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资料:左小祖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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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a-ba-ba 2010-10-12 17:20:14
简介:左小祖咒1970年3月4日生于江苏省南京,原名吴红巾,成长在一个船工家庭,经历坎坷传奇,曾参军入伍,经历过奇怪的街头生活,曾以卖打口带为生,干过无数的工作,同时开始动荡的音乐及艺术生活。多年以后,左小祖咒已是跨音乐、电影、当代艺术的大腕。他的主要精力用于进行个人音乐探索。他把早期那种祖咒式的疯狂提琴运用在演唱中,使人声癫狂而又冷漠,尤其他个人化的高音演唱,曾造就了国内摇滚乐的一次人声革命。

艺术经历:
1993年,左小祖咒在北京参与创建了对中国当代艺术影响深远的前卫艺术家部落“北京东村”,同年创建NO乐队,担任该乐队的主唱、吉他手、提琴手和词曲作者。
1994年,左小祖咒录制第一首录音室歌曲《无解》,次年由香港音乐传讯公司发行,歌词入选艾未未主编的《黑皮书》。年末, NO乐队参加北京新年之声的演出,把著名马克西姆餐厅演出地砸坏,也是乐队首次的演出。
1995年,左小祖咒和北京东村艺术家1995集体的行为艺术作品《为无名山增高一米》,参加了48 届威尼斯国际双年展,受到世界瞩目。北京东村解体,到宋庄小堡居住。
1998年,制作了他的NO乐队首张专辑《走失的主人》。10月,香港Soinc Factory唱片公司发行了这张专辑。这张具有革命意义、独树一帜的唱片赢得了众多中国乐评人的集体高度赞誉,获得的奖项包括年度最佳华语唱片以及中国流行音乐奖20年10大摇滚唱片等。
1999年,摩登天空唱片公司发行了大陆版《走失的主人》;年末由摩登唱片公司发行专辑《庙会之旅》。《庙会之旅》成为多个音乐媒体的年度10大唱片,包括《通俗歌曲》杂志的年度最佳华语唱片。
2000年,在北京长安大戏院举行了《庙会之旅》首发演出。第一本长篇小说《狂犬吠墓》自费发行,印数:1420册。2004年售罄。
2001年,第三张专辑《左小祖咒在地安门》,11月由京文唱片发行,12月由台湾直接流行唱片公司发行了海外版。这张唱片卓越的创作水准,让左小祖咒俨然已成为中国摇滚乐迷心中最具号召力与思想影响力的摇滚歌手。从北京搬到青岛调养,完成了《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专辑创作。获2001年度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摇滚艺人奖项。
2002年,进行了名为“招牌”的中国多个城市巡演。
2003年,《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录制完毕。为著名作家及导演朱文的第54届柏林电影节获奖电影《云的南方》完成配乐,著名小提琴家盛中国在其中演奏。
2004年,为著名导演贾樟柯获得多个国际电影节大奖的电影《世界》制作主题曲“乌兰巴托的夜”。为朱婧云南傣族歌手制作EP专辑《美丽骏马》。从青岛搬回北京。参加中国摇滚光辉道路——贺兰山音乐节演出。
2005年,独立发行专辑《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由台湾传奇制作人方无行与左小祖咒联合制作。首版限量发行2000张,每张售价150元。2009年售罄。左小祖咒的唱片成为中国史上最昂贵的专辑。在荷兰阿姆斯特丹PARADISO举办的“中国艺术节”演出。他的当代艺术作品也应邀参展了德国科隆艺术博览会、柏林艺术博览会等展览。获2005年度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摇滚艺人奖项。
2006年,2月,左小祖咒和王土的短片《弟弟》,摄影作品《880》在新加坡国家艺术中心展出。4月,电影配乐专辑《美国》发行,收录左小祖咒制作并创作的贾樟柯、朱文电影原声配乐。该唱片为美国《滚石》杂志年度10大华语唱片之一。同时 ,"乌兰巴托的夜"也被杂志评为15首华语年度最佳单曲。《美国》被音乐风云榜被提名最佳摇滚专辑和最佳摇滚歌手。获得2006年度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新世纪音乐奖项。
2007年,为艾未未作品《童话》及贾樟柯电影作品《无用》完成原声配乐。参加了798艺术节户外雕塑展。在艾未未博客公布了他的当代艺术图片《我也爱当代艺术》,反响巨大。
2008年,3月,左小祖咒独立发行了他花费12年创作完成的双唱片《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次年被评为南方周末文化原创榜年度致敬音乐。凭借这张重量级的唱片,左小祖咒也再次获得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摇滚艺人奖项。获国际华语音乐联盟最佳最佳摇滚艺人奖项、十大唱片华语唱片以及评审团大奖。这一年左小祖咒完成的当代艺术图片《我也爱当代艺术》获得巨大的成功。应邀参加了美国佛罗里达、纽约等地的棕榈滩艺术博览会、巴塞尔迈阿密艺术展等多个展览。
2009年,2月,重制的《走失的主人》正式版发行,中国当代艺术界领军人物艾未未为唱片签售。8月8日,参加于当日的张北音乐节演出,峰值5万人,这一天距离贺兰山音乐节整整五年,大获成功。12月12日,发行了《大事》,这是一张360度相位的专辑唱片。为艾未未作品《老妈蹄花》,《4851--5·12遇难学生名录》完成了原声配乐。参加德国慕尼黑美术馆艾未未“非常抱歉”个展开幕式演出。应邀赴古巴参加了哈瓦那—新中国当代艺术革命展,以及于美国纽约艺莱画廊举办的路过中国当代摄影群展等多个国际国内展览。当选《时尚先生Esquire》杂志,“中国1949-2009年60年新希望及60个梦想力量人物”。获评《周末画报》杂志,“建国60年梦想中国之音乐梦代表人物”。年末,获评享誉全球的城市生活圣经杂志《TimeOut》北京城市英雄。参加台北国际会议中心陈升跨年演唱会特别贵宾演出。
2010年,参加深圳美术馆、武汉美术馆、西安美术馆——《你西我东》当代艺术邀请展。为艾未未作品《一个孤僻的人》、《美好生活》完成了原声配乐。3月19日左小祖咒在北京世纪剧院举办了首次个人演唱会《万事如意》。幕后人员包括艾未未、宁浩、孟京辉、贾樟柯、朱文、李延亮等各界大腕。4月,左小祖咒与加拿大殿堂级另类民谣摇滚乐队Cowboy Junkies烟枪牛仔乐队跨国合作单曲A Walk in the Park(在公园里行走),收录于乐队新唱片《人民公园》。烟枪牛仔乐队也在该唱片中翻唱左小祖咒的《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向左小致敬。4月17日作为核心人物参加于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举办的“3+X”当代艺术展。5月2日,参加于当日的北京草莓音乐节压轴演出,大获成功。5月14日,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在广州举行,左小祖咒共获九项提名。最后获得了最佳国语男歌手和最佳作词人两个重量级奖项。5月25日免费发行艾未未作品《左小祖咒原声配乐No.1》。6月,在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NPR)的专访节目里,CowboyJunkies烟枪牛仔乐队主脑Michael Timmins对主持人Scott Simon称他们新唱片的合作伙伴左小祖咒是中国的莱昂纳德•科恩。8月,左小祖咒著作《忧伤的老板》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其从乐十余年的传奇经历、未刊发诗歌二十首、二十年中国摇滚乐史、自选金曲曲谱七首等均收录包含入此书。9月2日,2010年度华语金曲奖在广州颁奖,左小祖咒获得最佳摇滚艺人奖项,唱片《大事》入选年度十佳唱片。9月3日,康泰纳仕集团(Condé Nast)旗下著名杂志《GQ智族》的年度人物(MEN OF THE YEAR)颁奖盛典盛大举行。上榜年度人物之一左小祖咒作为GQ年度流行音乐人参加了盛典。

左小祖咒的典型言论

感谢作品,感谢党,感谢华语传媒奖。你们不但是幽默的,同时绝不放过幽默的行动一定不会令人反感。一直以来,南方都市报克服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才赢得了诸多的忠实读者,我想华语传媒今天一定不会顶着很大的压力,把这个歌王奖颁发我的,感谢你们让我登基啊。祝你们生日快乐! (2009《南方都市报》获奖感言)

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左小祖咒!(9个提名奖项中)最希望拿到的奖是最佳唱片奖,因为我觉得我每次唱片得最佳唱片应该是没问题的,虽然这张专辑是我10张专辑里面最差的专辑,但是她仍然在这个时代是佼佼者。哈哈!如果让我得一个最佳男歌手的话,是比较荒诞的一件事情,一个跑调的歌手得了最佳,这个时代就翻天了。(2009《南方都市报》获九项提名感言)

《大事》获奖,只能说明2009年的华语音乐的创作力是何等的差啊。相比2008年我的《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大事》就是个狗屁,或者比狗屁好不了多少,你说比狗屁好的东西是什么呢,最多还是个狗屁。也许他跟这个狗屁时代相得益彰,他撞上小狗屎运。感谢!感谢!(2009《南都周刊》年度唱片获奖感言)


《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受到的喜欢与厌恶的指标主要体现在互联网上,没有MV,没有电视载体,唱片价格也黑心,是我自己走上绝路的表现。不管咋样,我也不认为有多少人理解它,诸如此类的误解令我出了一些名,误会才会成为今天的笑话。我想,我们社会的悲哀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几乎不听音乐,这可能一个衰老的标准,即便他们年青时是狂热分子,随着青春的流逝开始麻木了,这和西方人极大的不同,我想即使近50岁的奥巴马他也是U2、充气式飞机乐队的歌迷,我们任何人忙不过奥巴马的,谁说我无权指责环境呢?音乐文化/青年文化的逐渐衰退,也意味着我们的国家在这一点,加上国情问题产生的计划生育等等,正在大阔步向老年化走去,不要躲在那儿嘿嘿地笑,你的死期也快近了。还有从业的绝大部分导演也不懂音乐,只是在那儿搁一个歌,来个弦乐铺垫,弄个声煽情一下。农民我们不要谈,我们这个民族很多的艺术家,知识分子没有半点道义,废话连篇,说话不算数,误导年轻人,说什么信仰就是抬举他们。新年到来之际,我将远离那些说话不算数,趣味单调,伪善的鸡巴人,让我们还是感谢《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这张神奇的、伟大的、错误的、猥琐的杰作吧!若再感谢什么俗套就一个,重要的人物你们在我心中是永垂不朽的。祝今年全球好运啊!(2008《南方周末》获年度音乐致敬获奖感言)


我比无政府主义要官僚,比官方更自嘲,各国政府借鉴我会进步得更快。


很多商业的唱片公司的做法比较幼稚,他们也失去了方向,只能向我这样的“歌手”去学习。

大家在谈到左小祖咒的时候,我可能是某个地方比较复杂的,当然做人我是尽量简单的。我想我是个简单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复杂的东西,如果我是个复杂的人,怎么会把简单的东西做进去,我也搞不清楚。

我是一个文字上有洁癖的人,如果他们看到(歌里)有错字的话,那个错字就是我故意写上去的,很多人说我的有些发音是错的,说这个词是不通顺的,实际上是我镶在里面的。

我发现我写的东西他们不大明白的时候,我就把音乐做好一点,歌词上还跟以前差不多。就像我们做艺术一样,它换了一个色彩,其实你内心的想法未必是别人看出来的。那些被人认为痛苦的东西,它的社会价值是高的,而光亮的东西反之也是这样的情况。

今天这个时代的左小祖咒伪装起来了,比妥协可能更加狠一点。我签名的时候签个jzm,他们也不知道这是jzm还是左小祖咒。

“我从不在一个突发事件上立刻下笔写歌。”祖咒说,“我一般写的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或者发生过好多年了我才抓出来去触及……10年前我写的《苦鬼》,一个字都不改,还代表今天这个时代。该告状的告状,该食物中毒的还是食物中毒……”
 
我们可以点个大大的蜡烛,不用把美术馆烧掉。我实际上是上一代人和现在正在兴起的这一代人中间的一代人,我在上个世纪末的《狂犬吠墓》里面我写了“我也爱当代艺术”的方案,又花10年也做了《我也爱当代艺术》的作品。我们这个时代还有很多人在装蒜,没有打开自己,我在时刻告诉我自己:我怎么像一个人一样活着,或者像一个畜生一样活着,有饭吃就行了。你看我门口拴着这头驴,可能马上它也要开始做艺术了,但它这么瘦怎么做艺术,我得给它点草吃,让它晒晒太阳。有些人让我笑都笑不起来,他们每天在搞艺术,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穷是考验不了人的,富才能考验人。


访谈:《左小祖咒:我不喜欢他们为我编造的神话》

“艺术家赚钱不可怕啊,有钱也不可怕,谁说艺术家就应该去喝西北风啊,有本事你让他站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艺术家主要的责任不是做出完美的艺术品,他们全错了,而是应该继续拥有当初那颗似懂非懂的心,敢于站在正义一方,不沉默,即使发言发得不好,也绝不说风凉话。”

文|和小宇 图|高远 左小祖咒

见到左小祖咒是在上海的一家宾馆里,房间宽敞气派,浴缸跟大床隔窗相望。外面下着雨,天色沉闷晦暗,祖咒刚从昨晚宿醉中恢复过来,不修边幅地坐在电脑前,椅子上晾着两件换洗衣服,让这个自称“摇滚神父”的人,看上去有点只身闯荡、怀揣梦想的年轻人的感觉,而宾馆不过是一个时空错乱的布景。时光荏苒,祖咒已经快四十岁了,已婚,当了父亲,名望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巅峰。近两年他的媒体出镜率很高,但是,他不止一次这么说过,“即使有家有业我也是个亡命徒。”

他最近忙乎的事情很多也很杂,这回来上海是参加朱文新电影《小东西》的宣传活动。而就在之前的几天,他在杭州做了演讲,“去中国美院搞讲座,人都爆满了。”祖咒说他讲的是老师们在课堂不会讲的,他讲的是艺术致富经,“效果非常好,他们都听愣了。”

祖咒擅长开玩笑,幽默刻薄兼得,而艺术和致富是两件他会严肃对待的事情,所谓精神物质两不误。 但许多津津乐道其高价唱片 (注:他一张唱片卖到150元,是内地单张唱片价格最贵之人。)和演唱会盛况的人已经忘记,在此前的很多年里,他似乎只跟前者走得比较近。

在北京东村的岁月

祖咒是江苏人,中学没有毕业就去参军,在这前后学吉他、唱歌、听摇滚乐。退伍后他摆摊卖过摇滚磁带,先是混上海,1993年奔赴北京,组建了No乐队,同时也跟几个艺术家一道创建了东村。“所谓东村,就是‘纽约东村’(注:即格林威治村,上世纪西方先锋艺术的根据地之一。)的山寨版,北京东三环外没这个地名,就是我们向纽约致敬,才这么叫的。”那时候,当代艺术还没有成为国内外的大热门,大生意。许多如今被艺术界和市场同时热切追捧的艺术家,当时还属于社会边缘群体,在房东和大众的眼里,诗人、摇滚乐手、艺术家—尤其是行为艺术家,基本等于一回事:疯子,或者是跟坏分子差不多的盲流。

No乐队风格卓尔不群,简单讲,是颇具艺术气质的噪音摇滚/民谣,音乐上编配精细,但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一是唱腔,二是歌词:他的唱邪异、曲折,过早显出老成毒辣,里面折射出民谣、传统戏曲、老摇滚和爵士乐的影子,但又有鲜明的个人性;歌词意象尖锐,其中最强烈的现实感,也被赋予了荒诞和魔幻的意味。不过,上世纪90年代中期,祖咒属于潮流之外的异类,他没得到什么媒体和首都摇滚圈的关注,生活困窘、演出机会极少。而在少数乐评人和艺术圈朋友眼里,此人是天才人物。“概括我的人一直没有权力出来说话,能说话的人又不能概括我。”他这么总结当时的舆论态势。

1995年,祖咒参与了行为艺术作品《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的创作实施。这个作品日后非常著名,但当时对祖咒的生活境况并没有实际的改善。三年后他做了第一张唱片《走失的主人》,开始比较频繁的演出。这张唱片也被多个乐评人奉为当代中国摇滚的经典之作。然而它也是在极度简陋的环境中制作的,歌词也被迫删改。2009年,祖咒将它重新制作,补足了歌词和没录好的音频,并装在木盒子里150一张发售,他的性格由此可见一斑。《走失的主人》英文名为“The Missing Master”, 一语双关, 亦可翻译成“错失的经典”。

摇滚师、当代艺术家和得奖专业户

许多人把祖咒的音乐历程分为两个阶段,即《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2005)之前和之后。之前他的表达非常艺术化,有很强的形式感,而当时的环境也正是地下摇滚、民间文化寻找突破口的转折年代。而自《悲伤》开始,祖咒的音乐更悦耳,更容易被人接受,几首脍炙人口的情歌让许多不怎么接触摇滚乐的人也喜欢上了他。同时,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在音乐行业凋敝、哀鸿遍野的时候,祖咒的独立工作坊运营良好,高价唱片等做法制造了一系列热点,大获成功,一时间被媒体关注,同行仿效。

当年给他带来过种种麻烦的艺术家身份,如今也在商业热的大背景下成为行业内外眼中的光环。2007年他推出了新作品《我也爱当代艺术》,《为无名山增高一米》里叠在一起的几位裸体艺术家,被一头头麻醉过的猪所取代。“许多作品都是颠覆别人,我这个是对自我的颠覆。”

去年他推出新唱片《大事》,非常旋律化的作品,这种极度仿拟流行乐的感觉再一次出乎人的意料。“等他们分两个阶段时,我早就进入第三个阶段了。《大事》是我的第三个阶段,你知道当有人搞所谓的先锋,我就去整流行,我不爱抢(别人)碗里的饭。”

据我所知,过去不少祖咒的忠实乐迷现在已成为许多大媒体的掌舵人,不知道此事跟他这几年来成为“得奖专业户”是否相关,当然,他屡屡获得的是一些具有民间色彩、未被市场控制、 坚持独立审美的媒体艺术奖项,如 《南方周末》的“年度音乐奖”,或“华语传媒大奖”的“年度音乐家”等等,无论怎样, 他尚忍着没有向“华语榜中榜”或“MTV”这些纯粹的商业颁奖机构伸出毒手。

《大事》的结尾是《北京画报》,一首十多分钟的民谣作品,一幅当代都市风情画的卷轴,一个歌手的感怀,思考,反讽和饶舌。“相比这个国家 / 我感到我的血比它还冷 / 像个贼一样苟且偷生 / 当我知道做一个坏人 / 比做好人更容易些的时候。”这样的歌词容易被凑热闹的媒体忽略,同时让真正的歌迷找到继续倾听的理由。

祖咒在新浪微博主页的个人介绍是:摇滚师、当代艺术家。 作为身份, 摇滚还是要排第一位,“说明星有点俗气,说大师有点装,说工作者有点矫情,我想我的角色更多的像个厨师或者什么手艺人,那就叫摇滚师吧。”

去吧,去忙起来吧!

记者:音乐和当代艺术对你个人的意义有何不同?

左小祖咒:音乐尤其像我这样自己演唱的,带着显著特点,属于“标志性建筑”,不太好找替身啥的。歌词创作方面也不可能,这两条是足足的含量,是当代音乐最重要的灵魂部分。其他方面,例如制作、编曲上我们可以想其他辙,作曲部分我们也可以邀请其他音乐家合作。然而,“不是自己亲手作”才是当代艺术的含义。我的歌词就是艺术方案,也是致富或者灭尸等等的方案,音乐是为了置身场景,(去)挑逗、调情,迷惑。演唱是表演,像冷漠的脱口秀。演唱会是整个的秀,一切在大众的审美习惯中显得混淆、颠倒,让观众在现实中默问;怎么可以这样呢?其实为啥不可以这样呢!最最最为重要的是:它非常现实,说的是人话。

记者:你曾说过率性是摇滚乐给你的财富,除此之外音乐对你还有哪些改变?关于自己的音乐对于他人的意义,你有过什么预期或者想象没有?

左小祖咒:率性是摇滚乐给我的财富,但是摇滚乐给我的绝不止于此,还有很多,比如勇敢、反应快、不做矫情的诗人、挺身而出的“执法者”等等。

在今天,我改变了音乐很多属性,具体地说开发了它的属性。同时音乐给我带来美女、钱、地位、家庭,也带来过几次牢狱之灾。

看淡这些不是我的使命,神话这些也不是我的任务,幸灾乐祸才是我的意图,我不需要去预测什么。

记者:你以持久而旺盛的创作力著称,能否说说保持这种创作力的个人秘诀?

左小祖咒:人类是一帮可怜的虫子,并且不愿意承认于此,因为会搽肥皂洗身体,还会发明肥皂类的玩意儿,这是我创作的动力的,或者是什么窍门儿,窍门儿我能告诉你吗?笑话!

记者:在当今的中国,你对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怎么看待?

左小祖咒:艺术家赚钱不可怕啊,有钱也不可怕,谁说艺术家就应该去喝西北风啊,有本事你让他站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艺术家主要的责任不是做出完美的艺术品,他们全错了,而是应该继续拥有当初那颗似懂非懂的心,敢于站在正义一方,不沉默,即使发言发得不好,也绝不说风凉话。

记者:说到艺术跟现实的关系,很多人会提到你的歌词,从《苦鬼》到《北京画报》等等,你自己怎么描述你的歌词跟现实的关系?

左小祖咒:说人话,作人的艺术,如果人看不懂没有关系。实在看不懂你也没钱吃饭时,就听《北京画报》,你不会很快就死掉的。听不懂就看,看不懂就听,我就不信你没有寂寞的时候。

记者:从1990年代地下摇滚时期到今天,你的音乐发生的最大的转变是什么?

左小祖咒:我更像一个卖狗皮膏药的,不断说着什么“听我的音乐能致富啦”,“我比无政府主义要官僚、比官方更自嘲、各国政府借鉴我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会取得双丰收啊”等等。你说我变得更无耻了吗?还是早知道我以前很无耻现在装作不知道呢?还是有人比我更无耻,我根本没法比呢?

记者:如果要对那些不了解当年你的作品和时代背景的青少年讲述那段历史,你会怎么说?

左小祖咒: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帮我十多年前的作品。没有人帮你的, 你要自己去干。是的,我以前作品真实,咄咄逼人,飞扬跋扈,我爱它们,像爱着一群王八蛋一样。我现在的作品把太多力气放在包装宣传上了,讨厌!

“也许,创作优秀的作品并不是最根本的,怎样做一个艺术家才是最根本的,后者对我们而言几乎是全新的挑战。因为,只有当具有独立意识的艺术家群体的存在、艺术作为信仰的道路清晰可见,辉煌而崭新的艺术成果才是必然的。将艺术交付历史的或然性,交付时间的积累,交付青春本能,皆是一种机会主义。中国最终需要的肯定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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