”`“中国文化身份”的提法就扣上“文化保守主义”的帽子而欲除之而后快,这和当年日本人提出的“脱亚入欧”的文化国策一样幼稚。后者的这一口号如今已然成了典型殖民心态的代表,和殖民主义历史上的一个国际笑话。


   当台湾的执政者搞“去中国化”是为独立作文化准备时,我们的“批评家”搞“去中国化”是要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上升到“世界大家庭”做“世界公民”。持有这种幼稚但危险的心态的其实在海内外都不乏其人。我最近在美国见到以英文小说《等待》 (Waiting,1999)获1999年美国小说奖和2000年国际笔会/福克纳小说奖并以《战争垃圾》(War Trash, 2004)再获2005年国际笔会/福克纳小说奖的作家哈金。一个英语非母语的作者能写出让英语读者叹为观止的英文小说,确实是很非凡的成就。我带着崇敬的心情想听听他的经验和感想,但是他的一些说辞让我感到很困惑。一位访谈者问到他在两种语言间游走的体验时,他使用了“背叛”(betray)`“自杀”(suicide)和“根除母语”(kill mother tongue)这样的字眼描述他的写作心态和体验。我觉得这和我用两种语言写作时的心态很不相同,尽管他是写小说(fiction)我是写非小说(non-fiction),我从来都不会觉得需要“根除母语”才能进行英文写作,也绝不会有对母语和母文化的“背叛”心理,更不会觉得用英语写作是一种“自杀”(杀死自己的母语和母文化)般的体验。我以自己的体会向他发问时,他顾左右而言它地讲起了国人如何不喜欢他的作品,并表示用英语写作是他的兴趣所在,他自己不想改变,也没有人能改变得了,云云。后来和那位访谈者也是这次讲座的组织者聊起来,我发现哈金并无中文小说发表(或者发表了没有什么影响),很少用(或者不用)中文写作。于是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哈金充其量是个“殖民主义时期”的作者,而绝不是“后殖民主义时期”的作者。虽然出生在中国,他受的写作训练基本上是英语写作训练(他没有读中学而在1977年直接考入黑龙江大学英语系,1984年在山东大学获得美国文学硕士,然后出国),他基本上不是一个“双语作者”而是一个“单语作者”,这就像很多殖民时期的殖民地国家(比如印度)的作者一样,从小受宗主国语言和文化的教育,他们需要“背叛”和“根除”他们本来就不是十分扎实的母语和背后的母文化,才能真正地进入“主流”,即宗主国的文学和文化。他们的作品中对母国文化`历史和现实的描述不可避免地带有宗主国文化的居高临下态度,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单线进化论”的熏陶也使他们把复杂的宗主国和殖民地文化的关系简单地视为先进文明与落后文明间的差别。哈金使用那些带有强烈负面感情色彩的字眼表明了他在两种语言和文化间游走的痛苦,这种痛苦的天平与其说倒向不能保持母文化的失落,不如说更多的是一种未能充分进入英语文化的怅然。而这正是霍米 • 巴巴和萨伊德等后殖民主义理论的开创者描述过的典型殖民主义文学和文化现象。这种心态摆在殖民主义时期看也许是可以理解的一种“无可奈何”,毕竟强势文化总是话语权的掌握者,你要么甘于“失语”,要么进入“共犯结构”,别无它途。可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殖民地被独立国家取代`殖民主义文化受到后殖民主义文化越来越强烈的冲击时,世界的多元文化格局正在“喷薄而出”时,主动去除母文化以进入另一强势文化而成为“殖民主义文化人”就绝对是心态的偏差了。这种主动奉献的“被殖民心态”即是我上面所说的危险所在。


   后殖民主义的兴起是对以殖民主义为基础的世界秩序的积极反弹。一般而言,殖民主义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军事`经济和文化压迫和控制,而现代殖民主义则不仅攫取殖民地的贡品`财富和资源,更重要的是重构后者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结构,将其整合进宗主国的政经文化结构。这种“重整”常常以宗主国的主动军事﹑经济﹑政治行为来实施,但具讽刺意味的是,被动重整的殖民地国家有时会主动配合这种重整,尤其体现在其政经文化界的精英的积极介入。在一定意义上作为对这种殖民主义文化和心态的反弹,后殖民主义理论企图指出它的霸道,挑战它的“天经地义”的合法性,在批判宗主国殖民文化的同时,也揭露殖民地国家知识分子的殖民心态的惯性。


   后殖民主义理论的代表是爱德华 • 萨伊德(1935-2003,萨伊德,英文名Edward Said,发音如“sa’yid”,”sa” 为第一个音节,重音在第二个音节“i”上,而不是”sai”为第一个音节,所以翻为萨伊德较接近。一般翻为“赛义德”,可能是根据通常“said”的英语发音而来,不够准确。)﹑盖亚特瑞 • 斯皮瓦克(1942- )和霍米 • 巴巴(1949- )。萨伊德以他的《东方主义》(1978)一书奠定其后殖民主义开山祖的地位。斯皮瓦格以她的“贱民(或译“次等人”)能说话吗?”(1988)一文和大量相关著作把批判引入种族`阶级和性别的层次。巴巴的《国家与叙事》(1990)和《文化的定位》(1994)则对殖民主义文化话语进行了迄今为止最深入和有力的分析和批判。


   在这一系列的研究中,霍米 • 巴巴在《国家与叙事》中的批判颇值得思考。他在该书中挑战了西方将第三世界国家视为同质的铁板一块的倾向,指出这导致了一种假设,即前殖民地国家共享同一种文化身份。和巴巴对西方把第三世界国家看成一个同质板块的批评遥相呼应,萨伊德在1970年代出版的《东方主义》(Orientalism, 或译“东方学”)就指出西方话语体系里的“东方”是西方人眼中的东方,它对东方的言说和书写并非真正的东方,这种话语在认识东方的同时也屏蔽和歪曲了东方。按照张法对萨伊德的理解,这种以“东方学”(科学学科)形式出现的“东方主义”(带有偏见的主观话语),背后的支撑是西方的权力,通过建立“东方主义”以达到殖民扩张的“文化霸权”。这种文化霸权不是以强迫性的军事征服为手段,而是以“渗透”而使被征服者自愿接受的一种战略。如同福科指出的,知识和权力的这种天然结合,即是文化霸权的基础。(参见张法“后殖民理论:从赛义德到斯皮娃与霍米 • 巴巴”,文化研究网,[url]http://www.culstudies.com/rendanews/displaynews.asp?id=1053)


   了解后殖民主义的基本思路和理论来源,是我们针对当代艺术发言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在殖民地国家纷纷独立之后, 人们发现殖民主义的意识形态和话语仍然顽强的存在,所谓的“欧洲中心”和后来的“欧美中心”就是这种现象的集中体现。萨伊德在1970年代的《东方主义》一书,就是第一次从正面批判这种“东方主义”话语的努力,巴巴则进一步把这种话语与权力挂钩,廓清“帝国主义和文化霸权”之间的孪生关系。这种后殖民主义的理论在西方殖民主义话语中打进了一个楔子,在一九八零到一九九零年代形成了一种冲击西方主流话语的强大潮流。萨伊德和巴巴的非西方背景(分别为巴勒斯坦和印度出生)和他们在西方机制内的学术地位,影响了一批类似背景的知识分子;他们对新马克思主义和福科等的借鉴和对既定话语鞭辟入里的分析批判,也使得西方机制内的知识分子对之刮目相看, 迫使后者重新审视几百年来他们视为理所当然的殖民主义话语的合法性。在非西方的原殖民地国家以及其他第三世界国家,这种批判也具有振聋发聩的效果,迫使人们尤其是知识分子对“西化”和西方话语的普适性重新思考。一个直接的结果就是原来被视为“它者”或“异类”的非西方文化被放到与西方文化平等的地位上来审视和发掘,西方文化的“天经地义”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地位第一次受到了真正的挑战。在这种大背景下来思考世界和中国的当代艺术可能能使得一些原来不甚清晰的图景变得清晰一些。


   国人可能仍然记得1989年在巴黎蓬皮杜中心的《大地魔术师》展。在我看来, 那就是欧洲人第一次真正试图以平等的视角把眼光投向非西方的艺术世界。展览策划人让-于贝特 • 马丁(Jean-Hubert Martin)在2002年这样写道,


   一直以来有不少展览以询问身份或“游牧状态”`(身份)跨越`旅行和穿越边界等问题为主题。但从来没有一个展览有勇气来质询我们的体制及其范畴,包括艺术对工艺`宗教的个体和社区对世俗个人和社区等范畴。这种质询需要我们对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使用的艺术史写作方式—即完全欧美中心的方式—进行真正的修正。


  ……那些丑闻似的限制性术语诸如“国际艺术”和“国际展览”等等现在应该转换为真正对其他占人类四分之三人口的所有非西方国家开放。


  (让-于贝特 • 马丁(Jean-Hubert Martin),展览《治疗的艺术》(Art that Heals) 前言,2002年3月6日至4月6日,纽约,见 [url]http://www.apexart.org/exhibitions/martin.htm )


  在这里,修正欧美中心的艺术史的立意非常清楚,而对所谓的“国际艺术”和“国际展览”的批评似乎是暗指一些国际知名的展览的“国际性”始终限于欧洲和北美。不敢说马丁真正达到了他的理想,但是他第一个挑战这种体制的精神却为后来的“威尼斯双年展”`“文献展”和“卡内基国际艺术展”转变成为真正的“国际性”展览——不仅跨越地理边界而且跨越文化边界——提供了助力。黄永平(石水)`顾德新和杨洁苍就是在马丁的这种改写美术史方式的观念下被选入《大地魔术师》的。后来虽然一直有人批评马丁多少还是以“欧美中心”的心态去第三世界“猎奇”和寻觅“异国情调”,但是从他选择的三个中国艺术家来看,这种批评多少失之苛刻。而且期待几百年之久的“欧洲中心”在一夜之间消失,也是不切实际的。


  到了一九九零年代,局面逐渐为之改观。一个最明
[沙发:1楼] 常客 2006-02-13 10: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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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者;一千零一夜;组诗.

另类的秋天

他被这个景象所迷惑,便醒过来了。
卡夫卡《城徽》


1

血中的空气仍在幻想中忏悔等待他的怪诞的仆人
一间红色的空房高于秋天的航程 在它的呜咽声中
移植肝脏的人仍在梦中渴望十月的自虐暴行
进驻玻璃的幻影练习着敲钟与假寐
幸福地绝望在此时是必需的
对于赶赴晚宴的旗手而言
颓废和惩罚是必需的 皮鞭和遗精是必需的
当放荡的睡眠继续为黑夜集聚迷狂的光
我看见有着青色脚趾的通奸者坚持要重新返回
一个处女的子宫或是出殡的队伍 而对于你们而言
他的眼泪应该比明天的话语更富有诗意

2

啊 赤裸的午餐 栖落于硕大的橡皮阴茎上的
秋天 蜈蚣的精液怎么味如血浆
雌性的蜈蚣在肮脏的瓷盘里渴望交媾 在秋天
如果只有杀戮才能把另类消灭 或者
只有死亡才能使死亡复活 中风的祭师
请你吃掉青鱼的尸体 吮吸人妖的鲜奶吧
在秋天 扭曲的河流上飘泊着谁的坟冢
正午的空虚猥亵者醉倒在窥视镜前
禁止的行为已等待太久 自娱的女人
啊 别说出你的隐秘之处 这只末世之爪
因期待泉涌的快感而已功能衰竭 给我些毒品
我的幻影正在喷射精液 在末世的秋天
谁会去占有两片在蜜月中飞行的肉色花瓣
而鼠类的肤色使这个秋天更具有末日的妖魅

3

水上的磷火是死者遗留在尘世的话语 在一个傍晚
它多象是腐烂、阴郁的沾血的翅膀
多象变态的孽吻 在肉欲中展开的享乐之旅
色衰的幽灵迷恋着它象迷恋亢奋的目光
而镀金的药丸有足够的精力想象我们的死
在单薄、闪着馊味的被窝里 瞧
我们寻找了一夜的梦幻天堂
它多象一只损坏的蜂巢般的胃 食物中的糖
假如堕落或写作就是通往它的阶梯
一尊玫瑰棺柩正在秋天的隘口等待泄欲的蜂皇
一掬葬土正在埋葬着唯一的喇叭 你看
在此刻:欢娱是多么地欢娱 悲哀是多么地悲哀
几页手稿轻易地便焚烧了人类的穴居
我在秋天的另类的血中找回同类失落的圣杯

4

当幻美的刀刃重新插入糜烂的果肉
裘皮里的女人困守着假想的爱情
正午消失 纸花给可疑的盲者留下最后的
光的渍迹 它的回光中的蝙蝠带着我的写作逾越堕落
象死亡带着生命旅行 何处还有它们荒谬的烙印
当乌合的情欲再次君临妄想 铜质的钥匙打开肉体之门
哦 一只蝴蝶栖息在食秽者的唇边
另类的舞会上 我可能不属于金属机器的
食物 象痉挛的眼睛不属于孵化的奢侈
当幻灭的光掠过静滞的悲怆 我不属于瞬间
而这些陌生的软体之影正翻越我的尸体
怀着受孕的肿瘤走向妓院或喷泉 哦
我更可能属于丧失了理性的尘埃 啊
已经到了给死者哺乳的时刻 凋蔽的风景后
有几只毒眼在窥视我掌中的血 末世的水

5

我要重返诞生之夜 我要重返晦黯的地洞
我穿过沉没的幽灵之城 月亮从沼泽地中升起
山魈的餐桌上红色的雏鸟拯救着饥饿
词语出卖着我的梦和性欲 如果音乐又是
逃亡的软梯 深得神髓的悒郁的鸽子
在行僧的书中留下粪便和羽毛 粉红色的傍晚
陷于末路的吸毒者说出死亡的谜底
此时此刻 幻想对于一棵菩提树何等地重要
火光安全地撤离果园 在纸上留下遗踪
抗议秋天的毁灭过于矫枉和豪奢

6

谁安排灰色僵尸出没诗人虚构的场景
象行窃的侏儒出入于储存雪和童话的冰库 谁知道
环拥着死者哭泣的火焰比刺骨的光更易自毁
一个被自戕者占有的秋天 当我的想象
动用了灰烬、音乐、秋天、昏迷及其它
诗人在它们的美梦里留下抚摸的垢迹
在木筏上吐出满嘴的断牙 我想说
另类的秋天是否更适合嗜梦者草率的土葬
送行的路上纸钱纷扬 词语蚕食着大麻
大海上逆行的玫瑰 精卫鸟为她打开海底之门
她的裙裾上绣着腹蛇 哦 美丽的蓝色胴体
镜中的人体标本 谁在纵欲之后要求加入
蜕皮者的逃亡行列 坏掉的心脏出卖最后的火柴
还有谁在词语的幻象里购置献祭的灰 哦
在天蟾的意旨下与僵尸共寐于末日的行宫

7

一个海难幸存者确信洪水淹没了教堂的尖顶
一个吸毒过量的诗人死于梦幻
一个讲述腹语的厨师为人类准备了另类的脑浆
一个热爱文学的妓女为行为艺术家无偿提供后现代性欲
假如在浓妆艳抹的深夜 重现的镜子里
夜莺的鸣啭象是暴死的人未能说出的遗言
十月的情人为红色的空房带来可疑的气候
为逃避惩罚而提早冻眠的蛇 它的宿愿
被蝙蝠篡改 它的翅膀带着我向着云中净地
飞行 假如美妙的语言是飞鸟的精液酿制
永恒的翅膀在风中与枯萎的花瓣邂逅更为短暂
死海的水比盲眼的游吟诗人更需要日蚀之昼
当无名的地狱暗自向我秘传灯蛾的旨言
一个人更想拥有另一个人的睡姿 一个人
更想占有另一个人的一生

8

天堂啊完美的生殖器的牢狱蜥蜴的习舞广场
有着鱼鳞般皮肤的巫女 竖琴的弹奏者
收回省略的想像吧 溃烂的伤口里
非洲的病毒滋生着迷幻的音符 而在海岬宾馆
喷吐烟圈的艾滋病患者 可爱的柔软的头盖骨
象世纪末的太阳 回忆给慵懒的人带来了
天堂里的高潮 沉溺于逆风旅行的残疾者
大海更象一张水床 交媾的人完成着日暮时分的
祭祀 宠物狺狺地吼叫
它在我的晚餐里守候着你们的呕吐排泄物
当它梦见吸毒者的嘴在审判回忆的暴行
一对海绵假乳命令你们的手抚摸它 幻想
最后留给秋天的只能是一匹黄色的飞马 哦
狂犬病人恳求着我背负他逃离鲜花的牢狱
风中的正午多么黑暗 我的灵魂的尸体多象
另类的一滴精液 在阳光的子宫里等待复活之日

9

为何秋天的罂粟会先于舌尖失去梦魇
仰慕红糖与葡萄的鸟人 鲜血与秽物是另类的毒品
一群地鼠已在祭坛上唾涎我的思想的残羹多久
床单上沾染了它们的经血 白衣天使打开
锈迹斑斑的铁窗 折射中的月亮照亮了冻土下的
配偶 那倒悬的汽球多象是某些事物的眼球
秋天的睾丸 我和同伴做着廉价的性爱游戏
一枚镍质伪币镂刻着他的星辰 我打开天窗
向大地之镜投掷火种 装满硫酸的酒瓶
我 一个屈身幻觉的光辉之中的失意的吸毒者
我点燃沙漠上的露营者的远景 而十月的教堂
正在坍塌 色盲的信天翁正诗意地进入人类的船舱
栖息 选择凌晨五点朝拜罂粟的舵手
月桂树下 他狂喊:
活着便是死亡 死亡便是活着
而天堂对于末世的秋天而言恰好又是地狱

10

我在空寂的神殿拾捡的避孕工具 四指手套
我是谁 吃剩的冻鸡 男妓们萎瘪的宠物
行人稀少的广场 雕像如果能看见陨星之光
尘埃便是另类的表象 屋檐下
用羔羊的血清洗着莲花的双性艺人
他会象是我 以谦卑的身体等候另类的强暴
或以上帝的名义吸毒 让秋天变成无赖的帐单
我是谁 被迫害的种马 假想的痛苦缔造者
在秋天 腐烂的果子正好击中空心人的额头
颠倒的神像引诱末世精英迂徊进入注销的
道德乐园 觑觎城堡里的吸血蝙蝠的食物
贪婪的自杀者 精神朝觐着败落的道德
我面向神圣的床 丧失了隐私性的纸
当我被视为文化的垃圾所隔离 陷于
沼泽之中的奶羊接受鳄鱼恶毒的拯救
谁在指望一群火鸟能引燃空房的绝望
枯叶的庇荫便能断送困兽的归途

11

满眼灰烬的巨蜥 你会带着它的尸体一同爬行
或许只有愚蠢的种马才整天地横渡积郁的海
一棵目睹河流消亡的榆树收回发问:
明天的死亡是否提前进驻我的秋天
偷运火种的皮筏已抵树巢 你打着唿哨
蜘蛛在松树林中编织围城之网 蚂蚁
把人类的食物瓜分 如果只有承受鞭笞的
圣徒 洞悉圣婴的苦难 恐惧的狗接受
蜂后的祷告 你让幻影回到另类的座椅
你听见灿若星辰的词语诅咒着与另类的会唔
黢黑的马皮悬置在半空 尔后
当你一旦被它束缚之后 世纪末的困兽啊
便不能死后复生 化作秋天的水印

12

"另一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秋天的花园里
水仙坚守它的颓废 乱伦的花蛇幻想着夏季的
沙滩 那些击鼓的蒙面人
幸存的花纹象绞索套在颈项 那些在墓碑前
裸露私处的玫瑰 死亡看见了它的玩偶
带着镣铐进行最后的放纵 在那里
另类们乱伦的器官终于开口说出秋天的灭亡日期
告诉我 另一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秋天隐喻着什么 另类的尸体之上 什么花
在悄悄开放 咯血而死的青鸟将把残骸
埋葬何处 说吧
我让你们说出隐匿的火狱位置 或者
让我迟于你们抵达秋天葬礼 在十月
一只秋蝇的死亡和末世的灰烬同等辉煌



末 世 之 函

我计算着距离末日的时间
阿尔贝·加缪<<堕落>>


1

在我经历时光劫掠的同时还要承受荒诞的刑役的
膺惩  末世的计时者可能是来自外星球的清道貌岸然夫的遗骸
冬青树籽在丧钟的殓衾忏悔着 镂花的楼道里
踉跄跑出的绿衣邮差  象是来自异度空间里的传教士
通过准确又夸张的手语  给我们送来来自死魂灵的请柬和问候
假如那些藏书和豹子的睾丸还有特殊的意义
只是对从良和驯化的蛀虫而言 深夜里焚烧的街衢上
最后开口说话的人  他已计算出一只灰色方舟
抵达梦中复燃之火的确切时辰  以神祗的名义
祭司已准备好净素的晚餐  躲在水晶密室
蓦写末世圣经的老妪  啊 罪愆给你带来了吸血蝙蝠的
乳汁 它曾经诅咒另类的繁殖将以他的肉身为佳肴
当我试着重新进入肉欲的樊笼  你们是否
拒绝说出硫磺的精神住址  象死神
拒绝接受紫杉的阴影  子宫拒绝禁欲的盐



爱娃 另一个世界里的冰峰开始融化 天地倒转
罂粟花在倾听风琴的呓语 它是在接受荒谬的鞭笞
在自虐中重新命名性欲的节日 浮雕狂欢着
歌咏队的和唱从积雪中给我们找出一滴鱼的精液
爱神的零食  你在陨星的尖啸声中昏睡着
神情那么不幸 象在橄榄树影下乞援金钱的小姐
而梦总在为我们想象或虚构着天国中的悬吊的灵床
床被的颜色  倘若这积雪能凝固成末日水晶般的冰柩
那么  试着说出人类的死因的词语之口
将在众神的乐园里创建爱情天堂  爱娃你看
死者集中营里  时间犹如被强制昏迷的记忆
偶像奄奄待毙  电鳗的婚礼荒唐又不可一世
天花在每对新人的脸颊上盛开  我们的足迹
被猎人翻制成路标 从朔风中脱身的邮差
一群失魂落魄的人跟随他重返失火天堂里最后一夜

3

安息吧  末世的行尸走兽 窃取巫咒的失忆的革命家
安息吧  守丧于海岬或委身宿命的刽子手  安息吧
颓废的追问者和一组词语的全部苦难 晨曦下的赌徒
谁在我的浮想连翩中翻找一位歌女的遗照
胸佩白花的秃鹫 动物世界里的黑衣吊唁者
用隐匿的水晶之光书写悼文的受害者 他将要为极端的幸福复仇
他已经先于死亡触摸恐惧的全金属外壳
哦 这多么像是完美的丧服 出入白日梦的幽灵的外套
我打开冰箱 我看见吸足秋天之血的蚂蟥
假寐在青鱼的尸腹 唱片停止了转动
天蟾闭合的嘴里邪恶的毒舌象白化病患者幻想
[地板:3楼] 小明的妈妈 2006-02-15 06:50:18
周彦的文章不但浑身是病,而且还小儿科
王南溟 [s:59]



一、“去中国化”


  周彦的《“去中国化”的殖民心态—兼谈后殖民主义下的当代艺术》的文章标题一看就知道是要批“去中国化”的殖民心态,他从“台独”,日本“脱亚入欧”,到作家哈金,最后落脚于中国当代艺术批评“去中国化”的殖民心态。而周彦在《答王南溟》一文中没有回答我两个问题:一是,“去中国化”批评集团有那些人,因为我确实是不知道中国美术批评还有谁在主张“去中国化”,所以第二,我只能一个人出来澄清事实,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去中国化”这个说法,如果有的话请周彦举证。如果没有的话,请周彦收回自己的文章。周彦说我的文章中“确有许多说得在理的地方”,那么这样的话,周彦就不能同时说我的文章没有理性基础。这两个之间必须选一个说,这不是如周彦做的工作,将我的文章中的某此句子单独吊出来,没有上下文,然后就说我是“暴力话语”,而不知道,我明明没有说“去中国化”,周彦一定要让我戴上“去中国化”的高帽子,幸亏不是毛时代,否则的话,我就是反革命了。


  二、“我”


  《答王南溟》中,周彦说我用了很多“我”字,以此说我“唯我独大”。我的言论当然用“我”,不能“我们”也不能用“他们”,这与“唯我独大”有什么关系,只有在毛时代是不能用“我”这个个人名义的。要写上什么写作小组和有集体主义观念,四川的《收租院》雕塑就是这样,雕塑家都没有个人的署名权。


  三、“一言堂”


  《答王南溟》中,周彦还是用“暴力话语”一词来否定我的文章,而且还用了“一言堂”。坚持个人观点怎么叫“一言堂”,“一言堂”是我发了文章批判周彦,然后规定周彦不能发文章批判我,这才叫“一言堂”。否则的话都不能称为“一言堂”,也不能用什么“排斥所有非我族类”,观点的争论肯定是排斥的,不排斥那来争论,而且争论是民主社会的必备要件,就像周彦先与我争论那样,我觉得很正常。


  四、“一叶知秋”


  周彦要用“一叶知秋”的方法来判定我,但我要说的是,千万不要用这种思维,这种传统思维方法好像很智慧,其实是没有科学实证精神,就像我明明没有说过“去中国化”,结果周彦一定要说我在主张“去中国化”,我让周彦多读我的文章以后再发表意见,但周彦为了“一叶知秋”而就是不读。


  五、“中国人”


  我在《周彦的文章浑身是病》中已经说过集合概念与非集合概念的区分,集合概念不是非集合概念的总和,或者说不能用一个非集合概念去否定集合概念的使用。周彦这次用了三段论来反驳我,但三段论如果大前题是错的,那么结论也是错的,我说的中国人是一个集合概念,它不是十三亿人口中的任何一个中国人(非集合概念),所以说“丑陋的中国人”,不是说所有的中国人都是丑陋的,日本人写的《丑陋的日本人》,不是说所有的日本人都丑陋的,美国人写的《丑陋的美国人》不是说所有的美国人都是丑陋的,周彦的问题出在用非集合概念去偷换集合概念。


  六、“人权”


  我知道我引用国际法时周彦会钻我的牛角尖,就太监也是人,也有人权一说,如果真的是生理上的太监,那当然他有人权,但是我说的太监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指心理上的,周彦喜欢切断文章的上下文来揪一个字眼,文字狱也是这样做的。我要说的是,一个人在精神上做太监,那还能称为公共健康和道德吗?还能当作一种名誉来保护吗?在知识界用心理上的老年痴呆的方法看别人文章,别人没有说“去中国化”而硬要说别人是搞“去中国化”,这还能当作一种公共秩序来维护吗?


  七、“羞与为伍”


  其实皮道坚没有回应过我的文章,唯一回应我的一段话,请周彦判断一下是不是属于回应,皮道坚说:


  王南溟发表在“美术同盟”网站上的文章《无边的吹捧:皮道坚的“实验水墨”评论》。该文本身实在不值一提,除了大段引用他人的文章,便是情绪化的发泄和漫骂,作者不仅并未读懂自己所引用的文字,甚至连基本概念也没弄明白,相信认真的读者自会作出自己的判断。谚云“文如其人”,王南溟为文之轻薄、刻毒与下作本不足为奇,奇就奇在他居然有脸将自己与坐台小姐厮混的见不得人的体验“投射”到“实验水墨”及其评论上,有辱斯文如此,委实匪夷所思!《圣经》上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这倒使我想起了杜甫的一首绝句:“卢骆王杨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裂,不废江河万古流。”(《实验水墨回顾1985-2000》,湖南美术出版社2005版,第289页,皮道坚《我为什么关注实验水墨》中注(2))


  其实周彦对我的批判不但一点学理都没有,而且与皮道坚相差无几,这也是我说周彦才是人身攻击的理由,现在周彦将其他人没有回应我说成是“羞与为伍”,这个“羞与为伍”难道不是人身攻击而是学术态度?我说的禅宗小和尚的笑一笑是“傻比”行为,因为光笑有什么用,有用的话,周彦也不需要写文章来批我了,只要在“美术同盟”对着视频向全体网友不停地一笑一笑就行了。


  八、“姚文元”


  在《答王南溟》中,周彦要抹掉自己说“去中国化”的批评集团像姚文元文章,但怎么抹也是抹不掉的,不管周彦如何说他说的是姚文元的文风,但姚氏批判是毛时代的国家机器对人的镇压,所以不管周彦怎么解说都无法脱离其语境。也就是说,周彦骂别人的文章写得像姚文元那样,早已经不是修辞了,而是人身攻击了。而讽刺是一种修辞,这与人身攻击是有明显区别的,否则的话,修辞学中就要取消讽刺一格。


  九、“后殖民主义”


  我在文章中说得很清楚,后殖民主义的社会状况与后殖民主义的批评理论两者是不同的,周彦就是在这一点上搞错了,所以没有理解后殖民主义批评理论的意图何在。然后在我的语境中这两个区分也一直是清清楚楚的,周彦一定要说我偷换概念,还说我不能这样用,理由是要等西方人认可了才能用。但是学术创新,哪有什么概念是被认可以后才能用的,只有先用了然后通过学术争论,或者沿用或者淘汰,何况这也只是重新概括整理一下用词,而不是什么创新。


  十、“女性经血”


  我在评谷文达的《女性经血》作品的时候,当然会涉及到周彦的“去中国化”问题,因为他在批判哈金,而要中国艺术家用“中国符号”,我就是从《“去中国化”的殖民心态》中周彦的命题来问他将如何评价谷文达这件作品,这本来就是逻辑推理,即周彦的命题与其被评对象之间不能前后不一致,没有想到他还很得意地说我,既然不知道就想办法去知道,周彦连一个反问句都理解不了,真是不解风情。


  十一、“破坏”


  我的《虚无主义中的选择:论破坏即创造》,发表在《江苏画刊》1993年第5期,这篇文章其实是为刘骁纯辩护的,因为当时主流媒体批刘骁纯的《人妖同体的艺术:破坏即创造》,周彦可以去看看,我在这篇文章中区分了两种不同的虚无主义,所以不是说“破坏”就等于是“文化大革命”的虚无主义。现在周彦把“破坏”看成是“文化大革命”就与当时主流媒体批刘骁纯的情况是一样的。


  十二、“多余的话”


  周彦罗列了我很多他称为“多余的话”,但是这些话用在与周彦的争论上一点也不多余,包括我说的“请周彦注意”等,还有多用了些第一人称,那就是宁可笨拙点,也不让周彦看模糊。本来这种话确实是不需要加的,但周彦硬要说我的文章的用词没有实际意义,所以我只好这样提醒他,希望周彦以后不要误解我的意思。也希望周彦的文章不要只管自己杂谈,《“去中国化”的殖民心态》已经是一篇杂谈了,《答王南溟》更是这样。


  十三、“错别字”


  我与周彦的区别是我没有什么兴趣改别人文章中的错别字,因为周彦在改别人文章错别字的时候,他的《答王南溟》也有错别字,周彦能改我的错别字并且改得一点都没有错,说明他是看懂了我的文章的意思。出版社有技术编辑,是专门做这个工作的,周彦应该适合。而且周彦看我的文章认真到专门数我用了几个“我”字。还说他本来要引我的“83段约3000字”,后来不想白白占用篇幅就不引了,还要在文章中写上“此处略去169字”等等。周彦说我的文章写了三万六千五百字,被周彦提醒,我看了看电脑统计出来的字数只有三万多一点点,他怎么数花了眼。但是尽管这样,我还是很感动,因为周彦断言,读者读这篇文章往往会“拜拜了你哪”,所以我要通过“美术同盟”向周彦表示感谢,祝2006情人节快乐。
[4楼] 小明的爸爸 2006-02-15 07:51:27
我就不看 [s:76] [s:75]
不要把家里的事都说出去啊!老抬婆矜持点好伐?!
[5楼] 刚率 2006-02-15 10:00:20
[6楼] 小明的妈妈 2006-02-15 20:48:49
[quote]下面是引用小明的爸爸于2006-02-15 15:51发表的:
我就不看 [s:76] [s:75][/quote]
[s:72] [s:72] [s:72]
[7楼] 小明的爸爸 2006-02-17 08:08:08
[quote]下面是引用小明的妈妈于2006-02-16 04:48发表的:

[s:72] [s:72] [s:72][/quote]
咋的?!我就是不看
不要把家里的事都说出去啊!老抬婆矜持点好伐?!
[8楼] 我就搞你啦 2006-02-17 08:36:07
我就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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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小明的爸爸 2006-02-17 09:03:32
[quote]下面是引用我就搞你啦于2006-02-17 16:36发表的:
我就不看!!![/quote]
小弟弟来点创新好伐?
不要把家里的事都说出去啊!老抬婆矜持点好伐?!
[10楼] 小明的妈妈 2006-02-17 16:20:32
[11楼] guest 2006-03-04 15:00:37
顶 [s:78]
[12楼] 翠花 2006-03-05 15:26:11
大家好!我叫翠花
今年38,满脸麻子
体重184公斤.身高148公分,
未婚,听说嘿社会有很多男JJ
特来证婚!! [s:63]
有意者请与我联系号码13838158512
[13楼] guest 2006-11-14 17:08:56
看完了!很好啊!
[14楼] liufeng 2006-11-20 15:44:48
我是看不完 [s:66]
如果有远方,那就是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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