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作品是快感过后的精斑———鲍海波
发起人:鲍海波  回复数:0   浏览数:2247   最后更新:2009/07/28 22:16:25 by 鲍海波
[楼主] 鲍海波 2009-07-28 22:16:25
时髦一下,我也谈谈杜尚。起初我总不知道这小便器有什么好,听说是大师的经典,也就闷声仔细揣摩起来。(如图1)发现还有一行字(母),不懂,查据资料显示:
“1917年,杜尚在一个瓷制小便斗上签了个别人的名字(应该是经营卫生设备供应商的人名)并送到“独立艺术 家协会”的展览会场。”据流传说这件作品叫做《泉》,我想这很可能是策展人情急之举,越俎代庖了,因为杜尚对作品一贯是无所谓,就是艺术他也是用“毫无意义”来概括。“1919年,《带胡子的蒙娜丽莎》问世,有努力去理解杜尚的人追问那画面上:L.H.O.O.Q。这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杜尚说:没意义。再追问,还是没…..意义!杜尚说:唯一的意思是读起来很上口。”
那么,他的作品到底价值何在呢?真如看上去那样“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吗?
我倒是觉得,他的作品好像是陈胜吴广的“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奴隶们幡然醒悟,别迷信了!什么大师,什么经典杰作。供起来拜下去,意味着你放弃了自己,放弃了自己发现真理的机会。 艺术作品只是真理自行置入后的遗迹,艺术家的身份并不能保证作品中每次都有真理的置入,艺术作品所呈现的所谓美的构图、美的形式等等都不是真理本身,都只是遗骸,毫无意义。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体验到了真理自上而下的临在,如做梦,如做爱,如临深渊履薄冰。醒了,出来了,也就结束了。剩下的是巫山云雨后的精斑,盛宴过后的残羹剩饭。局外人只能通过这些遗留物揣测曾经发生过何等的状况,观者只能通过作品揣测艺术家创作的动机与过程,无意义呀,又有谁能为别人解梦呢?精斑能说明快感的过程吗?其实,脱离了艺术状态的作者也不再是艺术家,和一个路人没有区别(说多了,以后再说)。
我以为,观者对作品更应该是一种反观内省,而不是一味地迷信太监的指引揣摩“圣意”,“艺术家在想什么”。面对作品,作者和观者都在一个相同的水平面上,对作品的解读与作品创作的当下无关,但也是一种艺术再创作,比如艺术作品的命名,“无题”这种惯常的命名方式倒也非常坦诚,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做梦的人只有醒来才知道自己在做梦,知道了,也就不能再回去继续做梦了;有的命名非常“弱智”(没有贬义),画的是女人就名为“女人”,要么就是“坐着的女人”,“躺着的女人”(如图2)。还有一种就是玩玄的(如图3),完全不能联想。
其实,这三种命名,从“不知道”,“都知道”到“谁知道”无不意通禅境。 禅家坚信没有先师,没有偶像,完全靠自我能悟出真理,参透事物的玄妙。为此,使用种种怪诞手段,逼人自悟。比如,为冲破语言文字的束缚,用言破言,说此成他,这种不符合日常逻辑的语言方式将人们习惯上视为当然无疑的事理推向荒谬;错愕间,逼人反观内省。杜尚中作品中的“胡言”就是这种临机而作的天真。


图1 杜尚 泉 1917



图2 德库宁 女人1号 1950-1952


图3马瑟韦尔 共和国哀歌 57号 1957-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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