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艺术讲座之四:邱志杰萨拉高士明英格吴山专谈杜桑
发起人:Arttrain  回复数:2   浏览数:1980   最后更新:2010/12/17 10:07:37 by Arttrain
[楼主] Arttrain 2010-12-16 11:02:56
实验艺术讲座之四:邱志杰萨拉高士明英格吴山专谈杜桑




来源:中国美术学院 跨媒体学院
时间:2010-10-29上午
:  其中有部分发言人名字和英文尚未校对


邱志杰:这是一个雌雄同体的东西,接着我们再来看这个东西,我们先放松一点,试着用幻化的,夸张的,不讲理的去看看杜桑的这些东西,把它当做一个思想体验来看。这是什么东西呢?这是欧洲女性的裙撑(撑裙子的东西)。上面长满了阳具,如果弗洛里德来一定这么阐释,这是他的皮架,裙撑实现,重现,又一个雌雄同体的东西。然后我们看著名的现成品作品,什么都没做就是一把铲子,这时候我们看到他用貂皮来做的这个工作,当然这里依然有那个形象在,这件完整的作品叫《断壁之情》。我们看著名的蒙娜丽莎,雌雄同体,这些非常多我当时看那些资料的时候,还可以找出后来的很多装置,比如《寡妇》什么的。杜桑曾经发行过一个股票,在股票上他的签名是一个女性化的签名是rosesalave(音),据说rosesalave在法语里面,玫瑰就是生活,或者性就是生活等同的意思。这些都是机密,就是那样给自己取的假名字就是rosesalave。小胡子是有一个冠名字叫做rhooq,那个不知道什么意思。在1935年杜桑又做了一个蒙娜丽莎,不是在大的海报上加小胡子,是一张小明信片直接展出,什么都没做就起了一个标题,根据他这个习惯用起标题来做作品,那个被剃掉胡子的rhooq。今后我可能还要把这个证据弄得详细一点,带些图片来。最近发现一个其实是杜桑晚年的那件作品就是《门》,这门上有一个可以窥视的孔,里面是批判的女人,一手拿着萤灯,后面是漂亮的风景,躺在草地上,这件作品是没有完成的作品,花20多年时间做,中间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比如说他和超现实主义的关系,他为超现实主义展览画册做的标题,做的封面。包括这个旋转的螺旋体,他转起来你一看是在往前走的,一看是在往后退的,包括这部分的工作都可以联系起来。我在想杜桑这么一个人,到了晚年花20年时间,他可能的对话对象是谁?包括他对运动摄影学的兴趣,他对机器的欲望有兴趣和他对解剖学的兴趣,他们宣称像达芬奇。他在这里拿达芬奇开刀,做一个雌雄同体。有一些研究认为蒙娜李萨是达芬奇的画像。非常神奇的做过一个作品是一批达芬奇的复印件,那个作品的标题是最先被少烧掉的胡子,烧掉胡子之后真人就是蒙娜丽莎,如果你把杜桑跟达芬奇联系起来的话,你可能会发现后面的这个风景就是蒙娜丽莎这个风景,就这个装置就等同于后面的风景,就是蒙娜丽莎身后的那个风景,这个作品假象的对象蒙娜丽莎。这样也就发现一个被压抑着的杜桑的形象,他不是一个达达主义者,他是一个超现实主义者,实际上是超现实主义跟杜桑有非常好的关系,以及超现实主义者在美国的成功最终将杜桑推上了守护神的位置上,因此我发现了一条从早期的绘画一直到最晚年的工作,持续的一个对欲望、色情、性欲以这个为主要的研究对象的超现实主义者杜桑,这个叙述不太依赖图片,当然会有过渡解释的嫌疑,肯定也不是杜桑所有的作品都可以被解释,我们要承认任何解释系统,尽量的扫例外物,但是还是可以容纳一些例外物。基本上我提供另外一个看杜桑的角度,这个人不是一个反艺术的人物,而是一位超现实主义者。当时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非常不安,觉得我得出了一个跟美术史的正统系数如此不同的一个杜桑形象,我给吴山专打电话,因为他是中国第一杜桑专家。我发现这事情不对呀,杜桑研究的题目是色情?吴山专认真的想了一会说,绝对。然后又挖苦我说这个事情地球人都知道,只有一个人不知道他叫黄勇平。

[沙发:1楼] Arttrain 2010-12-16 11:03:49
翻译:萨拉今天要我跟大家解释一下,今天的课并不是说要像前几年那样做一个比较完整的准备很好的讲座,而是说之前最开始是因为萨拉本身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邱老师在讲座的时候提到杜桑这么的重要,所以希望跟我们聊一聊,结果聊了一聊,其他同学也想听一听高老师也想来听一听,结果后来就变成这么多老师和同学大家一起来讨论这个问题,就变得有一点正式了。希望大家尽量的多提问题,我们用问答的方式来探讨,而不是要他一个人来讲,像前几天讲座的形式。我们之前也听过邱老师讲过艺术史方面的东西,大家有意识的问题可以互相启发,下面还是先请萨拉讲述一下他的理解。

高士明:实际上对杜桑的解释最好的方式是成为杜桑主义者,或者杜桑分子,用你的作用你的工作去回应他,这是对他注解的最好方式。因为一直强调艺术史是道具的,从吴山专身上道具,从英格身上道具的,最好的的方式就是你用工作去注释它。讨论之前先邀请两位杜桑分子,用他们的工作回应一下杜桑以及萨拉教授刚才的理解。


陆兴华:杜桑进入中国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是偷偷摸摸进来的。


高士明:这个是最后要讨论的,为什么他的生命中是怎么遭遇杜桑的,他故意谈这个是为了引发出跟我们这周的讨论相关的话题,现代主义内部,他刚才讲了警惕,以及他在殖民地的南非在非白人的知识隔离,现代主义也可以被各种方面来争夺和使用,这些是我们后面的问题,我们现在先不谈。我们现在希望英格和老吴用他们的理解,因为他们专门做过跟杜桑有关的作品,来回应一下这个问题。

吴山专:我第一次离开学校这样做,而且我也是跟英格说,这次来好像是被请来聆听的,不要做任何事。应该说不是分子,应该说杜桑,你。我们做一件事情,杜桑让我最舒服的时候,我在艺术这个职业中常常会用沮丧,沮丧的时候你就会想到这个职业中曾经有一个杜桑,这个时候你就很轻松,我对我这个职业还是很骄傲,虽然我已经完全沮丧了,所以这是我一直感觉杜桑在的原因。 

高士明:老吴你还是不要逃掉,物权目前他是从哪里来,是从艺术分里来,把钱放在银行里,以及后来你那块金砖的设想,这很重要。

吴山专:不管一种什么事,你创造也好,只要做成了总是成了其中之一。比如老邱是一个天才,他去了街上你就比较其中之一,这种很正经,这些都是其中之一,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有一个“其中之一”就是多余了,忽然有这个想法。什么叫做权利的所有,那就是一个多余的现象,这个时候才会引发一个物权的概念。你肯定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其中之一肯定会知道。我们归类说这个是这样来的,什么是创造的我们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创造是其中之一,是这样的。 

高士明:其实追问这些问题很重要,我们现在可以做吴和英格和杜桑这种交互的解读,至少我个人是这么做的,可能做得不对。但是的确我们想到物权的时候,我一下子想到了杜桑对于一个东西的做法。最有名的是小便池(音)的作品,他签的是制造商的名字而不是本人的名字,很多艺术史家都在谈这个事,但是实际上对我来说当他签这个制造商的名字而不是杜桑名字的时候,他不但是解放了这个东西的意义,如果它是一件作品他签了杜桑的名字那就是杜桑的作品,也就是说这个意义是被锁定在了艺术世界里的,他签制造商名字的时候,产品就进入到了大的社会生产以及社会消费的场域里面去了,它的场景完全改变了,这面不仅有关于作者权的解放也有所有权的解放。当理解小便池的角度的时候,我们就来想一想英格,吴他们的工作,他们是如何来面对一个现成品的,把一个事物称作现成品本身也是很暴力的。所以,在这里我认为英格,吴的物权是对杜桑的一个回应以及由杜桑开始的这一个世纪的对于事物态度的一个回应。


[板凳:2楼] Arttrain 2010-12-16 11:05:41
陆兴华:萨拉说注入了一种语意式的东西,意义是流通了。

高士明:非常感谢,你刚才不在的时候我超感兴趣的是达达的知识论和尤里西斯(音)最后一段,以及被称作艺术楼的典范的那一段,以及跟孟泰及的关系。今天我觉得非常的幸运,我常常羡慕你们,老吴当时读书的时候是不可能碰到这样的讲座的,世界上一流的学者这么认真的来跟大家剖析这个角度。邱老师从性的角度对杜桑进行解读,我不认同,因为这是杜桑的症状而不是杜桑思考的追求。第二,我们听到了萨拉从知识生产的角度从生产方式的角度对杜桑的阐述,这么说有一点危险,但是作为总结只能这样。第三个角度我们看到了艺术家,也是最优秀的艺术家用他们自己的工作来对杜桑的工作做解释,因为历史从来都是在回升之中被界定的,我们通过杜桑读他们两个,通过他们两个读杜桑,这是非常重要的。然后我个人以及我希望能够拉陆老师进来做,是对杜桑的政治学进行解读,也就是今天老吴一直藏着掖着的就是我们讨论过的马克思和杜桑的会面。

陆兴华:我稍微讲一下哲学的角度,法国巴蒂尔写过杜桑的看法有两点,一个是一个艺术家重要的示范不要进入理论不要进入哲学要进入数学,刚才展示的东西很多都是用数学的角度来思考。艺术家来讲这样就很简单了,我们平时做理论很累而且很复杂,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从杜桑这个角度,巴蒂尔认为艺术家可以学的东西要抛弃个人的身份,历史传统。再一个他认为浪漫主义到现在为止全然抛弃,杜桑坚决说“NO”,这两个立场对中国艺术家还是很有用的。


高士明:我们对比文学史和艺术史就可以发现,最大的不同就是艺术史上出现了一个杜桑,他把艺术史一切为二。就是分成杜桑前的艺术史和杜桑后的艺术史这是一个奇迹,实际上对这样一个奇迹的反复解读,我想是今天萨拉教授一再建议我们的,他建议我们读的不是艺术史对于杜桑的解读和阐释,而是每年读一次杜桑的笔记,而且他提醒我们杜桑的笔记不是在笔记本上像线型一样来写的,而是在各种他生活中所遭遇的票据,什么各种各样信封各种事物上来书写,我想这个极端重要,这就是说他并不是在一个规划中的论述,他的个体的遭遇感和他整个的思考,整个的知识生产和艺术的生产,他是完全的纠合在一起的。他是在这个层面上展开的,这一点拉仔细去体会一下。另外,他建议我们每年重新读一次杜桑的笔记,每年重新读一遍尤里西斯,这是他个人的方法论,因为这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不应该把称为经典的东西改变了我们的感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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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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