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斐专访——中国当代艺术奖2006最佳年轻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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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2006/09/14 14:33:28 by
曹斐专访——中国当代艺术奖2006最佳年轻艺术家
[url]www.ionly.com.cn 2006-09-06 01:40:57 来源：东方视觉 于佳婕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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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时间：9月1日下午6点
采访地点：上海证大大拇指广场STAR BUCKES
采访嘉宾：曹斐
采访整理：于佳婕
//关于中国当代艺术奖
东方视觉：作为中国当代艺术奖2006最佳年轻艺术家，你怎么看待这个奖的？
曹斐：这个奖是希克作为收藏家支持中国当代艺术设立的一个奖项。其实外部好像没有什么人了解这个奖，这个奖只是在当代艺术范围内，不是更大范围或者更多艺术家，公众所了解、认可的奖项。
东方视觉：那么拿到这个奖项是不是对你更有动力呢？
曹斐：没有，（哈哈……）动力并不是依赖这个奖项，在我看来，这个奖一方面是希克作为一个收藏家，希望除了自己收藏体系以外，通过设立这个奖项能影响一部分年轻艺术家。同时又是对自己收藏的宣传，扩大自己在中国现当代艺术中圈的影响；另一方面对更年轻的艺术家来说是一种鼓励和支持。对于我个人来讲，感觉比较平淡，并不能感受他对年轻艺术家的激励能有多少。这个奖的设立，及这次展览的举办，为那些以前没评奖的或没入选的，以前得这个奖项没有机会参加展览的，搭建了一个平台，为年轻艺术家创造一个展示作品的机会。
//关于乌托邦工厂
东方视觉：这次展览中你的作品是如何的？
曹斐：这个《乌托邦计划》是在今年四月份基本完成的，第一次展览是在西门子的工厂里做的，和工人一起做的像联欢晚会一样的展览，我称之为“乌托邦节”，第二次是参加悉尼双年展，我一直很希望能够在国内有个完整的展示。接下来我更多的精力会放在明年的电影上，电影对我来说是新的尝试，因为它相较于原先的dv小的制作而言，必须要通过“电剪”，放到院线上面去放映，必须要面临公众。不像原来你做什么只要放到美术馆展览，艺术家具有所有的决定权，而做电影，你要为制片商负责，要为投资方负责，要为大众负责。这跟我做作品的倾向是吻合的，建立艺术与大众的沟通关系。
东方视觉：用半年的时间做“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的项目，你觉得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对他们的生活状态有怎样的影响？
曹斐：感触最深的就是这些工人吧！而且这个活动结束以后这些工人都很舍不得我们，而且他们也不觉得我是一个艺术家，他们觉得我就是一个社区的工作者，企业请我们来，跟他们做游戏，做表演，包括他们厂方也觉得我不像个艺术家，可能是因为我的交流方式不是以一个艺术家很自我的的身份，而是不断得协商协调，而且让工人去做决定、做主，这种关系是非常有趣的！
//关于艺术圈
东方视觉：刚刚你也谈到圈子的问题，你认为这个圈子存在吗？
曹斐：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圈子，包括网站也会就有圈子，而且在艺术圈中，有很多不同的圈子，而且当代艺术圈本来就是一个很小的范围，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奖项，像我做的这个项目（乌托邦计划），我会尽量说服欧斯朗公司尽可能赞助我部分的灯泡，所以他们就必须要了解这个奖有多大，有多好，他们才会去赞助，当他们从网站或者其他媒体的渠道，没有发现更多的信息，说明艺术以外的人对这个奖没有什么认识，所以这个展览是对公众的有个交代，而不是评审完了，收藏家拿到他想要的收藏，作品就结束了。
东方视觉：那你认为自己的圈子界定是怎样的？
曹斐：我希望自己是跨越这些圈子的，不是说我在圈子以外，而是在不同的圈子都有关系，既是在圈子里又是在圈子外的，而且是贯通圈子之间的，做舞台剧、影象、电影都是不同领域的，包括使用不同的媒介，所以圈子又是不存在的。因为圈子里面有政治啊，炒做啊，等等，多方面的问题，这些都是跟艺术创作，跟艺术本身无关的，这也是圈子带来的问题。
东方视觉：你对对北京上海两地艺术氛围的不同感触是怎样的？
曹斐：北京不是经常呆，偶尔展览去，北京现在的艺术家的面貌有很多种，感觉很多样化，北京的展览除了川美的新卡通一代以外，一部分，就是紧靠政治意识形态的作品，新卡通则完全抹掉意识形态的任何渗透，受现在流行文化的影响，反映个人精神世界关照，是对意识的完全去除。在上海，我觉得，意识形态特别少，而且没有政治上的因素。
东方视觉：在艺术生态环境方面你比较喜欢国内的氛围还是国外的环境，两者选择，你会选在哪里？
曹斐：我觉得中国现在的路子比较“野”一点，国外各方面体制比较健全，美术馆、画廊、基金、博览会，……的建立都比较完善，年轻人从小就受到艺术上的普及教育，无论是传统的艺术还是当代艺术，做为西方人在西方成长是没有这种感受的，因为一切都很自然。当代艺术在近十年，随着国力的增长，很蓬勃，而且越来越蓬勃，就像中国为什么这么吸引人一样，他到处都在勃发，到处都在变革，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野”，他没有章法，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有趣的时刻，他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
//关于创作
东方视觉：你似乎很早就开始了你的先锋作品的创作，当时创作的心态是如何的呢？
曹斐：我做第一个舞台剧时16岁，当时就觉得好玩，当时年轻，有精力，就想折腾点东西出来，学校的传统教育又很无聊，现在回头看，如果用“先锋”来说我早期做的东西，那是后来给的一个界定，因为跟别人做的东西不一样，所以他们就给了这样的定义，其实我觉得就是年轻人原本的活力，像现在更年轻的艺术家，他们在网站上做视频，做设计，我觉得都是报着这样的心态吧！
东方视觉：大众普遍认为像Cosplay， HIP HOP这些流行元素，不是艺术的主流元素，如何成为你创作的主题因素呢？
曹斐：不是在我所有的创作中，都以流行文化为主要元素，因为不会有人说你是单纯的cosplay艺术啊，hip hop艺术，因为这几个作品和流行文化有关系，运用这些流行元素可以把不是艺术圈的人吸引过来，能吸引更多的人。艺术作品是贯穿艺术与非艺术之间的桥梁，你的作品必须有这样的功能：把普通人吸引过来，引起他们的兴趣，运用流行文化这种方式，使他们能通过看这样的作品，跟他们有关的，引起他们的反思，运用这种媒介，搭建艺术和公众之间的桥梁。
东方视觉：作为炙手可热的女性艺术家，在艺术道路上是否有许多困难，或者在有一定的优势呢？
曹斐：客观来讲，两种都有，做东西的时候会付出更多，但是我会把自己放在一个比较中立的角度去做作品，比方说，“我是一个女性主义的艺术家，我该怎么做，我要做女性主义的题材，用女性化的媒介或者材质，”我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问题，我认为我是一个很独立人，我觉得好的艺术家不应该用性别作为一个讨论的切入点或者是评判的标准，比方说做《乌托邦计划》的时候，整个计划中，与人沟通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这跟人的性格，自身的沟通能力都有很大关系。
东方视觉：请简单谈谈你作品创作的动机，你平时关注怎样的事物？
曹斐：我对很多东西都很感兴趣，很综合的。像过去做作品比较关心内心世界，从自己的内在去挖掘，然后再表达；现在比较关心艺术和大众的建立桥梁的关系，特别是从我做hip hop开始，因为我要跟普通的人合作，去拍他们跳舞，要不断跟人打交道，而不是面对一块画布或者是面对一个概念。在这个过程中，对方会不断得给你信息，因为人是一个个体，他的生命，他的世界都有很多影响，尤其是我去拍记录片，拍《三元里》，跟不同的人，跟这个地区，要了解他的历史，还有当代的生活。所以这个来源不是一个抽象化的东西，而是跟现实生活很有关系，关键是你如何从现实生活中转换。现在这个展览的《乌托邦计划》，以行为艺术的方式介入到普通人里面，又让他们有所认识，他们对当代艺术一无所知，我也不想他们从中了解到什么是当代艺术，反而是我从他们身上发觉到更多东西。
东方视觉：你对“新卡通一代”持有怎样的看法？
曹斐：对于“新卡通一代”我持有保留意见，我认为新卡通一代跟日本的当代艺术很像，而且我对这批以卡通、漫画为主的艺术形式，态度是双面的,一方面，好就好在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吸收亚文化的因素，他们运用这个文化再造新的文化，新的偶像，他们从流行文化走来，再走向流行文化，而像徐冰60、70 年代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是有反思和批判的。而新卡通一代直接就是表达，是大众文化中流行的卡通形象的再造，我认为批评的重要性还是应该有的，然而在他们看来是被抛弃的。
东方视觉：在你看来，年轻艺术家是否已经与经历85的老艺术家们之间存在断代的问题呢？
曹斐：这种断层在任何时代都是有，我们同新卡通一代也存在这样的断层，因为不同的时代的现实会影响艺术家的选择，不同的时代有不同时代的话语，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问题，在与徐冰的对话中，他也曾经考虑过“白领”这个话题，但是他觉得不在这个时代里面，他们那一代受过的教育，决定了他没办法丢掉一些政治上面的包袱，当他们创作的时候就会有问题。每一代都有他的局限性，包括我们这一代继续走下去，也会发现我们自身的问题，并且艺术潮流总是在变化，不可能一个艺术家能够永远走下去。这种断层跟时代有关系，而且跟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有必然的联系，中国的这种革变，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85前后，这种变革会很剧烈，相对西方国家变革比较少，这种感觉就比较平缓。
东方视觉:请问你以上的回答都是真的吗?
曹斐：你的问题难道都是假的吗?
曹斐
1978年出生于广州。
现为生活工作于广州。
曹斐无疑是这一代最杰出和最有力的艺术家之一。她1978年出生于广州，和她的同龄人一样，曹斐生长在一个由港台流行乐、电视剧、电子游戏和受各种各样的国际潮流，如日本漫画、美国说唱乐、香港电影等亚文化所充斥的电子娱乐广告世界里。同时她没有遗忘中国传统戏剧和各种的超现实主义作品。曹斐被消费社会跳动的风景所吸引，她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艺术生涯：还不到二十岁时她就导演了几部前卫戏剧作品，并且表演艺术一直是她作品的中心。数码影像被引入中国并被无数的艺术家用作他们主要的创作语言，这令他们能够“大
[url]www.ionly.com.cn 2006-09-06 01:40:57 来源：东方视觉 于佳婕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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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时间：9月1日下午6点
采访地点：上海证大大拇指广场STAR BUCKES
采访嘉宾：曹斐
采访整理：于佳婕
//关于中国当代艺术奖
东方视觉：作为中国当代艺术奖2006最佳年轻艺术家，你怎么看待这个奖的？
曹斐：这个奖是希克作为收藏家支持中国当代艺术设立的一个奖项。其实外部好像没有什么人了解这个奖，这个奖只是在当代艺术范围内，不是更大范围或者更多艺术家，公众所了解、认可的奖项。
东方视觉：那么拿到这个奖项是不是对你更有动力呢？
曹斐：没有，（哈哈……）动力并不是依赖这个奖项，在我看来，这个奖一方面是希克作为一个收藏家，希望除了自己收藏体系以外，通过设立这个奖项能影响一部分年轻艺术家。同时又是对自己收藏的宣传，扩大自己在中国现当代艺术中圈的影响；另一方面对更年轻的艺术家来说是一种鼓励和支持。对于我个人来讲，感觉比较平淡，并不能感受他对年轻艺术家的激励能有多少。这个奖的设立，及这次展览的举办，为那些以前没评奖的或没入选的，以前得这个奖项没有机会参加展览的，搭建了一个平台，为年轻艺术家创造一个展示作品的机会。
//关于乌托邦工厂
东方视觉：这次展览中你的作品是如何的？
曹斐：这个《乌托邦计划》是在今年四月份基本完成的，第一次展览是在西门子的工厂里做的，和工人一起做的像联欢晚会一样的展览，我称之为“乌托邦节”，第二次是参加悉尼双年展，我一直很希望能够在国内有个完整的展示。接下来我更多的精力会放在明年的电影上，电影对我来说是新的尝试，因为它相较于原先的dv小的制作而言，必须要通过“电剪”，放到院线上面去放映，必须要面临公众。不像原来你做什么只要放到美术馆展览，艺术家具有所有的决定权，而做电影，你要为制片商负责，要为投资方负责，要为大众负责。这跟我做作品的倾向是吻合的，建立艺术与大众的沟通关系。
东方视觉：用半年的时间做“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的项目，你觉得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对他们的生活状态有怎样的影响？
曹斐：感触最深的就是这些工人吧！而且这个活动结束以后这些工人都很舍不得我们，而且他们也不觉得我是一个艺术家，他们觉得我就是一个社区的工作者，企业请我们来，跟他们做游戏，做表演，包括他们厂方也觉得我不像个艺术家，可能是因为我的交流方式不是以一个艺术家很自我的的身份，而是不断得协商协调，而且让工人去做决定、做主，这种关系是非常有趣的！
//关于艺术圈
东方视觉：刚刚你也谈到圈子的问题，你认为这个圈子存在吗？
曹斐：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圈子，包括网站也会就有圈子，而且在艺术圈中，有很多不同的圈子，而且当代艺术圈本来就是一个很小的范围，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奖项，像我做的这个项目（乌托邦计划），我会尽量说服欧斯朗公司尽可能赞助我部分的灯泡，所以他们就必须要了解这个奖有多大，有多好，他们才会去赞助，当他们从网站或者其他媒体的渠道，没有发现更多的信息，说明艺术以外的人对这个奖没有什么认识，所以这个展览是对公众的有个交代，而不是评审完了，收藏家拿到他想要的收藏，作品就结束了。
东方视觉：那你认为自己的圈子界定是怎样的？
曹斐：我希望自己是跨越这些圈子的，不是说我在圈子以外，而是在不同的圈子都有关系，既是在圈子里又是在圈子外的，而且是贯通圈子之间的，做舞台剧、影象、电影都是不同领域的，包括使用不同的媒介，所以圈子又是不存在的。因为圈子里面有政治啊，炒做啊，等等，多方面的问题，这些都是跟艺术创作，跟艺术本身无关的，这也是圈子带来的问题。
东方视觉：你对对北京上海两地艺术氛围的不同感触是怎样的？
曹斐：北京不是经常呆，偶尔展览去，北京现在的艺术家的面貌有很多种，感觉很多样化，北京的展览除了川美的新卡通一代以外，一部分，就是紧靠政治意识形态的作品，新卡通则完全抹掉意识形态的任何渗透，受现在流行文化的影响，反映个人精神世界关照，是对意识的完全去除。在上海，我觉得，意识形态特别少，而且没有政治上的因素。
东方视觉：在艺术生态环境方面你比较喜欢国内的氛围还是国外的环境，两者选择，你会选在哪里？
曹斐：我觉得中国现在的路子比较“野”一点，国外各方面体制比较健全，美术馆、画廊、基金、博览会，……的建立都比较完善，年轻人从小就受到艺术上的普及教育，无论是传统的艺术还是当代艺术，做为西方人在西方成长是没有这种感受的，因为一切都很自然。当代艺术在近十年，随着国力的增长，很蓬勃，而且越来越蓬勃，就像中国为什么这么吸引人一样，他到处都在勃发，到处都在变革，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野”，他没有章法，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有趣的时刻，他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
//关于创作
东方视觉：你似乎很早就开始了你的先锋作品的创作，当时创作的心态是如何的呢？
曹斐：我做第一个舞台剧时16岁，当时就觉得好玩，当时年轻，有精力，就想折腾点东西出来，学校的传统教育又很无聊，现在回头看，如果用“先锋”来说我早期做的东西，那是后来给的一个界定，因为跟别人做的东西不一样，所以他们就给了这样的定义，其实我觉得就是年轻人原本的活力，像现在更年轻的艺术家，他们在网站上做视频，做设计，我觉得都是报着这样的心态吧！
东方视觉：大众普遍认为像Cosplay， HIP HOP这些流行元素，不是艺术的主流元素，如何成为你创作的主题因素呢？
曹斐：不是在我所有的创作中，都以流行文化为主要元素，因为不会有人说你是单纯的cosplay艺术啊，hip hop艺术，因为这几个作品和流行文化有关系，运用这些流行元素可以把不是艺术圈的人吸引过来，能吸引更多的人。艺术作品是贯穿艺术与非艺术之间的桥梁，你的作品必须有这样的功能：把普通人吸引过来，引起他们的兴趣，运用流行文化这种方式，使他们能通过看这样的作品，跟他们有关的，引起他们的反思，运用这种媒介，搭建艺术和公众之间的桥梁。
东方视觉：作为炙手可热的女性艺术家，在艺术道路上是否有许多困难，或者在有一定的优势呢？
曹斐：客观来讲，两种都有，做东西的时候会付出更多，但是我会把自己放在一个比较中立的角度去做作品，比方说，“我是一个女性主义的艺术家，我该怎么做，我要做女性主义的题材，用女性化的媒介或者材质，”我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问题，我认为我是一个很独立人，我觉得好的艺术家不应该用性别作为一个讨论的切入点或者是评判的标准，比方说做《乌托邦计划》的时候，整个计划中，与人沟通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这跟人的性格，自身的沟通能力都有很大关系。
东方视觉：请简单谈谈你作品创作的动机，你平时关注怎样的事物？
曹斐：我对很多东西都很感兴趣，很综合的。像过去做作品比较关心内心世界，从自己的内在去挖掘，然后再表达；现在比较关心艺术和大众的建立桥梁的关系，特别是从我做hip hop开始，因为我要跟普通的人合作，去拍他们跳舞，要不断跟人打交道，而不是面对一块画布或者是面对一个概念。在这个过程中，对方会不断得给你信息，因为人是一个个体，他的生命，他的世界都有很多影响，尤其是我去拍记录片，拍《三元里》，跟不同的人，跟这个地区，要了解他的历史，还有当代的生活。所以这个来源不是一个抽象化的东西，而是跟现实生活很有关系，关键是你如何从现实生活中转换。现在这个展览的《乌托邦计划》，以行为艺术的方式介入到普通人里面，又让他们有所认识，他们对当代艺术一无所知，我也不想他们从中了解到什么是当代艺术，反而是我从他们身上发觉到更多东西。
东方视觉：你对“新卡通一代”持有怎样的看法？
曹斐：对于“新卡通一代”我持有保留意见，我认为新卡通一代跟日本的当代艺术很像，而且我对这批以卡通、漫画为主的艺术形式，态度是双面的,一方面，好就好在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吸收亚文化的因素，他们运用这个文化再造新的文化，新的偶像，他们从流行文化走来，再走向流行文化，而像徐冰60、70 年代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是有反思和批判的。而新卡通一代直接就是表达，是大众文化中流行的卡通形象的再造，我认为批评的重要性还是应该有的，然而在他们看来是被抛弃的。
东方视觉：在你看来，年轻艺术家是否已经与经历85的老艺术家们之间存在断代的问题呢？
曹斐：这种断层在任何时代都是有，我们同新卡通一代也存在这样的断层，因为不同的时代的现实会影响艺术家的选择，不同的时代有不同时代的话语，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问题，在与徐冰的对话中，他也曾经考虑过“白领”这个话题，但是他觉得不在这个时代里面，他们那一代受过的教育，决定了他没办法丢掉一些政治上面的包袱，当他们创作的时候就会有问题。每一代都有他的局限性，包括我们这一代继续走下去，也会发现我们自身的问题，并且艺术潮流总是在变化，不可能一个艺术家能够永远走下去。这种断层跟时代有关系，而且跟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有必然的联系，中国的这种革变，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85前后，这种变革会很剧烈，相对西方国家变革比较少，这种感觉就比较平缓。
东方视觉:请问你以上的回答都是真的吗?
曹斐：你的问题难道都是假的吗?
曹斐
1978年出生于广州。
现为生活工作于广州。
曹斐无疑是这一代最杰出和最有力的艺术家之一。她1978年出生于广州，和她的同龄人一样，曹斐生长在一个由港台流行乐、电视剧、电子游戏和受各种各样的国际潮流，如日本漫画、美国说唱乐、香港电影等亚文化所充斥的电子娱乐广告世界里。同时她没有遗忘中国传统戏剧和各种的超现实主义作品。曹斐被消费社会跳动的风景所吸引，她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艺术生涯：还不到二十岁时她就导演了几部前卫戏剧作品，并且表演艺术一直是她作品的中心。数码影像被引入中国并被无数的艺术家用作他们主要的创作语言，这令他们能够“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