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1998年的地下展览《偏执》
发起人:art阿宝  回复数:0   浏览数:2654   最后更新:2009/01/05 12:22:56 by art阿宝
[楼主] art阿宝 2009-01-05 12:22:54
来源:http://blog.artintern.net/xuruotao/



19981030(或者是28日记不清)偏执展在北三环中路10号展出,第二天因故毕展。


封面和封底,设计曹小东,封底平面图王兴伟


全部参展名单


张大力的涂鸦首次出现在北京的展览上


黄岩,展出的不是这个作品,意见屋子被封起来,留两个洞可以用手电筒王里面看


赵半狄,熊猫之前。左面:我的心在颤抖


郑国谷:太阳照耀


卢昊:天安门,金鱼


王兴伟:艺术和烟草


波尔坦斯基


徐一晖:乌托邦验钞机,今天能用上了,人民币变美元的山寨装置


曹小冬,点


顾德新:这是效果图,展出的是十几个肉类装置,布展过程中感受到老顾的敬业


徐红明:展览的题目(偏执)和他的作品有关


吴小军;现场他将图片用幻灯投射到另一个无法进入的空间,效果奇异


焦应奇:否定一切的文本,反动的家伙


徐若涛:精神生活,其实的颓废的生活,墙上是诗人王艾的诗,水墨画上有精液的痕迹
 

展览评论:张朝辉,舒可文,徐一晖
 
北京的1998年并不是一个好的年份,没有什么展览机会,气氛压抑。年底有我们的《偏执》,冷林的《是我》,之后是邱志杰的《后感性》。从此之后地下展览开始多了起来。
有趣的是《偏执》是在北三环的地下室举办的,“子曰”乐队的排练室,也是文联的宿舍。《后感性》是在芍药居的地下室,当时赫然出现尸体!当真是“地下”展览。
展览当天很像个非法聚会空气污浊的地下室人头颤动,不时有大麻的味道飘来,希克在这个展览上卖了几件作品,在当时销量不低。
 
 
    展览后记  徐一晖
    参加我与你若涛策划的这个展览的艺术家,都是不同身份,不同理念,各自为阵的。我们合作的基础是’偏执”
    在平面上重复颜色,涂抹痕迹,刘波是用痕迹掩盖内容,徐宏民幻想用痕迹表达内容。
    辛勤的剧本题目是讨论戏剧,其实与戏剧理论无关,也还是灵与肉的老话题。将剧本在此展示也算是偏执,问题是波尔坦斯基根本与偏执无关,是我们强加于他的。
    焦应奇的概念十分偏执,基本上否定了展览上其他作品的形式与价值。他与郑国谷、王兴伟非常完美的形式与概念作品水火不容。
    叙述性的作品有吴小军、王强、卢昊等,但他们有点错位感,吴小军在今天上演1918年的戏剧。赵亮、徐舜用录影带上的错位来处理他们的影像作品。
    徐若涛私密的个人空间的自恋又很强的公共因素,亚洲的“腐败文化”(黄笃语)这个概念令人着迷。曹小冬雨顾德新的作品从本能角度看与细胞和腐烂有关,也与这个文化的延续性有关。
    徐一晖的验钞机在金融危机中有一点用处。在这个后殖民和陈腐的历史叙述中,赵勤和刘建的照片消解和混淆了一切。成为自得其乐的“起哄”,而庆庆的作品对传统的叙述也是当代的。
    张大力的涂鸦在这个幽闭的空间比在街头更为从容。像黄岩“另一类接触”按北京话来说就是“玩大了”。
 
 
凯伦 •史密斯也看了这个展览在她日后给我写的文章里她是这样说《偏执》的:
1998 年的冬天,准确地说是 11 月份,徐若涛出人意料的重返前线,介入策划的讨论,作为合作策展人之一策划了展览《偏执》。《偏执》打破了在那之前所有的中国艺术展览的模式,以一个全新的起点开始了全新的挑战。展览的各个方面都显得不同以往:首先,展览空间――位于北京北部一个潮湿的地下室,当时出于安全考虑还搭建了一个挡板。从现场音乐经纪人李振华那里,他们得知了这个地方。这个隔音的地下室房间是“子曰”乐队排练的场地。其次是,参展作品所摆放的位置以及参展作品的性质。徐若涛和徐一晖作为策展人,开始他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仅仅是策划一个即兴的展览,一个用以捕捉多样化理念的展览。当时在中国主流先锋中,实验艺术还没有找到它的地位。这两位策展人给予参展艺术家完全的空间,没有束缚也没有监督,让他们能随意的自我发挥和展示,可以说是一个难得遇见的机遇。一个地下室,变成了 22 个艺术家们的实验室。对那些参展艺术家来说,本次展览的重要性在于没有了惯有策展理念的干涉,艺术家们可以尽情释放个人表达。当时的部分作品无论在艺术还是美学上都十分地成功――有经验的艺术家们展示了他们的优势――个人成败对那次展览的整体能量来说并不那么重要。展览甚至出版了策展人精心设计和编辑的画册,这在当时几乎没有听说过。徐若涛自己的作品是一个如同房间大小的装置,有一张床(周围布局让我们在今天想起翠西 • 艾敏关于床的作品),一幅裱有卷轴的普通的水墨画。四周的墙上布满了用透明墨水写的文字,但为了持久度,在展览期间用效果灯照着(虽然只保留了 2 天)。这些文字是诗人王艾的诗,倾尽了诗人所有的物质阅历与幻想。卷轴水墨画是徐若涛在潘家园跳蚤市场买的,表面被加有精液的痕迹。水墨在没有特效灯的照射下肉眼是无法看到的,暗喻竭尽精力的射精但最终还是阳痿。作品的概念来源于道德,或我们周遭生活中的痕迹,也体现了一个人失败的在不肥沃的土地上播种,和它失败的潜在性。徐若涛曾提起一个观点,相信一个人可以掌控命运里的错误,同时可以抵挡意外和不可知的,或者影响到命运的意外。回顾徐若涛作品的主题,今天我们发现这个探讨已经以多种形式被表现了出来。事实上就犹如在研究同一个主题里的差异性。  
仿佛如此大型的展览已将果实摘下,徐若涛再一次不告而别。他感到再次迷失于各种思绪中。虽然那个时期称不上愉快,但是对他接下来几年对实验作品的实践,如摄影,影像,以及油画来说都是个极好的时期。所有当时的一切都使他走在 “ 正确 ” 的轨道上。那时创作的影像作品是用一个借来的家用摄像机录制的,有几部保留了下来,影带的质量及可分辨率度都极低。多数作品由于时间的缘故而未能保存。它们大多为短片与影像作品,其中探究的主题多是对现实问题的关注,比如失眠,自杀,以及对社会的逃离,通过影像的方式、阅历和情感来代表那些通常缠绕的社会上的普遍问题。它介于记录与比喻之间的价值流量,也介于即不过于简单也不过于抽象的形态,摄像机的镜头至少防止了艺术家陷入画匠的死路,那是局限作家手笔的路,局限艺术家思想的路,不能够与创作分离而因此严重地影响到作品效果的路。影像作品给予了当时所需的距离,也把他带入了下一个创作周期。  
 
 

徐一晖、奉正杰在看展览场地

赵半狄、希克在张大力作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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