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于同世代的艺术家
艾普若·兰姆
——专访Galerie NEU 负责人席洛·魏姆克
兰姆：请告诉我是什么促使你决定做一位画廊经营者？
魏姆克：我们画廊是在1994年开始的，亚历山德·史若德（Alexander Schroder）和我，在八月街（auguststrasse）的这个空间，那时租金真的很便宜。
兰姆：多少？
魏姆克：简直是不用钱，100平方米400德国马克。
兰姆：你们是学什么的？
魏姆克：亚历山德学美术和电影，而我学文化和政治。
兰姆：你们的一档展览是什么？
魏姆克：那不是一个展览，而是一个录音的呈现。那个空间在当时并不符合传统所谓的画廊，它比较像一个聚会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可以“展示”东西的地方。
兰姆：所以它原来是想做一个“偶发艺术”（happenings）的地方？
魏姆克：是的，但是在艺术世界里我们想要的是国际性的观众，我们想邀请外面的人来，向他们展示柏林好玩的东西。当时，在八月街的画廊里，被展出的东西是非常地方性的——在当时，我必须要强调——在Eigen+Art和Wohnmaschine是相当无趣的。
兰姆：所以你看过许多来自东德的很差的艺术？
魏姆克：是的。当然，Eigen+Art和Wohnmaschine展出的都是当时当地最好的东西，但整体而言品质是相当差的，这也是我们想要出来做一些事情的原因。
从年轻艺术家的经营起步
兰姆：因为你们注意到你们在艺术学校的朋友们正在做一些比较好的东西吗？
魏姆克：不，我们倒不一定想要展出朋友的作品，但我们想把国际视野带进柏林，那些我们所看到的好东西。举例而言，我们有国际知名艺术家像是美国的凯·若森（Kay Roosen）。然后我们展出史洛明斯基（Slominske）……
兰姆：哇。那是你们的第二个展览？
魏姆克：不，第三个。然后是曼弗瑞德·波尼斯（Manfred Pernice），然后是丹尼尔·弗拉姆（Daniel Pflumm），然后是卡塔瑞娜·吴尔夫（Katarina Wulff）。
兰姆：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有一些你们自己的艺术家。这好像是一个蛮诚实的选择，因为年轻人并不一定会想要赚钱，而只是想要展出你们想展出的东西。所以在什么时候你们决定要把那个空间商业化？
魏姆克：我想是在一年半之后，我们必须要搬离那个空间，而我们非常喜欢我们做的事情并且获得许多好的回应……
兰姆：你是说报纸上的反应很好？
魏姆克：是的，此外我们所聚集的人都很高兴被带到这里来，像那些艺术家……支持这些艺术家的最好方式就是透过一个商业画廊。
兰姆：那么你们接下来搬到哪里去？
魏姆克：我们在恰瑞特街（Charitestrasse）找到一个地方。我们不喜欢在奥古斯特大街发生事，所以觉得稍微远离那个地方是蛮不错的。我们想远离那愚笨的“小村落”感觉，然后，我们又搬了一次家，我们想待在米特（Mitte），但不是在那一匹。
兰姆：那个拥挤的奥古斯特大街？
魏姆克：没错。所以我们就找到现在的这个地方，以前是个马棚。
兰姆：所以你们从1998年就在这儿了，新画廊的未来走向是什么？你
们心中有没有任何的典范人物？迈可·韦纳（Michael Werner）、麦克斯·海兹勒（Max Hetzler），或是像巴巴拉·葛拉斯东（Barbara Gladstone）、宝拉·古柏（Paula Cooper）？为什么？
魏姆克：目前我没有任何想法，这些画廊在支持他们的艺术家和营利方面都非常成功，而且能将艺术家带到重要机构展出，而我却真的不知道我们在未来五年会做些什么。
兰姆：在你的名单上的艺术家如果销售成绩不理想，你还会支持他们吗？
魏姆克：当然，你不能只依据商业潜力来挑选艺术家。我们总是有些艺术家可以带来足够的金钱让我们去支持销售情况不佳的艺术家。自从我们搬来新的地点后我们的艺术家的表现都很好。
兰姆：有没有艺术家被你们冷冻的？
魏姆克：冷冻？没有。但是我们有跟一些艺术家说再见，因为我们不再喜欢他们创作的方面，而且他们对我们也不太满意。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现在都有好的归属。像莫妮卡·邦弗契尼（Monica Bonvicini），她现在和美蒂·朱阿克瑞（Mehdi Chouakri）合作，而席洛·汉兹曼（Thilo Heinzmann）则即将要在当代美术（Contemporary Fine Arts）发表，所以一切都还好。
兰姆：为何不做一个年纪较大，名气较响的人，如维多·阿孔奇（Vito Acconci），这样卖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就可以支撑许多新人……。
魏姆克：我不喜欢阿孔奇的作品。好吧，我喜欢他早期的东西，但不喜欢他现在的作品，不过我的确不喜欢处理已成名艺术家的作品。
兰姆：的确，看来他好像渐渐放弃艺术家的身分，而成为一个公共作品建筑师……
魏姆克：正是如此，那些我看到的东西，我不喜欢。
与同型画廊形成隐形网络
兰姆：你们与其他柏林画廊如neugerriemschneider和Schipper+Krome的关系如何？
魏姆克：我们彼此欣赏，就像是同一个联盟。看我们展览的人，也会去看他们的展览，我们的艺术家也都在相同的机构里举办展览。像是Wohnmachine画廊，我就不知道他们正在展什么，不是私人情绪，我的意思是如Schipper&Krome和Neugeriemschneider的展览里当然也有一些是我们无法同意的，但那很自然啊。
兰姆：但为什么是你们三家呢？喔，还有Klosterfelde……
魏姆克：是的，我们应该还要把当代美术算进来，这和它们所代理的艺术家有关。
兰姆：在与这些艺术家和外国其他画廊之间的相处上是否有一种网络策略？像是和美国美术（American Fine Arts）之间？
魏姆克：没有实际的策略。有些我们的艺术家也和凯若·葛润（Carol Greene）或安东·肯（Anton Kern）一起联展，但我们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协议。我知道有些画廊会联合起来，强力推出某个艺术家，但我们并不这样做。
兰姆：NEU参加哪些博览会？
魏姆克：巴塞尔（Basel），纽约的Armory和柏林的艺术文化论坛（Art Forum）。
兰姆：为什么不参加其他的？
魏姆克：我们不会再去参加科隆（Koln）的，这三个就够了。你没有办法老是在艺术博览会里。如
果我们多参加几个的话，那我们就没有时间做画廊了。
兰姆：有一位画廊经营者曾经告诉我说，光靠在巴塞尔博览会的业绩，就可以支撑他画廊一整年。对NEU而言也是如此吗？
魏姆克：不，我们并不是这样的。
兰姆：你相信像丹尼尔·弗拉姆这样的艺术家必须要改变他的作品以维持他在未来的成功吗？
魏姆克：我想艺术家一直都必须得改变，如果他是一个好的艺术家，画廊经营者就不需要要告诉他任何事情。当然，我可以告诉他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艺术和运动可不一样，这可不是能教的东西。
兰姆：你认为一个艺术家……我并不是指像毕卡索那类，可以进到Uberartist目录里的……我指的，而是一般的艺术家，一生中可以制作出多少好的作品？我的一位朋友很严苛，她相信大多数的艺术家，一辈子大概只能做出十件好作品来……
魏姆克：当然这要视情况而定，有些艺术家刚开始时做的作品不怎么样，可是后来就很不错。有些一开始就有很好的表现，可是后来就不怎么样。就好比我多年以前买的一件作品，我很喜欢它，并且付了在当时对一个21岁小伙子来说很大的一笔钱，两千德国马克，但现在我却一点也不喜欢那位艺术家的作品。我喜欢我买的那件作品，但他其余的作品都和我的品味不合。
兰姆：你相信像Hauser+Wirth,Pace Wildenstein或是Gagosian这些画廊最终会吃下整个艺术市场吗？
魏姆克：我想是的，看他们多有钱，而且他们处心积虑地从其他画廊那儿寻找艺术家的方式。
兰姆：假如可能的话你们会越做越大吗？你有没有发现艺术家要把一个大的空间像是新的Chelsea Gagosian填满，好像是蛮难的，结果展览就变得比较薄弱，比较不那么有力？
魏姆克：是的。
兰姆：对他们能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销售额，你认为原因为何？
魏姆克：他们非常的专业，他们有好的艺术家，我不知道……Chelsea Gagosian尤其适合做大件作品的艺术家，像戴弥恩·赫斯特（Damian Hirst），而且他们可以给他需要的经济支援，好让他能做出作品来。
兰姆：你不担心你的艺术家有一天会被并吞，然后被摆到Gagosian的计划里？
魏姆克：呃，如果他们是这样，那么就让他们这样吧，这样我对那个艺术家也就不会有兴趣了。拿莫瑞吉欧·凯特兰（Maurizio Cattelan）来说吧，他就要在Gagosian开展了，那样很好，他想要赚很多钱，但我就是没兴趣。
兰姆：你们的艺术家有没有抱怨过你们工作得不够勤奋？
魏姆克：不，没有，还没有。
兰姆：你们的艺术家在纽约卖的好吗？
魏姆克：是啊，全部。
兰姆：一个丹尼尔·弗拉姆的灯盒（light box）卖多少？
魏姆克：大概在1万德国马克。
对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价格至为谨慎
兰姆：如果他的作品在纽约卖的很好，那他在柏林的价格会跟着调涨吗？
魏姆克：它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我们调价以后应在纽约的销售佳绩的话，我们会自毁德国市场。不，我们不会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快就调涨一个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价格。
兰姆：在定价
上有没有某些通则？
魏姆克：是的，我想市面上有出这样的蠢画，但是没人会用它的。没有人用几公分乘以几公分这样的方式来订定艺术作品的价格……那真的和很笨。我的意思昌你必须考虑到艺术家的年纪、资历。比方说，卡塔瑞娜·吴尔夫，她工作非常专注而作品数量很少，如果我用这本蠢画的话，我地卖她一幅画8千德国马克，但它实际上可以卖到1万4000德国马克，因为它值这个钱。如果我们卖价比这个低的话，我们等于是把它送出去一样。
兰姆：假如今天既年轻又很穷的话，你会支持什么样的艺术家？
魏姆克：但我既不年轻也不穷，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类事情没有感觉。
兰姆：但只是想像而已……，试着脱离你原有的身份，只当一分钟的穷人……
魏姆克：我不会到地下室去寻找艺术的，但是好吧，如果你要我想像成为一个穷人的话，我会卖我们画廊里一些比较便宜的东<
艾普若·兰姆
——专访Galerie NEU 负责人席洛·魏姆克
兰姆：请告诉我是什么促使你决定做一位画廊经营者？
魏姆克：我们画廊是在1994年开始的，亚历山德·史若德（Alexander Schroder）和我，在八月街（auguststrasse）的这个空间，那时租金真的很便宜。
兰姆：多少？
魏姆克：简直是不用钱，100平方米400德国马克。
兰姆：你们是学什么的？
魏姆克：亚历山德学美术和电影，而我学文化和政治。
兰姆：你们的一档展览是什么？
魏姆克：那不是一个展览，而是一个录音的呈现。那个空间在当时并不符合传统所谓的画廊，它比较像一个聚会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可以“展示”东西的地方。
兰姆：所以它原来是想做一个“偶发艺术”（happenings）的地方？
魏姆克：是的，但是在艺术世界里我们想要的是国际性的观众，我们想邀请外面的人来，向他们展示柏林好玩的东西。当时，在八月街的画廊里，被展出的东西是非常地方性的——在当时，我必须要强调——在Eigen+Art和Wohnmaschine是相当无趣的。
兰姆：所以你看过许多来自东德的很差的艺术？
魏姆克：是的。当然，Eigen+Art和Wohnmaschine展出的都是当时当地最好的东西，但整体而言品质是相当差的，这也是我们想要出来做一些事情的原因。
从年轻艺术家的经营起步
兰姆：因为你们注意到你们在艺术学校的朋友们正在做一些比较好的东西吗？
魏姆克：不，我们倒不一定想要展出朋友的作品，但我们想把国际视野带进柏林，那些我们所看到的好东西。举例而言，我们有国际知名艺术家像是美国的凯·若森（Kay Roosen）。然后我们展出史洛明斯基（Slominske）……
兰姆：哇。那是你们的第二个展览？
魏姆克：不，第三个。然后是曼弗瑞德·波尼斯（Manfred Pernice），然后是丹尼尔·弗拉姆（Daniel Pflumm），然后是卡塔瑞娜·吴尔夫（Katarina Wulff）。
兰姆：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有一些你们自己的艺术家。这好像是一个蛮诚实的选择，因为年轻人并不一定会想要赚钱，而只是想要展出你们想展出的东西。所以在什么时候你们决定要把那个空间商业化？
魏姆克：我想是在一年半之后，我们必须要搬离那个空间，而我们非常喜欢我们做的事情并且获得许多好的回应……
兰姆：你是说报纸上的反应很好？
魏姆克：是的，此外我们所聚集的人都很高兴被带到这里来，像那些艺术家……支持这些艺术家的最好方式就是透过一个商业画廊。
兰姆：那么你们接下来搬到哪里去？
魏姆克：我们在恰瑞特街（Charitestrasse）找到一个地方。我们不喜欢在奥古斯特大街发生事，所以觉得稍微远离那个地方是蛮不错的。我们想远离那愚笨的“小村落”感觉，然后，我们又搬了一次家，我们想待在米特（Mitte），但不是在那一匹。
兰姆：那个拥挤的奥古斯特大街？
魏姆克：没错。所以我们就找到现在的这个地方，以前是个马棚。
兰姆：所以你们从1998年就在这儿了，新画廊的未来走向是什么？你
们心中有没有任何的典范人物？迈可·韦纳（Michael Werner）、麦克斯·海兹勒（Max Hetzler），或是像巴巴拉·葛拉斯东（Barbara Gladstone）、宝拉·古柏（Paula Cooper）？为什么？
魏姆克：目前我没有任何想法，这些画廊在支持他们的艺术家和营利方面都非常成功，而且能将艺术家带到重要机构展出，而我却真的不知道我们在未来五年会做些什么。
兰姆：在你的名单上的艺术家如果销售成绩不理想，你还会支持他们吗？
魏姆克：当然，你不能只依据商业潜力来挑选艺术家。我们总是有些艺术家可以带来足够的金钱让我们去支持销售情况不佳的艺术家。自从我们搬来新的地点后我们的艺术家的表现都很好。
兰姆：有没有艺术家被你们冷冻的？
魏姆克：冷冻？没有。但是我们有跟一些艺术家说再见，因为我们不再喜欢他们创作的方面，而且他们对我们也不太满意。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现在都有好的归属。像莫妮卡·邦弗契尼（Monica Bonvicini），她现在和美蒂·朱阿克瑞（Mehdi Chouakri）合作，而席洛·汉兹曼（Thilo Heinzmann）则即将要在当代美术（Contemporary Fine Arts）发表，所以一切都还好。
兰姆：为何不做一个年纪较大，名气较响的人，如维多·阿孔奇（Vito Acconci），这样卖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就可以支撑许多新人……。
魏姆克：我不喜欢阿孔奇的作品。好吧，我喜欢他早期的东西，但不喜欢他现在的作品，不过我的确不喜欢处理已成名艺术家的作品。
兰姆：的确，看来他好像渐渐放弃艺术家的身分，而成为一个公共作品建筑师……
魏姆克：正是如此，那些我看到的东西，我不喜欢。
与同型画廊形成隐形网络
兰姆：你们与其他柏林画廊如neugerriemschneider和Schipper+Krome的关系如何？
魏姆克：我们彼此欣赏，就像是同一个联盟。看我们展览的人，也会去看他们的展览，我们的艺术家也都在相同的机构里举办展览。像是Wohnmachine画廊，我就不知道他们正在展什么，不是私人情绪，我的意思是如Schipper&Krome和Neugeriemschneider的展览里当然也有一些是我们无法同意的，但那很自然啊。
兰姆：但为什么是你们三家呢？喔，还有Klosterfelde……
魏姆克：是的，我们应该还要把当代美术算进来，这和它们所代理的艺术家有关。
兰姆：在与这些艺术家和外国其他画廊之间的相处上是否有一种网络策略？像是和美国美术（American Fine Arts）之间？
魏姆克：没有实际的策略。有些我们的艺术家也和凯若·葛润（Carol Greene）或安东·肯（Anton Kern）一起联展，但我们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协议。我知道有些画廊会联合起来，强力推出某个艺术家，但我们并不这样做。
兰姆：NEU参加哪些博览会？
魏姆克：巴塞尔（Basel），纽约的Armory和柏林的艺术文化论坛（Art Forum）。
兰姆：为什么不参加其他的？
魏姆克：我们不会再去参加科隆（Koln）的，这三个就够了。你没有办法老是在艺术博览会里。如
果我们多参加几个的话，那我们就没有时间做画廊了。
兰姆：有一位画廊经营者曾经告诉我说，光靠在巴塞尔博览会的业绩，就可以支撑他画廊一整年。对NEU而言也是如此吗？
魏姆克：不，我们并不是这样的。
兰姆：你相信像丹尼尔·弗拉姆这样的艺术家必须要改变他的作品以维持他在未来的成功吗？
魏姆克：我想艺术家一直都必须得改变，如果他是一个好的艺术家，画廊经营者就不需要要告诉他任何事情。当然，我可以告诉他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艺术和运动可不一样，这可不是能教的东西。
兰姆：你认为一个艺术家……我并不是指像毕卡索那类，可以进到Uberartist目录里的……我指的，而是一般的艺术家，一生中可以制作出多少好的作品？我的一位朋友很严苛，她相信大多数的艺术家，一辈子大概只能做出十件好作品来……
魏姆克：当然这要视情况而定，有些艺术家刚开始时做的作品不怎么样，可是后来就很不错。有些一开始就有很好的表现，可是后来就不怎么样。就好比我多年以前买的一件作品，我很喜欢它，并且付了在当时对一个21岁小伙子来说很大的一笔钱，两千德国马克，但现在我却一点也不喜欢那位艺术家的作品。我喜欢我买的那件作品，但他其余的作品都和我的品味不合。
兰姆：你相信像Hauser+Wirth,Pace Wildenstein或是Gagosian这些画廊最终会吃下整个艺术市场吗？
魏姆克：我想是的，看他们多有钱，而且他们处心积虑地从其他画廊那儿寻找艺术家的方式。
兰姆：假如可能的话你们会越做越大吗？你有没有发现艺术家要把一个大的空间像是新的Chelsea Gagosian填满，好像是蛮难的，结果展览就变得比较薄弱，比较不那么有力？
魏姆克：是的。
兰姆：对他们能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销售额，你认为原因为何？
魏姆克：他们非常的专业，他们有好的艺术家，我不知道……Chelsea Gagosian尤其适合做大件作品的艺术家，像戴弥恩·赫斯特（Damian Hirst），而且他们可以给他需要的经济支援，好让他能做出作品来。
兰姆：你不担心你的艺术家有一天会被并吞，然后被摆到Gagosian的计划里？
魏姆克：呃，如果他们是这样，那么就让他们这样吧，这样我对那个艺术家也就不会有兴趣了。拿莫瑞吉欧·凯特兰（Maurizio Cattelan）来说吧，他就要在Gagosian开展了，那样很好，他想要赚很多钱，但我就是没兴趣。
兰姆：你们的艺术家有没有抱怨过你们工作得不够勤奋？
魏姆克：不，没有，还没有。
兰姆：你们的艺术家在纽约卖的好吗？
魏姆克：是啊，全部。
兰姆：一个丹尼尔·弗拉姆的灯盒（light box）卖多少？
魏姆克：大概在1万德国马克。
对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价格至为谨慎
兰姆：如果他的作品在纽约卖的很好，那他在柏林的价格会跟着调涨吗？
魏姆克：它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我们调价以后应在纽约的销售佳绩的话，我们会自毁德国市场。不，我们不会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快就调涨一个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价格。
兰姆：在定价
上有没有某些通则？
魏姆克：是的，我想市面上有出这样的蠢画，但是没人会用它的。没有人用几公分乘以几公分这样的方式来订定艺术作品的价格……那真的和很笨。我的意思昌你必须考虑到艺术家的年纪、资历。比方说，卡塔瑞娜·吴尔夫，她工作非常专注而作品数量很少，如果我用这本蠢画的话，我地卖她一幅画8千德国马克，但它实际上可以卖到1万4000德国马克，因为它值这个钱。如果我们卖价比这个低的话，我们等于是把它送出去一样。
兰姆：假如今天既年轻又很穷的话，你会支持什么样的艺术家？
魏姆克：但我既不年轻也不穷，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类事情没有感觉。
兰姆：但只是想像而已……，试着脱离你原有的身份，只当一分钟的穷人……
魏姆克：我不会到地下室去寻找艺术的，但是好吧，如果你要我想像成为一个穷人的话，我会卖我们画廊里一些比较便宜的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