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艺术抚慰创伤
发起人:扯鬼蛋  回复数:2   浏览数:2861   最后更新:2006/07/20 19:23:29 by
[楼主] 扯鬼蛋 2006-07-20 18: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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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巴基斯坦的大地震,有很多孤儿因为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都不会笑了。近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巴基斯坦受灾地区展开了一项“用艺术抚慰心灵”的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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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1楼] guest 2006-07-20 19:23:29
顶!让艺术抚慰创伤!

不知道吴味先生的批评性艺术能否阐释这种抚慰创伤的艺术!
[板凳:2楼] 扯鬼蛋 2006-07-20 18:18:35
艺术疗伤
类型:咨询技术 作者:林紫咨询编辑
  在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的路瑟林医院里,一位患忧郁症的妇女正在参加团体治疗。

  主持治疗的心理医生玛丽亚.塞辛,拿了一幅芙烈达.卡萝(注:国际知名的墨西哥籍女画家)的绘画给这位女病人,并用西班牙语对她说:“我要你告诉我,你看到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它让你想到些什么?为什么会让你想到这些?跟你的生活经验有什么关系?”

  女病人(她叫做克丽思娃.威里克尔,52岁)哭了。她说:“这是一个完整团结的家庭。我没办法跟这些人产
生共鸣。暴力、流血才是我父母互相对待的方式。”

  医生拿的这幅画,名为「父母、祖父母、还有我」。在画中,芙烈达.卡萝把自己画成一个光溜溜的小女孩,手持血红色缎带,缎带两端连结在父母和祖父母的画像上。

  这十一位参加团体治疗的女病患,聚集在长桌旁,轮流看这幅画。59岁的女病人威尔马(姓氏保留)说:“这幅画使我觉得很寂寞。我有两个孩子,但是我总是一个人。我没有这个样子的家庭。”

  玛丽亚.塞辛医生的精神治疗课程中,使用了十二幅芙烈达.卡罗的画当作道具。这是专门针对受暴、忧郁症或生理病痛的西语裔女性病患所设计的课程,全程使用西班牙语。这些画让女病患们较容易说出自己受创的经验。

  虽然塞辛医生这套自创的方法,尚未使用在更多人身上以取得更严谨的统计结果,但塞辛医生认为,她带领的这个治疗团体里的女病患们,能够跟芙烈达卡萝的画作产生共鸣,不只因为卡萝也是拉丁美洲人,而且因为卡萝本人也有类似的情感和生理问题。塞辛医生所选用的这些画作,触碰到的议题包括了外遇、家庭暴力、重男轻女、不孕等。

  “我想做的是一种带有文化特性的治疗方法。”塞辛医生说。她用这个方法已有八年的时间,治疗了大约六十个病患。“这套绘画治疗法是很美丽的,它让个人的生命历史、个人的叙事观点,能真正的呈现。”

  塞辛医生说,芙烈达.卡萝是赤裸裸的将自己的苦楚坦现在画布上。包括她与画家狄亚戈.利维拉结婚后一直风雨不断;车祸造成她长期严重疼痛的后遗症,等等。由于西裔妇女大多较为含蓄,卡萝的画让她们比较愿意开口说出自己的家庭问题。

  前述的女病患威尔马说,她在分析卡萝的画的同时,也打开了自己原本封锁的痛苦记忆。她在萨尔瓦多的成长历程中,曾经长达三年受到继父的性侵害。“当我看到卡萝也有相同的问题和痛苦,就对自己的过去不再感到羞耻了。”

  塞辛医生之所以想到利用卡萝的画作来治疗,主要是因为路瑟林医院一带的西裔人口逐渐增加。美国主流社会中最常用的心理治疗方式──一对一的谈话治疗,在西裔妇女的身上使用起来并不是那么有效,因为许多西裔妇女原本成长的环境里,心理治疗并不像美国社会中那么普遍。

  在塞辛医生之前,1980年代在同一家医院已有另一位医生Giuseppe Costantino研究出以拉丁美洲的民间故事为媒介,来治疗儿童与家长的疗法。然而,塞辛医生需要的是一套对成人有效的治疗办法;于是她采用Costantino医生的方法为基础,选定了芙烈达.卡萝的画作,做为治疗时的媒介,因为她的作品生动逼真、又表现个人历史。「她(卡萝)跟我们一样,属于我们文化的一部分。」塞辛医生说。她本人是古巴人,在纽约的耶西华大学得到心理学的博士学位。

  Costantino医生对于塞辛医生的疗法表示支持,不过他认为一定要经过必要的研究程序,包括把塞辛医生的疗法与其它疗法比较,来为此一疗法做评估。塞辛医生也说,她的病人除了接受前述的13周卡萝画作疗法以外,同时也服用抗忧郁药物,并参加一般团体治疗。

  在最近的一次治疗中,塞辛医生选择了一幅叫做“小小的咬几下”(\"A Few Small Nips\")的作品。画面上,一个男人站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没穿衣服、全身是血的女人,看起来像是死了。女病患玛塔.古提瑞兹看着这幅画,开始哭泣。

  古提瑞兹现年54岁。“我对这幅画很有感觉,因为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孩子的爸爸用刀戳我的胸部。”她说。

  古提瑞兹是波多黎各人,现住在布鲁克林区。她和同居人生了五个孩子,同居人经常打她,后来还绑走了她刚生的女儿。最后他被逮捕,女儿平安释回,古提瑞兹也跟他分手,找到一个新男人。但是她内心的创伤一直没有平复。

  “公元2000年,我女儿吸毒死亡。她才26岁,留下六个没人养的孩子。”古提瑞兹说。“我不再相信老天了,我痛苦得发疯了。”

  古提瑞兹因为严重的忧郁症,在2001年开始接受精神治疗。服用抗忧郁药物后,她的病情有起色,但是直到接受团体治疗和卡萝作品治疗法,她才真正了解,自己并不孤独。“看着那些让我想起过去的图画,有时候真的是非常痛苦的经验。”她说。“但是把埋藏的痛苦掏出来以后,感觉轻松了。”

  前述的女病人克丽思娃.威里克尔是多米尼加人,现住在布鲁克林区。她说,看着卡萝以家庭为主题的作品,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目睹父母吵架的景象。父亲抓着母亲的头撞墙,而母亲则用指甲抓父亲的脸。

  威里克尔曾经对自己发誓,长大后不让男人这样对她,但她仍嫁到了一个婚后对她使用暴力的男人。他不但打她,而且不让她跟娘家来往,甚至带别的女人回家,睡在他们的床上。他每次打她时,都会把电话筒拿给她叫她报警,因为他知道妻子无法报警--她那时仍是非法移民。最后威里克尔找到了勇气离开他。但那时的影响仍在,她至今仍深受忧郁症所苦。

  威里克尔说,参加卡萝作品团疗的这几个星期来,她变得比较能自我肯定了。当她看到一幅卡萝作品时,她的反应是愤怒。画面上,卡萝的丈夫狄亚戈.利维亚站在一个只有他一半大的卡萝面前。“为什么他们在画面上不平等?”威里克尔质问:“为什么她肯吞下他对她的虐待?”

  虽然威里克尔在看画时引发了过去的挫折感,但她觉得,这些画使她懂得思考,如何用不同的面向去解读人生。“看这些图画,看到我们可以有很多方法为自己努力,感觉真好。”她说。“我希望我们都能活得快乐。过去的痛苦虽然不可能改变,但是我们可以开始改变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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